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再見樊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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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安賢本來就一直在等消息,聽到那個秦烈一直不願說的人,居然就是樊瑤的時候,自然掩不住情緒:“怎麽會是她?她,她不是……”
“沒走。”莫執淡淡道:“她之前跟著秦烈的時候,前一天知道了秦烈已經察覺到了二皇子的計劃,知道他們已經不可能成功,才留了字條佯裝叛變,騙取他的信任。”
安賢皺眉:“那,她被迫吞金跳河差點死了呢?”
“也是假的。”莫執給她解釋:“因為那段時間我們和秦烈來往密切,她就懷疑計劃泄露跟我們有關,一直暗中跟蹤,故意在我們麵前演了那麽一出,騙取信任,接近我們想要調查的。”
“可她就不怕我們不救她嗎?”安賢自然很不願意相信,自己好心救下的人,竟然蓄謀已久,還反咬一口!
“她會遊泳,嘴裏也不過是事先含了個東西,故意吐水裏的。”
“所以你們每次行動失敗,還有秦烈被刺殺,全都是她透露出去的?”安賢歎口氣,忽然想起那天在秦烈那裏看到的手帕,本以為他是有了別的女人……
“好在秦烈還沒完全失了理智,雖然一直不想懷疑她,但其他人都沒查出什麽可疑之處,才配合了我們引她露馬腳。”莫執伸了伸懶腰:“總之這回沒了後顧之憂,以後的行動也不用再這麽瞻前顧後了。”
縱然有些可惜,安賢本以為她真的解脫了,但她既然選了這條路,也怨不得別人了。
“爺。”一人走進來正要說話,司陸一指安賢:“調查的事有結果了?你直接跟她說就行。”
安賢本還楞了一下,猛然想起是自己托他查駙馬爺的事,當時自己隻說是自己的一個故人,也就沒跟司陸交代暫時別告訴莫執,這不,莫執就看過來了:“什麽事?”
安賢這時候也不好躲躲藏藏的,反而可疑,隻能道:“你們查到什麽了?”
“駙馬爺是五年前科考狀元,但據說在考試前就認識了公主,應該是早就互相傾心了,鄖長郡又離京城不遠,我們的人特意跑了一趟,奇怪的是雖然駙馬爺籍貫是那裏,但沒找到認識他的人,也沒查到他住哪裏,也沒查到他家人的信息。”
這就更奇怪了,安賢咬唇思襯著,但也不敢輕易下結論,現在查是查不到什麽東西了,又不可能去親自問本人,那要確定他的身份,也隻剩一個辦法了,安賢看向莫執……
“那是誰?”莫執也疑惑看她:“你認識?”
若是搞錯了還沒事,但如果真的是他大哥,那可不得了,畢竟那他就算是改名換姓還隱瞞自己成果親有過孩子的事情,攀上了皇親國戚,說是欺君之罪都不為過。
所以安賢也不敢隨意當著別人的麵隨便說,哪怕是司陸,聳了聳肩:“既然如此,怕是我認錯了,走吧,回房。”挽著莫執的胳膊回了屋,神色才變得嚴肅。
莫執就看她不對勁:“怎麽?連我也不能說?”
安賢拉他坐下:“你還記得上次駙馬和公主去還願,轎攆就從我們書屋門口過的嗎?那時候我匆匆看見過他一眼,當時就覺得有些眼熟,然後前幾天進宮的時候,又見到了,忽然想起他像誰了。”
“誰?”莫執剛要問,就見她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一皺眉:“難不成,是我?”
安賢點幾下頭:“我覺得眉目間和五官都有些像。”
莫執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他可能是…不對呀,那太子和司陸他們應該都見過駙馬爺,怎麽沒這麽說過?”
“因為也並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何況他們也不可能想到這一層,也自然是不可能將你們聯係在一起的,哪怕覺得有點像也不會說什麽的。”
莫執有些激動:“難道真的是?可他怎麽會成了駙馬?”
安賢按住他:“你先冷靜,這不是還不能確定嗎?所以我才擺脫司陸幫忙查查的,現在能推斷的就是,要麽是我們搞錯了,他隻是和你有些像,如果真的是,那就是他中了狀元,然後為了娶公主,改名換姓還隱瞞了自己的身世和身份。”
莫執擰著眉:“若是這樣,我還寧願他是死了!”
“你先別急啊!”安賢道:“你覺得,以你對你大哥的了解,他的人品性格來說,會不會做出這種事?”
莫執沉默不語,安賢知道他意思了,這是連他都沒把握,繼續道:“反正現在總是有這種可能的,畢竟除了長得像,他科考的時候和你大哥那年是一樣的,而且查不到身份家人這一點也有些可疑。”
“我得想辦法見見他!”莫執自然也能明白,隻有他能確定他的身份。
“那你大概得拜托司陸或者殿下想想辦法。”安賢叮囑:“不過你可得答應我,如果他真的是,你也決不能聲張和衝動,到時候想辦法相認,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說。”
“他就算不認我,總不能不認源兒!”
“可你還是得看他的態度如何,你若是貿然揭穿,那如果他認了,他是欺君之罪,他就是死罪,他要是不認,那一定會反咬一口說你是汙蔑,到時候你就有危險了。”
莫執點點頭:“放心吧,我有分寸。”
“希望不是他吧!”安賢也感歎了一句,現在的情況看來,他要是拋棄家人,追求了地位權勢,那更讓人寒心。
莫執臉色凝重:“他從小就聰明,不止聰明,還精明,連爹娘都這麽說,很會看爹娘臉色,所以爹娘讓他讀書,他在家幹的活少,吃的也比我好,長大一些後,學習學的好,老師都誇以後一定有大出息,可若是依靠這種方法……”
“大多數人總是很難抗拒金錢和地位的誘惑。”安賢勸慰道:“若是真是他,你也不可能就想拆穿,讓他身家性命都不保吧?”
“那自然不會。”莫執往院子裏看了一眼:“可他不認我沒關係,總不能一輩子不認源兒吧?”
“他怎麽認啊?”安賢抿唇:“走到這一步了,哪裏還有回頭路?源兒永遠無法光明正大的叫他一聲爹,何況,以源兒的性子,認不認他都不一定呢!”
安賢一拍手:“好了,多說無益,沒準就是我想多了,他跟你根本沒關係呢,到時候見了人再做打算不遲。”
不過要見到人也沒那麽容易,雖說他現在要見太子不難,但太子和司陸本身就與駙馬爺交往甚少,平常在宮裏碰到又不可能帶著他,若是單獨叫出來見麵吧,又太刻意。
“總會有機會的。”安賢收拾著屋子,忽然想到自己作為作者居然不知道駙馬的真實身份,大概就是因為前世源兒造反的時候,駙馬死於戰亂,根本沒與莫執見麵,所以沒機會相認吧!
“對了。”莫執忽然道:“你想不想去見一麵樊瑤?”
安賢頓了下:“已經到了這一步了,見不見也沒什麽用了吧?”
“可我臨走的時候,她跟我說想見你一見你。”莫執道:“可能是有話想跟你說。”
“是嗎?”安賢抿抿唇:“好。”
安賢之所以還有些可惜和於心不忍,是因為之前短短相處的兩天時間,真的覺得她是悔過了,她眼睛裏完全沒有那種敵意和防備。
再次在秦烈這裏見到她的時候,看著她的神情,她還是會有這樣的感覺,無奈的歎口氣,到底是自己太傻,還是她掩飾的太好呢?
“你來了?”樊瑤在牢裏,還是幹淨的衣服妝容,想來秦烈哪怕不會再原諒她,也不會那麽沒風度的去虐待一番。
“我沒想到。”安賢在外麵的椅子上坐下:“我一直以為你會真的離開,所以想來聽聽你怎麽說。”
樊瑤很平靜:“其實現在,我反而看開了,不管阿烈怎麽處置我,都是我活該。”
“可你不是很怕死嗎?”安賢反問:“不然怎麽會又回到二皇子的手裏呢?”
“我是個沒有自由的人,從小就沒有。”樊瑤扯扯嘴角:“現在被關起來了,其實才是最自由的,因為他不會再控製我,也不能再對我如何,所以我如釋重負。”
不得不說,可恨之人也是有可憐之處的,安賢不想再說這些,就算再有苦衷,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傷害造成了也沒辦法收回,她理解樊瑤,卻不同情:“你說有話對我說?”
樊瑤點點頭:“雖然我算不得二皇子多親近的心腹,但畢竟跟了他這麽多年,機密要事不敢說,可也是知道一些事的。”
安賢詫異:“你要說這些,不是應該告訴秦烈嗎?”
樊瑤搖頭:“他把我關進來後,就沒再見過我了,是我辜負了他,我不怨他,而且我覺得跟你說也是一樣的,何況,你似乎,比我想象的要知道的更多,也更神秘,至少上次二皇子要對付他的事,就是你告訴阿烈的不是嗎?”
安賢一揚眉:“到了現在你還在套我的話?”
“不是。”樊瑤看了看四周:“就算我知道了,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出去,還能去告訴別人嗎?我隻是真的對你好奇,從第一麵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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