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家想容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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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嗤笑:“你是真傻,這不要錢還不得罪人的靠山,不要白不要,他替我出頭,花了錢還是送了禮,我不心疼,可是你就不一樣了,你若是因此花了錢得罪了什麽人,我還不得愁白了頭發?”
上官寒闕聞言,心情到是好了不少,可仍舊不願意走,最後,花想容直接將人給推了出去,才算作罷。
隻不過,在臨走之前,花想容報複性的在他的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在上官寒闕正美著的時候,直接關門送客。
上官寒闕就這樣,帶著美美的心情回了家,出奇大的唇招搖過市,引得一路上眾多的注視,他都沒有發現。
等到到了家門口,守門的侍衛看見自家少將軍的臉,頓時憋笑把臉憋得通紅,實在是忍受不住平日裏不苟言笑俊朗非凡的少將軍,此時那傻子般的笑容,外加那額外恩賜的大唇印。
上官庭此時正下了早朝,和上官寒闕走了個碰頭,上官寒闕的腳還沒邁進大門,上官庭的轎子便到了門口。
上官庭下了轎子,便見門口兩個憋紅了耳根的的侍衛,正待納悶,便見上官寒闕轉過頭來。
噗咳咳!
老人家心髒有點受不住,見了那大紅的唇印之後直接口水嗆著了,捂著嘴唇一陣咳嗽,上官寒闕見狀,趕緊上前擔憂熬:“祖父可是病了?趕緊叫府醫看看,莫要等重了,好叫祖母擔憂。”
上官庭擺擺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可是抬眼看見孫子臉上的唇印,還是一陣忍俊不禁。
孫子一向不近女色,這臉上都被蓋了章,一想就知道去了哪裏,想到那個被孫子惦記著的女人,他頓時老臉一拉道:“又去那種地方鬼混,我上官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說著,拂袖而去,隻是走了兩步,見上官寒闕沒有識趣的跟上來,頓時真的生氣吼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跟上。”
上官寒闕不明所以,納悶這到底是怎麽了。之前不還說這樣的奇女子當得他上官家的媳婦嗎?這麽現在這般生氣?
不容他想,腳步加快,趕緊跟上,等到了書房,上官庭回頭,見孫子臉上的印子還在,頓時沒好氣的說道:“還不趕緊洗洗臉?成何體統?”
上官寒闕一愣,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下,看到手上染上的紅色,這才想起來自己臨離開攬月樓的時候,花想容在自己臉上的傑作,頓時紅了臉,趕緊到旁邊的水盆洗臉,一邊洗一邊解釋道:“祖父莫惱,想容就是這般女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上官庭冷哼一聲,縷著胡子道:“你還知道為了她說情,怎麽不知道動動腦子,多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
上官寒闕擦著臉,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和他的處境有什麽關係?
見狀,上官庭頓時一臉爛泥扶不上牆的氣憤,指著他說道:“看看你的樣子,真不知你隨了誰,腦子這麽不好用,莫不是你出生的時候產婆沒有接住,把你掉地上了,腦袋著了地?”
上官寒闕被說的不敢吱聲,便見上官庭繼續歎道:“可惜了那丫頭腦子那麽好使,卻要在青樓那種地方,還要幫著你那可憐的妹妹,我上官家,是真的愧對她啊。
你說你怎麽就空有一副皮囊呢?這麽好的機會怎麽不知道珍惜?這京中紈絝是個什麽樣子,你難道不知道,做什麽整日裏一副要死不死的清廉模樣,任誰都不搭理?你可知道,你若是繼續下去,你可就自己作死了。
難怪那丫頭還知道為你遮擋,讓你落得個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韻事,不然,等被人盯上,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上官寒闕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根本就不明白自家祖父到底在說什麽,不過有一點他聽明白了,祖父是在誇他的心上人呢,頓時笑嘻嘻的道:“自然是我家的想容厲害了,爺爺看的明白。”
上官庭一頓,也懶得生氣了,坐在太師椅上哼哼道:“想讓你多張點心眼估計是夠嗆了,以後你就多去那攬月樓幾次,然後多在街上晃蕩晃蕩,若是有其他公子邀你同樂,你不要拒絕,然後帶上你的心肝同去。”
上官寒闕不解,不讚同道:“那些紈絝,我為何要同他們一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還打著自家的旗號耀武揚威,看著便嫌惡。”
“哼,是,人家打著家裏的旗號耀武揚威,你呢,打著自己的旗號耀武揚威,順便讓皇上都忌憚了,等有心人參你幾本,你就知道其中利害關係了。”
上官寒闕皺眉:“這是為何?我不曾熱下大禍,不曾貪贓枉法,就算是參我,那也是子虛烏有的事情,皇上怎麽可能會相信?”
“可若是皇上有心削弱上官家呢?”
上官庭一句話讓上官寒闕頓住,便見上官庭歎了一口氣道:“你道是為何你姑姑失蹤咱們都沒有找尋得見?在這上京,咱們上官家手握重兵,能力不弱,卻仍然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將你姑姑掠走囚禁,居然還一丁點風聲都不知,甚至是尋找都找不到?
這其中,就算是沒有皇上的手筆,也自然是有皇室中人摻和了進去,上官家確實是自己打下來的基業,可那也得在皇上的手心裏握著,如果有一天,咱們上官家的權勢威脅到了皇上的地位呢?你覺得皇上能放過咱們嗎?”
上官寒闕頓時震驚,也立刻明白了為何祖父會讓他和那些紈絝虛與委蛇,可是他之前從未想過,雖說功高蓋主,可他不是已經放下兵權不做武將了嗎?為何皇上還會遷怒?
他的不解掛在臉上,上官庭看在眼裏,心頭微微發堵。
他這一輩子有一妻一妾,卻也隻有一兒一女,均都是妾侍所生,他的妻子也是將門之女,青年時代,夫妻兩人一同出征,不幸落了傷,便再也無法生育。
後來,妻子便將她的貼身丫頭抬了上來,生了一子一女,而那丫頭也是命薄,生下了女兒上官玲瓏之後,便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兩個孩子便都在正妻的名下,正妻心性豁達,又偏愛孩子,自然是將兩個孩子視如己出。
然而,好景不長,在上官宏威十五歲,上官玲瓏十歲的時候,正妻又舊傷複發,撒手人寰。
本以為這一切都到頭了,卻不料自家的女兒,在十五歲的時候又突然失蹤,不知去向。
那時候,上官庭幾乎是一夜白了發。
當年事情發生後,上官宏威接到消息,便請命回京,可皇上卻利用戰事緊急為由,一道聖旨壓下,禁製他回京。
而京中,上官庭遍尋不著上官玲瓏的痕跡,一直到一年之後,才疲憊的死心。
想到此,上官庭忽然覺得非常的感慨。
上官家蒙得先帝眷顧,成為首屈一指的存在,如今,卻成為了當朝皇上的眼中肉刺,家破人亡,因為什麽,他自然是心知肚明。
如今,便是心灰意冷,隻求自家的孩子一切安好,否則,他也不會逼迫上官寒闕辭去了將軍的職務,在這上京城中做一個小小的巡查。
如今,得知閨女還活著,還有了懂事能幹的外孫女,便已經是天大的喜訊了。
想到此,他忽的一笑,如今他還想這陳年舊事幹什麽?還是趕緊將閨女和孫女救出才是。
“對了,今日讓你去打探的事情如何?”
聞言,上官寒闕猶豫了一下,將儉月此時的境況告知了祖父。
之前得到消息的時候,儉月一再囑咐不要告訴祖父,怕的就是祖父脾氣不好,會身體不適。上官寒闕此時卻是想著,如果祖父插手,那麽,也許表妹就不需要兵行險招,勉強下嫁了。
他說完,上官庭就是一陣沉默,隨即,歎了一口氣道:“儉月怕是心裏頭苦啊。”
上官寒闕點頭:“我知道表妹心裏肯定難受,畢竟和姑母兩人罹難多年,如今仇恨深重,可也沒必要去招惹上那青燕侯世子。
請神容易送神難,那青燕侯世子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若是表妹出事了怎麽辦?咱們和青燕侯府對上,都不一定能將表妹救出來。”
上官庭冷眼白了他一眼道:“那你覺得如何才好?”
“自然是不嫁,救出姑母便離開秋家,我就不信,憑著我們的能力,還不能將表妹和古墓送出上京城。”
上官庭聽了,冷哼道:“莽夫,愚不可及,行了,這件事你別管了,你表妹自己解決,若是連這些事情都辦不好,她也不能現在都活的好好的,此時還拿捏住了秋家的軟肋。”
上官寒闕不明所以,他想的難道不對嗎?怎麽就不被人接受了,他還要再說,卻被上官庭打斷,徑直趕了出去。
上官寒闕沒轍,想著要不要千裏傳書,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告知父親,可是思量再三,還是作罷,自從上官家被皇上忌憚,早就不像以前一樣了。
軍營之中,被明的暗的,安插了不少的人,不定都是誰的人,若是因此暴露了表妹,勢必會讓表妹陷入危險之地,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