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變成了刀子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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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我身上的蠱蟲無解?這不可能,你不是鬼醫嗎?你怎麽可能不知道解法?”
慕容傳幾乎是竭斯底裏的從座位上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雙目圓睜,死死的盯著眼前悠哉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眼裏帶著無法相信的錯愕和不甘。
被盯著的人毫無怯意的仰麵朝天,諷刺的說道:“身上的血液已經被這些東西侵占的一絲縫隙都沒有了,就算是將血液放幹,身體內的卵還是會出生,分裂,最終,仍舊會填滿你的身體,你現在就是一個養蠱的容器,你說,還能有什麽辦法將你這一身的蟲子給弄死?”
“我不管,你是鬼醫,我請你來,你便要解決我身上的這些東西,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
慕容傳雙手顫抖,目光帶著些許猙獰,他從不曾想過,自己還有如此落魄的時候,身體,被各種蠱蟲占據,當他看到被鬼醫放出來的鮮血中帶著無數蟲子時候,險些被嚇得直接昏厥過去。
這些蟲子,全都是在他的血液中生存,那麽,等他的血液被吸幹,他會變成什麽樣子?想象不出來,也完全不敢想象。
不,他絕對不能就這樣,該死的秋靈玉,該死的下蠱之人。
賈半文眯眼看向慕容傳,臉上帶上了不悅,屬於鬼醫的倔脾氣瞬間就上來了,冷著臉起身道:“既如此,你便直接斬了我便是,左右,老夫還有你這個太子陪葬,也算是快哉。”
聞言,慕容傳猛地伸手,一把將案幾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地上,麵目猙獰:“你逼我。”
“不是老夫逼你,而是你逼老夫,你這一身的蠱蟲可是你自己造的孽,和老夫沒有半點關係,如何能怪得了老夫?食色性也,若殿下潔身自好,也絕對不會成此模樣。”
賈半文說著,心裏卻是樂開了花,他隻是猜測出了慕容傳的身體出現略問題,而後白迦南來信說了和上官儉月的猜測,他也隻是以為慕容傳是中了某種蠱蟲,卻不曾想,見到之後,發現這就整個一個養蠱的容器。
慕容傳的身體,不光是血液裏都是這些蠱蟲,就連肌理相連的地方,也都被蟲卵所占據,隻要是那些蠱蟲進入發情期,在慕容傳的血液裏產卵。
被迫成為容器的慕容傳,就會出現想要歡好的欲望,而對待使他種蠱的女人尤為強烈,這才是他不斷的想要和秋靈鳳歡好的原因。
而且,隻要是兩人合歡,這蠱蟲便會順著兩人相連的地方傳入另一人的體內,致使另一人也成為容器,隨後蠱蟲越來越多,直至將整個容器的血液全部吸幹為止。
慕容傳強忍著心裏的怒意,聲音變得委婉哀愁:“鬼醫閣下,你該知曉,我也是遭人暗算,否則,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
我是太子,從來潔身自好,府中甚至是通房都不曾有幾人,又如何會去做那等下作的事情,請鬼醫好好想一想,如果真的有解決的辦法,我定當重金酬謝。”
看著慕容傳抿著唇緊緊盯著他,等他的後續,他略微沉吟片刻,才道:“也不是什麽方法都沒有,能讓你雖然渾身是蠱蟲,卻不會死,隻是有些陰損。”
慕容傳頓時眼前一亮,問道:“如何?”
“便是和不同的女子合歡,將蠱蟲倒入她的體內,一個女子你隻能享用三次,便要換掉,從本意上,老夫並不讚同這樣做,畢竟,還是太過傷天害理了。
蠱蟲從你的身體導出去,便會迅速吸收新主的血液,新主會在三日內出現渾身瘙癢難耐,最後抓破自己的血肉,淒慘而死。”
聞言,慕容傳沉默,半響,問道:“不是說這蠱蟲隻要導出去,就不會有事嗎?”
“自然是無事,但這隻是對你來說,你中蠱之時,蠱蟲尚未成熟,這些蠱蟲便是在你身體裏孵化,你身體內的蟲算是母蠱。
而被派出去的蟲,隻會是你身體內母蠱產下的子蠱,子蠱被輸送到新的寄體,一旦母蠱興奮異常,子蠱便會發狠的動作,作為女子,身體柔弱,怎麽能受得住?”
慕容傳聞言,雙拳緊握,半響,才忽的抬眼,冷笑著說道:“天不佑我,如何不能傷天害理?既如此,我還要想什麽?”
長公主府。
“他真的如此說?”
“自然是,他是真的挺狠的,想一想即將被他禍害的女子,我到是有些愧疚。”
賈半文說著,歎了一口氣,臉色染上愁容,白迦南搓了搓手上的杯子,皺眉道:“這蠱,確定是赫裏紅做的嗎?”
搖搖頭,賈半文說:“不確定,慕容傳沒說,我也不便問,赫裏紅的蠱,我沒見過多少,可從根本上,能將這蠱蟲改良成如此強大,感覺不像是赫裏紅能做出來的。而且,這蠱,做的有點惡心。”
說著,賈半文想起慕容傳放出來的血不由的唏噓,這人是有多變態了,居然會弄出這種蠱,這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
“這就有些難辦,如果是赫裏紅,我到是不怕,可若不是赫裏紅,還能是誰?上京城還有會用蠱的人?行之的進展如何?”
“不如何,如果有進展,他早就回來張牙舞爪了。”
賈半文輕輕一笑,看向白迦南道:“接下來你的計劃是什麽?”
“不知道。”
白迦南搖頭,神色略微苦惱。
“我的計劃已經被一係列的意外打斷,如果說最想做的,便是閉關修煉,將自己的武功再提升一倍以上。”
一想到自己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他就揪心。
想了一下,他繼續說:“不知道月月接下來會怎麽做。”
聞言,賈半文忽的一笑,道:“還能怎麽做?我去的時候在回廊處看見慕容傳看她那眼神,嘖嘖,實在是含情脈脈的,而且還為了她,斬了秋家嫡夫人的手,也不知道你的月月,是否會心軟以至於移情別戀。”
“不可能,她愛上誰,也不會愛上慕容傳。”
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有絲毫的猶豫,白迦南就是從心底知道,儉月對慕容傳,有著刻骨銘心的恨,他不知道這恨從何而來,卻知道,這輩子,慕容傳,一定會死在儉月的手裏。
想到此,白迦南看向賈半文道:“行之最近的行蹤也有些詭異,和藏鋒一樣,我想要找人,時而就會找不見,不知道去了哪裏,問麽也不說,你這樣關注他,就沒有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麽?”
對於嚴行之和藏鋒的時而失蹤,白迦南是滿身滿臉滿心的好奇,可是又問不出什麽,隻要是他問了,嚴行之見不到,藏鋒總是給他神秘到讓人驚悚的笑,拒不回答,搞的他每次都有一種這兩人狼狽為奸篡了他的麒麟閣的錯覺。
賈半文一頓,疑惑的看向白迦南問:“我也覺著怪呢,這段時間在外邊,我也見過他幾次,可每一次都是匆匆一見,尤其是一問他的去向,便會發現他雙眼冒光,興奮的樣子,我都覺得毛毛的,你說他是不是撞邪了?”
白迦南頓時斜眼鄙夷道:“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你不是會算嗎?”
“我是會算,可我也算不了他到底在想什麽,唉!男人心海底針,你說我要不要弄點藥,霸王硬上弓?”
賈半文說著,眼中帶上躍躍欲試的神色,隻是還沒得意多久,便聽到身後陰惻惻的聲音道:“你硬上一個試試?”
賈半文頓時僵住,半天才回頭諂媚的笑笑道:“我就是說說。”
嚴行之冷哼:“諒你也不敢。”
他說著,轉頭看向白迦南,譴責道:“你總是和他說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不知道他這人的腦子是豬腦子?”
、白迦南笑笑,將手中的酒杯扔給嚴行之道:“那你說說,你這些時日,到底在和藏鋒弄什麽?神神秘秘的。”
嚴行之接住酒杯一飲而盡,挑眉看向白迦南,挑釁道:“怎麽?怕我謀你的反?”
“怕?赫裏紅早就將麒麟閣掏空了,再多的反,對我都構不成威脅,隻是好奇而已,我的人,怎麽現在都不聽我的使喚了?”
賈半文這時候插言道:“我聽啊,這為你奔波為你辛勞的都瘦了一大圈了,你沒發現嗎?”
嚴行之斜眼看了他一眼,頓時嘲諷道:“得了吧,看你現在,可比之前胖了一大圈,太子府的飲食看起來不錯,不然,怎麽能把你養成豬。”
賈半文頓時瞪眼,假胡子一翹一翹的道:“胡說,我今日才去的太子府,上下呆著不過一個時辰,怎麽可能胖那麽多?你一定是眼睛有毛病。”
“那就是你自己的原因了,總歸不是什麽大事,等到再胖個二百斤,今年過年就可以宰了吃了。”
賈半文頓時氣的瞪眼,還要再說,白迦南笑著阻止道:“行了,一見麵就掐,不知道還以為是一對怨侶呢,話說,行之你以前可不是這麽能說的,怎麽一下子這麽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