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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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心兒跟在師父身邊,確實學到了很多。把脈的望聞問切,寫藥方的計量,最近還開始自學了針灸,師父沒事兒就誇魏心兒,許是魏心兒之前有七年的現代醫學的基礎,可這事兒落在了寧杏蓀眼裏,可真是眼紅得很。
這天,張府的管家派人來請成郎中,說是大少爺從京城回來後,得了腿疾,數日無法站起身,還請成郎中往府裏一去。
往日裏,成郎中出診都是帶著大師兄寧杏蓀的,這次寧杏蓀自然而然的為師父收拾醫箱,卻聽見師父說了聲,“心兒,你隨我一起去。”
魏心兒點頭說是,這邊寧杏蓀不高興了,“師父,小師妹學醫時間尚短,張府是大戶人家,帶去怕是不合適吧?”
“正是因為時間短,所以才要帶出去積累一下經驗。”師父說著,便上了張府派來的馬車,寧杏蓀隻好不情不願的跟著出去,魏心兒也緊隨師父身後。
到了張府,管家出來迎接時候忙說:“這幾日大少爺因為這腿疾的事兒脾氣不好,您老多擔待。”
還沒到房間門口,就聽見茶碗被摔碎的聲音,“宮裏的禦醫都醫不好,哪裏請來的勞什子鄉野郎中,就能醫好我了?”
管家麵露難色,成郎中對這種事倒是不在意,推門而入,張少爺看見了成郎中和兩位徒弟,以及那醫箱,心中就明白怎麽回事兒了。隻見那張少爺滿臉的不耐煩,“管家,你這差事做的是越發好了,怎麽什麽閑人都能進我的屋子了。”
“少爺,這成郎中可是有名的大夫,您就讓他替你看一看吧!”
“嗬,我就不信,他的醫術能高明過禦醫?”說著把被子掀開,“來看吧,要是醫不好,仔細我砸了你醫館的招牌!”
魏心兒還從沒有見過如此囂張之人,可是成師父是個好脾氣,隻見師父先是診脈,後來又是摸骨,還拿出了小錘子敲打了幾下,估計心中已經有了點眉目。
“心兒,你來看看。”
“是。”說著魏心兒就要去看張少爺的腿,可是卻被張少爺拒絕。
“男女授受不親!再說了,你一個女流之輩,哪裏有什麽醫術?離本少爺遠點!”張少爺說話一點都不帶客氣的,魏心兒真是被他聒噪的煩死了,從自己的小包裏拿出一枚銀針,“你、你要幹什麽!”還沒等張少爺說完,就紮在了張少爺大臂處,要阻攔魏心兒的胳膊軟了下來,上半身也動彈不得。
“給你輕微麻醉一下,你要是再廢話,我讓你話都說不出來!”魏心兒說話也不帶客氣的,這一句恐嚇給張少爺嚇得趕緊閉上了嘴。
魏心兒仔細查看張少爺的腿,發現他膝蓋處有積塊,可是骨頭卻是好的,沒有斷裂,拿起小錘子敲擊膝蓋,卻沒有膝跳反應,當下就察覺出是皮下組織的神經斷裂造成的,師父估計心裏也有此打算,隻是這種病情需要手術治療。
“心兒,我想你已經有了判斷,為師讓你查驗,就是因為當日你在軍營中給楚將軍做過簡單的手術,為師雖說從醫數十載,可是在這方麵還很薄弱。”成郎中不愧是高風亮節,敢於不恥下問,不是沒有別的方法,隻是手術的方法是最佳的方法。
張少爺一聽楚將軍的名字,忙看向魏心兒,“你…你給楚將軍治過病?”
成郎中先行開口,“是,數月之前心兒曾治療過楚將軍的腿,現在連疤痕都沒有,張少爺,你可以放心的把腿交給心兒,她一定會為你治好的。”
“你…你可以嗎?”張少爺膽怯地問魏心兒,他確實聽說數月之前楚將軍遭人埋伏,險些丟了一條腿,竟然是麵前的人治好的,那她既然能治好楚將軍,也就一定能治好自己了。
魏心兒點點頭,一旁的寧杏蓀卻開口:“師父,師妹她才…”
成郎中擺手,“我信得過心兒。”他知道杏蓀要說什麽,隻不過要是信不過心兒,就不會帶她來了。
成郎中吩咐下去,張府的人忙去準備手術要用的東西,魏心兒這邊拜托師父,“師父,手術這事兒我還可以,但是這麻藥需得您來調配。”魏心兒進入仁心醫館後,翻看過師父寫的藥方,其中就有麻藥,看來師父真的是杏林聖手,要知道在古代,根本沒有麻藥這回事情。
師父點頭,囑咐寧杏蓀去熬已經備好的一包藥,又喊來了夏羽彥幫忙。魏心兒把麻藥喂張少爺喝了下去,喝下去不到一刻鍾,張少爺便昏了過去。
魏心兒手握手術刀,這次不是簡單地縫合,而是要開刀,去除血塊和壞死的組織,再重新縫合,雖然這種手術她在實習的時候已經做過很多例,可是如今在古代,心裏還是有點怕的。
可是時間不等人,這麻藥的勁頭說過就過,魏心兒隻能下手,這邊手術刀花開了張少爺腿部的皮膚,鮮血流了出來,魏心兒喊夏羽彥幫忙止血,自己取壞死組織,這一刻,張少爺廂房的大門被踢開了。
“你們在幹什麽!”來者怒不可遏。
來的人是張府的老爺,也就是張少爺的父親。原本他是信任成郎中的,可是聽管家說在為自己兒子診療的是一個女子,心裏就不覺懷疑了。
一個女子如何能治病救人?
想著就來到了兒子的門前,推門一開,那女子竟然拿著刀在自己兒子的大腿上劃著,心中生氣一股子怒氣。
“你給我住手!你在幹什麽?”張老爺說著就要攔住魏心兒,卻被師父攔下。
“張老爺,請相信我徒弟心兒,醫者仁心,不會讓您公子有事的。”
“一個女人怎麽會醫術?成郎中,我知道您是杏林聖手,也曾救治過我和我內人,可這…”張老爺還真是第一次見女人給人治病,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師父,還請攔住張老爺,我這邊手術馬上就要完成了。”這邊說著,魏心兒看見張少爺的眉頭皺了一下,怕是麻藥的藥效在減退,不能再耽誤了。
張老爺聽她說完就要衝過去,卻被成郎中一枚銀針紮在背上,渾身動彈不得,“成郎中你!”
“張老爺,多有得罪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