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中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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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嘉豪摔碎那小黑瓷罐之後,隻見一隻細長的青色蚊子,從小瓷罐裏飛了出來。它圍著小瓷罐的碎片戀戀不舍的轉了一圈後,隨後徑直的穿牆而過飛了出去。
“我靠!蚊子鬼?”我看著那隻小蚊竟然能穿牆而過,驚訝的說道。
“去!蚊子蠱!在養煉蠱蟲的時候,不小心把一隻蚊子給鼓搗進煉蠱罐裏去了。這蚊子吸幹了最後一隻蠱蟲的血,十幾條蠱蟲全死掉了,就這蚊子存活了下來。可這貨是個家裏蹲,怎麽也下不出去,蚊子有見血尋人的天性,這次我把它的窩給砸了,看看它會怎樣。”
“蚊子蠱!一隻蚊子能怎樣!它不可能把一個人全身的鮮血給吸幹吧!”
“這貨下不出去,沒試驗過,還不知道它的功效。”
“對了,不長個的,你們實驗蠱時,都用什麽實驗的,老鼠嗎?”
“人!活到死之人!”雪嘉豪淡淡的說道。
“我去!世上每個人都會活到死的,瞎搞吧你!”
“我他媽的!哪裏來的這麽多咬人的蚊子,邪門了這!哎吆!哎吆!疼死我了。”這是這家旅館老板的聲音。
人們被老板的叫喊聲驚醒,都紛紛走出房間。我和雪嘉豪遲疑了一下,也走了出去。隻見那老板穿著做法用的黑道袍,在院子裏叫喊著團團轉。他的家人和夥計,這時都圍在他身邊,都呆呆的的站在那裏束手無策。
看都旅館老板身上的道袍,一切都明白了,那兩個巫術紙人就是這旅館老板放出的,看來這裏應該是個黑店了。這時不管那老板怎樣叫喊,沒有一個人前去幫他拍打他身上的蚊子。因為在他身上和周圍,看不到一隻蚊子。隻有那老板自己叫喊著有許多蚊子,並不停的拍打抓撓著自己的身體。
就在這時,隻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那老板的身邊,那個黑衣人看了看在那裏狂叫的旅館老板,隨之抬頭向我倆看了過來。見有人看我們,我倆趕緊回到了房間。在房間裏,聽到呢老板的叫喊聲越來越瘋狂。後來高一陣低一陣的,再後來直接沒了動靜。
也不知那旅館老板是死了還是被治好了。
天快要放亮的時候,倆憋猴回來了,一進房間雪狐就問道我們:“旅館老板在院子裏死掉了,身上有多種蠱蟲的痕跡,你們可知道是怎麽回事?”
雪嘉豪站在那裏,調皮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把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雪狐聽完看著雪嘉豪笑了笑,沒吱聲,然後讓我們收拾一下準備離開這裏。天還沒亮,旅館的院門就被警察給封住了,旅館裏的人一個也不讓離開。
那旅館老板的屍體,已經被他自己雙手撓的血肉迷糊,凡是手能撓到的地方,都已經皮開肉綻。法醫來到直接在院子裏把屍體給打開了,屍體的胸膛一打開,那法醫驚叫一聲,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隻見屍體的胸膛裏,在打開的瞬間,一團各種蟲子的屍體冒了出來。旁邊的幹警眼疾手快,趕緊用兩層塑料屍袋把屍體包了起來,迅速的將旅館老板的屍體拉進了火化場。
蠱是可以以蠱治蠱的,雪嘉豪放出的那隻蚊子蠱隨然弱小,但它是吸食其它蠱蟲而成的,一般的蠱蟲在它麵前隻是被吸食的存在。所以要以蠱治蠱,不能隻看是什麽樣的蠱蟲,還要知道養煉蠱蟲的方法和過程,合理使用可以壓製的蠱蟲和方法才行的,要不然隻能雪上加霜,使蠱蟲在體內被死掉產生蠱毒,隻會讓中蠱之人死的更快些。
一般的蠱蟲都像毒藥一樣,基本就是一次性的使用。一但使出蠱性異變,人死蠱亡的結果多多,也可以使人連連中蠱,但能收回的極少。隻有那些特別喂養的蠱蟲才能收回。就像雪嘉豪的那金蛆蠱就是可以收回的一種蠱蟲。
離開那旅館,開出小鎮一段距離後,鄭鉀幸把客車停在路旁,拿出一個牌式玉墜遞給雪狐:“這是在旅館院子裏撿到的。”
隻見那玉墜的中間,鑲著一個紅寶石月牙,旁邊還雕刻著幾朵祥雲。
“赤月祥!這旅館老板是赤月祥的人,這個邪惡的組織竟然還還存在這世上!?看那旅館老板的樣子,現在可比以前差遠了。在以前赤月祥打雜的都比他強數倍。”
雪狐接過玉墜看了吃驚的說道,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有所懼怕的表情,看來這個赤月祥黑暗組織,應該是個非同一般的龐然大物,要不然雪狐不會有那懼怕之態。那旅館就在居民區,裏麵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文章,倆憋猴決定再次夜探月禪寺。
入夜之後,倆憋猴把車藏好後,竟然帶著我倆來到了月禪寺,這倆憋猴又不會是像赤峰橋那樣,那我倆做誘餌吧!今晚隻見月禪寺裏黑洞洞的,沒有一絲燈光,十幾個房間裏都是空空的竟然沒有一個人影。在寺裏轉悠了一圈回到佛堂,點燃了蠟燭。隻見佛堂裏供奉的是一尊觀音的坐像。
“這寺裏一定有機關!”鄭鉀幸看著佛堂的四周說道。
這時雪狐向那尊觀音坐像手中的那小瓶指了指,隻見那小瓶要比其它地方要光滑一些。鄭鉀幸看了會意的笑了笑,蹦到觀音坐像麵前伸手就向那小瓶按去。
“哦也也!我勒個去!你這肌肉塊要幹嘛呢!你這是要搶奪人家的法寶呢!那是假的好不好!你現在不會是在夢遊吧!”雪嘉豪看到鄭鉀幸的行為,在一旁咧著小嘴連諷帶刺的嬉笑道。
“去!我這是在開機關呢!”
鄭鉀幸說著一把按了下去,那地方隨之塌陷了進去。隨著一聲輕響,那觀音坐像慢慢的移向了一邊,露出一個明亮的洞口。
“這是那個蛤蟆孫子設計的機關按鈕,真他媽的夠格做混蛋王八蛋了。”雪嘉豪看著洞口說道。
洞道裏竟然安裝了電燈,但空氣裏透著濃濃的陰潮之氣。這洞道看那石壁的樣子,並不是人工開鑿而成,而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剛進來的一段洞道是下坡路,看到腳底走出的人蹤小路,看那樣子走動的人不是太多,但走的很是頻繁。
走完下坡路,麵前驟然寬闊起來,好大的一個地下洞穴,裏麵的電燈並不是太多,看到那燈光外的黑暗之處,有種一眼看不到邊際的感覺。
“誰!”
鄭鉀幸的話音剛落,一道銀色的繩索就從他手中飛了出去。一個身體異樣的人被套住脖子拉了過來,看清那人的摸樣時,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倒退了一步。隻見那個人的全身都是蠕動著的蛆蟲,而他還時不時的把嘴邊的蛆蟲吸到嘴裏吃掉。
那人看了我們一眼,順手從自己身上抓起一把蛆蟲,一下塞進自己的嘴裏咀嚼起來。看到此景,我和雪嘉豪差點吐了出來。
“活人蠱盅!”雪狐見到此人,不由得驚聲說道。
那人隻是呆呆的看著我們,雙眼都是滿滿的空洞,看到他那空洞洞的雙眼,給人一種找不到自己的感覺,同時感覺自己正在自己的體內慢慢的開始消散。
“不好!這是一個噬魂蠱蠱盅。”
鄭鉀幸聽到雪狐的話,手中的銀繩索一抖,那顆滿是蛆蟲的人頭立即滾落在地。可那布滿蛆蟲身體就像自己有意識似得,竟然躍起向我們撲來。鄭鉀幸一個飛腳,直接踹在那身體的胸口。在強大的衝擊力下,那滿是蛆蟲的身體就像一個腐屍,瞬間肢體解散散落在地上。前麵的一段路,變成了一片腐肉和蠕動著的蛆蟲。
就在那滿是蛆蟲的身體被踹出去的時候,鄭鉀幸的一隻手背上出現了一個細小的黑洞。在那細小的黑洞出現之際,鄭鉀幸倆眼珠的眼白,開始顯露出道道黑絲。這一變化沒逃過站在一旁雪狐的雙眼,他發現了鄭鉀幸這細微的變化之後,他把剛站穩的鄭鉀幸一掌幹倒在地。立即用那銀絲繩把鄭鉀幸五花大綁。
“我們快走!”雪狐拎起被五花大綁的鄭鉀幸轉身就往回走。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對這一切的念想還沒開始,聽到雪狐的叫喊,連忙跟著跑出了那洞道。來到佛堂,隻見鄭鉀幸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一道道的黑色細絲,眼白已經布滿黑絲的雙眼暴睜,滿臉都是暴掠的殘酷表情。
雪狐把鄭鉀幸放在地上,拿出一黃色的玉瓶,把玉瓶內一些黃色的粉末,倒進鄭鉀幸手背上那細小的黑洞裏。隻見那黃色的粉末一倒進到小黑洞裏,就像點燃的火藥,瞬間泛起一股子青煙。那青煙一起,就像一個重磅痛疼炸彈在鄭鉀幸體內爆炸。
隻見鄭鉀幸渾身肌肉爆緊,倆眼珠被他瞪得差點從眼窩窩裏自個跑出來,整個臉部的肌肉也嚴重扭曲變形。那捆綁他的銀絲,也都深深的勒進他的肌肉中。隨之口中吐出了兩灘黑血。
第二天,雪狐找了個隱蔽的山坡,把鄭鉀幸的衣服去掉,直接把他放在裸露的岩石上暴曬。不管鄭鉀幸怎樣叫喊叫罵,雪狐坐在樹蔭下不加理會。連著三天的暴曬,沒給鄭鉀幸進食粒米滴水,直到把鄭鉀幸曬的暈死過去。隨後雪狐又給昏死的鄭鉀幸喂了幾粒丹藥。
三天的折騰,讓鄭鉀幸身體瘦了三圈,他也被曬成了一個皮膚黑黝黝而油亮的黑鐵蛋。他這時眼珠子眼白上的黑絲也徹底不見了。
“我體內的噬魂蠱去除幹淨了!”鄭鉀幸醒來問雪狐的第一句話,證明了他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
“跳蚤給驢配種的,這蠱蟲也能被曬死啊!”
“蠱毒一般都是陰性的,太陽可是萬靈至陽剛之源,世間沒有哪種陰性的東西經的起太陽的暴曬。隻要把體內的蠱蟲殺死了,蠱毒一般就會自行消失。而這攝魂蠱與其它不同,那攝魂蠱屬於蠱毒的類別。那蠱蟲,隻起一個蠱毒載體的作用,殺死了體內的蠱蟲,那噬魂蠱的蠱毒在人體內繼續起作用的。看來那洞道裏的活人蠱盅,不但是他們養煉蠱的器具,也是洞道防護的一道毒辣機關。”
雪狐聽了雪嘉豪的話說道。
雪狐還告訴我們,這裏的那些不生病的婦女,都被下了一種叫吸壽蠱的蠱蟲,這種蠱蟲也會讓其宿身健康不病。但這種蠱蟲的吸壽是有一定的時間限製,那就是三年,他們還調查了一下,這裏凡是去過月禪寺的婦女,婚後三年之內沒有懷孕的。也就是說,這裏去過月禪寺的婦女,夫妻倆都會為月禪寺獻壽三年。這麽龐大的壽命也不知道被誰吸去了。
雪狐決定到鄰鎮找個地方休養了幾天,等鄭鉀幸的身體也恢複了再來月禪寺探個經究。
我去!這一個器具就這麽厲害,那洞道深處的大能們,那他們要有多厲害。這憋猴真的是沒事找事的塊貨!這都碰了一鼻子了,還去幹嘛!一個不死不消停的主!
我們在鄰鎮找了一個家庭式的小旅館住了下來,按雪狐的說法,這樣的旅館一般的都是比較安全的,但二般就無法說了。開旅館的家庭是三口人,一對夫妻和一個妙齡少女時期的一個女兒,叫李凡月。一看就給人一種很安全的感覺。這次我們是兩個房間的,倆憋猴一個房間,我和雪嘉豪一個房間。
閑來沒事時,李凡月領著我和雪嘉豪來到了鎮上的地下電子遊戲廳玩耍。那遊戲廳就是在地下室裏開辦的。那遊戲廳裏先進遊戲設備的先進程度,直接讓人咋舌。在這裏並沒有什麽鍵盤和鼠標,科幻片裏麵的那遊戲頭盔,就是這裏的遊戲操控設備,這裏的遊戲也都是身臨其境進入型的單人遊戲。
要想在這裏打遊戲也很簡單,隻要在這裏開了遊戲戶頭,輸入你的眼膜識別和指紋識別。這裏的遊戲設備你可以隨便開啟運行因何遊戲。在這裏打遊戲並不花錢,全是免費的。也不知道這遊戲大廳開設的意義何在。來這裏的人各年齡段的都有,聽他們的口音,有些好像是來自很遠的地方。我們隻是看了看,並沒開戶進入遊戲。
回到旅館,我回想起那遊戲廳裏的遊戲設備,感覺很是不對勁。隨然我對科技的發展不是太了解,但這科幻級別的遊戲設備,以現在的科技發展程度,恐怕還不能如此普及吧!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雪嘉豪,雪嘉豪聽了我的話,在那裏坐著倆眼珠子骨碌一會。
“切!要不我們去試試,那樣的遊戲一定好玩!”
“試試就試試!”
第二天,我和雪嘉豪在遊戲廳裏開了戶,她們並取走了我們的一滴血,說是什麽和設備的基因牛逼對接。這遊戲設備的科技程度也他媽的夠雷人的了,這都用上基因對接了。遊戲大廳裏的主管,先讓我們戴上立體視頻觀看設備,看了一上午自己喜歡的遊戲視頻播放。旁邊還給我們備好了小吃飲料。
下午,我們拿到屬於自己的電子頭盔,想到將要全身試的進入自己喜歡的遊戲裏。心裏有點極其興奮的感覺。那頭盔是無線的,看到大廳裏就像電影院裏的一樣,密密麻麻排在那裏的人們,隻見他們的臉上露的各種各樣的表情,各種尖叫和叫喊聲伴隨著各種姿態,就感覺自己好像進了瘋人院一樣!每個人都是用安全帶固定在躺椅上的,所以不會有什麽意外的發生。
我和雪嘉豪躺在躺椅上,服務人員遞給我們每人一杯清水讓我們喝下,說是為了讓我們在遊戲中更好保持充足的體力。
那頭盔是特製的,戴上以後,聽不到外界的因何聲音,到了設定的遊戲時間,那頭盔裏會發出個人實現設計好的聲音,讓人摘下頭盔,離開遊戲。願意的話也可以繼續看自己喜歡的其它遊戲,繼續再玩,沒有時間限製,隻有單遊戲的時間段喚醒。
但一些特定的遊戲是收錢的。大廳裏的服務人員,還告訴我們這裏還有特製的豪華單間,不過也是要收費的。我去!原來收錢的陷阱在這裏等著呢!
進入那單人遊戲,玩的的確爽。在遊戲裏自我為天,感覺遊戲裏的一切的一切,都在自己的主宰之下,整個遊戲的發展完全符合人性的自我與殘暴。那就是自己隨心所欲的境界。看來來這裏的同一款遊戲,也都是隨著玩家不同的不同而變換遊戲的情節發展。
我和雪嘉豪進入的是同一款遊戲,在回旅館的路上,我們交流了一下遊戲過程,發現整個遊戲的發展果然都是不一樣的。雪嘉豪竟然把遊戲的最終結果都給改了,變成了他自己所想象的結局。難道這就是那所謂的基因對接所帶來的變化。這也的確挺牛逼的嘛!
晚上吃飯的時候,雪狐坐在我們對麵,直愣愣的看著我倆。這憋猴這是腦子裏是那根弦出了毛病。
“師父!我們怎麽了?”雪嘉豪骨碌著倆眼珠看了看我和他自己幾遍問到。
“你倆中蠱了!”
“啊!”雪嘉豪驚叫一聲,眼珠子骨碌著看了一圈,站起來轉身就往客房走。
“哎!去哪?”我一把把他拉了回來。
“我回房看看,我是不是還在房間床上裏睡覺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