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失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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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疑雲,我問袁金柱:“都丟了些什麽?”
袁金柱說,我哪知道丟了什麽啊,一回來就看見門鎖被撬得稀爛,店裏也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我都不清楚店裏具體有什麽,怎麽點得清楚?
如果換個時候,我姑且還能認為,隻是簡單的遭了賊,但剛剛過去的這一夜,實在太過蹊蹺,使得我根本不敢再輕視任何事情。於是讓袁金柱趕忙報警,先不要動現場,又對石樹生和馬家主事的人說明緣由後,同張曉微一起回到馬家,收拾東西離開。
趕回到店子,警察已經到現場拍好照了,正在對袁金柱問話,讓他說清楚都丟了什麽。
袁金柱哪裏說得清楚,他這人性格本來就挺乖張,加上派出所民警的語氣又比較生硬,脾氣頓時也上來了,我們進門時,正在反懟民警:麻煩三位警官搞清楚,是我的店子遭了賊,我才是受害者,你們不去抓賊就算了,把我當犯罪分子審問算什麽事?
見氣氛有點緊張,我趕緊將事情接手,解釋說他隻是店裏的夥計,對這些不清楚,勞煩警官等一下,我點清楚就告訴你們。
經過一番清點後,失竊物品有了大致清單:我放在辦公桌抽屜裏,用來維持日常開銷的四千多現金,和張曉微放在旁邊小櫃子裏的,一套工作服性質的衣服,以及她的一些私人用品,還有幾件從文玩市場淘來的不值錢的贗品擺件。
此外,辦公桌後麵貨架上的十來個瓶瓶罐罐,也全都被卷走了,一個不剩。
粗略看起來,損失倒也不算很大,但性質卻有些嚴重。
因為那些瓶瓶罐罐,裝的都是袁金柱畫的符水,其中就有,我不想賣出去的三瓶催情符水。
別的倒也罷了,可這三瓶催情符水卻不是小事,要知道,這符水我可是喊到了五萬一瓶的天價,雖說成本不過十塊錢,但也正是如此,才夠說明我有多不想讓這東西流出去。
然而,就是這客人有心出高價買走,卻被我用天價嚇走的東西,最終還是流出去了,以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方式。
更讓人頭痛的還在後麵:雖說事情非同小可,但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怎麽,才能和警察說清楚,那三瓶催情符水的價值,或者說危害性。
將實情說出的話,警察肯定不會采信,甚至弄不好,還會給我們安上一個“生產製造違禁物品”的罪名。可如果不讓他們意識到嚴重性的話,又難免根本無法引起他們重視。
要知道,這催情符水的效果可不是開玩笑的,比黑市上那些所謂的情水,和迷藥不知霸道到哪去了,任何人無論男女,隻要喝下去一小口,或者摻在飲料裏,就會欲望大增,主動投懷送抱。
於是斟酌了一番後,我對警察說:別的倒也沒損失什麽,就是丟了三萬多現金。
“你放這麽多現金幹什麽?我看你這店子,應該是多進少出,要不了什麽流動資金的吧。”一聽丟了這麽多現金,為首的警官頓時皺了皺眉頭。
看不出,這位倒還挺懂行情,我笑了笑,說話雖是這麽說,可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哪能不隨時準備點現金。
“行吧,你店裏有監控嗎?有的話調出來讓我們看看,隻要能看到小偷啥樣,就不難抓捕了。”好在警官也沒有多問,直奔主題道。
我連忙搖頭說沒有。
從工作室成立之初開始,我這店裏最值錢的,也不過就一台電腦,所以從來就沒有想過裝監控的事。而改成臨福館的時候,也比較倉促,所以也沒有想到這事。
“那事情就有點麻煩了,不過你也不要擔心,你這失竊金額有點大,足夠立案調查了,我們回去調附近監控看,應該就能找到蛛絲馬跡,跟我們去派出所做個筆錄吧。”
帶上身份證,去派出所做完報案登記,時間已經來到中午十一點。
最後囑托警官說,我事情有點嚴重,希望能早點破案抓到凶手後,我揉著要炸了一樣的腦袋,離開了派出所。
雖說為了讓警察重視,我多報了失竊金額,但從警察例行公事一般的態度中,我也已經隱隱猜到了結果。
所以到頭來,這事終究還是要靠自己……
盡管一肚子疑雲,心急如焚,可目前的身體精神狀態,實在不允許我再去想太多,於是忍著腦仁要炸裂一樣的疼痛,和渾身要散架一樣的酸痛回到店子,叫上張曉微一起打車回到三合院後,我衣服也沒脫,就倒進床上睡了過去。
等睡夠完全清醒過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張曉微和往常一樣,已經先於我起來,並做好了晚飯。
聽見我一陣齜牙咧嘴,怪叫吸冷氣,快步走進房間,見我艱難地掙紮著試圖爬起來,張曉微連忙說:別起了,就在床上吃吧,我去端過來。
直到靠在床頭上,和坐在床頭櫃邊的張曉微吃完晚飯,喝了兩大碗排骨湯,周身的疼痛才算緩解了不少。
這個時間點,再去店子那邊也沒意義了,於是爬下床想了一會後,幹脆和張曉微一起往醫院趕去。
羅文信似乎真的已經老了。盡管昨夜追屍的時候,他比所有人都快,在我追上去之前,憑一己之力與目標周旋,受了傷也還能往回走,但隨著後來支撐不住癱軟下來,就仿佛一下子露出了老態。
尤其在醫院病房裏,看到他那張蒼白無神,烙滿歲月痕跡的臉時,這種感覺頓時更加深了幾分。
沒有再和羅文信說起有關於昨夜的事,閑聊了一會,讓他好好養身體,不要擔憂太多,又去隔壁病房,看望過臨近中午才醒來,臉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的陳友生後,我和趕來醫院看望的馬見深,走出病房說話。
不出所料,果然整整一天過去,整個馬氏家族,依然沒有打聽到,那個詭異老婆婆的任何消息。
就像幽靈一樣出現、離去,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李大師……你說,有沒有可能真的就不是人?”麵色嚴肅地,簡明扼要說完打聽經過後,馬見深小聲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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