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表白太難請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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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域低著頭想了想,再抬起頭來輕道:“從未將我視為你的臣?”
“從未!”我恨不得指天發誓了。
“那我是什麽?”言域似是非常疑惑。
我撓撓頭,糾結道:“你……你就是你啊,你是我言大哥。”
“那你言大哥算是兄長還是別的什麽?”
我大驚道:“我會跟我哥哥上床嗎?我瘋了?!”
“啊,這個。”言域臉上又顯出粉色,“是,我問的不對,我的意思是,你口中的言大哥,在你心中究竟是什麽人?”
我更糾結了,感覺怎麽說都不對,便找了個不那麽錯的一句道:“就是個跟別人都不一樣的特別的人。”
言域的眼睛在我臉上都要看出兩個洞來了,他才歎口氣,柔聲道:“瑚兒,你可曾想過要我離開你?”
“不曾!”我急急應了,想了想,又慫道:“啊……想過的。”
“何時?”言域目光又有些發暗了。
我老實道:“偶爾我會想,如果你還是言家少主的話,你應該會更快樂一些。每當這樣想,就會覺得可能你離開我,對你更好。”
言域微微點了點頭,後又問:“那現在呢,還這樣想?”
我使勁搖搖頭,隻覺得我一到感情的事情上就笨嘴拙舌的實在是不爭氣,破罐子破摔一般由著本能道:“你看前陣子你不理我都把我給急瞎了,要是你真的離開我我可能就要一命嗚呼了,所以什麽言家少主你別想了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讓你走的。”
說完我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往床上一癱,躺成個大字型,愛咋咋吧。
言域又靜默了片刻,來拉一拉我的手指道:“我不會走的,哪也不會去的。”
聽了這話我心裏高興了,也拉住言域的手說:“那就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所以我們就這樣說定了,以後誰都不許再想再說‘走’或者‘離開’這種話了。”
“好。不過,我想聽的那句話,你究竟何時才願意說呢?”
“什麽話啊?”我揣著明白裝糊塗,表白什麽的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言域微微一笑,起身再俯身,將我鎖在他兩手兩腿之間。
又來了!
警鍾大作,我得趕緊調整狀態,總不能迷迷瞪瞪的再戰一個回合。
可言域卻學精了,並不給我機會,直接唇對唇給我來了個措手不及。
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搞突襲,我被言域親的魂都要飄走了,言域又吻過我的唇角,臉頰,來到我耳垂處放軟嗓子柔聲道:“你不說的話,為兄可要罰你了。”說著言域便用與口吻極不相稱的力道劈開了我的雙腿。
為……為兄?
我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你這個自稱……太嚇人了!”
“以前也是這麽說的,如今重溫,你才知道怕了?”
“哈……哈哈……”我幹笑著故作輕鬆道:“我怕什麽?你有什麽可怕的。”
“方才湯池之中,意亂情迷之時,你說了什麽?”
我說了什麽?我能說什麽?
“啊……那個……那個那個……”忽然想起來是一個關於尺寸和力道的話題之後我立刻手腳發軟起來,“言大哥那個不行,你這個……額,嗯……”
不管是解釋還是求饒都已經晚了。
出湯池時我和言域本就都隻套了外袍,此時被他抓著掀掉,又故意要教訓我一般蓄力行事,我頓時猶如身陷狂風暴雨之中,被這人摧的哀嚎連連慘叫不斷。
言域一頭的長發散落在我周身,而他摁著我蠻橫了一陣,又咬牙笑問:“還不肯說?”
我都快哭了,嗚嗚堅守道:“……不、說!”
聽見言域沉沉的歎息一次,將我好好的抱在懷裏,停頓了片刻,似是妥協一般道:“再這樣下去,我怕你上不了明日的早朝。”
“是啊我感覺我明天真的要跟國師請假了!”我趕緊順藤而上口氣誇張道。
“那就請假吧。”言域說著又要繼續。
我趕緊兩腿纏上言域道:“不要啊!婁清玄最近正跟國師鬥的厲害,我要去幫國師的!”
“你何時在朝上幫過國師了?你隻是坐在那裏看他們兩個鬥而已。”
“我的鳳親王啊,你看不出來每次我都會用眼神去鼓勵國師的嘛?!”
“看、看不出!”
這句明顯因為說謊而打了個結的話之後,言域再不說話,卻也還是放柔了動作。
我心道得救了,關鍵時刻還是把暮長煙搬出來比較管用啊!
再一轉念,這是什麽時候,這是什麽情況?我這時候把暮長煙搬出來,好像也不怎麽妥當?
累極之後睡的都比以往更加香甜,早起被言域幾個輕吻喚醒,他已經先我一步起床,見我醒來,將我從被裏抱出放在他腿上,為我一件件穿那層數奇多繁複異常的衣服。
迷迷糊糊我靠在言域身上又睡了一會兒,再醒過來已經被洗過了臉,梳妝也已完畢,就等著自己漱口了。
玄蒼皇宮裏又積了深深的雪,裹著厚披風在輦輿上前往正殿途中,遇見雷念,我也懶得跟他打招呼。
雷念卻下了他那輦輿換了匹馬,跟言域並行時,我聽見雷念道:“看來她眼睛是好全了。”
言域回道:“嗯,為她調理身子,你費心了。”
雷念哈哈笑道:“為你心口的傷我也很費心的啊,言域你不謝我?”
我插嘴道:“他心口的傷還不是因為你亂說話所致?你好意思邀功?”
想著雷念會跟我鬥鬥嘴給我醒醒神的,然而他隻是對我揚起嘴角,又對言域笑一笑,便將視線放到遠處,不知道看什麽去了。
好沒意思,我也不是故意要懟你的。
想了想,我道:“雷念。”
玄衣玄袍,腰佩玄色長劍的人便又看向我,笑道:“何事?”
我難得真誠一回,對他頷首道:“謝謝。”
雷念竟然愣了一下,旋即又笑起來,也對我頷首,道:“顧好自己。”
也許是因為跟雷念一起經曆了帝衡的事,他說的這四個字,我再也聽不出其中有任何違和的言外之意。
雖然沒有言域這樣體貼入微,可在帝衡期間,雷念也做了他本並不擅長的,照顧我的許多的事。想著他是多麽急不可待才去點醒言域促成我們二人和好,我便想再與他玩笑幾句的。
可雷念已經跟言域輕聲商量起兩河近來結凍,商船通行受阻一事。
我便微笑著看他和言域你來我往的討論,言域好似感受到我的目光,回頭衝我溫柔一笑,與此同時,雷念順著言域的視線也看了過來。
也是一笑,一個溫暖,一個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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