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還沒盡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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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過後的最後一場雪過後,迎來了初春的腳步,在之前的這段時間裏,首先是儉月的肚子,從平坦到鼓起,白迦南忙前忙後的準備婚禮,隻不過因為外公和舅舅的不滿意,婚事還是沒能迅速操辦,隻能按照二老的意願,挪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
    而這段時間裏,張超越以驚人的速度和耐力從麒麟閣脫穎而出,來到了儉月身邊,成了一名合格的暗衛,還順利的得到了白小丸的關注和糾纏。
    總之,整個村子被鬧得沸沸揚揚的,都說白小丸是看上人家美色,準備強搶良家男了,可事實卻不是這樣。
    白小丸十分調皮,年紀不大,總是喜歡倚老賣老,因為花想容對儉月的特別,她是吃了老多的醋,因此總是在儉月身邊轉悠,和花想容針鋒相對,最終每次都是鬧的打打殺殺。
    雖然不會鬧出人命,儉月也不會太驚嚇,可畢竟是懷著身子的人,若真的出點什麽狀況,得不償失。
    因此,張超越有了第一個任務,那就是在儉月身邊,盡量驅逐白小丸。
    這是他給自己定的目標,畢竟,花想容他打不過。
    這一決定,便注定從此以後,他和白小丸正式開啟了相愛相殺模式,也引得白小丸放棄了找茬花想容,轉而追著張超越沒日沒夜的打。
    隻是可惜,已經通過了暗衛訓練的張超越隱匿本事非常好,很多時候白小丸都是找不到他的,隻能故意到儉月這裏鬧事才能讓張超越現身。
    這樣往複,到最後,儉月忍無可忍,終於對著白小丸處以極刑,命令張超越,從此以後,禁製白小丸進入她的院子。
    這樣子,打打殺殺的隻從院子門口開始,終於再也不影響自己休息了。
    花想容一直都在儉月這裏,上官寒闕也因此長在了這裏,白迦南更是寸步不離儉月,而通過兩人一係列的鬥嘴相處模式,愚鈍如上官寒闕,終於發現自家妹子被拱了,還帶了崽,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後,隨著儉月的肚子吹氣球一樣鼓起來,上官家的人全都用一種眼神看著白迦南,對此,白迦南默默承受,一丁點不滿都沒有。
    廢話,把人家視若珍寶的閨女就這麽給拱了,誰不會難過?當初他們還出現了很多的不好的事情,更是讓上官家的人無法接受。
    隻是木已成舟,能怎麽辦?隻能裝作看不見,心裏暗暗發誓,等到成親的時候,再刁難。
    白海棠也不知道和程穀媛說了什麽,到底是讓程穀媛點頭同意了成親一事,兩人的婚期定的比儉月兩人還要早,如今已經完婚完畢,幸福造人去了。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走向幸福,儉月心裏實在是高興,便對花想容道:“我說花姐姐,你當真不打算和我哥成親?”
    花想容靠在貴妃椅上,無聊的翻著話本,道:“成親?為什麽要成親?這樣不是很好?”
    儉月無奈,以前的花想容,可是對成親十分向往的,陸蜇到底是對花姐姐做了什麽,怎麽這性子都變了?
    她道:“花姐姐,你不喜歡我哥哥嗎?”
    花想容一頓,起身看向儉月忽然問道:“你說的喜歡是什麽感覺?是我喜歡你這樣嗎?”
    儉月搖頭:“不,喜歡就是怎麽說呢?隻是你若是不喜歡我哥,你為什麽會跟著我哥回來呢?”
    花想容皺眉沉思,半響才道:“那時候見到你哥,我就覺得他很熟悉,那種刻在心裏的熟悉,可我又想不起來,反正到最後是他說要帶我回來,我就毫不猶豫的跟回來了,難道這就是喜歡?”
    她眼底帶著懷疑,目光還有些怔忪,儉月歎道:“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些記憶當真是失去了嗎?我覺得姐姐還是記得的,隻是某些原因選擇性的忘記罷了。
    可姐姐要明白,我們是你的家人,既然你選擇回來,就應該已經決定好繼續做我們的家人了,可既然都這樣了,又為什麽還要排斥想起呢?
    陸蜇對姐姐做了什麽,我不知道,其實我是很內疚的,當初如果不是我沒有等著姐姐一起走,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都是我不好,讓姐姐你受了那麽多的苦,到現在還不記得哥哥了。
    花姐姐,你可不可以努力的想一想,那個抓走你的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麽?還有寶貝兒,他是當著你的麵給寶貝兒下的蠱嗎?”
    提起寶貝兒,花想容的情緒終於有了變化,手臂青筋直跳,半響才平靜下來,隻是看向儉月的神色已經變了,帶著警惕和疏離。
    見狀,儉月隻得停止繼續問下去,她道:“姐姐不想說也可以,但是姐姐一定不要對我有敵意,我不是想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麽,我就是我,你心裏的月月,僅此而已。”
    花想容眼底的敵意一點點退去,最終,揉揉眉心,重新躺在了貴妃榻上,雙眼圓睜,無神的盯著房頂。
    儉月也任由她如此,今日說這些,也隻是想要刺激一下花想容,試著找出讓她恢複記憶的方法,隻是看起來收效甚微,花想容並不買賬。
    正在想著下一次記要用什麽方式刺激,卻聽花想容說道:“那個人叫陸蜇是嗎?”
    儉月一愣,點頭道:“你說的是那個抓走你的人?”
    花想容道:“對,雖然忘記了他到底是如何抓住我的,但是,我醒來之後的記憶,記得一清二楚。月月,你說我忘記了很多事情,可因為什麽?
    他在我身上並沒有用蠱蟲,甚至是沒有對我做什麽事情,隻是讓我看著寶貝兒在我的眼前一點點的被蟲子吞噬,那種無助那種憤怒,我至今都忘不了。
    你可知,寶貝兒用它最後一點力氣將附近的狼群召集過來的時候,我是什麽心情嗎?我想死,真的想死,感覺從來沒有人鞥逼迫我到這種程度。
    可我又不能死,我得給寶貝兒報仇,我必須活著,所以,狼群來了的時候,我順利的逃走了,卻沒能力帶走寶貝兒,寶貝兒是笑著死在我懷裏的,那時候它除了內髒和頭,渾身上下都已經沒有血肉了,森森白骨啊!嗬嗬。”
    花想容的眼睛似乎冒出了綠光,渾身充斥著悲哀和殺意,久久不散,也許是下意識的想到了儉月的肚子裏還有著孩子,殺意在爆發之後,卻沒有朝著儉月這邊飄散,像是有自己規模一般,隻佇立在她自己的四周。
    儉月也是心頭一痛,道:“寶貝兒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不,她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親人。”
    儉月點頭,道:“陸蜇已經死了,她真的可以安息了,所以姐姐,你還要繼續過日子,不要因為這些影響了自己好嗎?寶貝兒雖然死了,可她留給你一群狼夥伴,你得活的好好的,把這些朋友都照顧好,這樣,才算是對得起寶貝兒不是嗎?”
    花想容笑笑,道:“你說得對,月月,你說,我帶著它們來此,到底是對失措?日涼山上雖然荒涼,可畢竟時常有人出沒,那些人狼群不傷害,可不代表它們不會傷害狼群。”
    儉月笑:“姐姐若是真的擔心,也可以讓它們回去,畢竟,它們是野性的,不適合長期和人在一起,你拘束它,反而是壞了它們以後的路。”
    花想容起身,歎了一口氣道:“沒錯,我這幾日就在想這個問題,總覺得以前的自己絕對不會這麽優柔寡斷,感覺有點糟糕。”
    儉月頓時失笑,道:“確實,以前的姐姐最煩的就是我這種瞻前顧後的性格,卻不曾想,現在的姐姐比我更甚。”
    花想容失笑,終於掃掉了渾身的殺意,這一霎那,腦海裏像是閃過什麽,頓時一怔,呆愣住。
    儉月吃著糕點,半響才發現花想容的不對勁,擔憂上前道:“姐姐?”
    “噓!”
    花想容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繼續沉默,雙目緊閉,儉月不知所以,隻能站在旁邊等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想容忽然開始大笑,笑的聲音嘹亮,將外邊和白迦南對打泄憤的上官寒闕給驚道了,倉皇進來道:“怎麽了?怎麽了?”
    進屋之後,看見花想容瘋狂大笑,甚至是拍打著貴妃榻,聲音響亮,他頓時擔憂上前道:“容兒你怎麽了?”
    白迦南也走到儉月身邊,拉著她後退兩步道:“沒事吧?”
    儉月搖頭道:“沒事,隻是不知道姐姐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眾人詫異的時候,花想容忽然動了,一把抓住了上官寒闕的衣襟,反手一轉,直接將他壓在了貴妃榻上,俯身下去。
    唇被堵上那一刻,上官寒闕已經蒙了,儉月卻是會意的雙眼晶亮,隨即拉著白迦南離開了房間。
    房內,春光乍現,趣味叢生。
    儉月的房間就這樣被借用去了一夜,儉月隻得不情願的搬到了白迦南那邊,樂的某人的鼻子都歪了,還一本正經的對著儉月笑。
    第二天一大早,儉月房裏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隨即,花想容的聲音你響起,讓人浮想聯翩。
    “上官寒闕,你就這點本事?老娘這還沒盡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