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良宵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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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篝火還在熊熊燃燒著,i11iam彈著吉他,枝枝說認識他這麽久以來還從來不知道他竟然還有這麽一手。

    枝枝也不吝嗇地唱起歌來,沈若柒也跟著打起拍子。身後有隻手在她背後撓了撓,她回過頭去黎雲澤衝她眨眨眼。

    沈若柒不解以為他是有什麽正經話要說,便跟著他悄悄離席:“怎麽了?你該不會還準備了其他驚喜吧?”

    黎雲澤搖搖頭,摟著她的雙肩笑道:“良宵苦短,我們還有正經事要做。”

    沈若柒抽了抽嘴角,黎雲塵的話在腦海裏響起。沈若柒咽了咽口水,略顯尷尬地笑道:“那個……來日方長,我們不急。”

    咦,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呢?好像是黎沐東說過的。

    黎雲澤皺著眉頭:“怎麽不急,洞房花燭很寶貴的。”說完不由分說地將沈若柒打橫抱,直接抱上樓去。

    沈若柒其實是怕他難堪,所以才想拒絕的。他這樣積極,怕是不想讓她失望吧?這可如何是好?

    “那個……黎沐東,我們作為主人怎麽好扔下客人自己先休息呢?這樣當然不好,我們還是要與眾樂樂才好。我們都還沒安排好賓客,哪裏好自己先睡的。”沈若柒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

    黎雲澤聽他說著卻絲毫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賓客們自然有上一任屋主安排,這個問題不是新娘子該操心的。性娘子現在該操心的應該是……”他沒有把話說完,隻是露出一個邪氣的微笑。

    沈若柒心裏著急啊,萬一待會他不成的話,豈不是很沒麵子?男人在這方麵最是要麵子的,她又怎麽能讓他在新婚夜丟麵子呢?

    還在想著怎麽才能婉轉地阻止他,黎雲澤已經將她抱進房間了。這房間不是今天她換婚紗的那間房,這新房有特別布置過,喜慶的大紅色跟這充滿中世紀風的別墅裏真是妥妥的中西合璧。

    “黎……黎雲澤!”黎雲澤直接將她抱上床,沈若柒一個哆嗦,說話都不利索。

    黎雲澤單手撐在她耳邊,另一隻手在解開領帶,帶著三分酒氣眼神寵溺:“你叫我什麽?”

    黎雲澤啊?還能叫他什麽?

    黎雲澤冷笑一聲,看來他的女人還不懂自己叫錯了什麽。那好吧,他必須得讓她知道自己叫錯了什麽。

    新房沒有開燈,隻是點滿了香薰蠟燭。這氣氛和香薰,簡直撩人的要命,再加上床頭那大紅的喜字:“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叫我什麽?”

    沈若柒雙手撐著他的胸膛,黎雲澤的手卻在解著她的衣服,沈若柒結結巴巴道:“黎雲澤,其實你不用勉強的,真的!”

    黎雲澤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隻是麵帶疑惑:“勉強?什麽勉強?”疑惑到,連稱呼也沒計較。

    沈若柒輕咳一聲:“我是說……你不必勉強自己,就算是不能夠我也不會怪你的。大不了等我們回國之後,再去看看中醫調理,說不定……”

    黎雲澤算是聽明白了,沒讓她說完就堵住了她的最。

    沒錯,傳言說他某功能有障礙,這傳言後來又演變成了他是個受。這世道,傳言穿來穿去就不知道傳成什麽鬼樣了。

    黎家也有這個傳言沒錯,黎摯給他塞了多少女人,試過他多少次他已經記不清了。他也記黎摯綁著他秘密去見了醫生,那時候醫生斷言他因為心裏和精神上的創傷導致他那功能障礙。

    黎摯也沒少給他找藥,不過黎雲澤把他給的藥全都擋在他的麵給扔了。再後來,黎雲澤就一直在避開黎摯,父子之間的隔閡也在這裏變得越來越深。

    本以為黎雲澤的恨意和疏遠,能讓黎摯敲響警鍾,沒想到他竟然還是那麽孤注一擲。

    在黎沐東那場婚禮之前,黎雲澤已經很久沒有回津城也沒有將黎摯了。那天要不是給黎沐東麵子,他是不可能回去的。

    他那天要是不回去,也就根本不可能讓黎摯再次找到空子竟給他下藥。說什麽是為了黎雲澤好,說到底隻不過是他黎摯不能接受一個身體和心理都有問題的兒子。

    黎摯要強了一輩子,可不容允許自己的兒子成為自己人生中的最大的敗筆。所以,他想盡辦法要讓他能對女人提起興趣,他要讓黎雲澤為黎家傳宗接代。

    黎雲澤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沈若柒已經快要不能呼吸。她使勁地推著黎雲澤,而黎雲澤隻是專心地解著她的衣服。

    片刻後,黎雲澤終於鬆開她,看著她憋紅的臉頰笑道:“所以,這就是我的好大哥那天在書房對你還說的話嗎?嗯……究竟是不是功能障礙,你得親自試了才能知道不是嗎?”

    沈若柒咳了咳,心想,完了完了,男人的自尊心受挫了。

    “不是的,黎叔他不是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是……”是什麽,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沈若柒自己都沒法圓回去,隻能卡在這裏了。

    黎雲澤就知道她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了:“黎叔?黎三太太,你這個稱呼怎麽就是改正不過來呢?來,讓為夫好好教教你。你的黎叔,以後要叫大哥。至於我呢,叫我……”

    叫什麽?

    “黎雲澤你……”沈若柒的聲音被夜吞噬,床頭的一對紅燭啪啪的炸了兩聲,像是在偷笑一般。

    黎雲澤用一晚的時間教會沈若柒她該叫他什麽,沒錯,應該叫……求饒!

    沈若柒隻感覺這身體不是她的,四分五裂。這那裏是雲端,這根本就是酷刑!現在,她隻想用自己的親身經曆告訴世人,傳言不可信!

    傳聞說黎雲澤是彎的,事實證明,彎個球啊!

    傳聞說黎雲澤某功能障礙,事實證明,誰用誰知道!

    黎摯啊黎摯,為了黎雲澤這個莫須有的功能障礙操碎了心。誰能想到,他比誰都正常!

    天微微亮,莊園的笙歌散盡,都已經歸於安靜。屋外那團篝火隻剩下一團冷灰,新房的蠟燭燃盡已滅。還有那,被人遺忘葡萄園裏……葡萄園裏的坑,還有坑裏喝高的兩人。

    清晨的冷風灌了進來,沈若柒已經累得沉沉睡去。這是黎雲澤最開心的一夜,是他期盼已久的新婚夜,然而……

    他做了個夢,手腳抽搐著醒過來。

    黎雲澤像是夢遊一般直直坐起,轉過身看著睡著的沈若柒。他忽然勾起嘴角,眼神格外溫柔,伸過手輕撫過她的臉頰,靠過去輕吻她的眉心、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沈若柒動了動,他怕吵醒她,小心地挪開,側著身體看著她:“柒柒,他不記得我們的事,你會怪我嗎?”

    沈若柒沒有回答,睡得很甜。

    天色大亮,黎雲澤坐了起來。揉揉眉心喃喃自語:“怎麽又夢見這個,夢裏究竟是真是假?”

    黎雲澤爬下了床,換了衣服下樓晨跑。腦子裏有些亂糟糟的,昨晚做了個夢,夢裏他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是因為昨晚他跟沈若柒洞房,所以就做了這樣的夢嗎?

    黎雲澤想不通,越想腦子越亂。那夢境真的太真實了,可說真實他又總看不清那女人的臉。每次在快醒來的一瞬間,他總會把那女人的臉看成是沈若柒。

    說來說去,怎麽感覺都還是因為他日有所思的緣故?

    清晨的莊園籠罩在薄薄的霧裏,黎雲澤想著事情,漫無目的地慢跑著。

    葡萄園的深坑裏,黎沐東被冷醒,懷裏還窩著一個江昕寧。黎沐東的腦子裏一下子衝上來好多畫麵,一看褲子,得,都是真的,江昕寧吐在他身上的汙漬還在呢!

    江昕寧像是冷著,又拚命往黎沐東懷裏擠去。

    黎沐東放棄了抵抗,仰頭望天頓時感慨萬千:“賊老天,我黎沐東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怎麽懲罰我?我的前未婚妻在甜甜蜜蜜地洞房花燭,而我卻要跟一個醉鬼被困深坑受冷風吹!”

    冷風吹,為你我受冷風吹……黎沐東自艾自憐地唱了起來,唱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那叫一個寸斷肝腸……

    “沐東?你……昕寧?你們兩怎麽在這裏?”漫無目的的黎沐東跑到了葡萄園裏,正好聽見了黎沐東那一片傷心畫不成的歌聲。

    聽見黎雲澤的聲音從上麵傳來,黎沐東頓時就要喜極而泣了,激動啊,那叫一個激動:“小叔叔!快救我上去。”

    江昕寧是被黎沐東給一巴掌拍醒的,江昕寧從夢中一個激靈醒過來。反射弧繞了地球一圈才有了反應,哇的一聲,帶著哭腔捂著臉:“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黎沐東傻了眼,這是什麽操作?昨晚不是挺彪悍嗎?現在裝哪門子的嬌滴滴?

    黎沐東仰起頭望向上頭的黎雲澤,黎雲澤輕咳一聲喊到:“昕寧別鬧了,你昨晚喝醉了拉著他一塊掉進坑裏。你看你還吐了他一身,扯平了好不好?”

    黎雲澤說完,江昕寧這才往黎沐東身上看去。咽了咽口水,不哭了。

    黎沐東冷哼一聲:“什麽扯平了,她昨晚打了我好大一巴掌!現在我還疼著呢!”

    江昕寧什麽時候受過委屈了,現在有點心虛,剛想服個軟吧,一聽黎沐東在抱怨頓時也甩了臉。

    黎雲澤在上麵瞧著搖搖頭,蹲下身衝下麵兩人喊到:“你們的問題要不要在下麵解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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