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橙溪赫柏成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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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的照射下,橙溪那婀娜的身材暴露無遺,赫柏或許也是因此,不敢直視於她。
“大哥,難道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事到如今,橙溪也不想再隱瞞,死馬當活馬醫吧!更何況也隱瞞不下去了,事情究竟會怎樣,就聽天由命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這個在軍營陪伴了他這麽久,如影隨行的聲音,赫柏驚得目瞪口呆。他轉過身來,盯著橙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不起,我不該欺騙你。”橙溪見赫柏不說話,向赫柏道一聲歉,就低頭跑開了。
這次赫柏沒有再追上前去,他拖著濕漉漉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營帳,這夜,對於二人而言,都是一個不眠之夜。
次日一早,赫柏就召見了劉守衛,“劉守衛,你去給那個軍醫助理周浩然安排一個單獨的帳篷。”
“是,將軍,再過幾天丙字號的傷員就可以痊愈了,到時我就安排他住進去。”
“我是說立馬去安排,就今天,就現在。”赫柏的語氣中帶著嚴厲的命令之意。
劉守衛雖然很納悶,但也不敢追問原因,隻好連聲應著,慌忙退出營帳。立馬去為橙溪安排住處,他來到丙字號傷兵帳篷,“你們都好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回自己的營帳裏去,我現在就要把這個帳篷空出來。”
“劉守衛,反正帳篷空著也是空著,就繼續讓我們住在這裏吧!我們之前的營帳擠的人已經夠多的了,真不想再回去。”
“這是將軍的意思,你們趕緊收拾收拾離開。”
劉守衛把赫柏搬出來了,這些兵怎麽可能不服從,帳篷很快就被空出來。他這才去找橙溪,傳達赫柏是指令,“哪位是周浩然啊?”
“他,他,他就是。”多事的王金銀,也不問找橙溪有何事,就把橙溪推到劉守衛跟前。
“我就是,不知道找我有何事?”
“從此刻起,你就搬去丙字號傷兵營帳,那裏的人我已經打發走,以後那就是你的專用營帳。”劉守衛慢條斯理的說到。
“哇!然弟,你的待遇也太好了吧?單獨的營帳。”王金銀搶著說到。
“敢問,這是將軍的意思嗎?”
“當然,不然誰還有這樣的權力。”劉守衛回答了橙溪的問題,轉身走了出去。
剛剛橙溪還隻是有些驚喜,如今知道是赫柏親自為她安排的,那就說明赫柏並沒有生她的氣,而是還在為她著想,知道她一個姑娘家不方便和這些男人擠在一起,第一時間為她解決住處的問題,橙溪心裏美的不要不要的。
王金銀還繼續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此時的橙溪哪裏有心情聽他在說什麽,可這個王金銀就是不識趣,跟在橙溪屁股後麵不依不饒,活脫脫一張狗皮膏。
橙溪迫不及待的收拾自己的東西,興奮的往自己的營帳跑去。
王金銀也跟在她後邊,也想去瞧一瞧看一看。
真的隻有吃過苦,才知道甜是多麽的可貴。橙溪看著這個從今以後就屬於自己的營帳,想想以後再也不用和那幫臭男人擠在一起,再也不用換個衣服也要偷偷摸摸,心情美的難以形容。
“哇!然弟,你也太享受了吧!一個人住這麽大個營帳,要不,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吧?讓我也沾沾你的光。”王金銀一進營帳的門,就躺到床上去感受去了。
“別。”一聽王金銀想搬過來,橙溪趕緊阻止。
“為什麽不行?是嫌棄你大哥我嗎?”王金銀從床上坐起,表情立馬變了。
“當然不是,這不是將軍的意思嗎?將軍既然讓我一人獨住,那肯定就有他的用意,我們也不能違抗命令不是?”橙溪都不知道如何應對他,生拉硬扯的把赫柏搬出來做擋箭牌。
王金銀垂眼一想,覺得橙溪說得也不無道理,“這倒也是,誰叫你年輕呢!哎!我要是再能年輕個十歲,憑我的長相,肯定也能博得將軍的寵愛。”王金銀拿起桌上的一麵銅鏡,對著自己的臉細細琢磨。
“是啊!”橙溪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裏,順口應到。
她繼續收拾自己包袱裏的東西,弄著弄著她才發現王金銀的話有不對勁,“王大哥,你剛剛說什麽?”她扔下手裏的東西,跑到王金銀跟前,用質問的口吻說到。
“什麽我說什麽啊?我剛剛說了很多,你問的哪一句?”
“就是什麽你年輕十歲後麵那幾句。”
王金銀撓了撓頭,想了片刻,對於記性不是很好的他而言,是說什麽忘什麽,剛說的話也得想半天,“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我說我如果再年輕十歲,憑我的長相也能博得將軍的寵愛這句?”
“對,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啊!”
“你你你……”橙溪都不想把那兩個字說出口。
王金銀看著橙溪著急的樣子,嘴張的老大也吐不出半個字,就幫她一把把那兩個字說了出來,“支支吾吾,是想說斷背是吧?”
“好歹我也叫你一聲王大哥,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和將軍?”
“什麽我說啊!全軍營都是這樣說的,難怪你說話陰陽怪氣的,原來好這一口啊?”
“我不是,你別胡說八道。”橙溪不停的為自己辯解。
“你不是?難道是將軍逼你的嗎?”
“不是,沒有。”
“那然弟,你這就把我弄糊塗了,你不是,將軍又沒有逼你,那你們又是怎麽在一起的呢?”
“還要我怎麽說你才明白,我和將軍就是兄弟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齷蹉。”橙溪大聲的咆哮到,急得麵紅耳赤,那眼神讓王金銀瘮得慌。
“這樣啊!那當我什麽也沒說,我還有事,先走了。”看著橙溪如此氣急敗壞,王金銀趕緊識趣的溜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都是些什麽人嘛!思想竟然這麽齷蹉,說我不要緊,竟然敗壞我赫柏的名聲……”橙溪一個在那裏自言自語,氣得又是跺腳,又是拍桌子瞪眼。
王金銀跑出帳篷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就擔心橙溪追出來。他自己就是個死纏爛打的人,可不曾想自己卻偏偏怕別人死纏爛打。“媽呀!太凶險了,我這張臭嘴,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都不知道,都說禍從口出,還真是一點也沒說錯。”他還真的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迎麵和朝這邊來的劉守衛撞個正著,“幹嘛!走路不帶眼睛的嗎?”
“劉守衛,對不起,對不起。”王金銀抬頭一看,是赫柏身邊的大紅人,趕緊俯身低頭道歉。
劉守衛根本就沒多跟他廢話,徑直朝橙溪的營帳走去。
這個多事的王金銀,看到劉守衛竟然進了橙溪的營帳,他朝四周看了看,也鬼鬼祟祟的跟了過去,躲在營帳外偷聽。
“周大夫,將軍讓我來問你,還有沒有什麽缺的如果有你直接找我就可以了。”劉守衛進門就開門見山的說到。
“謝謝劉守衛了,已經很好了,什麽都不缺。”本來還在氣頭上的橙溪,因為劉守衛的話而消了氣。
“還有就是,將軍說以後你就不用你再過去陪他用膳了,若沒什麽要緊事,最好也不要去將軍的營帳。”
“什麽?這是將軍的意思?”橙溪的小心髒有些受不了了,這短短的半個時辰,喜怒哀樂她來來回回嚐了個遍。
“當然,我隻是傳個口信,一字不落全是出自將軍之口,周大夫還有別的什麽問題沒有?若沒有那我就先回去複命了。”
橙溪的眼眶已經濕潤了,她強忍著讓自己的眼淚不至於掉下來,“沒有了,多謝劉守衛代為轉達。”
等劉守衛出了門,橙溪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心裏一下被掏空了一般,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為什麽?為什麽?就是以朋友的身份留在你身邊也不可以嗎?你真的就這麽絕情嗎?為什麽要讓我獨自記得前世的點點滴滴,而你卻能置身事外,把我視作路人。
王金銀輕輕掀開營帳的門,偷偷往營帳裏瞄了一眼,橙溪哭泣的表情盡收在他眼底。看著橙溪這樣,他竟然莫名的感覺到心疼。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我這是怎麽了?魔怔了嗎?怎麽對一個大男人動起憐香惜玉之心。天天在背地裏議論別人是斷背,到頭來別把自己也給逼成斷背了,不行,這個然弟有毒,以後還是少來得好,將軍都適可而止了,我也得提防著一點,不然,真的動了什麽不該的念頭,怎麽回去給媳婦交待。”王金銀一路走,一路語無倫次的自言自語到。
橙溪原本還想,今晚去赫柏營帳裏用膳,該以怎樣的狀態去麵對赫柏,沒成想,是自己異想天開了,赫柏竟然這麽急著要和她劃清界線。
從那天起,橙溪總是故意找機會接近赫柏,可赫柏隻要遠遠的看到是她,就趕忙繞道而行,就像見到瘟神一樣躲開她。幾次之後,橙溪也識趣了,不但不再故意去接近他,反而主動去避免與他碰麵。
她倆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就這麽近在咫尺,卻似遠在天涯。橙溪連去問個“為什麽”的勇氣也沒有了,最多的也隻能偷偷看看他的背影,還不能讓赫柏發現,不然連背影也沒得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