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那條魚那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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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到建龍藥業報到,我挑了件真絲白襯衫,套深灰色鉛筆裙,化了淡妝,踩了雙六公分高跟。
這片兒白領麗人不少,到公司還是引起了不小轟動,說明顏值還是耐打的,頓時心情好了不少。
我的直接領導是銷售部經理周靜,黑衣黑裙,四十多歲,頭發一絲不苟盤在腦後,看上去挺嚴肅,不好打交道的樣子,與我想象中的銷售人不同。
和我一起進來的還有那個叫李進的大學生,以及一位外形靚麗的女研究生,叫朱雨,臉上總是掛著笑,親和力極強,天生就是個做銷售的料。
我們三個被分在otc組,最累的組,得漫天荒野找客戶,底薪不高,全靠提成。
想起百年,otc業務員底薪不到三千,任務量一年上千萬,普藥衝量,特定新特藥單獨提成,還要考核銷售和回款,著實不容易。
前三天都是培訓,內容千篇一律,倒是周靜主講的如何做好otc銷售,我聽得很認真,看她展示業績才發現,她確實厲害,心下不由的佩服。
開始,周靜對我態度並不好,得知我是單親媽媽後立刻一百八十度轉變,成了知心大姐。
我也是聽人八卦才曉得,周靜也是單身母親,孩子是遺腹子,現在上中學。她一個人在上城打拚,買房買車站穩腳跟,相當不易。
作為建龍藥業的元老級人物,周靜知道的肯定不少,和她保持一條戰線,於公於私,都是理所當然。
第三天培訓結束,我正要收拾東西回家,馬建軍過來,說晚上有個重要飯局,讓我一塊兒去。
周靜看著我,“去吧。”
然後往我包裏揣了東西,我摸了一下,頓覺臉紅,盯著她。
她小聲囑咐,“保護好自己。”
我去,那是個杜x斯啊,難不成做銷售都得走這步?
發愣之際,周靜推推我,“快去,馬總等著呢。”
到了所謂的飯局發現,人真不少,有男有女,馬建軍一一給我介紹。
除了一些相關專業口管事的,以及撐場麵的美人,還有譚粵銘和鍾庭,兩人中間隔著一位“權威人士”。
兩個人男人皆不動聲色,像不認識我,隻是客氣的點頭致意。
這就是正式場合,所有人都戴上麵具。
譚粵銘旁邊的人遞煙給他,他拒絕了,“戒了、”
難怪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原來是沒看見他抽煙,身上也沒煙草味兒。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勾了勾,讓人不寒而栗,越瞧越覺得有鬼。
鍾庭淡淡看了我一眼,就和旁邊的“權威人士”交談上了。
飯局一開,眾人忙著喝酒講場麵話,氣氛漸漸鬧熱,人也越發不矜持。
馬建軍讓我去跟在坐的敬酒,尤其得跟譚粵銘和鍾庭喝,說二位都是財神爺,不管建龍劃歸誰旗下,今後的發展都不可限量,對我也有好處,總之不停給我畫餅。
我說我喝不了酒,馬建軍就勸,“沒關係,意思一下就行,他們又不會吃了你。”
沒法,隻得硬著頭皮去。
馬建軍生怕我表現不好,拿走我手上的紅酒,遞了杯白的給我,“要有誠意,懂事點。”
兩杯下肚,頭就暈了,譚粵銘有電話進來,出去了。
眼前是鍾庭,我生硬的說,“鍾總,我敬您。”
他沒動。
我喝完揉了揉太陽穴,兩股戰戰,他托住我,對馬建軍說,“龍小姐好像喝多了,我送她去休息。”
馬建軍本意似乎要討好另一位,這下有點為難,但鍾庭堅持,他也不好再說什麽,眼睜睜看他把我帶走。
從包廂出來一路穿過幾條回廊進了酒店,鍾庭扶著我,“你怎麽會到建龍藥業去的,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腦子昏漲,能聽見他說話,卻不知道他說什麽,幾乎能肯定,那酒有問題,肯定是放了東西。
馬建軍,人渣,想拿我去討好誰~
見我沒說話,鍾庭也不多問了,開了房門把我扶到床上。
人一喝酒腦子就糊塗,我想借酒壯膽,一不做二不休跟他好,免得老想起那些不現實的人,夜長夢多,再說跟他結了婚,譚粵銘就搶不走南星了。
想著想著,整個人就化身八爪魚貼上去,“鍾庭,不要拒絕我好不好,我是秋思,你好好看看,我就是,我根本沒死…”
不知為什麽,他像很反感的樣子。
這時腦子越發的昏漲起來,直至看不清他的臉,隻知道他把我推倒在枕頭上,再然後便沒了畫麵和聲音。
也不知隔了多久,意識又回來了。
某種異樣的飽脹感,真真切切,從…傳遞到大腦。
什麽情況?
強勁的力度把人一次又一次撞向雲端,似曾相識的氣息縈繞四周,瘋狂席卷了身體、大腦、心髒、四肢百骸……一切的一切。
無法言喻的美妙,讓人想不顧一切的承受。
我想我一定是在做夢,做著無恥至極的夢。
不過無所謂,夢是我一個人的,沒人知道,夢境很安全,隻需要享受。
耳邊不斷有粗狂炙熱的呼吸,是鍾庭吧,我終於有一次夢見他了,真好啊。
我抬起手臂,試著觸碰他,“鍾庭,是你嗎?”
陡然,世界安靜了,沒了動靜,那真真切切的感覺消失了,餘下一種空虛,填不滿。
我抬手摸他的臉,摸到棱角分明的下巴,還有潮濕的汗,指尖一點一點往上走,忽然一痛,被他狠狠咬住。
我吃痛的低呼一聲,“鍾庭你幹嘛呀?”
將一說完,身子猛一陣抽搐,像被什麽狠狠抽了一鞭,疼痛像水一樣漫過五官,魂飛魄散似的,幾乎暈厥過去,不過腦子倒是清醒了一些。
我驚懼的張開眼睛,橘黃色的光線打在他臉上,方才看清楚是誰。
充血的眼睛,冷酷的表情,難掩的戾氣,不是譚粵銘又是誰。
習慣了他嬉皮笑臉,這樣冷酷還真是不多見。
我想掙脫卻沒能成,隻得別過臉去,“怎麽是你?”
他的聲音冷冽嚴酷,“失望了?原來你心裏想要的是他?你他媽做夢!”
說完狠狠咬住我的唇,撞開齒關,向裏進擊,攪得天翻地覆,連鎖動作越發狠。
趁他換氣,我用力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流氓!”
他惡狠狠瞪著我,撅住我的手腕,力大無窮,骨骼被捏得嘎吱響,“李秋思,你真當老子不要臉是不是,就喜歡扇我耳光。行,今天就不要臉給你看!不信收拾不了你了還~”
被他的動作弄得劇痛,我驚叫,“譚粵銘你給我放開,出去,看見你就討厭!”
他愣住。
趁他分神的檔口,我鉚足勁兒把他推開,迅速往邊上滾,沒等腳沾地,腰上一痛,又被扣住扔了回去。
他正在興頭上,哪肯收手,銅牆鐵壁似的壓過來,叫我喘不過氣,我越掙紮他呼吸越燙,“想跑,門兒都沒有,今天不把我喂飽你別想下地。”
……
麻蛋,全身跟打過仗似的無力,隻得趴著一動不動。
他揉著我的頭發,“誒,李秋思,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
我不說話,把臉埋進被子裏,根本無法麵對,這都什麽事兒啊!
他從背後貼過來,“兒子放學很久了,你不去接他麽。”
靠!
我一個激靈,猛的撐起手臂,“譚粵銘,你簡直混蛋!”
他按住我,笑眯眯的說,“別急,我讓蘭姨去接了。”
蘭姨?
想起來了,老洋房裏那位溫溫柔柔的女人,跟著譚粵銘很久了,我竟莫名的放下心來,繼續無力的趴著。
他貼著我的耳朵,“你多久沒有過了,叫那麽大聲,很舒服對不對。”
臉上滾燙,心跳瘋狂。此刻除了裝死,任何行為或語言都不合時宜。
他扳過我的頭,“看都不敢看了?你看看你把我抓成什麽樣了,看看你的光輝戰績啊?”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緊閉著眼,感覺自己就是那條魚、那塊肉。
他低聲笑,“你要再這樣裝瞎,就再來一回。”
我猛一下睜開眼,對上他輕浮的笑臉,完全是玩樂的神態,眉梢眼角全是愜意。
按捺住瘋了一樣的心跳,我戰栗道,“那酒被人下了藥。你不該趁人之危。”
他微一揚眉,輕笑說,“不要解釋。下藥沒下藥有什麽區別,你不都一樣順從?記不起來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詳細過程,仔細描述給你聽。”
見不得他一臉得逞的樣子,我故意氣他,“我隻要把你想象成別人就行。”
他漸漸收斂笑容,不再說話,炙熱的眼眸退去熱度,是寒武紀的冷冽。
山雨欲來風滿樓,說的就是此情此境。
有點後悔說錯話,以為他要對我怎麽樣,沒想到他隻是笑了笑,拍拍我的臉,“不要故意找茬,做都做了就灑脫點,這樣有意思麽。”
真想咬死他。
見我咬牙切齒,他笑眯眯的,手又不老實地四竄,聲音溫柔的很,“我知道你心裏有我,一個女人是不是心甘情願我還能不知道麽。要真不服,那是欠調教,一次調教不夠多來幾次,總會乖的,我們有的是時間。”
我無語,好想讓人給我一棒子,讓我昏死過去,再醒來就會發現一切從未發生過。
他揉了揉我的耳朵,“看來真累了,都沒力氣跟我鬥嘴,那就歇會兒吧。”
我是真累,閉上眼趴了會兒,感覺到恢複了一些元氣,立刻翻了個身,拿床單裹著要進浴室,他扣住我的腰,突然冒出一句,“老婆,你好緊啊。”
我:……
又聽他說,“你留長發吧,我喜歡那種綢緞的感覺。”
我:……
這時電話震了,是譚粵銘的,他接起來臉色就變了,掛了電話對我說,“趕緊起來,兒子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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