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備是別人的 七十九、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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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九、壁畫

    在黑?暗的階梯上,眾人不知走了多久,才踩到平實的地麵。

    “根據時間以及坡度的推算,我們應該是在山腹中。”福伯做到地上緩了口氣,說道:“這應該才是真正的墓道,剛才那個,隻是小試牛刀。”

    “啥!都死了兩個人了,還隻是小試牛刀。”玲怪叫道。

    “小聲點,別一驚一乍的。驚動了這裏的逝者,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喂,戴義龍,能聽得清嗎,通訊是否順暢?”

    隔了幾秒鍾,戴義龍的話夾雜著一絲輕微的沙沙聲傳來:“能聽到,但通訊已經明顯不如最初,可能是山體?內部的磁場幹擾。從攝像頭所傳回來的圖像來看,也有一些波動。估計越往墓室腹地深入,這樣的幹擾就越大。還有一件事要告知你們,剛才探測球因為使用頻繁,其中的能量已經消耗了大半,再用你們可就要注意點了。”

    衛夢君:“嗯,知道了。這裏的空氣質量如何,能否正常呼吸。”

    戴義龍:“可以,這裏的空氣質量跟我這裏一樣,可以呼吸。”

    得到肯定的回答,眾人也都把防毒麵具收好,走下來休息。剛才雖然沒有做什麽多大的運?動,但精神緊張也是很消耗體力的。

    在大家休息的時候,衛夢君與福伯簡單的觀察了一下四周。他們的身後就是長長的階梯,麵前是一個寬闊的走廊,大概可以讓四輛車並排走。

    在走廊兩邊,每隔一段距離,便設有一個陶俑。這些陶俑與一般在電視上看到的不同,並非是兵勇,也不是古代侍從模樣,隻是衣服打扮,手中也沒有拿武?器。

    頭頂上,是高高的洞頂。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有點不對勁。”衛夢君道:“看這座山的植被茂?盛,想必山洞中也是水份充足。但這裏不僅洞頂沒有凝結水珠,連空氣也是這麽的幹燥。”

    一邊覺得無聊的玲回答道:“這就是大自然的奇妙,明明外麵看上去水資源充足,但裏麵卻是幹的就如同缺水的皮膚。這就像沙漠,雖然表麵幹燥,但地?下卻有大量的地?下水。”

    福伯:“不對,這裏一開始是水汽充沛的,你們往上看,山洞頂上還有長長的鍾乳石。”

    關天陽:“難道是有人用大型的鼓風機將這裏的水汽排?出。但即便是這樣,要想這裏保持幹燥,也要常年不停的機器運作。”

    福伯:“你們難道忘了,鎮子裏的人說,自從那人被葬在山中之後,山腳下便長了一圈怪樹,不管再怎麽幹?旱的年,那些被成為凝汁數的樹枝總是包含水份,想來就是吸收了這裏的水份,才能茁?壯成長。”

    玲:“嗯,很好,很好。所以呢,你們解釋了那麽半天,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嗎?”

    莊可憐走過眾人,用一種高級知識分?子教育文盲的語氣說道:“我們到這裏來,可不光光是為了盜墓,更重要的是為了探索、解密。這麽一會兒,我們已經解釋了為何這裏沒有水份,而山腳現為何長出凝汁樹那種怪異的植物。”

    玲:“可你們還是沒有解釋,為什麽會有這種現象出現。”

    莊可憐一邊堅定陶俑,一邊說道:“這就跟打遊戲一樣,必須要一關一關的過。也許你提出的這個問題,要經曆好幾關才能解釋。”

    “這些陶俑有什麽異常嗎?”

    莊可憐:“沒有,就是一般民間燒製的,就是本錢下的足,材料挺厚實。從考古來說,有一點曆?史價值,但人物雕刻粗糙,沒有一絲鑒賞價值。要不是看它們年代久遠,隻怕價?格還沒現在製品高。”

    福伯:“既然這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頭頂上的入口已經關閉,每在這多耽擱一分,存活率就減少一分。”

    說完他便背起一個裝備包走在最前麵。

    玲緊跟在他身後:“還是老人家幹脆。”

    接著,眾人也陸續跟著往前走。

    就在眾人走入黑?暗的走廊時,走廊最初的兩具陶俑忽然動了。隻見它們同時轉頭向眾人離開的方向望去,又轉回頭望向前方。由於他們兩是麵對麵,這樣平時前方,就跟是對視一眼交流信息似的。

    走著,走著,兩邊的走廊逐步變窄,不過還是能容納四人並行。兩旁的陶俑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壁畫。

    看著莊可憐認真的研究壁畫,關天陽提醒道:“喂,別老是盯著上麵看,小心看了有後遺症。”

    莊可憐:“這隻是一般的壁畫,沒有什麽玄機。一般像這種壁畫,大多是記載墓主人生前的豐功偉績。不過這裏記載的是一個個傳統的修仙故事。看來墓主人真的對長生不老非常渴望,希望死後還能飛升成仙。”

    玲:“神話故事啊,我奶奶能一天晚上講一個,講三年都不帶重複的。畫這些有什麽用,現在還不是埋在這死人墓裏。畫這一堆壁畫有什麽用,他自己能看到嘛!”

    莊可憐:“當然有用了,對於後世的研究極為有用。你看這畫工,畫法都是可以探究的。還有這顏料……”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莊可憐後麵的話,玲急了。雖然對他的話不感興趣,但這種話說了一半,最讓人難受。“這顏料到底怎麽了。”

    “這些顏料太清楚了,一點也沒有歲月的痕跡。”

    玲:“在這隻有死人的地方,誰來破?壞它。”

    莊可憐:“不對,就算沒有人,這畫也不可能保存的這麽好。我們能在這正常活著,是因為這裏有空氣。看這畫風,估計有五百年以上,經過五百多年的氧化,這畫還能保存那麽好,其中必然有古怪!”

    他這一通分析,引來了其他人的興趣,紛紛圍上來分析觀看。

    看了一會兒,關天陽揉?揉眼睛說道:“這畫還是不能多看,我都除了幻覺了,好像畫在動。”

    福伯聽著,眉頭一皺,因為他也看到了,麵前的畫像在輕微的移動。

    雖然有些靜態的畫麵讓人有一種移動的錯覺,但明顯的,這牆上的壁畫,並非那些能產生視覺差的移動線條。

    警覺過來的福伯,立刻開口道:“大家遠離壁畫,這畫有問題。”

    眾人本來就對這畫沒啥意思,隻是看莊可憐在細細欣賞,如果自己不上去看兩眼,會被當作沒文化。而有的則是想看看這上麵有沒有關於墓室的結構介紹。

    經福伯這麽一提醒,都警惕的後退了兩步。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隻是普通的壁畫,但對於專門從事研究的莊可憐來說,這不僅僅是古代遺跡,而且畫工也不是一般畫師能畫出來的。雖然這裏的畫並非名家手法,但也是有一定繪畫功底的。

    莊可憐正研究這畫,以及繪畫的材料,根本沒在意福伯說了什麽。

    他也看到畫上的顏色在動,但他隻能為那是因為他看的太投入了,出現的視覺疲勞。

    隻是這慢了半拍,造成了永久的不可挽回的結果。

    壁畫上的顏料突然壁畫上跳了下來,貼在莊可憐身上。

    他人還沒反應過來,那些顏料已經往鼻子,耳朵,嘴巴裏鑽。

    由於無法呼吸,莊可憐的臉漲得通紅,不斷的往外嘔吐,想把那些詭異物質吐出來。但一切都為時已晚,眾人也都無?能為力。

    看到這樣的場景,眾人立即拿出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看著兩邊牆上的壁畫。

    果然,在有了第一次動作後,其他的顏料也開始躍躍欲試。

    對於救人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能逃出去都算是幸?運的。那些顏料不知是什麽怪物,用槍肯定對付不了。所以衛夢君一聲令下,所有人換成火焰噴?射器,朝兩邊牆壁掃射。

    那些顏料被火焰掃射過後,立即化為黑色粘?稠的液?體,一點點流淌到地上,並發出一股惡臭味。

    “戴上防毒麵具。”

    霎時間,這裏就成了生化戰場一般。一群戴著防毒麵具的人,拿著便攜式火焰發射器,在這裏打得火光四射、火光衝天。此刻他們才發現,這裏除了兩邊有壁畫外,連頂上也是。

    在高溫火焰的掃射下,整個通道都快成為溶液的世界。一邊打一邊往裏麵退,沿路隻留下一灘灘黑色。已經犧牲了三個人了,不可能再回頭了,眾人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火光中,隻見莊可憐的屍體突然動了動,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跟著眾人。

    由於火焰的距離有限,又不能停下來等他接近,眾人隻得幹著急。

    就在這時,尚明鑫果斷的拿出手?槍,將一顆子彈裝了進去,在移動中對準莊可憐。

    長廊中,槍聲回蕩依舊,子彈在擊中莊可憐的同時爆?炸燃?燒。在沒有痛苦慘叫?聲中,莊可憐變得焦黑。

    眾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退到一間墓室當中。

    剛進入墓室,閆明武就扔出一顆燃?燒?彈與走廊,讓大家暫時得意喘息。

    閆明武、尚明鑫、瞿春紅、玲的四隻火焰槍依然對準走廊,而剩下四人則開始找出口。

    沒錯,這裏是個死胡同。如果沒有出口,那麽他們還要原路燒回去。

    這是一間半圓形的墓室,一百平米左右。用磚石堆砌而成,表麵嚴絲合縫,沒有壁畫。這一點,倒是讓剩下的人安心了。

    對峙了一會兒,發現走廊沒有動靜了,眾人才稍微放心下來。但警惕的尚明鑫依然丟出一顆燃?燒?彈到走廊中。

    他們手中拿著的,都是公?司研製的特別產品,威力其大。一瞬間,火牆便將走堵死。滾滾?熱浪,讓守在門口的人也不得不後退。

    “怎麽樣,這裏沒發現什麽詭異的東西吧。”玲警覺的問道。

    衛夢君:“沒有。”

    玲:“話別說的那麽絕對,那些妖魔鬼怪,哪裏是我們這些凡人能測度的。”

    衛夢君:“剛才那壁畫上的顏料,與上麵走廊牆壁上的不明物質,應該是一種細菌,被激活後才開始攻擊人的。”

    玲:“細菌,這怎麽可能,細菌不都是挺活躍的,哪有靜靜的待著不動,一隻到我們出現。”

    關天陽:“可能是這些細菌一直處於休眠當中,直到我們觸?碰了它們,才讓他們重新蘇醒的。”

    尚明鑫:“可是剛才走廊也沒有觸?碰壁畫啊,他們是怎麽被激活的。”

    福伯:“二氧化碳。這裏的空氣中二氧化碳的濃度很低,加上常年封閉,導致這裏沒有什麽空氣流動。而擁有壁畫的走廊已經比開始窄了,這樣就造成了我們呼出去的二氧化碳仍然在走廊裏徘徊,從而激活了那些細菌。”

    閆明武:“那你們確定這裏再沒有問題了?”

    柴俊德:“生物再怎麽進入休眠,其生命磁場還是存在的,我們剛才用生命探測儀探測過了,除了我們幾個,這裏再無其他生命。當然,這裏是墳墓中,沒有生命卻能攻擊人的死物也不是沒有。”

    關天陽:“好了,別說這些亡靈僵屍了,先想想怎麽出去吧,總不能回去吧。”

    福伯:“既然在山壁上開那麽大一個洞,就是為了引人進來。而一路上走來,連一句屍體也沒有,也就是說明,這牆後麵應該還有同道來處理屍體的。”

    閆明武:“這就好辦了,直接把牆打穿不就行了。”

    福伯:“別衝動,誰知道這牆後麵是暗器機?關還是毒氣硫?酸。”

    閆明武:“您老一定有辦法,還是趕緊說吧。”

    福伯:“先用探測器掃描一下牆後麵的物質,再用激光槍在牆上大一個洞,將探測球放進去。”

    福伯的命令,立即有人照做。隻不過,從山上戴義龍傳來的訊息顯示,牆後麵是一股不明物質,沒辦法測量其是什麽。但根據其狀態的表現,應該是氣體。

    “這樣就夠了”福伯說:“如果是氣體,那應該是毒氣。如果貿貿然將牆打穿,我們定然會被毒死甚至分解。”

    說著,福伯從裝備包中拿出防爆?炸衝擊時用的鏡麵布,拉開上麵的拉鏈,從裏麵拿出一件鏡麵防護服穿上。

    看到他這麽做,其他人紛紛效仿,將鏡麵服穿好,並戴上防毒麵具。

    激光槍已經固定在入口處,正對著麵前牆壁正中?央。

    按動開關,激光射?出,眾人便立即躲到墓室一角,靜靜的等待。

    牆被打穿的時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毒氣的泄?出。

    但等了半天,什麽情況也沒發生,既沒有毒氣泄?出,也沒有其他異狀。

    “老戴,這是怎麽回事,跟你說的不一樣啊。”

    戴義龍:“這我就不知道,我隻是根據探測出的數據進行分析。這墓中本就詭異,什麽樣的狀況都有可能發生,而且上麵的信號接受也有幹擾,探測有誤也是有可能的。”

    閆明武:“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的探測已經不靈了,以後就隻能靠我自己了。早說啊,我就不用浪費那麽多時間了。”

    說著,閆明武便對柴俊德說道:“趕緊的,把雷?管插?進洞裏,直接把牆給爆了,反正後麵也沒有什麽毒氣。”

    衛夢君:“他說分析數據給我們參考,是否完全執行,就看我們的,但也要發出數據給他。尚明鑫,將探測球塞到洞中,先探測一番。”

    “怎麽樣?”探測球進去了一會兒,關天陽便問道。

    戴義龍:“你們小心點,裏麵很邪門。裏麵並非很暗,但卻找不到任何?光源,而且探測球進去一會兒便完全被一股力量給破?壞了,現在成了一個廢球。”

    閆明武:“這麽麻煩,還不如直接破牆。在裏麵遇到危險,在走一步算一步。”

    福伯:“話雖如此,但多一點數據分析,總不是壞事。”

    正說著,福伯忽然眉頭一皺,望了一下衛夢君。

    衛夢君也點頭表示明白,對柴俊德說道:“趕緊行動,把牆炸開。記住,不要弄的太大。”

    “知道。”

    閆明武:“早這樣多好。”

    關天陽心中歎了口氣,心中暗道:“無知是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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