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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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度催眠不適用於防備心重且意誌力堅定的人,比如蒙紮托。
因此,為了追求催眠效果,林淼直接用安眠散給他做深度催眠。
現在,用藥過後,蒙紮托躺在鋪著草席和被子的地上,臉上眉頭緊皺,眼皮下的眼珠不停的轉動,說明他的意識還在抵抗。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吼叫,“啊,救命啊。”
正宗的慶國話,吼叫的是魯繼宏,他怎麽了?為什麽會叫救命?
“我去看看。”葛大誌說完轉身出去。
林淼低頭看蒙紮托發現他嘴角露出了微笑,中了安眠散的人應該昏睡過去,怎麽還能微笑?難道安眠散對他沒有用?
不對啊,昨日她還用安眠散對付過他,明明很快就陷入了昏迷,捶得捶不醒那種。
這是怎麽回事?
才用一次就產生耐藥了?
不可能吧!
林淼心驚,忍不住直接問道“蒙紮托,我的藥為什麽會對你沒用?”
地上的人猛然睜開雙眼,幽深如黑洞般的眼眸死死的鎖住林淼,冰冷的道“哼,想知道為什麽嗎?跪下來求我啊。”
“嗬嗬,”林淼冷笑,“你落在我手上,還這麽拽合適嗎?不怕我讓你生不如死?”
蒙紮托放聲大笑,恣意張揚,像是凱旋而歸的大將。
林淼沉下臉,“你笑什麽?”
“笑你死期到了。”
“我的死期要是到了,你也活不了。”林淼說著蹲下,在他的痛穴上紮了一針。
有些得意的看蒙紮托,等他向她求饒,可惜人麵不改色,甚至還帶著幾分嘲諷。
“你沒有痛覺?”林淼不信了,又下了幾針,終於成功的看到蒙紮托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藏不住的痛色。
“看來你也還是有痛覺的,快說,你為什麽能抗住我的安眠散?”
蒙紮托閉上眼睛裝死不回答。
林淼氣得踢了他一腳,正要再踢第二腳時,隔壁房間就傳來了嘭嘭嘭的聲音。
這是有人在打鬥?
打鬥?誰和誰?一號,二號,三號…他們怎麽掙脫束縛的?
想不通,林淼快速轉身走出去,就見月光下,身手矯健的葛大誌和一個勇猛的男人纏鬥在一起。
這個人居然是二號,又加了兩條繩子被綁得和木乃伊似的二號,他怎麽還能掙脫?
是因為他那不斷膨脹的身體嗎?
林淼暗暗心驚,細細觀察打鬥的兩人,發現葛大誌漸漸落了下風,連忙問“葛大哥,你刀放在哪裏?我去給你拿。”
“我房間的床頭。”
“好,知道了。”林淼噔噔噔跑去,再噔噔噔跑回來。
為了以防和上次那樣把刀扔過去被敵人接到,她衝過去,近距離把刀交出去。
刀是交付成功了,就是她人被二號一記直拳打飛了。
是真的飛了,平移了一丈有多,撞到院子的牆才停下來。
從來沒有說過髒話的人忍不住罵了一句“瑪德,太狠了。”
真的好狠,胸口像是被千斤重的物體砸到,自覺斷了好幾根肋骨,火辣辣的感覺傳遍四肢百骸,口腔內還有鐵鏽味的鮮血。
“月兒大夫,你還好吧?”拿到刀的葛大誌迅速做出了反擊,邊打邊關心的詢問林淼。
“咳咳,”林淼想回應一下葛大誌,結果一張口就咳出了一口鮮血,痛苦的捂著胸口躺在地上,動都不敢再動,怕肋骨紮進肺裏。
這種體驗她是第一次,希望是最後一次。
葛大誌餘光看到林淼吐血,砍了二號一刀後快速的跑到她麵前,詢問道“月兒大夫,你怎樣?要不要給你叫大夫?”
叫大夫?她就是大夫啊。
“不用,我還撐得住…”林淼說著見二號又殺過來,連忙抬手指過去,“他又來了,是我的錯,我應該聽你的,結束他吧。”
葛大誌點頭,提刀殺回去。
就在這時,一聲尖叫響起來,嚇了林淼一跳,她忙扭頭看過去,就見馮家母子和張喜兒跑到了二院的門口。
發出尖叫的是張喜兒,她也不是嚇的,就是自然反應。
看著她們,林淼道“快走,別來這裏。”
和馮修文還有張喜兒不同,馮林氏對這種場麵還算鎮定,拉著馮修文就往外走,“修兒,我們快走。”
馮修文看到了林淼,不肯走,“姐姐摔倒了,”說著掙開馮林氏的手要去扶林淼,結果才走了兩步就被站前麵一點的張喜兒攔住了,“不準去,危險,你忘了昨天,你差點就被殺死了。”
昨天的事現在的馮修文已經不記得了,死這個字他也沒有概念,故鼓著嘴推開張喜兒繼續往裏走。
“快,快把人攔住。”馮林氏一方麵不想馮修文再接觸林淼,另一方麵,現在這個情況確實很危險,所以顧不得別的,直接喊起來。
張喜兒也知道要攔,可是怎麽攔嘛?攔不住啊,怎麽辦呢?
突然,她腦子一閃,抬眼看去,距離不是很遠,衡量完後猛然一撲,直接把人撲倒在地。
兩人的體積不小,同時摔倒,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雖然是這種粗暴的方式,但是總比去涉險好。
馮林氏想誇張喜兒幹得好,結果一張口就發現她家寶貝兒子竟然被摔暈了過去,這殺千刀的張喜兒,“你看看你幹的好事,修兒要是有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張喜兒癟著嘴爬起來,委屈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哼。”馮林氏哼一聲,彎下腰想把馮修文扶起來,可惜她長年不幹活,力氣不足,扯了好幾次沒扯動,瞥向一旁的張喜兒,罵道“你豬啊,愣著幹嘛?還不快過來幫忙。”
“哦哦哦,”兩人合力把馮修文扶了出去。
她們一離開,林淼視線立即轉到纏鬥的兩人身上。
看了一會後,她發現了一個驚人的情況,這個二號被砍了好幾刀,竟然一滴血都沒有流,這是什麽情況?他為什麽會沒有流血?
難道是夜色太暗,她沒看清?
“葛大哥,你砍他,他是不是沒有流血?”
不說沒注意,一說,葛大誌的臉色變了,他近距離的看著那些被他用刀砍到的傷口,開裂好大一道口子,可是卻沒有半點血滲出。
這是藥人?!隻有藥人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