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麽樣，就是有種想要同歸於盡的衝動。”

    張香香黑化後變得很可怕，很毒辣，她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

    慕瑤趕緊說道：“隻要你替我保守秘密，我什麽事都可以答應你。”

    她最怕的就是鄭家和蘭陵王會受牽連，所以隻能哀求。

    張香香摘下一束花放在鼻前輕輕的一嗅，說：“你也有今天呐姐姐，真是想不到啊！”

    慕瑤道：“你到底早怎麽樣？”

    張香香走到慕瑤的耳邊輕輕的說：“以前都是我跪你，現在我想讓你跪下求我，可以嗎？。”

    慕瑤聽到這句時突然定住了，一動了不動的定住了。

    張香香挺直腰大聲的說道：“沒聽見嗎？給我跪下。”

    張香香強調了兩次，慕瑤隻能選擇屈服。

    若是以前，她會二話不說的上去劈pia給她一巴掌，但是她知道現在不可以了，因為她已經長大了，她要承擔該承擔的責任。

    她還是拋開了所有的尊嚴跪在了張香香麵前，張香香開心的說道：“我贏了，我贏你了，哈哈哈哈哈！”她仰天大笑。

    慕瑤道：“求你放過鄭家吧！”

    張香香傲氣的說道：“放過鄭家不是不可以，你隻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保證鄭家沒事，你沒事，我沒事。”

    “什麽條件？”

    “我要你離開他，離開鄴城，永遠不要再回來，你做得到嗎？”

    慕瑤又死機了，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走神。

    張香香說道：“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慕瑤考慮了三十秒後不忙不慌的說道：“我可以答應你離開鄴城，但是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張香香道：“什麽條件？”

    “第一，你不得把秘密泄露出去，若鄭家出什麽事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第二，別為難素湘，她什麽都不知道。”

    沒辦法，她隻有這樣做，若張香香把這件事說出去的話鄭家一定會被人誣陷通敵，連高長恭也不會幸免，所以她隻能答應張香香這無理的要求。

    張香香道：“好，沒問題。”

    慕瑤又說：“可以給我兩天的時間嗎？兩天後我一定離開。”

    “好，就兩天，兩天後你若不消失，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麵。”

    說完張香香轉身得意的走了，慕瑤還還跪在原地靜靜的思索。

    她堅強的忍住眼淚，虛弱的起身低頭往紫雲閣走。

    一直低頭走啊走啊，一不小心撞在了一個人的胸前，慕瑤抬頭一看原來是高長恭，高長恭問道：“丫頭，你怎麽了，無精打采的？”

    慕瑤說道：“沒，沒事。”說完她往紫雲閣走了。

    她看起來很累，好像幹了什麽重活一樣。

    到了紫雲閣院子裏，高長恭覺得她不對勁，趕緊跟上去拉住她的手說：“你到底怎麽了？”

    慕瑤用撲朔迷離的眼神看著高長恭，但什麽話也沒說。

    高長恭看她好像很為難，不願意說，就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帕，給慕瑤說道：“這個送給你。”

    慕瑤接過手帕問：“這是什麽？”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高長恭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慕瑤打開手帕的那一瞬間。

    慕瑤打開手帕看到裏麵是一支綠翠玉手鐲。

    她拿著手鐲看著看著又發呆了，臉上一抹表情都沒有，高長恭道：“這是我送給你補上的定情信物，我還以為你會驚喜呢！沒想到你不喜歡啊？”

    高長恭的語氣有點失望，慕瑤連忙微笑著說：“我很喜歡，真的。”

    說完她直接套在了腕上，不大不小，尺寸正合。

    高長恭拉起慕瑤的手說：“手沒白牽，尺寸我把握住了。”

    慕瑤道：“謝謝你，高郎。”

    高長恭道：“走吧，我們回房吧！我想練字，你陪我一起。”

    “嗯好！”

    說完他們兩個手拉手進了紫雲閣。

    慕瑤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能做的就去好好陪陪他，因為她知道這次離開，以後還能不能回來是個謎。

    高長恭坐在了練字桌前鋪開一張白紙，打算寫字。

    慕瑤在他身邊給他研磨，研好後高長恭輕輕的用毛筆尖沾了一點，看到正在走心發呆的慕瑤，高長恭拿起筆在慕瑤鼻尖點了一點，慕瑤連忙反應過來用手擦了一下說：“你幹什麽？”

    剛才是一點，一擦後是一坨，慕瑤鼻子都黑了，高長恭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說：“你這樣很可愛。”

    慕瑤道：“好啊，你敢耍我。”

    慕瑤也在手上沾了一點調皮的往高長恭臉上抹，高長恭躲來躲去。

    他倆過了個抹黑節，兩人打打鬧鬧這才是真愛。

    “……”

    第二天早上……

    慕瑤醒來看到身旁高長恭已經不見了，素湘一大早的在給她換花呢，她問道：“殿下呢？”

    “殿下說今日他要去拜訪一位朋友，看你睡得香就沒叫醒你。”

    慕瑤喜歡彼岸花，素湘把一束束美麗的花剪掉不好的部分插進花瓶裏，慕瑤看這些花眼熟問道：“這不是彼岸花嗎？這地方不是沒有嗎？你哪來的？”

    慕瑤看到那些花就忍不住想起往事，但是她還是控製不了自己喜歡這種悲傷的地獄之花。

    “我一大早出去看到街上到處都在賣這種花，看著它還挺漂亮的，就買回來了一些。”

    說完素湘把它們的根都給去掉，慕瑤看著好像在剪自己一樣的說：“別剪了，我看著很血腥。”

    素湘聽著有點不明白了，她說道：“不就是一朵花嗎？還會血腥？”

    她怕再說下去自己有紋的事情就會暴露，急忙掩飾道：“哦！那個，你去把它種在花盆裏養著吧，剪了那不就浪費了嗎？”

    “還是小姐想得周到，好，我這就去。”

    看著素湘拿著花離去的背影慕瑤莫名的感到傷感，她說道：“馬上就要離開了，我該去哪裏？好舍不得啊！也許隻有一個地方可去，那就是長安了，我應該回長安去，回長安去看看阿母。”

    她又說：“可是我該用什麽理由離開他呢？”

    說著她伸開雙臂，閉眼仰天，就是為了眼淚不掉下來。

    或許是她太弱，沒有辦法保護家人，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她痛恨自己，痛恨這個無情的時代。

    她終於想到了一個理由：“就用自由吧！自由是我這一生的夢想。”

    她要去哪裏，用什麽理由都想好了，可是離開真的有那麽容易嗎？

    “……”

    羿日清晨……

    安靜的清晨，甘甜的露珠從花葉上一滴滴的打下，金黃色的太陽漸漸的從東邊探出頭，朝霞把天空印成了紅色，這是顯現著美好的一天開始了，每個人都興奮的開始新一天的勞動了，但是慕瑤卻很不開心，她一大早的去到王府外麵的十裏橋上看日出，她怕自己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高長恭醒來後左右環顧看慕瑤不見了就納悶了：“這丫頭每天不都起的比我遲嗎？今天怎麽這麽早就沒了？”

    他出門看到素湘在低頭掃院子，他問道：“素湘，你們家小姐呢？”

    素湘抬起頭說：“小姐去十裏橋看日出了。”

    “看日出？她怎麽不叫我？”

    慕瑤起來時高長恭還在呼呼大睡，所以她就沒叫醒他。

    素湘道：“當時您還在睡覺，所以小姐就沒叫醒您。”（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