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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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人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秦略“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擰著眉頭。
怎麽會這樣?
她如果說生病了的話現在應該動不了了,應該在原地才對。
他想都沒想就直接衝了出去,跑到了剛才的那個地方。
大雨傾盆,雨,滴滴答答的落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原來的地方,已經沒有了江寧的身影了,
江寧呢?
她去哪裏了?
秦略突然之間像是發了瘋一樣的,蹲在地上用手四處的扒,徒手的那一種,泥土陷入了指甲裏,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很多年以後秦略已經想不起來到底發生過什麽了,他隻是記得,他一夜都沒有睡。
從那天開始,江寧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
秦略無論做什麽都沒有精力,他還是不停的走神。
而江寧這一邊。
她感覺頭好沉,她很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卻還是不行。
隻感覺周圍有一雙冰冷的手,在撫摸著她的臉,那種冷冷的濕濕的感覺,就像是碰到了一條冰冷的蛇一樣,她隻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後退,可是根本就無力反抗。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一切讓江寧感到陌生,她的臉上帶著驚奇,難道她現在已經死了嗎?
回想起那個雨夜,秦略那麽的冷漠,絕情。
她的整顆心都冷了下來。
“你想好要為自己活了嗎?”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衝進她的耳朵中,她的目光朝著聲音方向看過去,隻看到那個熟悉的魅惑的臉。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救我?”江寧的眸子中帶著深深的疑惑。
“我都說過了,我們一定會在見麵的。秦略已經把你拋棄了,你現在能夠認清楚了他的真麵目了嗎。”花綢歌突然欺身上前,近的能夠聽的清楚彼此的呼吸聲音。
江寧看著他的臉,內心隻有一個想法,睫毛真的好長。
“我和他的事情不需要你這個陌生人管。”江寧將頭扭過去,不在看過來。
“咯咯咯…”一陣魅惑的笑聲在耳邊響起。
“呆在我的身邊吧,秦略已經拋棄你了。”
花綢歌的話就好像是一個魔咒一樣,在最近幾天的時間裏,一直都如影隨形跟在江寧的身邊。
她無數次的夢到那個畫麵,秦略對她的態度。
說到底,兩個人不過是仇人的關係,她又何苦在對他好。
那剜心的痛,她也應該醒醒了。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江寧終於再次睜開了眼睛,花綢歌依舊在她的身邊守著她,依舊是一臉的魅惑相。
“我知道你喜歡他,吃了這斷情絕愛丹,你就永遠都想不起來他了。”
話罷,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身形窈窕,送上一枚綠色的丹藥至江寧的麵前。
斷情絕愛。
“我吃。”江寧下定了決心,她個秦略之間,注定是不可能的,既然這樣,她就應該認清現實,報仇,是她唯一應該做的事情。
丹藥送入口中,她又昏睡了兩天,醒過來的時候,信國的兵馬已經落了下風,滿江大有直搗皇城之意。
而江寧等人也已經撤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奢華的宮殿之中,一個絕色女子蒙著麵紗,青蔥玉指中捏著茶杯,雖然看不清她的麵貌,但是她擁有一雙深棕色的眼眸,水光瀲灩,隻是那眼底深處卻是一片的冰冷。
猶記三天前。
“這支軍隊交給你,我相信對於仇人,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
“這是讓你的瞳孔變顏色的藥。”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這是花綢歌對她說的話,還送給了她一個奴婢,不過都無所謂了,無論怎麽樣都沒有關係,因為她以後的目的就是殺了秦略,搞垮秦略。
“派人去那邊解決秦略的軍隊。”江寧冷漠的說道。
知畫身材窈窕,穿著一身碧綠,眼神如出一轍的冷漠:“明白了。”
今天下四分五裂,唯有滿江和信國獨大,信國滋事挑起戰爭,滿江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不但將失地收回,並且攻克信國十五座城池。
“李洲,這次多虧了你,身體上的傷口也是時候應該好好的養一下了。”秦略說道。
李洲被封為護國大將軍,連攻十坐。
然而,他的這個位置還沒有坐熱乎的時候,前線就傳來消息。
“不好了將軍,南方守衛糧草被襲!”
“將軍,北方被攻破!”
“將軍,這邊已經被包圍!”
前線瘋狂的傳來消息,然而全都是一些這樣的消息。
李洲來不及在呆上一時半刻,直接就衝去了前線的位置。
而秦略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本來以為回來的消息會是捷報,不想確實李洲身負重傷的消息。
他被人抬著回來,士兵節節敗退,士氣全無。
“怎麽會這麽嚴重?信國為什麽突然之間神勇了起來。”
“莫非信國有高人在?”
大臣們紛紛在底下議論,舉國上下,人心踹踹。
秦略冷眼出現在大殿之上:“誰在敢胡說,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的話一出來,再也沒有人敢胡說八道。
可是堵的住朝臣的口,卻堵不住百姓的悠悠之口,百姓的嘴都堵不住,現在城中的百姓都非常恐慌。
“皇上,現在有些地方已經發生了爆亂,臣已經派人去鎮壓了。”韓衛皺著眉頭說道。
秦略一身的龍袍,坐在冰冷的龍椅之上,他的臉色十分的不好:“查到是什麽人做的了麽?”
“聽說,是一個女子。”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
“一個女子能成什麽事?”
“莫非韓將軍來蒙我們不成?”
底下的大臣都不相信,僅僅是一個女子,怎麽可能?
信國城池已經收複五座,如果按照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的話,事情絕對不容樂觀。
“查出來是誰了嗎?”
“暫時,查不出來。”
大殿內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死一般的安靜,沒有人在開口說話。
“皇上,現在可怎麽辦。”大臣們紛紛擔心的說道。
現在的這個情況,隻能下派將軍繼續出兵,既然已經這樣了,不能在說什麽了。
“出兵。”秦略冷著一張臉。
這日,滿江派兵三十萬,前往信國。
秦略坐在殿內,一個許久不見的人卻突然出現了。
“秦略。”
秦略朝著那邊看過去,隻看到信菲兒的身影。
他本來就因為信國的事情糟心,現在信菲兒的出現,他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
“不是走了嗎?回來做什麽?”秦略不在看她。
信菲兒一身的鈴鐺,深邃的臉上帶著深沉:“妾身這次回來,是站在皇上這邊的,希望皇上能救救我父皇!”
她突然“撲通”的一聲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秦略這時候才察覺出來事情的不對勁。
“你慢慢說。”秦略將她扶起來。
原來。
信菲兒在信國的時候已經被管控了,想要去見信皇的時候,卻發現信皇已經病入膏肓,現在信國已經是花綢歌的天下了,她想盡一切辦法才從信國逃出來。
“那,你知不知道最近出現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秦略心裏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信菲兒想了想還是搖頭:“我一直都被關起來。”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秦略冷聲說道。
戰爭。
再次被掀起來。
戰爭從來就不是一個好的事情,遭殃的還是百姓。
但是信國的子民卻對這件事情非常的滿意,因為總算有人能夠為他做主了。
鮫人思思也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吞噬滿江,對她毫無疑問是一件好事,畢竟她是想要得到所有。
而她認為花綢歌也是她這邊的人,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而思思這次來到了信國,不僅僅是為了滿江的事情,更是因為一個人。
那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人,信封然。
信國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信封然焦頭爛額,父皇病重,將大權全權交到了花綢歌的手上,心裏隻相信花綢歌,他不甘心信國這樣被他人控製下去,便暗暗集結兵馬,卻一直都沒有爆發出來,因為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花綢歌這日攬著江寧柔軟纖細的腰肢,坐在信國的正殿之內,信封然走進來的時候,皺著眉頭,因為此時殿內觥籌交錯,歌舞升平,簡直...不堪入目。
可是現在權利都在花綢歌的手上,信封然不能做什麽,他依舊是一臉的淡然。
“唉?這不是我們的皇子嗎?怎麽來這了?”花綢歌一臉的笑意。
信封然挑眉:“我來看看國師又來搞什麽名堂,莫非國師身旁這位,就是那個女子。”
因為一個女子,奪回信國的五座城池的事情,誰都知道了。
這麽說著他的目光看向那個女子,隻見她的身形窈窕,青絲非常隨意的挽在腦後,臉上帶著一個素色的麵紗,她纖細的身子依偎在花綢歌的懷中,隻是那一雙棕色的眸子中全都是徹骨的冷意。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的時候,他的心狠狠地震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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