第二百四十章:仙劍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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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第二天,按照慣例,天守祭祀大典之後,就是仙劍大會。
天守的仙劍大會,以前不過是天守派門內弟子的一次考核比試,檢查評估弟子的學業的,優勝者將會受到宗門重用,獲得尊貴的地位,後來有了觀禮賓客小輩的加入,門派之間互相切磋討教,就演變成玄門的仙劍大會了,而隨著天守的漸漸強盛,成為玄門第一派,這天守每一屆祭祀大典的仙劍大會各門各派參會的人越來越多,規模越開越宏大,越開越氣派,儼然成了玄門各派弟子在人前為本門本人展示手腕,演繹技法,嶄露頭角,揚名立萬的好平台,好機會。
仙劍大會在崇明殿左側的巨大的廣場上舉行。
秋懷慈與一幹玄門賓客坐在高台之上觀戰。
雲舒兒牽著秋懷慈的手掌,緊挨著師父坐著,她的身後站著上官憐兒與南郊。
秋懷慈則抱著小南玉以及夜疏城與唐婉夢的兒子夜行銘,緊挨著秋懷慈的是奄衝、元鳳焉、夜疏城等人;
北墨止顏也來了,跟父親北墨誌遠妹妹北墨傾城坐在一起,離秋懷慈遠遠的,隻是她雖然在跟父親說著話兒,眼睛卻不時地瞅向秋懷慈,眼神滿是柔情與哀傷。
“懈頓神域玄門仙道拓跋世家拓跋姐弟前來拜山!”
奄衝見到客人都到齊了,便站起身來,剛要宣布仙劍大會開始,這時知禮人大聲唱喊道。
秋懷慈聽到報唱,眼睛一睜,心中轉過一個念頭。
夜疏城等人一愣,微微詫異,要懈頓神域與中州神域相距甚遠,地處邊陲,中州神域玄門視懈頓神域為蠻夷,輕賤鄙夷,而懈頓仙門又嫌棄中州神域玄門高傲自大,自以為是,所以,中州神域的玄門仙道與極北懈頓的玄門正道自來素無往來,沒有交集。
但是、現在,懈頓神域的玄門宗派突然前來拜山,實在是出人意料,讓人詫異。
威加海內,萬邦來投,這才是作為玄門第一大派天守該有的氣象,那才是真正的強盛啊!
奄衝眼睛一亮,臉露喜色,連忙叫道:“速速請來,速速請來!”
轉瞬,一個身材高挑,模樣秀美的女子昂首走了上來,身邊跟了不少的服飾各異,氣度非凡的男男女女,後麵則跟著一群屬下。
女子走到舉辦仙劍大會的演兵場,在場中一站,環視著端木龍一等人,當她目光掃在了秋懷慈之時,目光一頓,定定地凝視著秋懷慈,眼中滿是激動與欣喜,稍頓,咧嘴一笑,衝著秋懷慈眨眨眼睛,然後,瞥向奄衝,嫣然一笑,朗聲說道:“懈頓神域拓跋世家拓跋秀帶領懈頓諸位豪傑前來拜見奄衝掌門!”
拓跋秀接著就向奄衝介紹跟她一起上山的懈頓仙域的豪傑。
奄衝連連點頭,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懈頓道友能夠不遠萬裏,前來道賀,真是使天守蓬蓽生輝,榮耀之極,請坐、請坐!”
拓跋秀等人就在客位入座。
拓跋秀目光不時地瞅向秋懷慈,挑了挑眉頭,嫣然一笑。
拓跋宏自十年前見到上官憐兒之始,就對上官憐兒一見傾心,無法忘情,今日得見了心上人在此,心潮澎湃,激動興奮,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上官憐兒了。
雲舒兒瞅見了拓跋姐弟,驚訝萬分,悄然對秋懷慈說道:“師父,這不是我們剛去懈頓之時碰上的拓跋姐弟嗎?”
上官憐兒也悄聲笑道:“師父,我們能夠找到愛居山這麽好的地方安身立命,說起來還是這個拓跋姐弟的功勞,待會咱們要不要單獨見見!”
秋懷慈神色一斂,表情嚴肅,用密語傳音告誡上官憐兒三個徒弟:“你們不許跟任何人提及我們在懈頓的事情,更不許在這裏私自接近懈頓的人,否則,我們回來愛居山之後,就休想再過安生的日子了,知道嗎?”
上官憐兒等人一愣,連忙點頭答應。
北墨傾城瞅著拓跋秀,笑道:“姐,懈頓乃是蠻夷之地,聽說那裏的女子不知禮教,率性潑辣,在男女感情的事情上直接大膽,這個拓跋秀見秋懷慈長得英俊,就目光熱烈,目不轉睛的,也不知道避嫌,真是所言不繆,名不虛傳啊!”
北墨止顏見拓跋秀一直在盯著秋懷慈看,向秋懷慈拋著媚眼,甚是不快,冷哼一聲,鄙夷地說道:“見到好看的男人,就挪不開眼,真是不知廉恥!”
北墨誌遠與北墨傾城聽了北墨止顏滿是醋意的咒罵,一愣,不吭聲了,心裏一時又為秋懷慈與北墨止顏的有緣無份而遺憾難過。
“魔門聖教混天聖教混天王城雲知為公主殿下前來拜山!”
知禮人猶豫一下,又大聲地報唱道。
奄衝等人聽到知禮人的報唱,盡皆一怔,震驚之極,玄門仙道的仙劍大會,仙道的千年死敵魔門聖教居然派人前來參會,這不是裸的挑釁嗎?
夜疏城等人霍然站起身來,攥緊了拳頭,臉有怒意,齊刷刷地瞅向了山下。
奄衝念頭一轉,向秋懷慈問道:“掌門師弟,你怎麽看?”
秋懷慈放下南玉與夜行銘,站起身來,環視了參都上人與蔑山掌門等人,朗聲說道:“諸位,雖然仙魔二宗,千年宿仇,但是,既然人家正式拜山,咱們也不能失了禮數,不如將她們讓上山來,以禮相待,靜觀其變!”
參都上人點頭說道:“不錯!阿慈所言甚是,藉此玄門仙劍大會之際,魔門拜山,即使挑釁,那又何妨,我們隻需以靜製動,見招拆招也行了,切不可亂了陣腳,墮了咱們玄門的氣度與威風!”
奄衝點點頭,朗聲叫道:“有請魔門公主!”
片刻,
一個身材嬌小,眉清目秀,臉上有一些雀斑的粉衣少女雙手負背,腳步輕盈地走上了演兵場。
少女身後身邊跟著一隻身子壯碩,威風凜凜的花斑白眉猛虎。
猛虎身後左右跟著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痕的英俊男子,以及千嬌百媚的一個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右手還牽著一個八歲的男孩;
男孩眉目清秀,與渭寧的麵相相似。
粉衣少女昂首挺胸,在演兵場上一站,目光掃視了參都上人一眼,目光落在了雲舒兒的身上,神色微愣,即兒,向秋懷慈拱手行禮,笑道:“魔門混天聖教公主殿下雲知為參見秋掌門!”
秋懷慈笑著緩緩地點點頭。
雲知為又向參都上人等人點頭致意,然後,介紹身邊之人。
刀疤男子乃是魔門聖教教主的外甥掖神刀異南。
紅衣女子則是在玄門仙道中人聲名遠播,痛恨懼怕的魔門四宗紅袖宗宗主月媚兒;
而那個牽著月媚兒的小男孩乃是月媚兒的兒子,名叫渭思過。
渭寧見到月媚兒帶來的男孩樣貌與他小時候非常相像,暗自忐忑,而當他聽了小孩的名字之時,定定地盯著渭思過,臉色大變,身子微微顫抖。
如果、如果月媚兒的孩子真的是他渭寧的骨肉,那命運對他也太過滑稽、殘忍了些!
如果渭思過是他渭寧的孩子,叫他如何麵對月媚兒,要知道月媚兒是摧毀渭門的元凶之一,渭門許多的徒眾死於她手,血海深仇,不得不報,可是,可是如果月媚兒是他孩子的母親,他的仇恨再大,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如果渭思過是他渭寧與月媚兒的骨肉,要是渭思過他日認親,他該怎麽辦呢?
如果,如果有一日他渭寧因為自己的骨肉,無辜的孩子,而原諒了月媚兒,不忍下手,他又該如何麵對死去的渭門的親人們啊!
這一刻,渭寧瞪著月媚兒之時,原本雙眼噴火,但是當他瞅著越看越像自己的渭思過之時,心裏突然柔軟了起來,對月媚兒的仇恨也沒有那麽強烈了!
上官憐兒與高挺見到月媚兒的孩子,待得聽到孩子姓渭,不由瞥向了渭寧,見到渭寧那震驚絕望的表情,心頭一震,臉色大變,登時涼了半截。
如果月媚兒的孩子渭思過真的是渭寧的骨肉,那可真是造化弄人,哭笑不得,真是恥辱、冤孽啊!
奄衝聽完雲知為的介紹,點頭叫道:“請坐!”
雲知為等人就入了客座。
“既然客人已經到齊了,我在此宣布,仙劍大會正式開始!”
奄衝環視了大家一眼,宣布一聲,即兒,向折翎點頭笑道:“折翎師侄,現在在你這一輩的弟子之中,你年齡最長,功夫也好,你給大家起個頭吧!”
折翎得令,便緩緩地走到了演武場,在場邊左位一站,環視了蔑山等人一眼,點頭笑道:“折翎不才,不知那位師父的弟子願意下場,與我比試比試!”
拓跋秀見折翎身材修長,樣貌俊美,暗暗點頭,讚許不已。
嗯!風流倜儻,光彩照人,不愧是中州神域的人物啊!
折翎話音未落,人影一閃,場中多了一個男人。
男人三十來歲,身材魁梧,握著一柄大刀,眉頭一挑,傲然說道:“我乃衍鋒派弟子裂布特來討教!”
折翎拱手行禮一禮,淡笑道:“敬請賜教!”
裂布點點頭,搶先動手,鋼刀一輪,身形化成一團白影衝向了折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