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想離婚想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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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著頭,說我又沒限製你的自由,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不用顧忌我。
他說那哪兒行,做人身心一致、表裏如一是基本準則。
別人說這話還能信,他這種花花公子……講真,不怎麽靠譜啊。
譚粵銘說,看吧,你就這麽不信任我,我去下洗手間,你慢慢看,要是忍不住就來洗手間找我,我隨時願意為你效勞。
我扔了個抱枕去砸他,被他輕鬆接住,扔回沙發就笑嘻嘻去了衛生間。
他是挺能耐的,一個人在洗手間都能呆上個把鍾頭,等他出來,時鍾已指到十二點鍾方向。
我說可以切蛋糕許願了,接著就把蠟燭一一點上。
他笑眯眯走過來,說秋思我真希望這是一場醒不了的夢,我和你就在這夢裏走到白頭。
我笑了笑,沒說話,把燈關掉。
閃爍的燭光如螢火,也許是我的錯覺,那俊美的桃花眼裏竟有淚在打轉。
我去,要不要這麽感動!
我說你是沒過過生日嗎。
他笑笑,說是啊,跟著舅舅寄人籬下,他也有一家子人得養,哪顧得上給我過生日,走到現在一直一個人,好些時候根沒想不起來,等想起來,那天早過了。
我拍拍他的臉,“別擔心,以後我每年都陪你過。”
這話是安慰,並不是承諾。
他還故作驚喜的問真的嗎。
我說比珍珠還真,他用手挑了一撮奶油抹到我嘴上。
我正想說你夠了,他就按住我的後腦勺重重壓向自己,就著那奶油與我糾纏共舞,吻得我魂飛魄散,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
殘存的意識提醒著自己,不能走錯路上錯船。
譚粵銘終究還是為我著想的,緊要關頭放了我一條生路。
我隻擔心,繼續下去就不是他放不放過我的問題,而是我會不會把他就地正法。
果然,女人的欲望也是很可怕的,扯開那層矜持的布,它其實是隻凶猛的小獸。
大清早譚粵銘就被電話叫走了,臨走前讓我多睡會兒,說一會兒有人來做早飯。
昨晚和他聊得太久,確實缺覺,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等完全清醒過來已近中午,廚房那頭有香味傳來,我洗漱完了過去看,一個人都沒有。
桌上擺了飯菜,一個小炒肉,一個素炒青菜,還有番茄圓子湯,上麵壓了張字條:李小姐,請慢用!翠姐。
翠姐,就是譚粵銘那個在新東方受過培訓的保姆,好像就住附近,和陳香一樣,定時過來做飯打掃。
收拾完廚房,我閑得無聊,在譚粵銘的房子裏四處轉,目光很快落在一張相片上,就那麽定格住了。
那是譚粵銘的全家福,一家四口,父母站在孩子兩邊,爸媽生得都挺標致,爸爸斯文儒雅,媽媽清秀大方,左邊那個高的孩子應該是譚粵銘,麵孔清雋,雙眸堅毅,右邊那個隻到他肩膀,圓圓的臉蛋很可愛,應該是他弟弟。
照片的背景看起來十分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正敲著腦袋苦想,門開了。
一個短發婦女走了進來,應該就是翠姐吧。
她拎著兩袋食物,看了下廚房,有些意外的說,“李小姐,你怎麽自己把廚房給收拾了?”
我說舉手之勞,她沒說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麻利兒的把食物分裝好放入冰箱。
她不善言談的,與我也沒什麽話說。
避免尷尬,我決定離開這裏,卻被叫住。
我對她笑了笑,“還有事嗎翠姐?”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也不催她,隔了好一會兒她才說,“李小姐,你……以後還是少來這裏吧。”
我挑起眉。
像是怕我多心,她馬上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不歡迎你,我一個保姆也沒資格,總之你要小心點。”
我說小心什麽,翠姐避開了我的目光,開始拿抹布擦灰,看來是打算封口了,我也不想在這兒耗著,揣著些許疑惑走了。
將將下樓,一個陌生男孩就上前攔住我,“你是李秋思李小姐嗎?”
我沒說話,他盯著我很肯定的說,“外頭有位鍾先生在等你,他怕你與他錯過,讓我來提醒你。”
說完轉身就走了。
朝外走了幾步,果然看見鍾庭的車停在那兒,他正靠著車子抽煙,地上煙頭不少,不時有女生朝他看過去。
他來這兒做什麽?
我深呼吸了一下,走到他跟前,讓他離開這。
無論如何,這兒都不是聊天或者吵架的地兒。
他看著我,不動也不說話,就那麽看著,能把人心都看虛了。
管不了那麽多,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他一個人在外麵站了好一會兒才上來,也不說話,朝著南邊走,車速很快。
沉默寡言是他最擅長的溝通方式,它帶來的低氣壓也是讓人難以忍受的。
我打開音響,他就吐了兩個字,關掉。
不知是不是被他這冷聲冷調給懾住了,我真就乖乖關掉了,他仍是一言不發。
回家的路是漫長的,而鍾庭的沉默是把利器,抵在我的喉嚨,讓我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進了家門,他捏住我的手腕往樓上拖,沒見過他這樣,我怕的要死,死命抓著樓梯扶手,就是不肯挪動半步。
見我抵觸,他眸色一沉,抱住我的腿就把我扛了起來,任我怎麽打他都不放,一腳踹開我的房門,將我摔在床上,我渾身都在抖,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一言不發,我朝著牆角縮去,他再走,直接把我逼到角落裏頭,捧住我的臉,咬著牙道,“李秋思,你不要逼我。”
我就覺得好笑,我什麽時候逼過你了。
他大聲道,“你想離婚想瘋了是不是,譚粵銘這種人你也敢惹,你長不長腦子!”
我說譚粵銘怎麽了,至少他疼我愛我,不像你,和小三明目張膽來氣我!
鍾庭這下就沒話了,在床沿上坐下來,雙手撐著額頭靜坐了好一會兒。
我也沒動。他這是在強迫自己要冷靜,我明白的。
隔了好半天,他才把頭抬起來,說,“李秋思,離開他,離他越遠越好。”
我說我不懂你們怎麽都這麽說她,他是洪水猛獸不成。
鍾庭口氣艱澀,“你不了解這個人,雖然我不知道他接近你有何目的,但他的確不是個好人,許多事我不能同你說。就算我們真離了,你也不該選擇他。”
這下我就沒什麽可說了,想到放了十來天假也夠了,幹脆道,“回公司上班吧,明天我想去看爺爺,跟他講講咱們這次旅行。”
提到那次旅行,鍾庭心情似乎也好了些,沒再提別的,說過兩天要去趟青市,讓我同他一起。
我說我前些天看了新聞,你呆過的孤兒院起火了,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人員傷亡。
他點了點頭,臉上有了些許輕鬆,“新址已經落成,孩子們都轉過去了。”
到了公司,宮城不冷不熱的問,“蜜月如何,玩得開心吧?”
我說還不錯,推薦他也去九寨溝走走,湖光山色美到爆炸,此生不去終身遺憾。
他不屑的撇撇嘴,頓了一下,又幸災樂禍的說,“和鍾庭吵架啦?”
我說沒有啊,幹嘛這麽問。
宮城並不是個八卦的人,但對這個問題卻異常上心,“認識他這麽多年,還是頭回看他失態,今早開會他出洋相了。”
我說哦。
要鍾庭出洋相可是很不容易的,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是能頂住的那個高個子。
宮城又問,“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就笑了,“看來被我猜中了,他發現了你和姓譚的有曖昧對不對。”
我說你這人怎麽變得這麽八卦,你倒是想想辦法,怎麽幫我多爭取點權利啊,我現在除了管管設備啥實權都沒有,要真和鍾庭離了,他一走我怎麽辦,下麵那些人會買我的賬嗎。
這是個很現實也很嚴峻的問題,宮城摸摸下巴,“關鍵是你真的打算和他離嗎?”
下班的點,雲回打電話來讓我去做美容,說晚上去江邊擼串,我說好,讓她到樓下等我。
剛走出門,鍾庭就把我堵了回去,冷著臉問,“要去哪兒?是不是又要去見姓譚的?”
我說你想多了,我約了雲回做美容,他就冷笑一聲,“你敢說你和他沒做過?”
見門還開著,我緊張的不行,趕緊把他拉進來,順手和上門,“你小聲點。”
話說我現在是越來越不懂他了,他以前哪裏是這樣的,在人前完全就是一副禁欲高冷,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樣子,如今是越來越失態。
我笑了笑,“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這下他臉色更加陰沉,又是長久的沉默。
最恨這種悶葫蘆性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沉默算什麽!
我也沒耐性和他磨嘰,說我要走了,你也趕緊去關心你的冷露吧,畢竟她是個孕婦,孩子三個月就能聽到聲音,你要多和那孩子講講話,套套近乎,拉拉感情……
鍾庭打斷我,“前幾天我們沒有措施,你有沒想過會做母親。”
簡直當頭一棒!
我竟沒想到這層,旅行那幾天,他幾乎天天都在我毫無防備時…哎呀,那時腦子都不清醒,哪還顧得上什麽措施不措施。
隻求上天保佑千萬不要來,來了會把事情搞得更加複雜。
愣了半天,我很堅決的說,“即便有了我也不會要。”
他原本還掛著一絲笑的臉瞬間垮下來,“你敢!”
開玩笑,娃在女人肚子裏,女人可以全權做主。
正要反駁,他就吻上來,反剪住我的雙手把我往沙發裏推,女人那點力氣哪裏是男人的對手,掙紮都是形式化的。
我說你是不是瘋了,這兒是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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