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托尼癱軟在沙發上，發出自己的疑惑。

        他對於這位突然闖入他生活又突然跳出，花費了他十億美元的魔法師，抱有著強烈的好奇。

        而這份好奇也不僅僅隻是對於人的好奇，還有對魔法師所擁有的魔法所好奇。

        自從鈀元素再也無法對他造成中毒的效果之後，他已經在全世界進行了身體檢查，除了那依舊在他身體裏的炸彈碎片以外，他的身體並沒有其他的不適之處。

        好似胸口的那一個圖案，完全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再加上，他利用網絡所收集到的世界魔法信息。

        真正有用的信息並不是沒有，但是這些信息並不成體係，很多隻是一種見聞，一種認知，但若是深入到信息之中，會發現無論如何都說不通。

        甚至於，以他的認知去看，完全就是匪夷所思、不可能做到的神奇情形。

        “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

        聽到命運兩個字，托尼臉上的不信任之色就浮現出來了，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曆過玄奇的事情，他連這話都聽不下去。

        “魔法師認為命運是存在的嗎？”托尼又提出了一個問題，“而且，這所謂的命運也是固定的，擺脫不了的？”

        克裏斯先是點點頭，然後搖搖頭。

        “命運確實是存在的，但若說命運是固定，那就大錯特錯了。”

        “就算是相信命運的人，過馬路的時候也會左右互望。”

        托尼點頭，“史蒂芬·霍金的話。”

        克裏斯笑笑，“事實上，命運是很難琢磨的，我所能夠看到的命運，其實也隻是一個大概，一個大方向，是無法細致的觀測到具體命運的。”

        “甚至於，有時候僅僅隻是一個名詞，而並無具體的含義。而命運也很容易被其他方麵所影響而發生改變，比如因果、時空、語言等等。”

        “比如諸神黃昏。”托尼又接著克裏斯的話表示認同，“這個預言被很多人所知曉，但諸神黃昏的具體，卻是無人所知。”

        “是的，諸神黃昏便僅僅隻是一個命運的名詞。諸神黃昏具體如何發生，由誰來引發這一場黃昏，諸神到何種地步才算是黃昏，這些細節其實都能夠被影響。”

        “如此一來，諸神黃昏的最終命運，也自然不一樣。”

        克裏斯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深入講解下去，“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話，玩弄時間的人，必被時間所玩弄；當你凝視深淵之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而相比於時間和深淵，命運更加的恐怖！”

        “很多時候，預言出的命運，往往會將人推向那個命運。”

        “所以，我不會出手幫你，因為那會改變你的命運。”克裏斯說了這麽多，才最終說出了這個原因。

        但托尼卻是來了興趣，“你能看到我的命運？我的命運是怎麽樣的？”

        麵對著命運這樣的終極話題，有的人選擇不知道，同樣也有人主動詢問，兩者並無高下之分，性格使然而已。

        托尼有問的想法和權利，但克裏斯也有說與不說的權利。

        他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任何關於托尼命運的話。

        這樣的態度托尼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他一口將咖啡喝完了，“走了。”

        鋼鐵盔甲再次覆蓋在托尼的身上，伴隨著能量的推動，托尼便直接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托尼剛剛離開，克裏斯的門鈴就響了。

        “今天的客人不少啊！”

        克裏斯隨口說道，“進來吧，菲爾。”

        來人依舊是老熟人，特工菲爾·科爾森，“匯報完畢了？”

        菲爾依舊是一副西裝，打扮的十分精細，站在克裏斯的麵前，距離保持著剛剛好，不熟也不陌生的一個心理學距離。

        菲爾點點頭，“是的，諾蘭先生。”

        “有什麽事情嗎？”

        菲爾遞給克裏斯一個平板電腦，上麵顯示的是各種資料，克裏斯當即就接了過來。

        “對於他，諾蘭先生有什麽想法嗎？”

        出乎克裏斯意料之外的，這並不是一份關於魔法師在地球行走的資料，而是關於布魯斯·班納的資料。

        他的手指劃動著，迅速瀏覽者上麵關於布魯斯·班納的資料，很快就看完了。

        “身體看上去是變異了，但並不是魔法因素造成的，與魔法界無關。”

        克裏斯又將平板電腦遞還給菲爾，口中輕描淡寫的說道。

        “資料中顯示班納有著非常強的身體素質，變異之後完全成為了另外一個物種，而且心智不明，有著巨大的威脅。”

        “諾蘭先生，能幫助神盾局控製住他嗎？”

        克裏斯搖搖頭，“控製住他我可以，但我並不會做這種事情，他的身體雖然變異，但他依舊是人類。”

        “再者，我也不輕易插手普通世界的事情。”

        “不過，”克裏斯拖曳了一下話語，“我陪你去看看可以，現在班納在哪裏？”

        雖然布魯斯·班納的身體並非魔幻產物，而是科學層麵的產物，但這並不妨礙克裏斯去了解他。

        在漫威和d這樣的多元宇宙中，科學和神秘學都可以作為了解宇宙本質的方式和學科。

        以神秘學去解析科學，在規則單一而嚴密的宇宙，是不可行的，但對於漫威和d這種不同規則本源交織的多元宇宙，是可以行得通的。

        “謝謝，諾蘭先生。”

        菲爾的內心當即動了一下，他沒想到事情這般的順利。雖然對方口中表示僅僅隻是去看看，但以他之前所看的監控視頻顯示，魔法師是不會坐視人類死亡的。

        不然的話，那些魔法師也就沒必要在世界各處驅魔。

        克裏斯右手劃了一圈，一個空間傳送門就出現在兩人麵前，而視線所及的另一邊，就是紐約大學內部的草坪。

        施法手勢克裏斯可以省略，但他覺得施法手勢也算是一種儀式感，在這種十分安逸的情況下，施法手勢動作也算是滿足了一種施法的儀式感，還給人以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秘感。

        比如現在，菲爾·科爾森就對克裏斯的魔法展露出了震驚的詫異感。

        克裏斯一推科爾，自己也隨後進去。

        隻踏出了一步，菲爾的腳落地之時，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已經是另外一幅模樣，一幅場景了。

        菲爾轉頭看了看，隻見克裏斯一揮手，那一道光門便是自動合攏，消散無蹤。

        他甚至於還伸手在消散之處摸了摸，但他的手上毫無觸感，隻有掃過空氣的虛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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