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衍，你確定嗎？”

    陸衍看慕臻。

    “唐警官，是你這麽多年，一直要找的女孩兒？”

    慕臻問，“你甚至自己都記不清了，不是嗎？”

    “不重要。”

    陸衍回，卻肯定，“是她就夠了。”

    說過，轉身離了。

    慕臻失笑，回，“好吧，我懂了……”

    如果小衍肯定，那麽這就是當年那個女孩兒。

    發生過什麽，他們不知，小衍也不知。

    但對她的執著，大家都知。

    小衍說過，他欠那個女孩兒的，不止是人生！

    也許是對藥抗性確實在提高的關係，這一次的治療比上一次還有效。

    醒來時，她就覺自己該換藥的地方，都被換了一遍，腳上的繃帶也全拆了，很多傷疤都褪，除了脖間結著的痂還需要遮掩外，連腳，都幾乎不怎麽疼了，走下床，完全輕鬆。

    隻不過，這一次沒有像往常一樣，陸衍提前在等，隻有慕臻在做記錄，坐在辦公室等她，一直在寫寫畫畫。

    她跳下床，慕臻就注意到她，抬頭，沒有戴口罩，笑容溫潤問，“怎麽樣侄媳婦，腳是不是已經不疼，幾乎可以脫離拐杖了？”

    唐小念走兩步，驚喜點頭，“您的藥，療效真好！當時醫院裏說我的腳至少要休養一個月呢！”

    “不是我的藥療效好，而是你的吸收好！”

    慕臻搖頭回，“常人要一個月，你這高於常人的藥物吸收治療轉化能力，自然要縮減一半，再加上我給你調的是高效恢複藥，兩者結合，自然恢複極快，說明你這特殊體質，還有有幫助的。”

    唐小念讚同，回首，有些好奇，“專家呢？還沒治療完嗎？怎麽沒過來？”

    “他去陸氏了。”

    慕臻言，“剛治療完，就電話打來，有急事，應該去lu開會了。你當時在治療，就沒有打擾，吩咐我先照看你，替他轉告，讓你不必擔憂，忙完後，他自會尋你。”

    “哦，好吧。”

    唐小念應，放下了下意識準備打的手機。

    想他在開會，公務繁忙，自己打擾也不好，便點頭，“那就又麻煩慕教授了，謝謝你治好我的腳……我先去局裏上班，明天治療見！”

    “明天見。”

    回首，慕臻送走她，把她送上了車子。

    之後便快步趕緊來到另一層隱秘的治療師，打開門就著急問，“醒了沒？”

    “醒了。”

    助手在門前答，“聽到窗外車子引擎聲才醒來的……”

    慕臻知道這一醒有多難，而且還是為確認唐小念安全離開而醒的，微聲一歎，也沒有多問，隻是回，“感覺如何？”

    “無妨。”

    習慣的兩個字，便沒有透漏情緒。

    卻連睫毛都因痛苦的折磨軟濕趴在眼瞼前，連眨眸的力氣仿佛都要失去……

    “醒了就好，唐小姐已經送走，你好好歇著吧，今天，恐怕你是要在我診所實驗室裏度過了。”

    陸衍抬頭，沉靜了數秒，最後，終又閉上眼，一言不發，陷入了沉眠。

    隻餘一點生氣，保留呼吸。

    “隨時監控他今天的身體狀況。”

    慕臻見此，關了門，便朝助手吩咐，“能度過今天，他這腿，我也算放下半顆心了……”

    “是，慕教授。”

    囑咐過，慕臻便走到陽台，習慣性的點上煙，溫雅的抽了起來。

    煙至嘴邊，手機忽響，正是他最熟悉的號碼之一。

    沒有停頓，接了起來，唇邊吐出了一層淡霧。

    “慕慕。”

    那邊聲音興奮又激動，“我到了，下飛機，我到s國了——！”

    “是麽？”慕臻淡淡笑了一下，容顏無耐，卻又寵溺，“到哪兒了？”

    “我……”那邊遲疑一下，微歎，“為了不讓跟班發現，我是下了飛機，就一個人偷跑出來，開車去海藍，然後……”

    “定位。”

    打斷，慕臻兩字，“迷路了是嗎？”

    查爾斯不好意思應是。

    “我接你。”慕臻回，“位置發給我。”

    查爾斯感動，“慕慕你對我真了解我，知道這海藍的路對我太複雜……”

    哪裏的路對路癡不複雜？

    慕臻失笑，不再多言，隻言一句，“別亂跑，等我。”

    然後，便掐了焰，快速轉身朝下走。

    邊走，邊又打了一個電話，是酒店電話，低聲回語，“對，訂房……嗯，套房，不，不用總統套房，普通的情侶房間就好……嗯？新婚特製玫瑰準備，倒也不用，老夫老妻，隻是久未相見而已……好的，謝謝……”

    一路下行，脫去了白大褂，拿了自己的車鑰匙，走向停車處。

    路上，就被助理攔住，發現什麽似的，高興對他喊，“教授教授，你快看！美國那邊發來資料，說咱們團隊跟進的一個病毒抗體有進展了，您跟進一年半，終於有結果了，快來回複吧，大家都在等您……”

    “幫我回一下。”

    慕臻頭都沒回，“告訴他們我很高興，隨便寫點祝賀詞。”

    說著走進了車，又回頭，“下次小衍他們來治療前，任何人，任何事，實驗室炸了也別打擾我。”

    嗡！車開走了！

    速度極快！

    助手：“？”

    說好的實驗為重，研究狂魔慕教授呢？

    還有平時開車不超過六十碼，最尊重交通規則的教授，這是去哪兒？

    狂飆的速度都有一百碼了！

    剛才好像闖紅燈了吧？

    他莫不是跟了一個假的教授？

    慕教授：接老公呢，管什麽交通規則？！

    …………

    …………

    唐小念被司機送到了警隊，就著手接了碎屍案，八組的人，全在，她拿著資料回辦公室，毫無頭緒，以為他們會像自己一樣惆悵，不想，都比她想象中平靜，各在其位，各司其職，全部正襟危坐，等待她的指示。

    唐小念歎一聲，很想雷厲風行的直接下令，可惜，把資料看了好幾遍，也不知從何開始，隻好站到正中，集合開會，宣布先探討案件，尋找線索來入手。

    “首先，第一案是在廢棄的工廠，碎屍時間距離現在，有九個多月，屍體頭顱，被割，隻留了半身，用水泥封砌，發現時，雙手是朝上，膝蓋為屈，被擺成了詭異的姿勢。”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