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發現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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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賭場,四五百平方米,有賭桌、麻將、台球等,圍滿了人,空氣內飄著令人作嘔的煙味。

    “要不是查案,我才不會來這種鬼地方。”

    夏歆神捂著鼻子,一臉嫌棄。

    “大xiao jie,你看看這裏有哪些不對勁吧。”

    葉初九自顧自的去前台換了三百塊的籌碼,來到投骰子的賭桌前押大小。

    不一會,他贏了**百塊,運氣算是比較好。

    “喂喂,我叫你來保護我,查案的,你卻賭博。”

    夏歆神站在葉初九身後,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刺來。

    “你查到什麽沒有?”葉初九問道。

    “當然了,你跟我過來!”

    夏歆神帶著葉初九來到了一尊關公像的麵前,在門口的位置,上方有個神龕,對著賭場內。

    “一般關公像都是坐西朝東或者坐北朝南的方位,這是反向擺設的,這其實是一種陰毒的殺陣。”

    “隻憑著一尊關公像並不能說是什麽殺陣吧。”

    “你看賭場上麵的那個吊燈?發著金燦燦的光芒讓人頭暈。”

    “七盞,北鬥七星陣的布局?”

    “朝向不對,應該是逆北鬥七星的布局,”

    “這怎麽可能?”葉初九訝然。

    賭場內一般都會布置殺陣,為了就是壓製賭客的氣運,但是不會布置如此陰毒的殺局。

    一般會布置聚水生財局,這裏很明顯沒有。

    反而吊燈上的光異常刺眼。

    夏歆神說:“吊燈貼了金箔紙,發出這種金光猶如烈日一般炙烤。你見過烤箱裏嗎?這裏四門緊閉,隻有幾個透氣的小孔,以吊燈為烈日,便是一個大烤箱。雖然殺陣,其實是吸納賭客的精氣,可他們卻茫然不知,猶如待宰的羔羊。”

    葉初九看著那些或興奮、或沮喪、或大吼的賭客不由得替他們悲哀,他們的精氣正在被人緩緩蠶食。

    清水煮青蛙?

    實在太陰險。

    “這裏布局的人跟許家的布局一模一樣的。可能是凶手所為。隻是他為什麽要布下這種殺局,這分明是對付鬼的?那我得找個人問問。”葉初九道。

    “不用了,我已經查出來。”夏歆神笑靨如花,不屑的瞥著葉初九,搖晃著手機。

    “一年前這裏發生過一起跳樓zi sha事件,你看這是當時死者的照片。”

    照片上有個中年男人倒在血泊裏麵,身體被路過的車子撞碎,七零八落的散在地麵上,頭顱落在一個破碎的關公像麵前,掛著奇怪的微笑。

    死狀跟破碎的關公像一樣,必然是厲鬼。

    “這不是那個方城嗎?”

    從葉初九的背後鑽出來一個尖嘴猴腮的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刺鼻的餿水味,像是三個月沒洗澡。

    “你認識?”葉初九問道。

    “認識是認識,可為什麽要告訴你們?”

    這人眼睛瞟了瞟葉初九手中的籌碼,露出貪婪的目光。

    大xiao jie聰慧,瞬間看破,麻溜的從葉初九手中拿了兩塊籌碼扔過去,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猴臉人猥瑣的笑了笑,道:“方城都賭場裏麵的常客了,經常來玩,是一家建築公司裏麵的會計。聽說他在賭場裏輸了快兩百萬,虧掉了公司的公款。

    出事那天,他向gao li dai借了二十萬來扳本,也真是夠倒黴的,一下子全部輸光了。

    當時他就坐在那張椅子上,整個人都跟傻了一樣,一直再抽煙。”

    猴臉人指了指一張賭桌空的位置,又說道:“就是坐在那張空的賭台上,突然那小子像是鬼上身一樣發瘋,砸東西,連關公像都砸掉了,你看後來關公像都擺在門框上,別人夠不著,也是那次之後的事情。

    那啥後來吧,賭場的老大宏哥看他可憐,退他兩萬錢,怕他做傻事。那小子真的想不開了,錢沒要,直接跳樓死掉了,就在門前,死的跟破碎關公像一樣,外麵的人都說他得罪了關老爺。

    可是之後這裏經常鬧鬼,有人說半夜三更的見到了方城,還有人說方城的鬼魂在這裏遊蕩,不過裝上七盞吊燈之後,這裏就沒有鬧鬼的事情了。”

    “那你知道是誰弄這些東西的?”葉初九問道。

    猴臉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葉初九手中的籌碼,直到葉初九又塞了兩塊籌碼後,他才緩緩說道:“好像是一個叫三叔的人。每次來都會進賭場二樓的貴賓間,我也隻見過一麵,帶著氈帽,目光很陰森,反正很瘮人的那種。”

    聽到這話,葉初九和夏歆神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難道是此人?

    “那賈鋒呢,他跟賈鋒認不認識?”

    夏歆神一股腦的把葉初九手中的籌碼塞給了猴臉人。

    聽到這話,猴臉人臉色發白,謹慎的看了眼周圍,低聲道:“外界有傳聞說三叔bao yang了賈鋒的女兒,並且替他還清了gao li dai。”

    “既然還清了錢,為什麽賈鋒還要殺了許家七口?”夏歆神問道。

    “這許忠平做人太次唄,他這人跟個鐵公雞似的,不僅摳門小氣,而且說話尖酸刻薄,我們這裏的人都嫌棄他,背後叫他許狗,他親侄女結婚,他才包了一百塊,你說摳不摳?

    之前老賈好像欠了許忠平的錢,不過許忠平有次打牌,輸了老賈八千塊,翻臉不認人,不還這錢,也不從欠賬裏扣。老賈是暴脾氣,怎麽能忍得了,揚言不還錢,為此兩人還打了一架。這老賈也是昏了頭,居然殺了許忠平七口。”

    “那賭場裏的宏哥在嗎?”葉初九問道。

    “應該不在,他每個星期二過來收賬,平時都不怎麽過來,明天才是星期二。我就知道這麽多,其他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猴臉人幹笑了聲,揣著籌碼,跑到一張賭桌上。

    “葉初九,那三叔可能就是那個凶手。”夏歆神很肯定的道。

    葉初九點頭,道:“有可能。你知道她女兒的地址嗎?剛才那人不是說三叔bao yang了賈鋒的女兒?”

    “賈慧,申江大學的大四學生,校外居住,之前警方做過相關方麵的記錄,有她的地址。我們現在出發,時間來得及。”夏歆神答道。

    “剛才籌碼一千一百塊,這筆賬我會記在你的頭上的。”葉初九冷不丁的道。

    “你還是不是男人?居然跟我這個小女生算得這麽清楚?”

    大xiao jie憤懣,撅著花瓣般的唇角,露出“猙獰”的小虎牙,恨不得在葉初九的身上咬下一塊肉。

    一個小時後,兩人搭乘出租車來到申江大學。

    申江大學比不上申城大學,申城大學全國重點,985大學,頂尖學府,而申江大學隻是普通的二本院校。

    海叔的孫子張悅就是申江大學的學生,過春節回家,也不知道有沒有返校。

    賈慧就住申江大學的大學城內附近的公寓。

    兩人來到了賈慧所在的樓層,在門外敲了敲門,半天沒有人應。

    突然,對麵的門開了,出來一個戴眼鏡的年青人,麵色蒼白,一臉病容,像是肺癆病人一樣,帶著警惕的目光看著兩人,問道:“你們找誰?”

    “我們是賈慧的朋友。”葉初九答道。

    “賈慧她搬走了,三天前警察找她問話,說她父親出事了,她也離開了。”

    “那她人呢。”

    “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葉初九話音剛落,年青人便掩上房門。

    “這又是一個bai chi。”

    夏歆神氣惱,叫人bai chi,前一個bai chi是葉初九。

    葉初九果斷,一巴掌拍在門鎖,哢嚓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這是單身公寓,一廳一室一衛,房門內淩亂。

    窗台上晾衣架上尚有女人的內衣nei ku,桌上還有沒吃完的泡麵,洗手池裏還有沒洗的碗,沙發上還有時尚za zhi,地上的垃圾桶還有用掉的bi yun tao、果皮、飲料瓶等雜物,散發出一股臭味。

    “離開有幾天了,走的有些匆忙,屋內看不出有任何布局。”夏歆神道。

    葉初九四下打量,從垃圾桶裏麵翻了翻,又挪開沙發,發現一些發黃的藥丸,已經很久,快融化了,放在鼻間聞了聞,道:“這是什麽藥物?”

    “應該是一種抗抑鬱藥物。”夏歆神道。

    “為什麽要吃藥?”葉初九道。

    “笨啊,這有什麽奇怪的,家裏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有抑鬱,吃點這藥沒什麽不對勁。隻能明天再去一趟賭場找那個宏哥。他既然認識凶手,應該知道下落。”

    夏歆神低頭看了下手表,都快十一點了。

    她又抬頭看了眼葉初九,道:“你送我回學校。”

    “不去,我要去吃夜宵。”葉初九拒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