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進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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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到一個飯館吃飯的時候,人們都在談論關於我村雪家坳被大霧籠罩的事,聽人們話裏的意思。這十幾天來有好多好奇的人們進入濃霧裏,但至今沒有一個出來的,人隻要一進到濃霧裏,就立刻斷絕如外界的一切電子聯絡。
鎮裏也派人進去過,但進去的人至今沒有下落。由於我們村比較偏僻,再說那濃霧隻要不進入,根本對人沒有什麽傷害,所以人們隻在路口立了警告牌,但並不阻止人們的進入探險。隻安派了兩個老頭在那裏,阻止未成年人的進入。
“切!馬愣腚的,兩個老頭就能阻止的了小孩童,這不是明擺著告之而放其行之。”雪嘉豪在那裏噥了噥小嘴說道。
今天就像是小過年似得,點的菜都是這個飯館裏最貴最好的,雪狐道長不喝酒,那鄭鉀幸竟然自己喝了兩瓶千元的葡萄酒。等我們吃完飯,已經是下午了。雪狐道長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淡淡的說道:
“差不多了,該去的應該去了,我們也該去收拾收拾了。”
再次來到那慈花庵的時候,一下車就有股子濃濃的血腥氣從後山坡傳來。這慈花庵的地腳本來就偏僻,又加上這濃濃的血腥氣,隨然有他們三個在身邊,聞著那血腥氣心裏也是瘮瘮的感覺。
來到後山坡,老遠就看見那口黑石棺已經被抬了出來放在那旁邊的土堆上,看那樣子石棺的蓋子也被打開了。那濃濃的血腥就是從那石棺裏散發出來的。來到墓地近前,在那石棺的附近竟然躺著十幾具屍體,再看那些屍體,就像是被耗子啃過似得,身上大部分的皮肉就好像被啃走了,隻剩少數的肉附在骨頭上。每個人的眼珠子也被不見了,隻剩下兩個黑洞。隨然這樣,但屍體的四周和身上的衣服並沒見有因何的血跡。
“這些人是被耗子咬死的?”我不疑惑的說道。
“要是被耗子咬的,他們的衣服還會完整的,這棺材裏一定有古怪。”雪嘉豪看著那棺材說道。
這時雪狐道長左手一抖,一把藍亮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看那長劍半透明的樣子,就像是用玉製作的。但我並沒有看到這把劍是從哪裏猴蹦出來的。雪狐道長拎著長劍隻身走到那石棺旁看了看,然後才讓我們靠近。
當我看到石棺裏景象時,渾身不由得一抖,喉嚨一惡差點吐了出來。雪嘉豪看了一眼直接扭頭吐的一塌糊塗。隻見石棺裏躺著一具女屍,她的臉部好好的就像是在睡覺一樣,但身上卻都是蠕動著的暗紅色蛆蟲,那密密麻麻蠕動著的蛆蟲,絕對是密集恐怖症的惡夢。她的口鼻裏時不時得也有蛆蟲從裏麵爬出來。
看到那個女子的麵貌,就是和那去村裏的小尼姑的麵貌一模一樣。但是不是一個人,我真的不敢確定,因為這可是躺在棺材裏的一具屍體,就是想破天也無法和那活潑漂亮的小尼姑聯係在一起。
“你看這和去你村的那個小尼姑相貌一樣吧!”鄭鉀幸看了看我問道。
“嗯!臉麵是一樣的,可這是具屍體,去我村的可是一個大活人。”我滿是疑惑的說道。
鄭鉀幸聽了,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拿出一把小木劍,直接把那女屍的倆眼珠子給挖了出來。看到鄭鉀幸的行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隨然是具屍體,但挖眼這種行為我可是頭一次見到,給人一種很殘忍的感覺。
挖完眼珠子,鄭鉀幸直接把那小木劍插在了那女屍的心髒部位,嚇得我一閉眼,我還認為他還要挖那女屍的心髒呢!鄭鉀幸插好小木劍,拿出兩張黃道符小心翼翼的把倆眼珠子包了起來。
隻這一會的功夫,被鄭鉀幸把這女屍一折騰,那女屍的臉部竟然慢慢的變黑開始腐爛起來,屍體身上那暗紅色的蛆蟲,也開始死掉腐爛。棺材裏瞬間散發出了濃惡的腥臭味。
“行了,我們趕快離開,不然鎮裏來人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雪狐道長看了看棺材裏開始腐爛的女屍說道。
離開慈花庵鄭鉀幸開著大客車直接向我村開去,看他那樣子,就好像對這裏很熟的似得,來到通往我我村的路口處,被一個從路邊簡易小屋出來的幹瘦老頭攔住。
“你們是要去雪家坳?”
“是啊!”
“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那地方邪乎著呢!之前有好多人去過,至今也沒一個出來的,就連去調查的警察到現在也沒出來,昨天還有幾個什麽靈異學院的教授領著學生,說是來驗證靈異事件,到現在也還沒出來,真是可惜了那幾個水靈的白嫩丫頭。”
“我去!真是人老心不老,見色不翹嘴也滑。”雪嘉豪坐在那裏,聽了老頭的話,自言自語道。
“老伯我們隻是來這裏看看,沒事的!”鄭鉀幸從窗口探出頭說道。
“哎!來的都是這麽說的,可是都沒回來。老王記上,一輛大客車,多人!”那老者往回走著重著小屋裏喊道。
大客車進入那兩邊樹木茂盛的路段,我的心跳就開始加速起來,心裏有一種莫明其妙的期待和渴望,但也有一種濃濃的懼怕在心底生起。也不知道爸媽現在怎樣了!可能我的心情是我的表情有所變化。我一抬頭隻見雪嘉豪雙手托著下巴,圓圓的瞪著倆眼在那裏直直的看著我,滿臉的認真。看到我看他衝我做了個鬼臉,一伸舌頭轉頭看向窗外。
看著麵前的濃濃大霧,直接不見赤峰橋的影子。可我離開的時候,回來進入村莊的人們說從外麵是看不到有霧的,怎麽現在這裏的霧怎麽變得這麽濃厚了,簡直就是一大朵棉花,直接就看不進濃霧裏。
這時站在前麵的雪狐道長好像發現了什麽,轉身朝著旁邊走去,我們三人也跟了過去,隻看到前麵有一麵黃色的小旗,緊挨著濃霧的邊緣插在地上,而後又發現了多麵這樣的小旗子。
那些小旗子的顏色分黃黑紅三色,按不同的方式排列著。
“我去!有人在這裏動了手腳,布了陣。”鄭鉀幸看著說道。
我聽了雪嘉豪的話,心裏楞了一下,難道是有人故意在這裏布了陣,才有這些濃霧的,這是為什麽?我滿臉疑惑的看著麵前的濃霧。
雪狐道長聽了雪嘉豪的話,冷哼了一聲:“淺薄無光的家夥,不懂裝懂,三色成孽,看似鎮壓了這濃霧的邪氣,實際是在助威此霧,這是害人不淺的舉動。”
“切,來的幾次都是遠遠的看了看,並沒近前,沒發現這東東。這也不能怪他們,此人隻是好心辦壞事罷了。再說他們的道術上的見知,也就這麽高的德行。他們也盡力了。”鄭鉀幸聳了聳肩笑了笑說道。
“怎麽回事?”我向站在我身邊的雪嘉豪問道。
“這霧本來隻是困裏麵人的,等裏麵的人被利用完了,這霧自然也就消失了。本來外人應該是進了霧體裏麵還會出來的,現在被這三色旗陣一封,使這霧體發生了自行閉鎖,變得有進無出了。”雪嘉豪和我解釋道。
雪嘉豪這麽一說,我也清楚了,原來這些小旗子是後來有人插上去的,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難怪進去的人都出不來,應該都是這些小旗子惹的禍。
“我去!把這些小旗子拔掉就是了!”我說道。
“小哥!這小旗子布的陣法,現在應該和這些濃霧合為一體了,你見過調在一起顏色還能分開嗎!拔掉小旗子會引發滅頂大禍也說不定。”雪嘉豪看著我說道。
“看來開車是不可能了,我們現在看來隻有走了。”鄭鉀幸看著雪狐道。
“鄭大哥,這赤峰橋也就是十幾米的寬度,隻要開車直著走,秒過。”我上前一步說道。
雪狐聽了我的話,淡淡的笑了笑:“一霧三天路,被這旗陣一封,現在這濃霧已經自成一域,隨然這橋是短的,但這濃霧可是另一番天地。一花一世界,一塵一領域。何況這濃濃大霧。”
“濃霧裏塵埃多多,領域無限,師父我們不會走回我們的祖先時代吧!”
“切!這小子,那樣的話,你就成了你家祖宗的老祖了。”鄭鉀幸摸了摸雪嘉豪的小腦袋說道。
鄭鉀幸從車上拿下四個背包,我們一人背著一個。都戴著厚厚的口罩,還戴著風鏡。
“我勒去,在這濃霧裏帶風鏡能看清嗎?鏡片還不給露擋住。”雪嘉豪戴上風鏡說道。
“小子,這些不是水霧好不好!”鄭鉀幸說道。
雪狐在前麵帥先進入了濃霧。也不知道是戴著那風鏡的緣故,還是怎麽回事,當進到濃霧裏的時候,竟然能看清前麵的人影。濃霧裏的溫度明顯的要比外麵低的多。
“跟近我,不要掉隊。”雪狐在前麵對我們說道
雪狐在前,鄭鉀幸在後,我跟在雪嘉豪身後在中間。
我一開始心裏還嘀咕,就這十幾米的橋麵,也不就是一會的功夫。可現在走在前麵的那憋猴雪狐,就好像在故意整我們似得。明明平坦的橋麵,但他走起路來彎彎圈圈七拐八拐的,有時他媽的還倒退著走,就這走法再窄的橋麵也不會走到頭的,轉圈唄。
走了一段時間,我感覺那憋猴就是領著我們在原地轉圈,就像在跳原地踏步舞。
鄭鉀幸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在後麵說道:“這濃霧裏根本就沒有方向的存在,是一個完全獨立的領域,人在這裏麵始終被這濃霧搬運著的,隻有找出濃霧的搬運規律,才能反製走出濃霧。”
聽了鄭鉀幸的解釋,我才感覺到雪狐這個憋猴的確不簡單。這時在我們的旁邊出現了一個人影,這濃霧裏冷不丁的冒出一個人來,被他嚇了一跳。但仔細看時嚇得我悶哼了一聲。
隻見那個所謂的人影,竟讓是具站著的屍體,隻見那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小洞洞,整個身體已經處於幹癟狀態,那一個個的洞洞裏好像還有蛆蟲在裏麵蠕動。人死屍不倒,這他媽的是鬧得什麽鬼!
那屍體臉部張開的嘴巴,和扭曲的下巴,看的出來死時應該很是恐怖痛苦的,看著那具屍體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起那些進來後再沒有出去的人們,覺得後背涼風嗖嗖的。
雪狐站在屍體旁看了一會,繼續領著我們七拐八拐的走著。走在前麵的雪狐突然幾個連貫的快速動作,隻見一隻碩大的白蛾在他手中掙紮著,白蛾兩隻碩大的翅膀被雪狐牢牢的抓在手裏,隻見白蛾的頭部竟讓是一個女娃娃的腦袋和麵孔,那天真無邪的女娃娃臉鑲在白蛾的身體上,看起來異常的詭異。
憋猴雪狐看著手中的娃娃臉白蛾,直接把它的腦袋拽下來丟在一邊,看著地上的白蛾娃娃臉腦袋,緊皺眉頭驚訝的說道:“白蛾娃!這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走在我後麵的鄭鉀幸見到此物,也是驚得發出一道驚叫,顯然對這娃娃臉白蛾也是很驚訝。
“這白蛾是啥玩仁?”我看著地上死去的白蛾好奇的問道。
“這是一種蠱,這東西很難養煉,隻有一個極其邪惡的門派能養煉出此貨。”雪嘉豪說道。
也不知道在這個赤峰橋上的濃霧中繞了多少個圈,這時周圍慢慢暗淡了下來,這不該是黑天了吧!也就是說,本來十幾步的橋麵,我們竟然走了半個下午愣是沒走到頭。隨著天色的暗淡,前麵已經無法看清。最後雪狐決定在原地過夜。
原來我的背包裏是一個薄布的黃色大帳篷。在這橋麵上搭帳篷過夜,這不是開玩笑吧!就這容納四五個人的帳篷也得占半個橋麵的麵積。
瞎搞!
這帳篷是全封閉的,連底部也都是布料的,雪狐在帳篷頂部的中間位置掛了一個小小的黃燈簍,借著淡淡的光線,我看到帳篷的頂部和四周的布料上,畫著滿了奇形怪狀的道符,隨然外麵有些寒冷但帳篷裏到是暖暖的。那睡毯和枕頭是連在一起吹氣的,躺在上麵倒也是舒服。
“小哥,晚上外麵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要去打理,這帳篷一切陰物是不能靠近的。”雪嘉豪躺在那裏看著我說道。
就在我剛要睡著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外麵輕輕的拍打帳篷。
“外麵是人?是鬼?你不是說這帳篷陰物不能靠近嗎?”我推了推雪嘉豪輕聲的問道。
“幻覺!”雪嘉豪朦朦朧朧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不一會,那輕輕拍打帳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哎!外麵有聲音!”雪嘉豪推了推我,感情這貨第一次拍打帳篷時他並沒聽到。
“雪狐!”鄭鉀幸坐起來,看這雪狐道長輕聲說道。
“讓她進來吧!”雪狐坐在那裏淡淡的說道。
鄭鉀幸把拉鏈拉開,一個女孩從外麵探進頭來,有點驚慌的問道:“請問你們是人還是鬼?”
我靠!還有這樣問話的。聽到那女孩的話,雪嘉豪一下子坐起來,幹脆的回答道:“鬼!”
聽到雪嘉豪的回答,那女孩一下子鑽進來,一屁股坐在雪嘉豪身邊的空出的睡毯上,使勁喘了幾口氣,拿起雪嘉豪身邊的一瓶礦泉水幾口喝幹。
“我靠!你不怕我是鬼啊!”雪嘉豪說著就往我這走。
“鬼才不會承認自己是鬼呢!”那女孩深深喘了口氣說道。
原來這女孩是那什麽靈異學院教授的女兒,叫李玲玲。那教授帶著女兒和幾個學生來這裏旅遊考察,趕巧碰到了這事。那教授還專門到鎮上要了這裏的地圖。隨後教授就帶著她們進到了這濃霧中。誰知他們一進來,就直接迷失了方向。
隨然那教教授是研究靈異事件的,但這裏的事情好像有點超出了她的認知。不一會的功夫,他們就被幾個碩大的白蝙蝠叼走了幾個,剩下的幾個也在不知不覺中走散了。現在死活未知。
這李玲玲靠著一塊他爸爸給他的一塊辟邪八卦玉墜,才獨自在濃霧裏走了一天一夜沒受到陰物的襲擊,但始終也沒走出這濃霧。這不剛才見到這裏有燈光就過來了,剛才她還認為自己遇到了幻覺,沒想到是真的有人在這裏。
那李玲玲還特意的將脖子上的那塊精致的辟邪八卦玉墜,拿起來給我們看了看。
聽了這李玲玲的簡單訴說,雪狐淡淡的笑了笑,順手把一盒紅紅的速食遞給李玲玲。隻見李玲玲打開盒子,就像見了山珍海味一樣,幾口就吃的幹幹淨淨,看來真的是餓熊蛋了。
那李玲玲剛吃完那盒東西,她好像感覺到那裏不對,兩眼直直的看著雪狐:“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麽?”
“當然是你喜歡吃的東西嘮!”雪狐淡淡的說道。
聽到兩人的對話,雪嘉豪好像發現了什麽,倆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轉,拽著我就靠到了雪狐身邊。
“你去死!”
那李玲玲剛才還是溫柔的一個女孩,瞬間變的麵目猙獰,飛身向雪狐撲來。雙手的指甲也瞬間竄了出來,就像十把利劍刺向雪狐。
“不知死活的東西!哼!進來這裏就由不得你了!”
隨著雪狐的一聲冷哼,隻見整個帳篷忽然變大了數倍,那懸掛在頂部的小燈簍,也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就現在這帳篷的麵積,已經完全超出了赤峰橋橋麵的麵積,我們不會掉進儲月寒潭裏麵吧!
我擔心的伸手按了按屁股下麵,沒事,硬硬的。
在那刺眼的光照下,隻見李玲玲的麵孔越發的猙獰,雙眼也慢慢的變成了血紅血紅,就像兩汪將要流淌出來鮮血,無比凶狠的瞪著雪狐,身上的皮肉開始寸寸爆裂脫落。
“屁嘣猴的!這是聽說過也見過的鬼東西!”雪嘉豪直直的看著燈光下,身體發生著變化的李玲玲說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