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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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琦玉是背對著他們,沒看到來人。發現正在和她拉扯的蔓筠突然站著不動了,她才往後麵看。

    “哥,你怎麽把他帶來了?”平常沒喝酒的時候,她還會客氣點叫,不止於像現在這樣無視他。

    林誌華瞪她一眼:“你像什麽話?喝成這個樣子,還對澤宇大呼小叫,最基本的禮貌都不知道。”

    “哥,你也是站在他那邊嗎?你忘記他怎麽對蔓筠的了?”

    “林琦玉!”

    “琦玉。”

    白蔓筠和林誌華一起叫她名字,蔓筠是想叫她別說了,她哥哥是真生氣。

    周澤宇從一進來,就坐在蔓筠對麵。對琦玉的話無動於衷,麵無表情。

    他一直這樣,不會有任何表示,蔓筠冷笑,:“你何必浪費口舌,人家從未在意過。學長,琦玉,我先走了。”

    她才出去,周澤宇站起來,“你送琦玉回去,我去看著蔓筠。”

    沒等他們回話,周澤宇就走了。

    蔓筠就醒了大半,也不想打車。沿著西江走,吹著風,齊肩的短發洋洋灑灑的。

    周澤宇走在她身後,想起他們以前吵架了也是這樣。

    蔓筠走在前麵,假裝不知道他在身後,走不了多久就回轉身,佯裝生氣:“你跟著我是想圖謀不軌嗎?”

    那時真好,蔓筠心裏是有他的。

    恍惚間,他看到蔓筠轉身,正對著他。開始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走近才知道是真的。

    不同的是,此刻的她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眼裏沒有他周澤宇的影子。

    “周總,你跟著我幹嘛?”幾乎相同的兩句話,這句聽起來怎麽那麽傷人呢?

    周澤宇看著她,“蔓筠,我不是不在意。”

    他是在解釋剛才蔓筠說他不在意的事。

    “周總……”

    她的話被周澤宇打斷,“你能不能叫我名字?”

    白蔓筠瞪著他,眼底的淚水逐漸湧出,“周澤宇,你憑什麽?”

    憑什麽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憑什麽大言不慚地站在她麵前說話;憑什麽這麽多年站在她妹妹身邊,又對她念念不忘。

    周澤宇眼眶發紅,上好的西裝料子都被他捏起褶皺,“蔓筠……”

    白蔓筠後退兩步,冷漠地看著他,“周澤宇,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白蔓筠嗎?為你做一切不可能的事,為你把眼睛弄瞎,為你謀財害命?”

    她深吸一口氣,“周澤宇,你滾,不要再跟著我。”

    說著開始跑起來,周澤宇隻得跟著她。

    快到小區門口,她的腳踩空,整個人倒在地上。

    周澤宇跑上前:“蔓筠,有沒有事,我抱你起來。”

    白蔓筠推開他,力的反作用,他退得老遠。蔓筠忍痛站起來,冷冷地說:“滾,不需要!我眼睛瞎的時候你在哪兒?”

    周澤宇一拳打在電杆上,“這些事我都是事後知道的!你當時為什麽不找我?”

    “你和白露婷躺在一起,也是不知情?”蔓筠反問。

    “我是被設計的!”

    白蔓筠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僵住了,“你為什麽不說?”

    “蔓筠,你從來沒給過我機會。”周澤宇隱忍地看著她。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直到跑來一隻狗,一直往蔓筠身上蹭。

    是她家的七寶。

    “七寶,你怎麽又跑出來了?”蔓筠揉著它的小腦袋。

    七寶朝著一個方向叫,蔓筠才看到宋子銘。

    才幾個小時的時間,七寶居然黏上了宋子銘,“我帶它出來玩的,扭到腳了?我帶你回去。”

    說著就要抱她起來,被無視的周澤宇說:“你們住在一起?”

    “不是……”蔓筠忙開口。

    宋子銘搶過話頭,“是啊,怎麽了?”

    蔓筠感覺到他不高興,一股冷冽的氣息撲麵而來,唇抿成一條線,看來不是剛到。

    他抱起蔓筠,“我們先走了。”

    周澤宇在後麵叫道:“蔓筠。”

    宋子銘冷聲打斷,“白蔓筠是我女朋友,澤宇,我想你不會忘記吧?”

    說完,抱著蔓筠走了,還不忘叫上七寶:“走了七寶,筠筠腳走不了,你要乖。”

    筠筠……

    偏偏七寶吃這套,屁顛屁顛地走在前麵。

    把蔓筠放在沙發上,他在電視下麵拿醫藥箱過來,幫她把鞋和襪子脫了。

    先是揉了一會兒,再塗上藥水。

    整個過程他一句話都不和白蔓筠說,但很細心。她穿短裙,怕她不好意思,丟了小毯子給她;用紙巾蘸水輕輕給她擦腳,邊吹邊上藥。

    好像他特別會照顧人,上次蔓筠生病了他也是這樣。

    不說話的宋子銘最可怕。

    蔓筠試探地說:“你今天都在這裏啊?”

    “嗯。”

    “為什麽?”不是說叫他把七寶放進來就可以了嗎?

    “等你。”

    蔓筠找不到話說,就看著他上藥。好了之後,宋子銘把醫藥箱放回原位。

    走到蔓筠旁邊,“自己能去床上嗎?”

    她點點頭,“可以。”

    宋子銘把放在蔓筠旁邊的外套拿在手上,“那我先走了。”

    蔓筠拉住他,“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宋子銘站著不動,突然轉身,把她壓在沙發上,狠狠地吻著她的唇。

    說是吻,更像是發泄。

    任憑她怎麽反抗都沒用,周邊的空氣都開始變得危險起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