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不低級哪來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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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笑了笑,捏捏他肉嘟嘟的臉蛋兒,“你爸以前老操心我,現在他該操心你了。”
南星哦了一聲,壓根沒放心上,繼續看他的恐龍,專注的很。
陳望不再管他,又看著我,“嫂子,過兩天再來看你和南星。”
我走上前去,“我送送你。”
他有點詫異,看了譚粵銘一眼。
譚粵銘正盯著我,我沒理他,走到陳望邊上小聲說,“你一會兒給我留把車鑰匙,我要去機場,別讓你哥知道。”
陳望皺眉,“嫂子,恐怕愛莫能助。你還是別跟我哥鬥氣了,他過去做的那些事的確差勁,不過你站在我哥的角度多想想就能理解,好不容易重聚,都冷靜冷靜吧。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要走了。”
眼睜睜看著陳望離開,就像看到希望遠去。
譚粵銘冷聲道,“你和我弟挺熟啊。”
我轉過頭,“你什麽意思?”
他笑了笑,“你要搞清楚,他是你小叔子,給我注意點分寸。”
我一臉茫然,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不等我說話,他伸手給南星,“走,跟爸爸去書房。”
南星對他笑了笑,屁顛顛就跟他走了。
雨徹底停了,太陽從烏雲中探出頭,灑下萬丈金光,我打開門,一走出院子就被攔住,“夫人,您要去哪兒?”
我吃驚的看著眼前人,“你誰啊?”莫名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大起來。
他的聲音機械冰涼,不帶任何感情色彩,“我叫陳揚,是譚先生的安保顧問,譚先生交代過,除了機場您想去哪兒都行,我們的人會跟著你,護您周全。”
我們的人?看了看兩邊,圍牆下邊兒站了好幾人,都是黑衣黑褲戴耳麥,那陣勢還以為這兒住的是什麽要員。
除了驚訝還是驚訝,安保人員都出動了,還說什麽保護,我看軟禁監視還差不多!
見我沒說話,陳揚道,“您若不想出去,就請回屋吧。”
譚粵銘這廝擺明了是不想讓我離開上城,簡直混蛋!我氣憤轉身,一口氣衝到書房,“譚粵銘,你憑什麽這麽做?”
他的書房非常大,整麵牆都是視頻,電腦也好幾台,全是各種看不明白的圖線數據。
他此間正盯著一堆數據皺眉,見我進來,做了個噓的動作,“小聲點,兒子剛睡著,別把他吵醒了。”
我看了一眼沙發,孩子抱著個猴子公仔窩在那兒,身上蓋了毛巾毯,睡得可香了,長睫毛像扇子似的跟著呼吸顫動,好看極了。
真是個漂亮的寶貝兒,跟他爸好像……馬丹,我在想什麽!
狠狠敲了下腦袋,瞪著他,“你瘋了是不是,搞什麽安保!這樣攔著我有意思嗎!你那天明明說過送我去機場的,你怎麽說話不算數。”
“?眩???耍俊彼?摯?兼移ばα常?桓鋇醵?傻鋇難?櫻??易吖?矗?e∥遙?襖掀拍闋罱?鵪?Υ蟮難劍?鶇蟮幕澳閼椅野。?野錟閬?穡?蝗灰?ざ唬?ち碩瘓筒緩每戳恕!
我都要氣死了,他跟我說這個,“你別轉移話題,我在說你違法監……”
話還沒說完呢,嘴巴又被堵上了,接著被攔腰一抱,幾步出了書房,我掙紮著對他又錘又打的,他絲毫不受影響,緊緊扣著我腰和膝窩,力氣大的不得了,低頭在我口中掃蕩,吻得我潰不成軍。
不知何時跌在床上,他整個人覆上來,邊解扣子邊道,“老婆不要鬧了,乖,讓老公好好幫你消消火,變得更漂亮好不好!”
此處省略一萬字……
為什麽我會這麽不思進取,不知檢點,不懂節製,不極力反抗……又累又惱,不明白怎麽就活成這種狀態,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譚粵銘從背後抱著我,手在我臉上輕撫,“老婆,以後在家不要化妝,那味道一點都不好,全吞我肚子裏了。”
我想都沒想,直接問,“那些抗衰老的瓶瓶罐罐是什麽意思?”
說完就想咬掉自己舌頭,我提這個幹嘛,我腦子秀逗了。
他頓了頓,突然笑起來,“難怪我說好好的化什麽妝,原來是在介意這個,女人心眼可真夠小的。”
我在心裏冷哼,聽他解釋,“商家推薦的,說過了二十五就得用,我看小姑娘推銷得也挺辛苦就拿了,哪裏是嫌棄你。我發誓,對你的情意至死不渝,你變成什麽樣我都喜歡,你化不化妝在我眼裏都是最好看的,沒有之一。”
不得不承認,腦子又開始漿糊了,感覺空氣都有甜味兒。
那樣多的甜言蜜語,從這樣一張不薄不厚,唇形完美的嘴裏說出來,根本無力抗拒。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我會一直g你g到g不動為止。”
我低低吐出一句,“低級。”
他笑笑,圈著我的腰,“不低級怎麽生孩子。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男人對女人最直接的告白不是說愛她,而是看他會不會一看見她就起立。”
我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他的汙言穢語。
他掰開我的手,“李小姐,請你麵對現實。愛她,對她必然有占有欲,一再退縮隻說明一點,他並不夠愛。”
我反駁,“胡扯,守護難道不是愛?”
他笑了,“不要為某些人找借口,退縮了就沒有資格談愛。”
說完看了看床頭震動的手機,皺了皺眉,似乎有什麽要緊事,提上褲子到一邊兒回信去了。
我隨意取了條襯衫裙,剛一套上電話就響了,看到鍾庭兩個字,真是百感交集。
喂了一聲,那頭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頓了許久才低低地喊了聲秋思。
那聲音仿佛從幾千年幾萬年傳來,聽著竟有些不真切。
我用力握著電話,“鍾庭,你還好嗎?”
哢!
譚粵銘拿起打火機,點了支煙。他又開始抽煙了。
我走到陽台,隨手將門拉上,譚粵銘與我隔著一道玻璃,用一種冷而輕蔑的眼神看著我。
鍾庭咳嗽了兩聲,“我還好,你呢?”
看著抽煙的男人,我並不想欺騙他,“我在譚粵銘這裏。”
那頭一時沒了聲音,隔了會兒才又響起來,“南星真是你和他的兒子?”
這是我無法否認的事實,隻能誠實回答。
他輕輕的笑了笑,那種失落與受挫,即便隔著電話也能感受得到,叫人心口發酸,“你打算和他重歸於好麽?”
我矢口否認,他笑了笑,極淡的說,“看來你是真的很愛他,就算他做了那些在常人看來無法原諒的事,你還是願意同他一起。”
我剛想辯解,他又道,“如果這是你最後的選擇,那我祝福你……咳咳……”
“鍾庭,你怎麽了?”我焦急的喊,聽到電話裏傳來醫務人員的聲音,“鍾先生,別再說話了,我去通知steve教授…”
話到這裏成了忙音,我的心像投進了一片蒼茫而黯淡的海,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不知隔了多久才又想起回撥,無人接聽,連續撥打了許多次,才終於有人接了,“麽西、麽西…”
是日語?我有些緊張,“你好,我找鍾庭。”
那頭輕笑一聲,“是李小姐吧,你好,我是酒井月,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
酒井月?那個日本女星,康有成的前妻。
我立刻說道,“當然記得,康康的媽媽。可是酒井小姐,鍾庭的電話怎麽在你那兒?”
她平靜的說,“他生病了,我過來看看。這會兒剛睡下,聽他電話一直響就接了。”
心像被一根細線綁著,扯得生疼,“怎麽生病了,嚴重麽?”
酒井月沉吟片刻,“老毛病了,說是酒精過度引發的急性心衰,但搶救過來了,剛從青市轉到東京,也許過兩天得去瑞士。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會好起來的。”
酒精過度?急性心衰……那就是與死亡一線之隔了,我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他怎麽會喝那麽多酒…”
“這個嘛,”酒井月頓了頓,“你可能要問問譚先生,他是不是跟鍾庭說了什麽,又或者發了什麽。好了,我還有點事,先不和你說了,等他好一些我會通知你,不過醫生有交代,鍾庭不能有過大的情緒起伏,我想你最近還是別和他聯係。”
說完就要收線,我請她等一等,“酒井小姐,現在誰在那兒照顧他?”
酒井月笑了一聲,“我,還有很多專業護理人員。”說著一頓,口氣裏含著一絲微弱的挑釁,“也不妨告訴你李小姐,我喜歡鍾庭,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會等他好起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酒井月喜歡鍾庭,什麽時候的事兒?是在我離開之前還是離開的這幾年?
“老婆!”
玻璃門無聲劃開,譚粵銘走到我跟前,換了身正裝,胡子刮得幹幹淨淨,整個人帥得發光,手裏拿條領帶,“幫我係一下。”
我沒動,木然望著他,他呼了口氣,也不再浪費時間,自己動手弄好,眸光暗下來,“他和你說什麽了?”
我神情沮喪,機械的說,“他病了。”
嗬!他顯然是不甚在意的,隻是譏諷一笑,“所以呢,要開始博你同情了?打苦情牌?”
我冷冷看著這個毫無同情心的壞蛋,“你跟鍾庭說過什麽,不對,你給他發了什麽?”
他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給他發了什麽和你有什麽關係。”
懶得與他廢話,直接從他兜裏摸出手機,調出所有通訊,他冷眼看著也不阻止,一副“你請隨便”的樣子。
翻了幾頁終於看到一段錄音,是兩天前的,點開,隻聽了三秒立刻摁掉。
心裏像有什麽在坍塌,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的,“譚粵銘,你還能再混蛋再無恥一點麽,這是什麽?你什麽時候錄的?你怎麽能把這個發給鍾庭,你還有沒有下限!”
那是我和他胡鬧時的錄音,伴著不清醒的私密對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