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討厭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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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在自己的利益麵前,甚至可以算計親人。
然而利益一旦受到損失,可以毫無理智的做一些極端的決定,卻不仔細想想這其中的緣由。
她呆在夜斯沉那麽長時間,她是什麽樣的人他心裏不清楚嗎?為什麽要把她想的那麽不堪,卻不給她一絲解釋的機會,直接趕她離開!
她並不是不想離開,而是以這種方式離開實在叫她心裏不是滋味。
夏暖深呼一口氣,迫使自己不在想下去了,加快步伐,趕去了醫院。
在回去鍾山之前,她要帶著母親曾桂華一起回去,不然,留在這裏沒人照顧她。
到了醫院,前去曾桂華的病房。
卻被一個醫護人員攔了下來。
“曾桂華女士說不允許你進去探望,不好意思,請你離開。”醫護人員對夏暖說出了緣由。
夏暖再次心寒,看著曾桂華的病房,眼睛裏透著些許憂傷:“可我是她的女兒,我需要知道她的身體狀況。”
“可她不想看見你。我們也沒辦法。”醫護人員的話像是一把刀,劃破了她的心,那顆心正悄然的滴血。
這一次,母親深深的傷了她的心。平時就算在怎麽數落她,也沒有要求說不願意見她,現在卻這樣絕情的把隔絕在病房外,難道她是要準備斷絕母女關係嗎?
她捂著疼痛的心口,跌靠在了牆壁上,仰著頭,將眼眶裏的淚水吞飲了回去。
隻怕父親的死和夏顏的受傷永遠是母親過不去的那道坎,那麽就永遠沒有原諒她的機會嗎?
“小暖,我知道你要回鍾山,因為你現在無處可呆了。”夏顏的聲音將她從悲傷中拉回現實。
夏暖睜開眼睛,離開背靠的牆壁,看著夏顏:“那些照片應該賣不少錢吧?”
夏顏笑的嫵媚動人,走近夏暖,環抱著胳膊,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也不多,不過夠買一套房子還綽綽有餘,我打算把媽媽接去新房子休養,然後,我在去夜斯沉那兒上班,不像你,在夜斯沉那裏工作這麽久,掙了那麽多錢都拿去揮霍,從沒想過好好安置媽媽……”
“夏顏,你確定你能安置好媽媽?”夏暖的手負在身後,按著一個錄音安鍵,打斷了夏顏的話。
夏顏把她和夜斯沉去遊樂園的照片賣給媒體,卻反過來誣陷是她賣的照片,然後夏顏裝作一副無辜善良的姿態在公眾場合替夜斯沉“澄清”。
可以說,夏顏既靠那些隱私照片賺了錢,又得到了夜斯沉的感激和信任,到底,論玩心計,她根本玩不過夏顏。
因為她永遠都不會有夏顏那般心狠。
夏顏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當然了,我很快就會得到夜斯沉的青睞,到時候,會有數不盡的鈔票跑過來流進我的口袋中,我完全能照顧好媽媽,所以,你還是一個人去鍾山吧,費城是屬於我的。”
“好,我希望你能如你所說那樣,照顧好媽媽。”
“不用你操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媽媽。所以,你還是趕緊離開吧,留在這裏等著人人喊打嗎?夏暖,你也別覺得委屈,我就是冤枉你了那又怎樣,這是你欠我的。”夏顏惡狠狠的看著夏暖:“我不能像你可以隨便找個男人嫁了,然後生兒育女,我這輩子不能孕育自己的孩子,隻能孤苦伶仃一個人,所以,我需要更多的錢來鞏固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是殘缺的,而這些都是你害的,爸爸也是你害死的!”
夏暖那淒冷的眼睛裏填滿了悲傷,看著夏顏,身後的那隻手輕輕按了清除錄音的按鍵,把夏顏所有的話都刪了,苦澀的一笑:“我沒想到你和媽媽這麽恨我,好,我走,隻要你們不想見我,我可以永遠不出現。”
她本來是要把夏顏的話錄下來拿去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終究還是將那些錄音證據刪除了。
離開了醫院,夏暖去了費城南部的海關,買了一張廉價的郵票準備登船回鍾山……
夜斯沉獨自一個人去了書房,將自己關在裏麵,落寞的清瘦背影立在紫色的窗幔旁,看著窗外盛開的紫羅蘭。
紫羅蘭花瓣上,裝著夏暖那張清秀的麵龐。
夜斯沉的眸色一沉,手中的高腳杯微微一收緊。
身後,輕輕的叩門聲響起,他回過神,轉身,回到了書案的搖椅旁坐下:“進來。”
夜斯沉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被火灼傷了一下。
助理阿肯走了進來,看著一臉憔悴的夜斯沉,皺了皺眉頭:“先生,萊西先生打電話過來叫你去他那裏錄歌。”
“就說我忙,明天去。”夜斯沉抿了一口酒。
阿肯見他喝酒,忙上前勸道:“先生,小心嗓子。”
夜斯沉自嘲的一笑:“阿肯,我是不是你們的搖錢樹?”
阿肯臉色青白交替著,誠惶誠恐:“能為先生工作是阿肯的榮幸,阿肯隻是擔心先生身體,酒喝多了傷身,而且影響錄歌。”
夜斯沉又倒了一杯酒,輕笑出聲:“所有人都利用我,欺騙我,要錢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要欺騙?我討厭這些勾心鬥角,我討厭為了錢不擇手段,這就是為什麽我喜歡和孩子相處,因為孩子的世界是幹淨的……”
他一飲而盡,一個用力,高腳杯在他手中粉身碎骨。
頓時,那隻手劃破,鮮血溢出,染紅了阿肯的眼睛。
阿肯嚇著了,忙要打電話給米可。
夜斯沉卻阻攔了阿肯,捏著青筋暴突的手:“我自己可以解決,不要把這件事鬧大。”
阿肯為夜斯沉包紮著傷口,痛心的看著憂鬱的夜斯沉:“先生,我可以請她回來的,不要這樣。”
就算夏暖虛偽,不擇手段,可是或許她能滿足先生那方麵的需求。
阿肯跟了夜斯沉五年有餘,目睹他婚姻的不如意,除了和洛黛兒造人的那兩個星期,他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生理樂趣。
他性格溫厚內向,不好意思說這些隱私的事情,可是阿肯都看在眼裏。他轟轟烈烈的紅了幾十年,虜獲了無數少女的芳心,到頭來卻是最孤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擁有數不清的情人,其實隻有阿肯知道,他是一個極其自律嚴苛的男人,注重的是精神層麵的情感,從不像其他人那樣濫 交。
而況,他的性格從不允許他做一些有損形象的事情。
“阿肯,”夜斯沉平定了情緒,變的冷靜了下來:“我不需要,誰都不需要,你出去吧,告訴萊西先生,我現在就去他那裏。”
他起身,緩緩的走到了搖椅旁,套上了外套,離開了書房。
走出了書房,雷蒙站在門外卻不看眼色行事,直接坦言回報:“先生,上次從摩都購買的服裝存放在哪裏?”
夜斯沉一聽,麵無表情:“捐給歌迷。”
說完,去了無憂和念慈的臥室,在臨走之前,他想去陪陪孩子。
雷蒙撓撓頭,有些懵。
“那麽漂亮的服裝,都是今年流行的女士最新款,不是說給夏……”
“閉嘴,別在提她了,沒看見先生臉色不對勁嗎?叫你送給歌迷你送就是。”阿肯輕斥雷蒙。
隻有他知道,那些女士衣裝是夜斯沉親自在摩都買的,為的就是送給夏暖。
然而,現在好像送不成了。
佇立在郵輪的盡頭,夏暖朝費城那個方向看去,看著燈火通明的費城,她的心失落一片。
海風吹在了她的臉上,冰冷的涼意從脖頸灌進身,刺骨的寒意向她襲來。
她環抱著胳膊,黯然傷神。
深呼一口氣,她決定不再向後看。
就當是一場夢,當夢醒後,她必須回歸現實。
夏暖已經規劃好了,等回到了鍾山,她要學自己喜歡的服裝設計。她走進了船艙,坐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翻開了那本服裝設計的教學書籍。
這本書籍有很多對設計方麵的詳細講解,讓她受益匪淺,使她對服裝設計的鑽研有著越發濃厚的興趣。
這本書籍是夜斯沉當初給她的……
上麵還有夜斯沉的簽名。
夏暖不由自主的,再次想到了夜斯沉,盯著書頁,獨自發呆。
想著夜斯沉的笑,夜斯沉的優雅,夜斯沉的善良……
鼻息間有一絲香氣繚繞,令她目眩沉迷,她下意識的扶了扶額頭,晃了兩下,迫使自己清醒,可是越是晃,頭越是暈。
漸漸的,她失去了意識,身體一傾斜,倒在了一個男人的懷中。
男人帶著黑色的口罩和帽子,將夏暖抱在懷中,察言觀色著旁邊的人,見沒有人發現異樣,將昏迷的夏暖橫抱打起,走出了船艙……
夏暖感覺耳邊一陣嘈雜,不時還傳來了重金屬音樂的動感節奏。
男人和女人調笑的聲音,吹口哨的聲音,女人尖叫的聲音。
她皺了皺眉,感覺頭痛欲裂。
拚命的想要睜開眼睛,卻是怎麽也睜不開。
“這妞不錯,身材豐腴,不知道手感怎麽樣?”
“摸一下不就知道了?”
耳邊,傳來了兩個男人極其輕浮的對話,緊接著,夏暖覺得自己的身前一沉,像是被人握住一樣。
她難耐的扭動著,想要擺脫被人鉗製的感覺。
“還挺浪,摸一下就有反應了!”男人說完,大笑出聲。
夏暖嚇的一個激靈,用盡全力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酒紅色緊身上衣的男人,男人身材健碩,眼睛裏寫滿了貪婪和猥瑣,她忙支撐著兩手,不斷後退。
警惕般的四下張望著。
紅燈酒綠中,紙醉金迷,男女擁抱一團,駭浪至極,奢靡至極。
尺度大的能毀人三觀,夏暖看的心驚肉跳,忍不住想要脫身。可是站起身的那一刻,被人扯掉了披在身上的透明薄衫。
“嗨,這女人不想玩!”男人揪住夏暖的頭發,發狠一拽,將夏暖拽倒在沙發上。
緊接著,另一個男人將她牢牢控製住,拿著一杯酒,強行灌入夏暖的口中。
夏暖被嗆的直咳嗽,然而,那兩個男人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思,以折磨人為樂趣,一邊給夏暖灌酒,一邊輕浮的笑著。
“來到這裏還給老子裝,老子花錢可不是來跟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酒紅上衣的男人將夏暖按跪在地,解開了皮帶:“花錢就是要你取悅老子!”
夏暖拚命的搖頭:“我不是……放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