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袁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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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萬現金?這還真是想錢想瘋了吧?
沈菡晚拍著胸口氣到不行:“他們就是想錢想瘋了,說一人五百萬價格十分公道。你說我們沈家股權都已經易主了,這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事情,你說整個世上有錢人多了去了,他們幹嘛來綁我們這樣的窮人啊?”
窮人,這個詞並不那麽容易定義。誰都可以是窮人,誰都可以是富人,關鍵是看你跟誰比,怎麽比。
俗話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家曾經到底也是輝煌過的。如今就算是破落了,那家底多多少少也還是比一般家庭要富足一些。
綁匪將沈家人定位目標到也不見得是沒腦子,就是這個要求的贖金卻是是有些太難為人了。
沈菡晚雖然說到底是嫁入江家了,可是江彧森手裏並沒有多少錢。雖然背負著江家少爺的名頭,可他到底隻是一個醫生。大家族的財產哪裏是江彧森能做主的。
“你先冷靜下來,別忘了你還懷著孩子,情緒波動會對胎兒造成影響的。這事,我覺得得報警。”
黎雲澤一直在旁默不吭聲,當江彧森說出要報警的話時,黎雲澤古井無波的臉上,倒是眉毛輕揚了一下。
比起黎雲澤這一微妙的表情反應,沈菡晚的反應卻激烈得多了:“報警?江彧森你是瘋了嗎?綁匪說了,一旦我們報警,他們就會撕票!是多少人不信邪報了警,可結果呢,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活著回來吧?一旦報警惹急了那幫綁匪,他們什麽事情做不出來?你難道希望我媽和弟弟死在他們手裏嗎?”
沈菡晚是怕了,她隻想著湊夠一千萬的贖金去救人,相安無事便好。可是江彧森卻不讚同她這樣的處理方式,這即是縱虎歸山也是養虎為患,誰知道滿足了綁匪這一次要求,會不會再來第二次。
所以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們繩之以法。
江彧森很理解她現在的情緒,所以並沒有往心裏去:“小晚你冷靜一點,報警才是最好的解決途徑。你說報警綁匪可能會撕票,可你又怎麽能確定你給了錢之後他們就一定會放人?”
江彧森望向了沈若柒,從說到報警開始,沈若柒也是一言不發。
沈若柒看了一眼沈菡晚:“報警吧!不能因為我們的猶豫錯過了最佳的營救時間。”
沈菡晚現在可真是聽不進任何話,一聽沈若柒也二話沒說就讚同報警,立馬就把火氣撒在沈若柒頭上了。
“沈若柒你是什麽意思?那是我媽所以她的死活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對嗎?好,我媽你可以不管她的死活,那弟弟呢?他跟你卻是有血緣關係的,難道你也可以不顧他的死活嗎?”
江彧森將沈菡晚拉住:“你胡說寫什麽,你姐姐讚同報警就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
黎雲澤不動聲響地走過來,將沈若柒拉到身後,無形中倒是透著一股護犢子的架勢:“都別爭了,我已經報警了,估計已經快到了。”
沈菡晚心下一沉,突然有種大勢已去的悲涼感。明明事情還沒到最壞的結果,她卻過分的消極了。
五分鍾不到,警察就已經到了。不過警察來得十分低調,沒開警車也沒有穿警服,看起來倒更像是家裏親戚來串門。
仔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警察開始對家裏的所有通訊設備進行監聽,就等著匪徒的新通知了。
“錢怎麽辦?我們哪來的一千萬呀?”沈菡晚焦急地看著江彧森。
沈若柒掏出手機想查一下自己的賬戶還有多少,黎雲澤向前將她的手握住:“錢的事我來解決。”
綁匪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籌錢,這三天時間警察也沒有閑著。花了點時間很快就找到了母子二人被綁架的時間和地點,隻是可惜監控的角度稍微偏了一點,沒有看到綁走他們的車牌號。
從監控的畫麵中,警察精銳地發現了一絲端倪。於是,負責調看監控的警察再次詢問袁素安和沈希禹的人際關係。
沈菡晚不明白警察這麽問是什麽意思,但她知道警察既然這麽問了,那就一定有原因:“我媽的人際關係很簡單,她一直都隻是個家庭主婦,平日裏沒事也就是約幾個朋友出去美容購物或者到誰家去打麻將什麽的。我弟弟就更不用說了,他還是個孩子。”
警察又問道:“那他們最近可有什麽異常的?”
沈菡晚搖搖頭,這下倒是覺得警察的問題有些奇怪了:“不是……警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我媽她……”
警察擺擺手:“不用緊張,我們也是想多了解一些線索而已。我希望你能好好回憶回憶,他們最近有沒有什麽比較反常的舉動。”
沈菡晚雖然三天兩頭跑回娘家來,可說到底她也沒有每天都呆在袁素安身邊,他們有什麽異常舉動她哪裏發現得了?
“有,她最近總是有點神情恍惚,我追問過好幾次,她都說是最近睡眠不好導致的。”沈禮鬆被江彧森攙扶著下樓,沈禮鬆躺兩天總算是從刺激中緩了過來。
是了,最了解袁素安的人,可不就是他這個枕邊人嘛!
警察立馬做了筆記,又追問了下去:“沈先生,您太太精神恍惚大概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還有您太太精神恍惚的原因,您覺得真的是睡眠不好的導致的嗎?”
沈禮鬆仔細地回想著袁素安,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精神恍惚的?對了,不是精神恍惚,最開始應該是疑神疑鬼。
“大概從一個月前,我太太就總是疑神疑鬼的,總覺得有人跟蹤她。就連我們去外地旅遊她也是這麽說,可是我仔細看了,根本就沒有什麽人跟蹤。可似乎從我很確定告訴她沒有人跟蹤之後,她的疑神疑鬼毛病是好了,可她人卻變得精神恍惚起來。”
沈禮鬆越說腦子裏印象倒是越發清晰了起來:“是了,這段時間她總是心不在焉的,跟她說話她是半天都沒有反應。我覺得她有事瞞著我,可不管我怎麽問她就是不說。”
袁素安倒也不是什麽都沒說,她為了敷衍沈禮鬆的一再追問隻說是擔心兒子的狀況。畢竟從那次爛尾樓事情之後,沈希禹的情況也是起起伏伏。要麽不跟人說話,要麽就突然跟同學打架。
袁素安用這個理由來敷衍沈禮鬆倒也十分合理,所以盡管沈禮鬆心裏有所懷疑,也沒有再不依不饒地追問。
沈禮鬆現在還真是後悔當時沒有再心狠一點追問到底,說不定現在就沒有綁架這一出困境了。
“那您有注意到最近有什麽陌生人出現在您周圍嗎?”
沈禮鬆搖搖頭,他這身體一直都沒有太多氣色。何況近來關節炎也犯了,平日裏更是能不出門他就盡量不出門。
警察把筆和紙遞到沈禮鬆麵前,最後一個問題就是要他回憶一下最近袁素安的行程。
沈禮鬆搖搖頭沒有接過筆和紙,長歎了一聲低下頭:“我大概能猜到你們在懷疑什麽了。我近來身體不好很少出門,我怕她在家悶著,所以也經常勸她去朋友家打打麻將消遣。
所以,她每次出門都是去朋友家打麻將。至於你們的懷疑,如果這事是因她而起,那她很有可能最近都是在騙我。”
沈禮鬆說得沒錯,警方的確是懷疑這起綁架案的始末跟袁素安有著某種潛在的關聯。甚至可以做進一步大膽的假設,這起綁架案一開始就是衝著袁素安來的,並不是沒落的沈家。
為什麽這麽說呢?沈家沒落在津城是人人皆知,綁匪卻來綁架這麽一個不複往日的沈家實在是有點費解。然而綁匪又似乎很清楚袁素安的行程,所以才會在學校附近迅速施行綁架。
不僅是地點的選擇,還有角度的問題。綁匪選擇綁架的地方很是微妙,因為是學校附近,所以攝像頭十分密集,然而綁匪卻能在這密集的攝像頭中找到了一個死角。
這就說明這幫綁匪可是下足了功課,所以即使攝像頭拍下了整個綁架的過程,然而全程卻沒有拍到綁匪的正臉和車牌。
“沈先生,您隻管寫,證實的事情我們警方會卻調查。”警察還是把紙筆交到了沈禮鬆的手上。
綁匪給出的三天時間過去了,一家人都等在電話旁。便衣警察也在一旁嚴陣以待,就等著十點一到電話響起。
電話準時響起,響了兩聲後沈禮鬆拿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經過變聲器‘加工’的聲音:“三天時間已到,錢湊夠了嗎?”
沈禮鬆咽咽口水:“錢已經準備好了,我要先跟我妻子說話。我要先確定他們的安全,他們要是有一點損傷,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可以,但是你給我記住,隻能你一個人來交易。我們會盯著你,一旦讓我們發現有人跟過來,立馬撕票!”
聽筒裏傳來一聲女人的哭泣聲,接著越來越近:“老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