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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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玉衡四處看了看,指著兩側的椅子道:“坐下歇歇吧,我們最好恢複一下神息。”
嚴玉衡說著,就近就坐到一把椅子上,“不管怎麽說,我得恢複一下神息,這裏雖然有陰氣,但是打坐還是可以的,哦,對了,留一個人護法啊!”
嚴玉衡自顧自的說著,雙膝一盤,整個人在椅子上端坐如鬆,閉目打坐起來。
“我來護法吧,顧姐姐,你們也打坐調息一下吧。”
鄔婕說道,顧繡和彭昌爭對視一眼,彭昌爭道:“顧師妹,你先打坐吧,我再等一會兒。”
顧繡知道彭昌爭這是不放心鄔婕,他有顧慮很正常,即便是顧繡自己,雖然八年前,她對於鄔婕的印象很不錯,覺的她是一個單純開朗的姑娘,可是八年已過,鄔婕已經從一個凡人姑娘修煉成了凝息中期修士,她的實力和氣質都有了變化,這次見麵,她已經發現鄔婕有了明顯的變化,整個人似乎脫胎換骨了。
雖然她潛意識裏還是相信鄔婕不會害他們的,可是事關性命,自然不能想當然,做事多考慮一下,多做準備是應該的。“彭師兄,方才你出力最多,你先恢複神息吧,我還剩一半左右的神息,我先為你們護法。”顧繡傳音道。
彭昌爭也沒有推辭,走到嚴玉衡對麵的一張椅子上盤膝坐下,打坐修煉起來。
顧繡也走到一張椅子坐下,佯作修煉,實則為彭昌爭二人護法。
閉上眼的瞬間,看到鄔婕正坐到她對麵的椅子上。
顧繡本來還想招呼鄔婕一聲,意識卻像被一個吸力極強的漩渦吸了進去。
顧繡心下一驚,忙收斂心神,想要掙脫那股吸力,可是自己的意誌力在那股吸力麵前,似乎不堪一擊。
“咯咯,柳師姐,你今日的那場鬥法可真厲害,又厲害又好看!”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清晰的在顧繡耳邊響起。
“是啊,是啊,柳師姐,你的玉真劍訣,再配上你身上這件如玉般溫潤,又如水般清靈的法衣,真真好看的緊,柳師姐,你與宋師兄鬥法的時候,我看的可認真了,連眼睛也不敢眨呢。”
又是一個清脆的聲音附和道。
“是啊,是啊,我們都不敢眨眼呢,就怕漏看了柳師姐你的風采,那可真就太可惜了。”
有好幾個女子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都在奉承一個叫“柳師姐”的女子。
“可不是嘛,柳師姐今日舞的劍訣,穿的法衣,與柳師姐的氣質很是相稱呢!”又有人找到了新的讚點,歎道。
“我看宋師兄都被柳師姐的風采迷住了,兩眼直直的看著柳師姐,今日鬥法,宋師兄的實力沒有發揮到五成呢!”
又有一個輕柔的女聲笑著奉承道。
“是啊是啊,鼎鼎大名的清名峰首席大弟子被柳師姐的風采折服了呢。”
“咯咯,以後宋師兄就不一定是清名峰的首席大弟子了。”有一個略顯誇張的女聲道。
有人驚訝,“不是清名峰的大弟子,那是什麽?”
“笨!”那個誇張的女聲“咯咯”笑道:“自然是我們玉蘅峰的大女婿嘍!”
“那是,說不定不要等多久了呢!”立刻變有人附和。
“如此,封師姐豈不是要氣死了!”有人幸災樂禍的道。
“那有什麽辦法,誰讓宋師兄心悅的是柳師姐呢!”有人理所當然的道,“這強扭的瓜不甜,封師姐若是因為自己是覺景師祖的血緣後輩,就想違背宋師兄自己的意願,硬湊上去,不說宋師兄不會接納她的,就算宋師兄勉強接納了她,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到時吃苦的可是她自己。”
“是啊是啊,就是這樣。”有人分析有人附和。
顧繡覺的耳邊似乎有幾十上百隻蚊子在嗡嗡的叫,簡直吵死人了。
不過……這些或是奉承或是譏諷或是刻薄的議論聲,自己似乎在哪裏聽過,還有眼前的場景,似乎也挺熟悉的。
顧繡看著鬱鬱蔥蔥的樹林,她記得這樹林深處種了一片桃花,桃花林中有涼亭,涼亭中有石桌,有石凳,再往西走,有一道從山頂傾瀉而下的瀑布,瀑布下匯聚了一條不深不淺的河澗,一直順著桃花林流到這片林子的外沿,在懸崖處再次形成一道瀑布,這是玉蘅峰的桃水林,是天恒宗有名的景地之一。
顧繡耳邊除了那些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似乎還聽到了傾瀉而下的瀑布聲,和嘩啦啦的流水聲。
“可是……可是我覺的宋師兄並不是在看柳師姐啊!”在一眾興致勃勃的吹捧中,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聲音並不大,語氣也不是很堅定,可就是這句有些不確定的話,清晰的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倪師妹,你說什麽呢?”立刻有人反應過來,不高興的喝問道。
“可是……可是……宋師兄和柳師姐鬥法時,我一直注意著呢,我看到宋師兄的目光一直朝旁邊的鬥法台看去,當時旁邊的鬥法台上,顧師姐正和湯師兄鬥法呢,我覺的,宋師兄和柳師姐鬥法時心不在焉,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是因為當時宋師兄的全副心神都在注意著顧師姐,所以……所以才……”
這個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不可聞。
“顧師姐,你說的是顧繡師姐?”有人問道。
“嗯,就是顧繡師姐。”
“這也說不好啊,我以前就看過,宋師兄對顧師姐的確很好,和她說話,語氣也是親近的很。”立刻又有人附和道。
“對啊對啊,而且今天顧師姐身上的法衣也很好看,襯托的人比花嬌,聽說那件法衣是顧師姐自己煉製的。”又有人道。
“顧師姐的製衣手藝已經那般好了,等我存夠靈石,我也去找顧師姐煉製一件法衣,不管功效如何,起碼好看。”有人興奮的計劃道,這一會兒,她們便從對柳師姐的吹捧恭維上轉移到了如何才能請那位顧師姐幫著煉製法衣上去了。
顧繡?說的是自己,顧繡蹙了蹙眉,她知道這個名字是自己,也知道她們說的是自己,可是自己對自己的名字為何這般陌生,陌生又熟悉,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屏障,這種感覺讓她有些困惑,一時之間卻想不透其中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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