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動作別太那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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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粵銘對此也不太清楚,想了想道,“可能你爺爺與那位有什麽私交吧,所以也不好給什麽意見。”

    我說我爺爺和南都的人有交集我能理解,可那位遠在皇城,應該不會吧。

    譚粵銘說,“那就不清楚了,這種事旁人管不了,世上所有的道理都需要自己想通,自己說服自己。”

    他說話時,目光一下就深邃起來,像霧一樣看不透徹,像是在對他自己說。

    “對了,”忽然想起那個於子悅,我有些吃味,“你是不是於家內定的乘龍快婿?”

    他愣了下,又笑起來,“你這表情是喝了多少醋?”

    我說你少打馬虎眼,正麵回答問題,不跟我說清楚你休想回家。

    他嘖嘖兩聲,“你好霸道啊,人家好害怕喲。”

    我氣得踢他兩腳。

    他哈哈一笑,把我摟進懷裏,表情終於嚴肅起來,“我和她什麽事也沒有。她呢,對我是有那麽點意思,不過我已經跟她說得很清楚了,我和於子新一樣,拿她當親妹妹看,絕不會有半分越距,她父母也挺喜歡我,畢竟像我這樣好看又能幹的女婿不好找……哎,你別動不動就打人啊,你淑女一點好不好?”

    好啊。

    說完踮起腳尖就親在他嘴上。

    別說他愣住了,我自己也愣住了。

    隻覺得血漿都要爆裂了,所有的血紅素全擠到臉上,耳根一陣又一陣滾燙。

    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麽。

    沒等我找到地方躲起來,呼吸便被他生生掠奪,不知什麽時候被塞進車裏去了,吻的我渾身沒一點力氣。

    意識到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我像是被人猛敲了一棍子,一下清醒了過來,“你做什麽呀,這兒是海灘,周圍全是人啊”

    他啃著我的下巴,“是你挑逗我的,現在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我手抵在他胸膛,“我錯了我錯了,我下次再不幹這種蠢事了,早知道你是個經不起誘惑的人,我才不開這種玩笑。”

    他瞪著我,“你說什麽?開玩笑?”

    我無辜的眨眨眼,他卡住我的腰,“敢拿這種事開玩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這個妖精。”

    說著就開始撓我癢癢,他最愛來這招,而我最受不了這個,隻好告饒,“好哥哥求你了放了人家吧再也不敢了。”

    他放開我,認認真真的問,“說,你是不是情不自禁就想非禮我,看著我很好欺負是不是!”

    我說誰非禮你了。

    他說就是你還不承認,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我說我才沒有,誰愛你了,別臭不要臉了。

    他說你就是愛上我了,還嘴硬不認賬,趕緊把他甩了,我們光明正大在一起。

    我說你還不夠光明正大嗎,你到哪裏也沒掩飾啊。

    這時有人敲窗,砰砰的。

    我臉紅的像李子。

    譚粵銘調整了一下領口,把窗戶搖下來,“幹什麽?”

    那人像是這片兒的執法人員,底氣十足的說,“對不起先生,有人舉報你們在公眾場合行不雅之事,這兒附近未成年人多,還請你們多注意些。”

    想來是見慣了這樣的事,那執法人員麵無表情。

    譚粵銘笑嘻嘻的說,“好,我們知道了。這不新婚嗎,忍不住,你懂的。”

    說著直接往人胸口的袋子裏塞了點什麽,那人愣了下,“哦,恭喜恭喜,那二位就多注意了,動作……別太那啥。”

    說完走了。

    我拿膝蓋頂他一下,“譚粵銘你是混蛋嗎,你讓我還怎麽做人。”

    他一臉無辜,“我又做錯什麽了,你又對人家動手,家暴法可不保護我們男性的合法權益啊,我好可憐,被老婆這樣子欺負。”

    我說誰是你老婆了,可別胡說八道,被人聽見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他說黃河本來就渾,要跳就去海裏,“走吧,我們去遊泳,把上次教你的再鞏固一下。”

    我說你神經病啊,大冷天的遊什麽泳,我要吃東西,我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呢。

    本來是想拉雲回去江邊擼串的,哪知搞成現在這樣。

    他說那我陪你啊。

    我看著他,“你願意吃路邊攤嗎?”

    他看著我笑,“我外公就是開路邊攤的,你忘了嗎。我記得和你說過,他是賣豬血糕的,用賣豬血糕的錢培養了兩個大學生,挺不簡單的吧。”

    我說你更不簡單,從最初走到現在,爬了一座金字塔,請問是什麽支持你這個風騷走位的。

    他笑了笑,“你啊,我就知道會有你這樣的姑娘,需要我用身份地位去爭取,可惜遇見你晚了一點點,得用搶。”

    說著說著就到了江邊。

    我找了平常和雲回最熟悉的攤子,點了兩個炒河粉,又點了一大堆燒烤啤酒。

    江邊的燈火隱隱綽綽,有不少人在好奇的看我們,尤其是他。

    很少有人會穿十幾萬的西裝坐在這樣的地方,鍾庭絕對不會。

    我替他開了罐啤酒,與他幹杯,“譚總,祝你生意興隆,財源滾滾,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他拿走我的酒,“酒就別碰了。知道你為什麽得闌尾炎嗎,因為你總是胡吃亂喝,燒烤這種東西吃多了沒好處,能少吃就少吃。”

    我說你怎麽和我老公一樣婆婆媽媽。

    他說因為我是你未來的老公。

    我嗬嗬兩聲,不再說話。

    “李小姐!”

    聽到有人叫我,我立刻轉過頭去,見是李玉芳。

    她燙了頭發化了妝,穿了件酒紅色連衣裙,她人不胖不瘦,倒也合身,雖然不至於驚豔,但比最初的樣子好了太多。

    看到這樣的改變,我打心眼裏替她開心。

    女人無論到了哪個年紀,都該有擺脫渣男的決心。

    說著看了眼她身邊的男子,個頭同她一般高,穿一件男裝廣告牌上常出現的夾克,模樣看上去挺忠厚。

    李玉芳趕緊給我介紹,“這是梁建國,在一家工程單位做監理。”

    接著又指著我說,“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李小姐,要不是因為她,我們也不會在一塊。”

    梁建國笑著道,“李小姐你好,多謝你成全了我和玉芳。”

    我點點頭,把李玉芳拉到一邊,“姐你離婚了嗎?”

    她高興的很,“離了。多虧你給介紹的律師,沒上法庭,我和老黃就協議離了,他把房子留給我,還給了我一百萬。”

    我說什麽時候的事。

    她說有一周了。

    我說那你這位梁大哥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她說認識很久了,以前在同個單位做過保潔。

    我又問她,對沒對他說過離婚分錢的事,千萬別又給人騙了。

    她就笑笑,“妹子,我知道你是替我擔心,不過你放心,防人之心我還是有的。梁建國這人不錯的,他愛人生病走了好些年了,他一個人帶著兒子過,和我女兒同年,還在一個學校,你說巧不巧!我們都是踏實過日子的人,知道分寸。”

    我問,“他是哪個單位的,回頭我幫你查查。”

    李玉芳感動道,“妹子用不著這麽麻煩,你姐我心裏有數。”

    不過在我的追問下,她還是說了,在龍科建築。

    龍科,不就是王科家的嗎,他自己在經營機械,建築業務是他堂哥在負責。

    我說回頭我幫你問問,你自己得當心點。

    她笑笑,“我知道的。”說完又看了看坐在那裏的譚粵銘,臉上浮起笑,“妹子,那位先生是你……”

    我沒說話,人就懂了。

    可她很快又皺起眉來,“我怎麽好像在哪兒見過他,可一時又不大想得起來,看我這腦子,真是越發不中用了。”

    我心說你肯定是在夜總會見過他,可這話我沒好說出口,隻同她說了兩句閑話便散了。

    她繼續和那男人散步,兩人手挽手的親密得很。

    這中年人膩歪起來倒不比年輕人遜色。

    譚粵銘淡淡的問,“又是誰?”

    我拿了一串雞翅,咬了口說,“就是上次鬧著要跳樓的大姐,被我勸離奔幸福了。”

    他笑哼了一聲,“勸別人離,你自己怎麽不自覺點,你覺得我當個小三光榮啊?”

    我哈哈大笑,“你是我見過當小三當得最理直氣壯、最光榮、最霸氣、最沒節操的。”

    他作勢要撓我,被我躲開,“哎呀別鬧,一會兒油粘在衣服上洗不掉。”

    他故作無奈地歎息一聲,“枉我英明一世,竟栽在你手裏,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到底。”

    我點點頭,“負責負責,今天這頓我請,你別客氣,多吃點啊。”

    說完又想到什麽,拿起電話給王科撥了過去。

    那頭可以說是很積極了,我甚至聽到有人在喊王總會還沒開完呢。

    王科笑著道,“秋思,你找我有事嗎?”

    我說嗯,想跟你谘詢個事兒,那個梁建國是什麽樣的人,靠譜嗎?

    他頓了下說,“改天我請你吃飯,同你細說行不行,我這兒還有會沒完。”

    我說那行,“我請客,絕不讓你破費。”

    說完就掛了電話。

    譚粵銘盯著我,“那個到現在還沒死心的狗皮膏藥?”

    我瞋他一眼,“亂講,這是我大學同學。”

    他說我知道,“龍科的老總,還踏馬欠著老子幾千萬呢,這孫子還給你寫過七百多封情書是不是。”

    七百封情書我早燒了,沒幾個人知道啊。

    我張了張嘴,“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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