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相似的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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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樂韻聞言,挑挑眉,便笑著拉起她的手,轉眼對慕容傳說道:“殿下稍作等候,家父這便就要到了,我帶著妹妹去我屋裏坐一坐。”
    慕容傳看向儉月,心頭有些擔憂,不知道儉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因此,眼中便帶上了警告,儉月頓時抿唇,回給慕容傳一個倔強的眼神,隻是雙眼泛紅,像是在強忍悲傷和淚水。
    慕容傳心頭忽的就是一悸,下意識垂眸不再去看儉月,隻是說道:“那就有勞韻兒了,若是彩月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要韻兒多多擔待。”
    嶽樂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妒意,麵上卻是柔和的說道:“殿下當真是心疼妹妹,難道韻兒就是那般不講情麵的人?殿下此言,到是叫韻兒好生難過呢。”
    說著,嶽樂韻做出難過的樣子,還用帕子捂住了眼睛,這樣的嶽樂韻,慕容傳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得有些喜感,失笑道:“韻兒如何,我心知肚明,否則,怎麽會英雄難過美人關?韻兒如此傷心,那我可也要難過了。”
    嶽樂韻聞言,頓時裝不下去了,隻是嬌嗔的瞪了慕容傳一眼道:“殿下放心,韻兒自當不讓殿下失望,定然不叫妹妹在我這裏受了委屈。”
    慕容傳偷眼看了儉月一眼,見對方始終昂著頭目不斜視盯著同一個方向,隻能點點頭道:“那你們去吧,隻是默要太長時間,時間有限我和相爺聊完,便要回去的。”
    嶽樂韻聞言笑道:“殿下放心便是,你和父親談完事情,便差人過去尋我便好,時節天冷,我屋子裏有上好的暖玉,多呆一會,對女兒家好處多多。”
    慕容傳點頭之後,嶽樂韻便拉著儉月離開,而儉月在和慕容傳針鋒相對的對視一眼之後,便再也沒有看慕容傳一眼,跟著嶽樂韻離開,更是半點眼光都沒有分給他,頓時叫慕容傳心頭一陣堵得慌。
    慕容傳望著她離去,皺眉良久,相爺到場之時,便看著慕容傳凝望儉月的神色,頓時皺眉,心頭不悅。
    之時,他仍舊上前,對著慕容傳行禮道:“老臣參見太子殿下。”
    慕容傳回神,轉而看向相爺,笑著回以一禮道:“相爺無須多禮,總之,以後,咱們便是一家人。”
    相爺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說道:“殿下說的是,隻是老臣隻有一女,總歸是極其寵愛的,這往後到了殿下府中,也不知會如何。心裏這會兒,到是有些不適。”
    聞言,慕容傳眸光一閃,笑道:“韻兒是相爺的心頭肉,又何嚐不是本宮的心中寶?否則,也不會千般萬般囑咐母後,促成今日這樁婚事。”
    相爺笑笑,老奸巨猾的說道:“自然是,能得殿下賞識,便是我家韻兒的福氣,隻是為人父母,自然是擔憂的多一些,尤其是這府中之事,更是叫人心憂。”
    相爺說著,忽的歎了一口氣道:“韻兒生性純良,天真心軟,老夫隻是怕她被人陷害,到時候一籌莫展,有口難辯啊。”
    聞言,慕容傳忽的正色道:“相爺這是暗諷本宮行為不端?”
    相爺搖頭,底氣十足的說道:“老臣不敢,隻是這些時日,殿下的風評不太好,今日又帶了府中女子,到是讓老臣心憂不已。”
    慕容傳聞言,笑笑道:“今日本宮親自過府,便是對韻兒的看重,想著樂韻是相爺的心頭肉,不舍得割舍也是盡早過來,想要和相爺商議一下這大喜的時日。
    隻是路上被一些事情耽擱了,相信相爺府中探子也將此事對相爺說了,本宮就不一一說明了,有些事,可以知己知彼,可有些事,便是不能一一道明的。
    相爺位高權重,自然是知曉其中利弊,如今事情有些複雜,本宮也沒有理出頭緒,卻是想著,此時最重要的便是不能委屈了韻兒,才會堅持今日過府。
    相爺,庚貼已換,咱們以後都是一家人,這些事情,就算是本宮不便提及,相信相爺也看的分明。”
    相爺笑著看著慕容傳,慕容傳也回以一笑,見狀,相爺隻得道:“殿下說的可是折煞老夫,老夫的女兒,雖說老夫並不曾想過會得殿下青睞,可也想過這夫家的事情。
    如今,殿下做出承諾,老夫也放心許多,隻是雖說事情複雜,可老夫被蒙在鼓裏,到底是憂慮的,倒不如殿下為老夫講解一二,否則,老夫實在難以相信。”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相爺也明白,此時就算繼續打太極,也已經是討不到好處的了,這一點,從慕容傳敢帶著一個女人來府中下聘就已經說明。
    而此時,他也不打算和慕容傳打太極了,既然成婚之事已經成為鐵定的事實,加上還是嶽樂韻自己促成的這樁婚事,他沒有辦法阻止,也唯有直言快語,和慕容傳綁在一起。
    “相爺可否看清那女子長相?”
    見相爺放了軟話,慕容傳一笑,便指了指方才儉月和嶽樂韻的方向問,相爺搖頭,便見慕容傳笑著說道:“此事說來話長,若是相爺時間充裕,咱們還是移步,這裏空曠,難免隔牆有耳。”
    兩人說著,迅速離開,朝著相府的書房而去,而兩人在書房密談,嶽樂韻已經將儉月帶到了自己的房中。
    這輩子她第一次今日嶽樂韻的房間,卻在沒有進入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到這房間的布置到底是什麽樣子。
    前世的嶽樂韻就極其注重身體的修養,無論何時,都會隨身攜帶暖玉,尤其是在冬日來臨,房間裏就會被各種各樣的暖玉包圍,而且這些暖玉,都是她憐惜姊妹,從各處搜刮來的。
    而今,當她踏入房中的時候,她仍然是被眼前的奢靡給驚呆了片刻。
    和從前太子府時候相同,打開門,房間裏的暖意便迎麵撲來,門開的霎那,便有丫頭上前,解下了嶽樂韻的披風,將二人迎入屋內。
    屋內點著火盆,炭火旺盛的燒著,從炭火的火苗看來,是頂好的上等碳。
    牆上也是,鑲嵌著幾顆碩大的夜明珠,夜明珠的下放,還防止了幾塊暖玉,色澤上看去,絕對是佳品。
    儉月忽的冷笑,想當初,她費盡心機從各處尋找暖玉,隻因為這人一聲自己身體不好,暖玉供不應求,影響身體,難以為慕容傳傳宗接代。
    此時看著房中的暖玉,不由得暗諷自己天真,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臉嗎?
    暖玉供不上?那這十塊八塊的是什麽?石頭?
    隻是不得不說,這享受生活這一點上,兩輩子,儉月都是欣賞嶽樂韻的。
    畢竟,如此奢靡的而環境,還能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還真的是十分的不容易的,隻是,可惜,嶽樂韻的心,可不如這暖玉和明珠,晶瑩透徹。
    眼中帶著驚訝和羨慕的目光進入房間,嶽樂韻淺笑著拉著儉月坐在了桌子前,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道:“來,這一路下來,可是渴了?喝杯水。”
    麵對嶽樂韻的體貼,儉月回給她一個笑容,淺嚐了一口茶水之後笑著道:“好。”
    依舊是那沙啞的刻意壓低的嗓音,嶽樂韻依舊沒有嫌棄,隻是略微可惜的說道:“可惜了你這容貌,若是這嗓子是好的,殿下肯定更加寵愛你呢。”
    聞言,儉月忽的驚慌失措,忙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對著嶽樂韻搖頭,滿眼慌亂的說:“不,不,不。”
    嶽樂韻疑惑看著儉月,便見儉月不知所措的結巴半天,什麽也沒說出來,她便耐心說道:“別著急,喝杯水在慢慢說,你害怕什麽?我又不會生氣。”
    聞言,儉月似乎平靜下來,飛快的將桌子上的水杯再一次端起來一飲而盡,隨後才長輸了一口氣,端直身子看著嶽樂韻道:“我們,不是那樣?”
    嶽樂韻故作疑惑的問道:“不是哪樣?”
    麵對嶽樂韻的試探,儉月搖搖頭,道:“殿下與我有恩,便尋我幫忙,說要尋一個和我相貌相似之人,我便暫住府中,實在是不是姑娘想的那般,我是殿下的枕邊人。”
    嶽樂韻聞言,驚訝的眨眨眼,不相信的詢問道:“當真?可我觀殿下看你的眼神,半點不像是沒有感情的樣子,你莫不是隻是沒有發覺?”
    儉月再一次搖頭,很是認真的說道:“殿下觀我,卻是透過我再看另一人。”
    嶽樂韻一愣:“你說的,可是殿下所說,和你相似的另一人?”
    “我不知,隻是今日來的路上,恰巧遇上了一位和我極其相似的姑娘,殿下看去,便是呆了的模樣,也正是因此,方才來晚了。”
    儉月認真的回答,讓嶽樂韻心頭微微發堵,她繼續問道:“當真如此巧合?”
    “自然不是,是一名男子在路上攔截,狀似要鬧事,他帶來了那位女子,還想要我倆比一比容貌,做什麽要選出上京城第一美人。而殿下稱呼那男子為世子爺,還曾說了白迦南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