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服氣？”宋陽笑笑。
    “不服氣，你拿了三十五萬賞金，居然就拿一千元打發了人家老太太，那老太太才是首功……”葉姿原來是為那個老太太抱不平。
    “唉，你都沒看見人家老太太那天是多高興……給她一萬，萬一高血壓發作，樂極生悲怎麽辦？”宋陽笑著說。
    “你，狡辯……”葉姿無語了，好賴的借口。
    秦曉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剛想放到嘴邊，又停頓了一下問，“這地方能抽煙嗎？”
    “不能……”宋陽麵無表情地說，“人家就一個弱女子小本經營，又當老板又當夥計，你還好意思欺負人家？”
    秦曉一愣，“你，怎麽知道？”把這隻香煙夾到了耳朵邊。
    轉向看著櫃台上的那個女子，她對著這邊笑了笑，表示對他們不抽煙的感謝。
    “老板娘，三份簡餐，再加個番茄湯……”
    宋陽無視她鄙視某人超級小氣的俏眉。
    “有個著名的失蹤案子，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印象，三年前的袁娜娜失蹤案……考慮下，咱們再合作一把？”一頓狼吞虎咽之後，秦曉不急著起身，慢悠悠地說。
    宋陽一愣，真把自己當偵探了。
    “我覺得吧，你的心理分析能力很強，對警方偵破會很有幫助……當然，一般的案子也不會勞駕你，有些特殊的案子才會找你……”秦曉說。
    “這個案子啊，依稀有些印象，是三年前新街口一富商女子莫名其妙失蹤事對不對？”
    “是，2003年6月21日晚上無緣無故地失蹤……”
    “那年看到過一些報道……好像很難，真沒有興趣，都快三年了，人要是沒了，早就屍骨無存，和這個趙欣茹失蹤案不一樣……”宋陽搖搖頭，自己又不是真的偵探，和警察走的過密也不是自己的初衷。
    有那個時間，不如多接兩個跟蹤富婆的單子，拍些小三小四和其老公尋歡作樂照片，簡單，還其樂無窮！
    秦曉笑笑：“有一點，不一樣，我們警方是窮，賞金還是五萬，但袁的父親你可能不知道，是金科集團的董事長……這次可能受了趙欣茹失蹤案迅速被查獲的刺激，給我們分局開出了兩百萬的賞金……”
    “兩百萬？……”宋陽眉毛一跳。
    “心動了吧？”葉姿插一句，譏笑他道。
    “有一點動心！”宋陽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案子要是破了，七三開，你三我七……”秦曉曉之以理動之以錢。
    “開玩笑吧，你三我七還差不多……”
    “不行，宋博士，您這也太黑了點？警方這三年為這案子投入了多少的人力警力，你可知道？”秦曉作出苦楚可憐的樣子，可那黑臉顯得是皮笑肉不笑。
    宋陽搖搖頭，“最多四六，你四我六……”
    旁邊的葉姿看著這兩個大老爺們為了這點錢討價還價還寸步不讓，撇撇嘴，不屑一顧。
    “你總得讓我回去好跟領導匯報啊？分局人多嘴雜，這麽多人要吃飯，還要養車，多不容易……”他側過去說，“葉姿，我說的沒錯吧？”
    “是，沒錯，隊長……”葉姿隻能應和道，被狡猾的隊長拉入了討價還價的行列。
    “宋陽，這次我可是讓金陵晚報幫你的谘詢中心好好宣傳了一下，看，現在，金陵媒體都知道你宋博士是個名偵探了……”
    我靠，還真是這丫頭搗的鬼！
    看來，這丫頭來頭還不小。
    二對一，優勢明顯，誰厚得下臉好意思和一個美女討價還價
    “行了，最後友情價，我五點五，你四點五……一碼歸一碼啊……當然，功勞是你們的……你秦隊長新官上任，也需要立功示威，對不對？”
    “你丫夠黑的！”葉姿怒道。
    “黑，這個失蹤案都懸了三年了，我敢答應，還是看著合作愉快的份上……”
    “合作愉快，是賞金拿的愉快吧，五五分成……”葉姿一張嘴不願意饒人。
    “五五啊，……”宋陽剛想表示反對。
    “好，五五，就這樣吧……”秦曉直接拍板。
    “……服了你倆了！”宋陽搖搖頭，聳聳肩。
    葉姿挑戰似的盯著宋陽，一臉談判大獲全勝的得意表情。
    說句實話，還真是占了便宜。案子破了，警方名譽錢財雙收。
    案子懸在那，警方破不了，別說一分錢拿不到，到了每年年底積在那裏的大案或有影響的案子總要被市局省廳敲打敲打……
    當然，宋陽很樂意，這比接心理谘詢多的多了。要是破了，兩次賞金加起來一百四十萬，自己可以過上很滋潤的日子。
    買房，沒想，他對租的房子很滿意，懶得換，再說，裏麵有他的記憶在。
    所以，這是雙贏的好事，就是警方也貪心了點。也不能怪他們，這家大戶人家出了百萬獎金，要不是難度太大，紅眼的人多了。
    這時，秦曉的手機急促地響了。
    又有情況。
    “隊長，有人報警，南湖景觀帶裏發現了一具屍體，請迅速趕過去……”
    “好，……”秦曉看著宋陽，“怎麽，要不一起去看看……”
    “行啊，剛好休息一下肚子，看看去……”
    “走！”葉姿一副躍躍欲試，準備待會考較宋陽的樣子。
    他不作答，隻是玩味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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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住鍾樓區錦繡家園的周女士，習慣每天送完兒子上學，沿著南湖慢走幾圈。今天她又走過這裏的小樹林，卻遭遇一場驚嚇。
    中午十一點半左右，她走在附近的綠化帶，聽見一個穿著園林製服的老大爺在很焦急地大吼，“這裏有具屍體啊，你們快點來！”
    周女士嚇了一跳，順著大爺的目光看去，果然在綠化帶的灌木叢深處，有一個人躺著，一動不動。
    雖然那具屍體離他們不到十米，但是頭被衣服完全遮著，一隻手露在外麵，分不清是男是女。
    大爺是維護綠化帶的，據他說，好像這具屍體昨天就在了，當時他以為有人在睡覺，沒想到今天還在這裏，他覺得不對就報警了。
    周女士拿出手機趕緊報警……
    大中午的公園裏也沒幾個人，幾個人正在議論間，PTU到了。特警們走近看了一番，說好像是屍體。
    可能他們也怕是凶殺案吧，要等刑偵來，不能破壞了現場，先拉起警戒線。
    警戒線拉好，秦曉和宋陽幾乎跟著110警車同時到了，110下來兩個民警。他們先是給現場拍了照，找大爺做筆錄。
    秦曉站在警戒線裏，看了看，也沒有動，等著法醫過來先取證和痕跡鑒證。
    “怎麽看？心理學家啊？”秦曉並不認可他的偵探身份。
    “怎麽看？虛驚一場，或者說你們自作多情……”宋陽狡黠地笑了笑。
    他直接走了過去，沒搭理民警的要他止住的走勢，突然對著那具“屍體”大聲咳了兩聲。”
    沒反應，他又狠狠地踢了一腳。
    “你……”葉姿剛想訓他。
    民警也醒悟了過來，大聲衝他喊：“嘿！你幹嘛呢？”
    這時，圍觀的人群和警察突然看到“屍體”露在外麵的手動了一下，然後，又動了兩下。
    “啊？”圍觀的人群一陣驚呼。
    那具“屍體”騰地坐了起來，蓋在臉上的衣服掉了，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神情還迷迷糊糊的。
    哈哈哈，圍觀的人頓時笑個不停。
    一個警察惱火地問：“怎麽回事？”
    小夥子說：“什麽事啊，我睡的正香那……”。
    警察怒了，問：“你怎麽在這裏睡？”
    他回答的很簡潔：“沒錢那，這兩天就在這裏睡午覺，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