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正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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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錯了!歌兒!我不該懷疑你,是我腦子進水了,才剛剛說了那些渾話,別哭!”
白蕭然親吻雲歌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鹹鹹的東西流進嘴裏,他立馬意識到,他的歌兒哭了。
把他摟在懷裏,心疼的拍著他的後背道:“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怕失去你,怕你娘給你找媳婦,怕你離開我!歌兒!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若生氣,使勁打我幾拳?”
說完他把雲歌放開,舉起他的手,幫他握緊朝著自己胸口捶打,可是自己一鬆手,雲歌的手也放下了。
他又道:“你若是不打,嫌手疼,那你就用腳踢,隻要你出氣了,怎麽踢我都不會喊疼。”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雲歌動腳,她一個人扮小醜似的哄雲歌開心,可是他卻無動於衷,心想隻有再來次苦肉計了。
他突然轉身,背對著雲歌道:“歌兒!我傷了你的心,我都無顏見你,那好你先回去,我自己懲罰我自己,你不願自己出氣,我……自己來!”
說完一抬手就要往樹上砸,他故意放慢動作,想著雲歌會心軟,不舍得自己受傷。
果然這一動作見效了,雲歌伸手保住他的手臂喊道:“不要!”
白蕭然快速轉身,欣喜的說道:“歌兒原諒我了?”
雲歌聽了,抬起頭來,猶豫眼睛剛剛哭過,天上飄落的雪花站在他長長的睫毛上,顯得他眼睛特別的明亮。
“誰要理你,你這樣受傷回去,我怎麽和娘交代?”雲歌說完故意把他胳膊往前一推。
白蕭然聽了,有點失落,道:“原來歌兒不是怕我受傷,原來是怕回去不好交代,沒關係,我自己會解釋,隻要歌兒不氣,我就是砸斷了手臂,踢斷了雙腳又有什麽關係,大不了我以後就癱坐在床上孤獨終老。”
夏雲歌如果剛剛還心疼,怕他做傻事,現在到被他氣的想笑,還斷手斷腳,孤獨終老,怪才會信。
一轉身回頭道:“你自己斷手斷腳,我可要回家了,沒功夫陪你在這裏瘋。”
白蕭然一把拉回他,擁在懷裏說道:“你回來!真的不管我了,我要是被山裏的黑熊吃了、被狼給咬了,你上哪去找我這樣英俊瀟灑的相公呀!”
“你走開!你沒有誠意,就會油嘴滑舌,我不信你的,不是不信我嗎?你看著,我這就回去找個媳婦給你看?”
“不行不行!歌兒是我一個人的,是我白蕭然的媳婦,誰也不許惦記。”
“放開!”
“不放,你能把我咋地!”白蕭然死皮賴臉的抱著他不撒手。
雲歌掙脫了幾下,沒有得逞,就說道:“不放我喊人了?”
“你喊,你喊一下我就親你一下?來人了我就說實話。”白蕭然不要臉的說道。
雲歌不信他的話,被他氣的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剛要張嘴,就見他真的親了一下。
雲歌頓時生氣,他要死要活的假裝他不實施,現在占便宜的事情他卻興致高漲。
氣的他不管不顧,張嘴就喊,有一個音符被他吃進了嘴裏。
兩人就像是在鬥氣,雲歌一張嘴他就堵上,白蕭然見了他的雲歌竟然這麽可愛,最後終於把他的聲音埋沒在溫柔的輕吻裏。
雲歌開始還是掙紮,白蕭然故意不讓他如願,霸道的吻讓雲歌的情緒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窩在白蕭然的懷裏,喘著粗氣,怒瞪著白蕭然道:“和你說過了,我的年紀還小,有誰會看上我這小不點,隻有你猜把我當做寶。”
“不要請看你自己,我的歌兒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隻是還沒有被人發現你的美好,我才擔心,你會被外人迷惑,被人家傾倒,我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所以才這樣衝動,你信我,我回去之後絕對不像剛才那樣衝動好不好?”白蕭然舉手發誓道。
夏雲歌聽了,輕輕一推道:“真不知道你這二十年是怎麽過來的,這樣衝動隻會壞事,你要讓我娘知道,我跟在你身邊的變化,還有你是個穩妥的人,才能說服我的娘親答應我們交往。”
“還是我的歌兒有遠見,我聽你的還不行嗎?這冰天雪地的不要和我生氣了好不好?”白蕭然拱了拱雲歌撒嬌的說道。
“算了!真的服了你了,這麽大的人,還學小孩子撒嬌惡心不惡心。”
“你說什麽?你說我我惡心?那剛剛是誰和我接吻那麽享受的?”
“你敢說?你給我閉嘴?”說完雲歌就欲上前捂住他的嘴,白蕭然也來了興致,就是不讓他如願,兩人就在樹林裏玩鬧起來。
大雪足足下了三天三夜,幸好家裏的地窖儲存了大量的白菜、蘿卜,才能在大雪封山的山腳不愁吃喝。
雪停了,一片銀白色的世界,宋子羽和子飛兄弟兩人閑著無聊,就帶白蕭然他們男人一起在離家不遠的山口打些山雞和野兔,下雪天這些動物出來覓食最好獵捕。
劉嬸因大雪路不好走的原因,一直住在宋家,兩個老姐姐帶著陸采青和李霜四個人圍在房間裏作秀活,陸采青因為種種原因,都好久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的刺繡。
轉眼到了正月十五上元節,大雪也基本化開了,子飛就要回楊太傅那繼續學習,白蕭然和雲歌也要回城裏,宋家一下了進入了離別的時刻。
因為子飛和雲歌要走,陸采青便把上元節的團圓飯提前到了中午。
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午餐還做了許多的糯米湯圓。一個年到了正月十五就算過完了,咱新的一年就要開始,大家都是今年初一就下了大雪,是個好兆頭。
“瑞雪兆豐年嘛!”
吃過團圓飯,本來城裏還有花燈可以觀賞,但是白蕭然知道,今年子武不在,要是提出看花燈,肯定大家心裏不好受,便沒有開口,大家也都沒人再提。
分手之際,陸采青看著兩個孩子又要離家,心裏有些不舍,雖然隔的不是很遠,但是畢竟是十一二歲的孩子,難免為他們擔心。
離別有時候真的很殘忍,也很現實,現代這個年紀的孩子還在父母的嗬護下,念著小學,上下學接送的日子,到了這裏,就要一個人為自己的前途努力離家求學。
送走了他們,陸采青還沒有從這個傷感的心情走出來,就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劉嬸這天匆匆趕來,看見夏大娘和陸采青就上氣不接下氣的拉著他們進屋,告訴他們一個讓陸采青不願聽見的傳聞。
“今天我從村裏路過,走到李嬸她們家的時候,就聽見她和鄰居在議論,我湊上前一聽,竟然是說你的壞話。”
夏大娘聽了,自信的說道:“別胡說!咱家采青你也是知道的,會有什麽壞話?”
“你別急老姐姐!她們知道我和采青的關係不一般,但是也和我說了,讓我盡快告訴采青讓她自己做好準備。”劉嬸神秘兮兮的讓夏大娘和陸采青聽了直著急。
她急急的喝兩口水才道:“就是那個陳氏家不是有兩兒子,老大陳明不是病死了嗎?那個老二和賭徒起衝突不是被害了嗎?”
夏大娘聽了,接道:“這個我們都知道啊!怎麽啦?”
“聽人家說呀!這些賭徒都是受人指使?才故意要了他的性命?”劉嬸終於說道正題上麵來了。
夏大娘一聽,嚇了一跳,隨即就把目光移到陸采青身上問道:“那和咱家采青有何關係?”
劉嬸猶豫了一下道:“哎呀!我就都說了吧!那放出話的人說的有名有姓的,說指使那些人的幕後主使是咱家采青!”
陸采青聽了,眉頭緊鎖,想著這到底是誰在村裏造謠生事。
“不可能!怎麽會是咱家采青呢?他陳明死的時候,是咱采青忙裏忙外的才把事情辦的圓滿,他陳陽那麽對她,都不和他計較,怎麽會對他下手?再說這都過去大半年了,她不計前嫌照顧生病的陳氏那麽久,剛剛守的雲開見月明,這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在造謠呀?”氣的夏大娘直跺腳。
“他們還說這個幫忙的是咱采青在外的……野男人叫林懷瑾!”劉嬸一閉眼把話說到底。
宋子羽和李慶元幾個人聽了,氣呼呼的走進來,就見宋子羽臉色鐵青的怒道:“劉嬸!你說那個李嬸住哪,我去問個明白,到底是誰在村裏中傷我家小媳婦,真是人善被人欺,她是眼紅我們家過的好,這個殺千刀的要是知道誰在造謠,我非把他卸了不可!”
李慶元把他拉回來勸道:“子羽兄弟!你先別急,李嬸說的那是好心告訴我們,怎麽能找人家出氣!”
“我不是找他出氣,我隻想知道她從哪裏聽來的,我還沒糊塗到這個地步找人家麻煩。”宋子羽甩開李慶元的手急道。
夏大娘聽了,看著陸采青聽完一言不發,便知道她心裏不好受,便對著他們幾個年輕人道:“要不這樣!你們出去到村裏轉轉,看看能不能打聽到這個消息是從哪裏傳來的,那人居心何在?”
李慶元夫妻和雙柱聽了,一撒腿就都出去了。
宋子羽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陸采青有點不忍,夏大娘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他緩緩地走出房間,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這樣的人選,要是讓她知道了,他絕對不會在這樣縱容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