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受脅迫行刺甘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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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質清奇,腳腕子崴了一下,擦了藥,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雷念本還說我要養幾天,看來還是對我的體質了解的不夠透徹。

    上朝我令仲羽加速準備宮外的戒嚴令全民大演習進度,仲羽領命後,上呈奏疏。

    天蠍宮青川於春耕嘉獎桃花盛宴上行刺,並將連夜審訊的供詞疫病呈上。

    朝內一片惶然嘩然,言域與雷念作為十二宮的直接上級跪地請罪,我讓他二人與刑部一道查清此事將功贖罪,另外就是罰俸這種不疼不癢的例行處理。

    除此之外,朝政也就剩下工部與都水監在夏季來臨前再加固河堤,籌造新的商船一類常規事物,暮長煙表態他會統管這些事,並又再度強調十二宮青川行刺必須徹底查清。

    暮長煙對言域、雷念、仲羽施壓是他身為國師必須要做的。下了朝,暮長煙特地請兩位親王和仲羽留步,他們幾人圍著又說了一番話,暮長煙才再次行禮,退出正殿。

    回寢宮路上言域道:“國師希望大理寺介入調查此事。”

    我道:“那你怎麽說的?”

    言域道:“刑部一審一判,大理寺再審再判而後定罪。”

    我心生讚許,言域思路很清楚,將有仲毅做顧問的大理寺作為最高院看待,這也附和我的意願。我頷首道:“如此甚好,國師同意了?”

    言域點了頭。

    雷念在一旁道:“國師提出這一點其實是為仲羽好。畢竟仲羽是十二宮裏出來的人,若是刑部一部便審案告結,怕是會有人不服,說仲羽假公濟私。”

    言域道:“是,此事由兩部先後審理的奏請明日國師會親自奏呈。”

    “嘖。”雷念顯得不耐煩道:“非要弄得這麽麻煩,都說了將十二宮除楚巡外的十一個全殺了不就得了?現在這樣,查了青川後麵還跟著一串要查的人,你們不嫌累,我還嫌被你這些大臣在背後戳脊梁,說我堂堂賢王連十二宮都管不住。”

    言域從我右側轉去左側,挨著雷念勸道:“我稍後再送幾壇桃花釀給你,你暫且忍耐些。”

    “幾壇桃花釀就想糊弄我?”

    “不一樣的。”言域陪笑道:“我親手埋了二十壇珍釀,包你滿意。”

    包雷念滿意那首先不問其他得先問烈度,雷念盯了言域一會兒道:“你怎麽一刻都閑不住?什麽時候又學著釀酒了?”

    “隻有這二十壇是我親手釀的。”

    我見雷念神色向往,知道言域將他說服了。

    其實我喝的那種低度桃花釀也是言域偷偷摸摸自己釀造的,但是既然言域不提,我也並不戳破,就讓雷念以為他那些酒才是精華中的精華去吧。

    話說言域說謊是越來越溜了啊?

    眼下暮長煙著意攬走了大量的文案工作,意思也很明白,十二宮的事情涉及兩位親王,暮長煙不想再讓我困在日常事務裏,好讓我能夠抽身出來好好斟酌十二宮的事情。

    至於言域臨摹出來的史前繪卷,我本要找暮長煙問問,如今優先級降低,被我擱置起來,以後再說吧。

    既然要專心對付十二宮,我便將雷念和言域一道帶回書房,仲羽交上來的青川的供狀我們三人都看了一遍,青川死死咬住刺殺一事是他一人所為,與家人和旁人沒有一絲關係。

    雷念看罷,冷笑不語。

    我道:“不知道仲羽有沒有用刑?”

    言域道:“此等大罪,必先用刑再問審。”

    門外尤齊來報,送來一封信,言域展開看後麵色凝重,將信送給我。

    信是清衣衛寫的,說已經攔截了正準備趕往帝衡的青雍、簡誠和幼子青悠然。

    青雍就是青川那賣兒求財的親爹,簡誠是青川的嶽父,而青悠然就是我親自賜名的青川的兒子。青悠然那孩子才不過半歲,還是吃奶的時候,怎麽就被自己爺爺和外公帶著往帝衡走?

    言域見我疑惑,從袖袋取出另一個信封,這信封是已經打開過的,我抽出信紙再看,漸漸就明白了。

    天蠍宮一直都有言域的清衣衛在暗中監視,因青川跟他夫人簡依彤本就是帝衡的商賈子女,這兩家在帝衡的遠親舊友時長書信往來本是正常。

    但在今年三月中,事情卻突然變得不尋常起來。

    三月十七日,青川嶽母牧蘭時帶了一隊侍衛車馬,馱著香料布匹回帝衡探親訪友。

    四月二十三日青川收到一封來自帝衡的信,後清衣衛在青川書房看到一堆灰燼,這信應該是被燒了。

    同日,青川的爹青雍也收到一封來自帝衡的信,一模一樣的操作,看完就燒成灰燼。

    四月二十四日上午,青雍找青川,兩人在青川的書房裏半個時辰後不歡而散。

    四月二十四日夜,青雍與青川嶽父簡誠共進晚膳,一頓飯吃完,簡誠便開始收拾行李細軟。

    四月二十五日晨起,簡誠點了自家布莊的幾個夥計,一行車馬出了門,不知道要去哪裏。剛出發沒走出去多遠就被青川和一隊天蠍宮侍衛攔下,簡誠被青川請了回去一番長談,當夜簡誠病倒,昏睡不起。

    在此期間,青川夫人簡依彤與幼子青悠然並無異常。

    四月二十八日夜,青雍留信一封,支開簡依彤,偷出青悠然。

    爺爺就這麽帶著孩子和幾個家仆偷偷跑了,方向正是帝衡。

    清衣衛迅速報給言域,言域立即下令去攔,清衣衛攔下立即送信回來,可是信還沒送到,青川就行刺了……

    由於暗中監視的人看到的都是時間、人物和一些表現,記錄成了一個極簡的時間軸與事件梗概,但是聯係起來看,我也能猜測出個七八分了。

    雷念走來,我將這張紙遞給雷念,抬頭對書案對麵的言域道:“牧蘭時被皓淵抓走脅迫青川,同時皓淵又威脅青雍,兩頭對青川使力,即便如此青川仍舊不從,所以才與他爹大吵一架。”

    “嗯。”言域點頭道:“而自私如青雍,定不會管牧蘭時的死活,皓淵威脅青雍的措辭很可能是另外一套,但其中也包括牧蘭時一事。”

    “是,青雍與青川難以說通,便以牧蘭時一事告知簡誠,他知簡誠愛妻清切定不會坐視不理。”

    言域道:“但簡誠得知之後,並未主動去找青川。”

    “……”我心中微微發悶,道:“簡誠雖是商人,我與他也隻一麵之緣罷了,可這人看著卻是個實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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