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柳如煙父親的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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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先去洗個澡,渾身都餿了……”

    我怕自己真做出出格的事,畢竟體會過回陽果的威力,還沒等倆人反應過來,便轉身朝著浴室跑去。

    剛跑了幾步,就聽到身後的柳如煙嘀咕道“流氓本質顯露出來了……”

    跑進浴室,我三下五除二,脫掉身上的衣服,看著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是非根”,有點哭笑不得,這它娘的算是怎麽回事嘛!同時又想到了王曉妮,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黑玉石。

    自從進入山穀後,經曆的這些詭異之事,估計常人一輩子都很難遇上其中的一件……

    溫泉的水灑遍了我的全身,人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我在水裏泡了足有半個小時,直到身上的浴火完全泄了,才穿好衣服出來。

    “洗個澡,這麽久……你在裏麵蛻皮呢!”看到我出來,柳如煙嘲笑道。此時,她和王阡陌正坐在小亭子的石凳上,石桌上放著幾盤菜。

    王阡陌招呼我:“小邪,快來吃飯吧!都等你十幾分鍾了。”

    看到石桌上的菜,我大概猜到怎麽回事了,讓我安心的是隻有菜肴和米飯,並沒有回陽果。

    吃飯的時候,柳如煙還嘀咕著:今天啥日子,咋換成老女人送飯了……

    一聽這話,我一口飯差點噴出來,心道:那倆年輕的此時怕是正在“自由搏擊”呢,來不了啦!

    整個下午我都覺得心驚膽顫的,怕桃姐來找我,可是一直到天黑了,她也沒來,這下更讓我摸不到底了。

    天黑前,兩個五十來歲的婦女送來晚飯,我看到除了米飯和幾盤菜,還有一盤回陽果——再次看到這種水果,我心裏就是一顫。

    倆中老年婦女還想看著我吃完回陽果後再離開,被我略施小計蒙混過去了。

    天黑後,三個人聊了一會天,便各自回了房間。

    我躺在床上睡不著,腦中還是斷斷續續浮現出這幾天發生的事,很多事不想則已,一想更摸不著頭緒了,總覺得一個更大的謎團還隱藏著。

    躺了很長時間,我剛有點睡意,就聽到外麵傳來女人的哭聲。

    起初我還以為是做夢,可越聽那哭聲越清晰,仔細一聽,我忽的一下坐了起來,這是……這是柳如煙的聲音啊!桃姐不是說這院子十分安全嘛,沒有她的命令,就算是精蟲上腦的男人們不會進來!

    心裏一急,我忙跳下床,衝了出去。

    哭聲正是來自柳如煙的臥房。

    臥槽!我心裏一進門,頓時怒火中燒,攥起拳頭就衝了進去。那一刹那,都做好幹仗的準備了,可一進門卻發現屋子裏隻有柳如煙和王阡陌倆人,看情景,王阡陌正在安慰柳如煙。

    什麽情況?看到我氣衝衝的樣子,倆人一起看向我,柳如煙臉上滿是淚痕。

    “你……你怎麽啦?”我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麽事,隻好輕聲問道。

    被我這麽一問,柳如煙再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王阡陌忙解釋道:“剛才柳姐姐閑著無聊,無意中在一個廚子裏發現了點東西……”

    “發現了東西?什麽……什麽東西?”

    我的目光隨之就看到了柳如煙懷裏抱著一個生了鏽的金屬盒子。

    這種盒子很普通,在我國八九十年代流行過幾年的大白兔奶糖,這種盒子就是裝大白兔奶糖的。因為是金屬的,比較結實,孩子們吃完糖,他們的父母往往拿來用作放東西的盒子。

    一看這盒子鏽跡斑斑的樣子,就知道有很多年了。

    “柳……柳……這盒子裏放著啥東西?你咋還哭上了呢?”

    柳如煙一邊抽泣,一邊抬起頭,看她淚流滿麵楚楚動人的樣子,我心裏一顫,很像摟過來安慰一番。

    柳如煙很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把懷裏的盒子遞給了我。

    嗯?我忙伸手接過盒子,看上麵的痕跡,柳如煙已經打開過了。

    盒子蓋被我輕輕一拿,就開了,隻見裏麵放著幾樣很普通的東西,一塊老式懷表——同樣已鏽跡斑斑,一個柴油打火機——看樣子早就不能用了,一把多功能匕首,另外還有幾樣叫不上名字的東西。

    這也沒什麽啊!我抱著盒子再次看向柳如煙。

    柳如煙還是不停地啜泣,一邊啜泣,一邊嗚咽道:“你……你仔細看看這塊懷表……”

    這懷表?沒什麽特別的呀!同樣是前十幾年內很常見的物件。但轉念一想,他既然這麽說,這懷表一定有什麽與眾不同之處。

    這麽想著,便拿在了手裏。

    懷表應該很多年沒人碰了,摸著有種辣手的感覺,正是東西放久了,表麵生成的附著物所致。表針早已停止,時間定格在十一點半,透過玻璃蒙子,我看到這表是永久牌的,別的也沒看出有什麽異樣之處。

    我再次帶著疑問的表情看向柳如煙。

    “你看表的背麵刻著什麽字。”柳如煙依舊抽泣著。

    背麵?我翻過來一看,隻見上麵的確刻著一個字,刻痕並不明顯,再加上時間太久,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

    這是個“柳”字!

    柳?頓時我渾身一怔,這個字再加上柳如煙的反應,我大概想到了什麽事。

    “這表……這表是誰的?”

    “是……是我爹的。我小時候經常拿著玩,後來……後來就不見了……”

    其實看到這個字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但是親耳聽到柳如煙說出來,心中的震驚還是十分強烈的。

    “你爹的?怎麽會在這裏……”其實我自己也知道這話問也是白問,她肯定也不知道啊!

    “我懷疑我爹……我爹曾經也來過這山穀,而且就是……就是住在這屋子裏。”柳如煙嗚咽地說。

    “你就是憑這懷表判斷的?”

    柳如煙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也不全是!在我爹出事前,他離開過家一個多月,等到再次回家後,整個人像是變了樣,我問他去了什麽地方,他隻是搖頭,說那是個死人待的地方……”

    我微微點了點頭,再看看這手表——世上不可能存在第二塊同樣刻著“柳”字的永久牌手表了,情況其實已經很明顯,柳如煙的父親消失的那一個月就是來了這裏。

    一時間我心亂如麻起來,按照李誌明所說,我奶奶可能也來到過這寨子,時間同樣都是十幾年前,到底十幾年前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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