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七十九章:何物方是爾等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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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爺是光棍爺怕誰呀最新章節!葉卿自然是沒醒。

    生生看著這個法王一臉悲戚。小爺我不是葉卿,他心係心痛的都是他那苦命的兄弟葉卿。

    不是小爺我。

    我何彥歡沒有這個福氣。

    他葉卿有兄長竟也沒有這福氣。

    小爺我如今做了這活鬼,沒有見到一絲一毫他的氣息,這葉卿倒是真的一絲不剩了……

    走的幹淨利落,不留戀分毫。

    比小爺我幹脆。

    若是有一日,小爺我能夠醒來,不管是不是作為葉卿醒了,我都願意告訴這個男人一聲。他的兄弟不在了,早就不在了。

    雖傷人,可也好過如今。

    “見過王爺。”

    進來之人乃是我日日都會見到的神醫,那個活活吊著小爺我的人。

    “無憂,你說歡兒可還有一日會醒來?”

    無憂?!莫不是這貨跟著無陌有何關係!可是無陌如今在大夏,他在法王帳中,他們之間怎會有所關聯?更何況這無字也並非什麽姓氏,左不過一個法號罷了,這神醫莫不是哪個廟裏還了俗的和尚罷了。

    不過這名號,小爺我這幾日第一次聽到。在此地想來能夠直呼其名的怕是也隻有法王一人。

    “無憂來此處正為了此事,我有一法子,頗為凶險,卻是如今唯一法子,不知法王可願聽我一言?”

    這無憂身上收拾的十分利落,人除了無甚表情外,倒是個周正之人。

    “是何法子,你且道來。”

    法王十分信任無憂,他之醫術在這許多年裏自然是經受住考驗,而若是有任何法子他自然是會早早報來,如今才報呈上來,隻能說明此法過於凶險,亦或是極為難求。

    難求之法,他司馬金不擔心,雖有一擲千金難求之物,可隻要有法子可求,他必然會排除萬難達成。

    他隻怕此法凶險。

    凶險隻能是針對躺在床榻之上無知無覺的他。稍有差池,他們之間便是陰陽兩隔。

    可他,依舊要為之。

    隻為了那萬分之一的機會。

    “大夏王宮內,有一還魂丹藥,相傳先代大夏王朝王上從一世外高人得到此物,一共三枚。”

    還魂丹藥?!這是何種不靠譜的藥丸?這世上還有此等逆天之物?

    小爺我聽著如此傳奇之物,怎麽可能存在此等空間!

    小爺我不信此物,可有人深信不疑。

    “此話當真!”

    猶如溺水大海之內,忽遇浮木般可遇不可求之物。

    “在下這些時日便翻古籍,在一本《先代大夏君王起居錄》中發現一處疾病記錄:‘貴有病時,發瘡頭麵及身,須臾周匝,狀如火瘡’。”

    “這不是痘瘡(天花)嗎?!”

    法司馬金隻聽聞此事,並未親眼所見,可從症狀他也知曉此為何疾!此等惡疾若犯,發病者隨即焚燒,隨身所用之物亦是掩埋焚燼。

    此等惡疾不可救。

    慢著!他從未聽聞大夏有何君主半途而夭!若此等記錄可信,那大夏君主自然是有藥可愈,此等惡疾亦能完好無損。

    那是不是說明他兄弟亦可……

    “是,書上雲:‘有高才淡泊者,不忍傷之國祚,遂賜藥有三,服之,康健如初,故將此藥命之還魂丹,束之高閣,以國之瑰寶待之。”

    “此物還有兩顆!”

    “是,依著此書記載,此物還有兩顆,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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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大夏國之密寶。”

    太好了!終於有物可救他一命!

    他司馬金終於不用眼睜睜看著他日漸消瘦,束手無策了。

    小爺我一點都不好。

    雖然他們一堆之乎者也,小爺我我倒也能猜測出那是何惡疾,古之有頑疾者,不外乎大戰後的瘟疫以及傳染之疾。而聽他們剛剛所言,怕是天花吧,現代已可通過接種疫苗來根治此物,而古代此乃惡疾,沾之即死。

    無有生還者。

    可此還魂丹與小爺我無用啊!

    他們如今是病疾亂投醫了。即便小爺我並非什麽醫生,可也知道世上無有一物可即治得了天花,又可醫得了我如今此種症狀。

    世上從未有過萬能之藥,那句哪疼貼哪的隻是買藥之人誇大其詞罷了。

    “好,本王即可去取藥!”

    轉身就走,他如今剛剛蘇醒之人卻是滿麵紅光,躊躇滿誌的大步朝外跨去!

    “王爺!萬萬不可能!”

    無憂一聲大嗬將轉身離開的人定住腳步,轉身望向他,他司馬金就要看看為何不可如此!

    “哦,本王倒想知道這世上有什麽東西是本王不可取的?”

    他如今殺伐決斷,再不是那個可以任人拿捏的瘦弱小子,再不會如同砧板上肉,他要做那刀俎,他人任他擺布。

    “王爺且聽在下解釋。不可明目張膽取之原因有二:其一大夏同大慶實乃不死不休之勢,如今方罷了兵戈,再起戰火,必然生靈塗炭,即便大慶最終勝了,而那大夏勢必會拚死一搏,將那藥物毀個幹淨!其二,大慶王上同王爺之間,在下說句不恭之語,你們二位勢不兩立,若是讓王上知曉你在尋找何物,他必然會暗中阻撓,屆時阻撓之力便會生出兩股,王爺你便要同此兩股之力周旋,即便最後勝了亦是兩敗俱傷,而公子拖不了這麽久!隻怕是到時候王爺取得藥物,也難救公子一命!”

    “若是依你所言,不能明目張膽取之,可並非不能取。”

    不能明目張膽,卻並非不能暗中將此物取了來。

    “王爺英明。”

    “此事交於本王,你且在此處照顧好他,有任何事情稟報與我。”

    “是,王爺。”

    無憂送走法王,遂轉身替床榻之人包紮身上傷口,這傷口這些日子到是漸漸好了,隻是這人卻是無一絲要醒來的跡象。

    “公子啊,莫怪無憂剛剛攔著王爺。”

    “公子如今身虛體弱,若是因為取藥再給公子添上殺孽,想來公子醒了也不會心安理得享用此物吧。”

    他那日雖未來得及上陣殺敵,可也知曉此人有何作為。

    若不是關鍵時刻衝出來的他,法王原本計劃是要滅了大夏邊疆之地,軍隊內已找來風水之師,隻等他們算及風勢如何,便將有毒之物混著早起晨霧揚撒了出去,隻因為公子臨時改了計劃。

    法王怕那毒煙會傷了公子。

    法王陣前救了公子一命,陷入死境,大慶軍隊遭遇重創,法王昏迷,而大夏亦是傷了筋骨,兩方勢均力敵,傷筋動骨之勢,他們總要和平相處一段時間。

    此段時日,雙方亦可休養生息,百姓也可重整家園。

    換個角度來說,公子一定程度上救了大夏大慶萬千子民,使他們免了這場不眠不休的征戰。

    他無憂雖說是大慶子民,可亦是一名大夫,他不會憐及天下所有之人,可也不會平白無故希望百姓死傷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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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雖愚卻也是無辜之輩,不該作為戰爭犧牲品。

    “公子,在下定會盡全力救治公子性命。”

    “雖不可明目張膽取之,可亦不是無法可尋,公子莫要擔心,你兄長自然是不會放任自流。”

    他這句說的絕對真心之話。

    這法王雖非冷情之輩,卻也未曾見過他對著何人如此上心過,公子自是其至親,唯一兄弟,自然是不言而喻。

    孰輕孰重,法王心中亦是不言而喻。

    他要護著胞弟,便不能夠讓人尋到一處可傷他,一絲一毫都不行。如此光明正大自是不可,畢竟高台之上的皇侄便是第一個會妨礙之人。

    “皇叔神情恍惚,可要多修養一段時日?”

    九階之上,司馬謹見著他那位剛剛醒來的皇叔,挺拔立於台下,無一絲受傷痕跡,當真是瞧不出破綻之處。

    他向來如此,若是醒了,便是毫無破綻可琢磨。

    “多謝王上關心,本王無恙。”

    抬眼直視之,這朝堂之人,跪了一地的臣子,隻他二人,一坐一立。

    “那便好,本王還需皇叔守這大慶萬裏河山,皇叔可莫要像此次這般嚇了滿朝大臣可好。”

    “不會。”

    不會什麽?

    不會幫他守著這萬裏河山?不會是他的皇叔?也不會讓大臣有機會再次目睹他的铩羽而歸?

    “皇叔此次征戰歸來,重挫大夏勢力,本王甚是欣慰,本王欲賞賜皇叔,不知皇叔要何物?”

    司馬謹在朝堂之上,便同著他的皇叔唇槍舌劍的你來我往,大臣早已心知肚明,自然是不願卷入其中。

    唯有垂耳聆聽。

    “不必。”

    大殿內空無一人,王上同法王之語便更是清晰透耳,穿越而過。

    “皇叔不必替本王著想,本王願皇叔事事順遂,本王便送兩名禦醫給皇叔可好?”

    無人送人禮物是禦醫之流,此法便是盼著別人噩運連連,惡疾纏身。

    “不必了。”

    “王上可知本王昨晚三更入睡之時,夢及先王,王兄及王嫂均是雙目濕潤,愁容滿麵,直言他們西天極樂之所雖好,奈何心係子女夜不能寐,無有登仙之樂。”

    滿朝文武之臣見著法王向前一步,麵目端正,舉手投足間無有可挑剔之處。

    “若是王上定要本王語一心願,王上不若將我那皇侄女接回來吧。”

    司馬謹與其直視之,見其目光炯炯,無有閃爍之意。

    接回來,如何接回來……

    那是遠嫁的長公主,若非身死,這輩子想來都無法見上一麵。

    女人出嫁從夫從子,即便離棄,隻要夫家予她抬頭遮瓦之處,她便隻有一條路可走,挨逼迫也好,受欺淩也罷,生死隻有一處。

    由不得她選。

    即便尊貴如王後之流,一如此。

    朝堂風雲傳不到千裏之外,自然也看不到那千裏之外身處冷宮之人咬牙切齒的痛恨。

    她司馬婭,一生受著父王庇護,享盡榮華富貴,眾人追捧,即便無有選擇,淪為兩國聯姻之物,她的退路也是一國之後,足以讓世間其他女子奮鬥一生亦是難以望其項背。

    可如今這區區陋巷之內,醃臢之人,竟是妄想染指與她!

    他們也配!

    她司馬婭發誓:若有一日,讓她輝煌依舊,必將此等醃臢之人挫骨揚灰,一解心頭之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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