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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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欽看著莫朝失魂落魄的模樣緩緩開口:“你不要怕,乖乖做事,我保你一生都帶著駙馬這個頭銜。”

    莫朝扶著椅子:“二皇子,我對你一向忠心耿耿。”

    說著又頓了頓:“我現在心中倒是有個想法……”

    關欽的眼中多了一絲好奇,一臉狐疑,不十分信任的看著他:“說來聽聽。”

    莫朝趕忙說道:“如今莫執在太子的手下做事,幫著太子把一些事物都打點的妥妥當當,可是除了司陸以外最信任的人了。”

    關欽感興趣的抬了抬頭,一隻手背在身後,側身仔細的聽著。

    莫朝見關欽一臉好奇的模樣,湊了過去,低聲說了幾句話,末了退開幾步看關欽的反應。

    關欽將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莫朝:“這到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太子若是與莫執生出嫌隙,以後便不會全心全意的把所有事情都托付給他,這樣一來,他就算有了翅膀,也無可奈何了。”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別再出什麽差池,小心你的腦袋。”關欽嚴聲道。

    “隻不過。”說著話鋒一轉:“隻是近日太子和三皇子走的十分密切,關岩本就不在乎皇儲之爭,這些年和我們鬥來鬥去也隻不過是爭強好勝罷了”

    關欽的語氣沉了下來:“長久下去,太子的勢力一定越來越大,若是到了無法鉗製的地步,再怎麽折騰,也沒用了。”

    莫朝緩聲道:“三皇子莫急,這些事就交給我來處理,您在這好好休養,我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關欽看了看眼前這個人,笑到:“莫執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忍心害他?”

    莫朝冷笑了兩聲:“我與他早已恩斷義絕,如今的一切都是三皇子您給的,定是要站在您身邊,支持您了啊。”

    關欽向前走了幾步,坐在了太師椅上:“最好如此。”

    莫朝向他彎了彎腰:“時候不早了,我就不耽誤三皇子休息了。”

    關欽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抬了抬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莫朝轉身拿起黑色的披風,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口鼻也遮的嚴嚴實實,隻留了一雙眼睛。

    走出小巷,巷頭的黑色馬車早早的就等候在了那裏,莫朝上了車,一句話也沒有說,那車夫就駕著馬離開了這裏。

    平淡的日子過了很久,莫執心裏好像長草了一樣。

    幾次去到雲藩家,隻要一提起關欽,他們就一臉不悅的模樣,說是晦氣之人不想再聽到,這叫莫執怎麽再開口問下去呢?

    去的頻繁,雲藩家都要閉門謝客了。

    好好的線索就斷在了這裏,都怪自己太心急,隻是這幾日不知怎麽了總感覺心神慌亂,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了一樣,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

    夏末時節,轉眼來到了七夕,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神色喜悅,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街道兩旁的店鋪都掛上了花燈,整個京都一片燈火輝煌,街角,一群孩子吵吵鬧鬧的圍著賣糖葫蘆的攤位。

    安賢挽著莫執,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兩個人眼神交匯處也是情意綿綿。

    安賢望著身旁這俊朗的男人,心中生出暖意。

    自己怎麽也沒想到能經曆這樣的命數,此時此刻心裏滿滿都是幸福,真希望時光能永遠停在這裏,身邊有他就足夠了。

    莫執低頭看了看麵色專注的安賢,揶揄道:“怎麽一臉癡相的看著我?”

    安賢抬手輕拍了他一下:“哪裏的事,我可沒有滿臉癡相。”

    從前一直身體不好,患了癌症以後,身邊陪伴的都是親人朋友,一個陌生的異性也接觸不到,更別提談戀愛了。

    可如今身邊就站著這樣一位,一位自己從沒想過也不敢想的戀愛對象。

    想到這裏,心裏更是對眼前的人和現在的生活無比珍惜。

    莫執看著身邊的可人兒,心中都是滿足,兩人就在這熙攘的街道上走著,這一刻,眼中再無他人。

    不同於城中熱鬧的景象,荼尚軒茶樓的雅座裏的氣氛倒是略帶些安靜嚴肅。

    桌前的兩個人錦冠玉袍,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帽前都鑲著一塊質地上好的瑪瑙石,一人撫扇,一人飲茶,時不時的交談兩句。

    兩人身後圍著一群黑衣人,個個神情嚴肅,腰間都別著長劍,一塊白玉腰牌掛在另一邊。

    雅間的門被人叩了兩下,一位身著白紗的男子推門進來,向桌前的兩人行了禮:“二位皇子殿下,樓下的歌姬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您二位下樓去聽了。”

    關鎮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老三,走吧,去瞧瞧,你一去邊塞又是幾個月,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放鬆放鬆。”

    關岩一臉疲憊的模樣,扭了扭頭,繼續搖著扇子:“每年都是這一套,等都等煩了。”說著話手上一甩,扇子啪的一聲收了起來。

    “大哥,改日你也帶我去別的地方轉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每年都聽曲,早就膩了。”關岩話是這麽說,卻也隨著關鎮下了樓。

    關鎮笑著說:“在京都,人人都愛聽曲兒,就你是個另類。”

    在皇宮裏,即便是兄弟也要守著宮裏繁雜的規矩,也隻有出了皇宮,才能有個兄弟的樣子。

    關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悵然若失,往年都是三個人來茶樓聽曲,如今卻剩下了兩個,雅間的陳設沒變,曲子也沒變,隻是從前的三個變成了兩個。

    想到這裏,關鎮心裏覺得有一絲無奈,雖說關欽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可畢竟也是兄弟,其實小時候一直關係也不錯,人大了啊,想要的就會變多,再也單純不了了。

    兩位皇子來到了樓下,茶樓的老板忙親自上前看座,他不知道這兩位氣宇不凡的少爺是什麽來頭,隻是每次來都要包下整個茶樓,給的銀子隻多不少,心想隻想著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他也曾好奇過他們的來頭,隻是一同跟來的隨從說過不要多言,知道了沒什麽好處,他便沒再問過,隻是每次都盡心的打點上下,生怕怠慢。

    歌女悠揚婉轉的琴聲配上細膩的聲線十分動聽,台下的兩個人,飲著茶,沉醉在美好的歌聲裏。

    正當兩個人入神的時候,忽然一道銀光在關岩的臉旁劃過,在他俊美的臉上劃出一道細長的口子,緊接著悠揚的歌聲戛然而止,就看見一隻飛鏢插在正高聲歌唱的歌姬眉心上。

    “有刺客!”

    茶樓裏的人立馬將桌前的兩個人圍了起來,刷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劍。

    隻見一個黑影從窗口閃過,門口的侍衛立馬追了出去:“快,別讓他跑了。”

    那黑影身手敏捷,一個鯉魚打挺跳上了房簷,回頭看了看一臉驚慌的關岩,眼神中透出冷冽寒氣,隨即轉頭跑走了,司陸立馬跟了上去。

    關岩被這一眼看得心神慌亂,忙扶住了身邊的人。

    侍衛們紛紛向四麵八方趕去,想要將刺客攔下,隻是那人身手實在太好,沒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見追尋無果,司陸便立馬折了回來保護太子。

    關岩麵色沉重:“這是怎麽一回事,難道有人想要加害於我?”

    說著擰了擰眉:“每年都會來茶館聽曲兒,知道的人都是熟悉的,除非是有人故意想要殺我。”

    一旁的關鎮也一臉凝重:“這裏是京都,在天子的腳下就敢如此肆意妄為,必是圖謀不軌!”

    半晌,前去追蹤的侍衛回來了,麵色慘白,跪在地上遲遲不肯開口。

    關岩一臉疑惑:“你這是做什麽,有什麽事快稟報。”

    跪在地上的侍衛慌了神,低下了頭:“奴才……不敢說。”

    關鎮一臉嚴肅,拍了一下桌子,把身旁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那侍衛看了關鎮一眼,支支吾吾的說:“那刺客跑的飛快,人沒有抓到,隻是從他的身上掉下來了一樣東西,被奴才撿到了。”

    關岩一聽,忙問道:“是什麽東西,快快呈上來。”

    那侍衛麵色為難,還是起身將東西呈了上去,關鎮也湊了過來。

    不就是一塊腰牌嘛!誒?怎麽這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關岩細細的看著這塊腰牌:“這牌子倒是十分眼熟?”說著舉了起來,定睛一看,那白玉腰牌上刻了兩個小字。

    “司陸!”關岩看著那兩個小字,驚訝的讀出了聲。

    司陸滿臉的不相信,伸手一摸,自己的腰牌果然不見了,什麽時候不見的,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於是立馬從關鎮身後走上前來,定睛一看,竟然真是自己的腰牌,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關鎮此時也是一臉驚訝的模樣,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半晌才說道:“司陸!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的腰牌怎麽在刺客的身上掉了下來。”

    關岩也被這情況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忙轉頭看向關鎮:“皇兄,這……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司陸撲通跪在了地上:“臣,真的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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