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忍不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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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搖頭,“不可以,我曾把一個叫冷露的女人當成了她,結果……”

    我拿食指封住他的唇,伏在他肩頭低語,“過去的就別再提了,掃興。那要不我們做個試驗,你給我個機會試試,若你無動於衷,我就不再招惹你,好不好?”

    我不相信男人的定力,鍾庭再潔身自好,終究也是男人。

    就像小青試探法海,他修為甚高,一樣沒經得住考驗。

    以為他會覺得荒唐斷然拒絕,沒想到他點頭同意,“好。”

    壓著快要跳到嗓子口的心,我伸出舌尖……

    他一動不動,任由我抱著他貼上去,就是不給任何回應。

    我能感受到他不可抑製的顫栗,以及襯衫下繃緊的肌肉,還有那滾燙的,隔著布料都要燒起來的溫度。

    他像一頭正在沉睡的獸,隨著和風細雨,就要慢慢蘇醒。

    開始我還有些不適應,隨著他的變化,慢慢找到做壞女人的樂趣,莫名的成就感在心裏積攢。

    撲倒他,就能再次愛上他,就能忘掉那人渣……

    對,忘掉人渣。

    眼前隻有前夫,我該愛的人。

    纖柔的指尖點在他的領口,摩挲著凸起的喉結,那是他的敏、感點。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呼吸變得粗重,“夠了。”

    我挑釁的笑,“忍不了,對不對?”

    直白原始的風花雪月,是最難抵擋的糖衣炮彈,死在之下的亡魂,古今千年數之不盡。

    他咬著牙,“回去睡覺。”

    像是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我起了玩心,動作比先前更大膽,開始向禁區探索。

    他抽了口氣,一把將我摁倒,身子重重壓向柔軟的床鋪,像陷入一團雲,一片水,一場夢…

    他跪在我兩邊,眼中分明有火在燒。

    以為他要做什麽,不料他猛地站起來,扣住我的腰,一把將我扛了起來。

    怔忪的瞬間,他已經出了門,穿過走廊,踹開我的房門,將我扔在床上。

    我一臉茫然的望著他。

    他看了看旁邊小床上的孩子,壓低了聲音,“別讓你兒子知道,你做過這種丟人現眼的事。”

    說完就要轉身。

    我跳下床,追上去拉住他,踮起腳湊近他耳邊,“我並不覺得丟人。今晚隻是開始,這是場狩獵遊戲,我看你能忍到幾時,除非,你把我和南星趕出去。”

    說完退開,很不要臉的笑了笑。

    他立在原地,咬著後槽牙閉了閉眼,走了出去。

    翌日大早。海風從遠處吹來,帶著一絲淡淡的鹹,像詩人的眼淚。

    餐桌上擺著清香的蔬菜粥,包子皮薄餡多,很是新鮮,是現包的。

    嚐了一口,發現陳香的手藝比之前精進不少。

    沒一會兒她又拿了大壺花生豆漿出來,香味十分濃鬱,那是我的最愛。

    圖圖從樓上下來,看到我叫了聲龍阿姨,抽開凳子,坐著認真吃東西。

    南星坐在她對麵,怯生生叫姐姐,圖圖象征性應了聲,沒怎麽搭理他。

    南星可憐巴巴的看看我,我摸摸他的頭,“快吃飯,一會兒去幼兒園。”

    圖圖很快吃完了,收拾書包要走,我問她,“你爸呢?”

    她說,“出差了,天沒亮就走了,我從窗戶看到他走的。”

    說完看我一眼,“不曉得為什麽,感覺他挺狼狽的,應該沒睡好。”

    我哦了聲,不覺臉頰一陣發燒,問,“誰送你上學?”

    她酷酷的說,“九歲了還讓人送麽,學校就在附近,騎自行車十分鍾。放心吧,這片兒治安好極了,遇到壞人我也有法子對付。”

    見她跟個小大人似的,我笑了笑,揉揉她的頭。

    她害羞的頓了下,也不多耽擱,揮揮手,“我先走了,回見。”

    南星吃光碗裏的飯,有點鬱悶的說,“姐姐不喜歡我。”

    我說,“哪有,南星這麽可愛姐姐怎麽會不喜歡你,因為姐姐剛才認識你,還不熟,慢慢就好了。”

    從別墅區走到公交站需要二十分鍾,鍾庭給我報了個駕校,說我能上路了,在車庫裏隨意挑一輛。

    想到這個就覺得他擰的可以,又不跟我縱深發展,卻又對我這麽好,完全是金主對金絲雀的寵法,擺著看。

    正想著,路上有人按喇叭,南星停下來,大叫,“幹爹。”

    我揪他耳朵,“亂叫什麽?誰讓你叫他幹爹的?”

    他摸著耳朵,委屈巴巴的說,“幹爹讓叫的。”

    我有點生氣,“他讓你叫你就叫啊,你有沒有問過媽媽的意見?”

    他搖搖頭,轉眼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笑了笑,看到我陰沉的臉又把頭扭開。

    譚粵銘看著我,“你罵他了?”

    我壓根不想理他,拉著孩子就要走,被他攔住,“上車。”

    我無語,“算我求你了譚先生,行行好放過我可不可以。”

    他態度強硬,“不可以。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除非我死。”

    我真想大吼一句,那你趕緊去死啊,終究是沉默以對了。

    他凝視我的眼睛,口吻難得認真,“所有的錯都可以彌補,裂痕還沒有深到不可修複的地步,我會一點點補償,直到它完好無損。”

    覆水難收,如何彌補。

    我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請你不要耽誤孩子上學。”

    他看著南星,問他,“兒子你說,是車快還是腿快?”

    南星說,“車快。”

    他笑笑,“那你說是誰在耽誤你上學的時間。”

    南星看看我,“媽媽。”

    這小叛徒,我簡直想揍他。

    譚粵銘將他拉到跟前,對我笑,“你看,我兒子都懂的道理你卻不懂。”

    說完看著南星,“你說你媽笨不笨?”

    南星看看我,小聲道,“笨。”

    他是在記恨我剛才擰他耳朵吧,這記仇的性子也不知隨了誰。

    沒等我反應過來,譚粵銘已經把他抱上了車。

    我瞥了一眼,發現是兒童專座,看來他是有備而來了。

    他笑看著我,“要上車麽?”

    我站著不動,“你神經病!”

    他抓著我的手把我往車裏塞,我抵死不從,“譚粵銘,你踏馬有完沒完,你簡直混蛋,無恥,不要臉……”

    他放開我,“你不是說與我素昧平生麽,對陌生人哪來這麽激烈的情緒。你恨我,非常恨,每句話、每個眼神都帶著火。”

    我反應過來,他做這一切都是基於懷疑,想逼我承認。

    靈機一動,我說,“我是恨你討厭你,因為你是有婦之夫。我最恨的就是有婦之夫,這輩子都不想和有老婆的男人有牽扯。”

    他半信半疑,眼睛直直盯著我。

    我提了口氣,繼續說道,“知道南星為什麽沒爸嗎,就因為他爸有老婆卻騙我是單身,知道我懷孕他就銷聲匿跡了,我後來找過他,發現他留給我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名字、地址、年齡,全是假的。”

    他沒說話,隻是看著我。

    不行,得擠點眼淚出來,效果才逼真。

    想著他曾經的所作所為,心口湧起苦澀,眼淚也跟著下來,“我愛他,所以生下南星,可我絕對不會和有婦之夫牽扯,絕不…”

    也不曉得他是不是有點相信了,眉心攏到一塊兒,說出的話卻讓人吐血,“你說你愛他,才生下南星?”

    馬丹,這人盡撿自己愛聽的聽,那我說什麽,無異於對牛彈琴。

    我說,“如果你還認為你沒認錯人,覺得南星是你兒子,你就帶他去做鑒定。”

    這話我說的斬釘截鐵,連我自己都相信了。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道,“我會去的。至於你說的什麽有婦之夫,我很快就不是了。”

    說完回到車裏,“我送他去幼兒園,你不用跟著,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以後我送他。”

    說完輕轟油門,車卷起地上的幾片落葉,飛快遠去。

    心裏急得不行,如果他真帶南星去做鑒定怎麽辦,除了親子鑒定中心,一些生物公司也是可以做的,他會去哪兒呢。

    心裏一陣煩躁,邊想邊往別墅走,見門口停了輛三輪車,是送快遞的。

    陳香正出來簽收,是個大箱子。

    什麽呀?

    過去一瞧,原來是動物托運,灰灰。

    鍾庭辦事效率果然高,悄無聲息就辦好了。

    除了小狗還有大堆寵物用品,陳香都一一簽收了,堆在院子裏。

    有我幫忙,沒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陳香看著灰灰,稍稍有點嫌棄,“哎喲這不是土狗嗎?”

    我點點頭,“是啊,我弟弟給南星買的,一個月大就養著了,感情深著呢,這小狗聰明,通人性。”

    陳香哦了聲,笑道,“那鍾先生對你還真是不一樣,之前圖圖一直吵著養條博美他沒同意,嫌髒,土狗他倒不介意,你運氣真好啊龍小姐。”

    我笑笑,沒說什麽。

    見我沒回應,她自顧自去忙了。

    灰灰對陌生的環境還有點不適應,剛出籠時沒精打采的,看到我好了許多,汪汪叫著四處跑四處看。

    大概是在找他的小主人,我說,“灰灰,南星上幼兒園去了,晚點回來。”

    它像是聽懂了,安靜下來,在花園裏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趴下。

    家裏還有一隻血統高貴的喜馬拉雅,看到灰灰輕蔑的走開,灰灰卻追著它跑來跑去,很是喜感。

    我上網看了下建龍藥業的信息,並沒有提它將被收購的事,看來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鍾庭最近也沒提這事,我也等不了他了,得想辦法跟建龍接觸上,早點把龍伯的心願給了了。

    還有替他找石春燕的事,也得抓緊……

    中午家裏就我和陳香兩個人在,吃得簡單,炒了個蔥爆魷魚,素炒油麥菜,燉了個冬瓜蝦米湯。

    正吃著,聽見灰灰汪汪叫。

    陳香放下碗,“可能是有人來了,我去看看。”

    我也放下筷子,跟了出去。

    一聲震撼的轟鳴,拉風的寶藍色敞篷超跑穩穩停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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