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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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進,我便退!可是為何?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乎?
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現在,不僅僅是欺負淩墨他自己了,而是自己的徒弟!!
你說能忍嗎!!不能啊!
風停,光隱,銀絲飛揚,白衣飄飄,美男如畫。
不能動情?
天大的笑話!若是無情,這天地存亡又與我何關?
銀眸微睜,他舔過櫻唇,勾起抹陰柔的冷笑。
他緩緩轉身,朝著軒世傑挑了挑眉,冰冷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若非我自願,你當著以為這萬象結界真能關得住我?”
“淩墨!你!”
軒世傑剛一開口,一道銀色風刃便無情地向他飛去,他匆忙躲過,可還是被劃傷了臉。
臉上,一道細長的血痕赫然浮現,看似不過是一道小傷,但鮮血卻從中紛湧而出,連綿不絕。
“是誰準你叫本尊的名字的?你有那資格嗎?”
淩墨站在那兒,沒有人看見他動手,他隻是抿唇一笑,那一道銀色風刃便隨著他的一記冷眼而出,輕輕鬆鬆就傷到了軒世傑。
他容顏精致,俊美逆天,帶著一身永生俱來的王者貴氣。
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就令人心生畏懼,產生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明明在笑,可是他的一顰一笑都充斥著滿滿的危機,銀眸微眨,瞬息間,銀色瞳孔就變成了紫色瞳孔。
恨,他好恨!
“嗬嗬嗬嗬”
妖異的紫光閃爍,隻見他起手朝天一指,指尖處爆發出一道白色光柱衝天而去,隻是那麽一指,他竟輕而易舉地瓦解了囚了他千萬年之久的萬象結界。
軒世傑一行臉色大驚,在親眼見到淩墨的破壞力後,除了沉默,他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怎麽?你們不高興嗎?我可是幫你們解決了一個,年年都要勞煩你們的大問題啊!”
淩墨說著,帝王紫的瞳孔裏染上了一點腥紅。
他收回手有些妖嬈地摩挲著下巴,“不對不對,我知道你們看到我就頭疼心煩,可是我死不了啊!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們解脫!送你們一程!”
紫紅色的美眸驟然一眯,眼中有紅光閃爍,他輕描淡寫地揮動起雙手,看似輕柔的一下下,卻生出了一道道黑刃。
那黑刃與銀色風刃不同,不僅僅有著可怕的破壞力,還帶著一種死亡的氣息。
起初,軒世傑一行人還沒有太過在意,直到他們看見黑刃所落之處,皆被一股陰煞之氣覆蓋住時。
他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開始使出渾身解數來躲避淩墨的黑刃。
一邊在上演著絕對碾壓的戲碼,另一邊安寶兒在虞姬的救治下,已經重新恢複了生氣。
當她撐起身子,看到穿著一身白衣,披著一頭銀發,有著一雙紫紅色眸子的美男正在攻擊著代掌門一行,並且肆意地破壞著周圍的景物時。
她起身怒氣騰騰地朝那男子吼道:“住手!你是誰啊?誰允許你破壞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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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都幹了什麽好事?都枯死了一大片黑玫藤了!喂!我叫你住手!你是聾子嗎!等等,我師父呢?我師父去哪裏了?”
安寶兒畢竟耗費過度,身子還虛著,聲音自然也響不到哪裏去。
她見白衣美男沒有理睬自己,以為是自己聲音太輕了,於是撇了撇嘴,慢慢地向著白衣美男靠去。
然而,事實上淩墨有聽到安寶兒的聲音,隻不過此刻的他被滔天的怒意占滿了心神。
他不停地揮動著雙手,滿腦子想的都是破壞,破壞,再破壞。
這些無知的螻蟻,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惱自己,他會讓他們知道,惹惱他的代價就是一個字:死!
淩墨明明可以一揮一個準的,但他沒有那麽做。
他故意每次偏離了幾分,他要看著他們在生死一線間的恐懼下掙紮,拚命地逃竄。
他不想那麽輕易地就讓他們解脫,他要折磨他們,給他們希望的同時,耗光他們身上的元力,耗盡他們最後一絲的體力,然後再用毀滅性的一招,將他們推入絕望的萬丈深淵!
紫紅色的眼中滿是破壞的快感,手起手落,快意得很。
他正欲抬手,卻被一隻暖暖的小手給抓住了手腕,微微側目,入眼的是一張精致無比的小臉。
“住手!你會把這裏毀了的。”
“那就毀了。”
“你!你憑什麽?”
紫紅色的眸子閃現出妖異的深紅,他微微勾唇,垂眸看了她一眼,笑道:“憑我有這個本事。”
霧艸!這人好拽!好狂啊!
好想打人啊,可是,好怕怕!
安寶兒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可一時半會兒給卡住了。沉思之際,身旁傳來了水若寒的叫聲,“離他遠點!他已經癲狂了!他就是墨玄夜!”
什、什麽?
安寶兒小嘴微張,抓著他手腕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你、你是怎麽會?
啊!
我想起來了,你長得和那一日想掐死我的那男人幾乎一模一樣,隻是眼睛的顏色”
眼睛的顏色?
等等,師父的眼睛也會變色!
魚躍之前說過,是師父救了自己。現在想來,事情怎麽就能那麽巧?
而眼下,師父的蹤影不見了,卻多了那一夜差點掐死自己的銀發美男。
難道說
安寶兒抬頭詫異地看向邊上的銀發美男,“你、你真的是我師父?”
“嘖,小家夥是不是被我給驚豔到了?別急,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卿卿我我。
你且退開,先讓我殺了這些無知的螻蟻!”
殺?師父要殺人?
雖說,代掌門他們是挺過分的,可、可也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吧?
安寶兒愣了愣,隨即非但沒有鬆手,還抓著他的手腕往自己在的方向扯了扯,“師父,你不能殺他們,他們罪不及死,況且”
“放手!別以為你是我的徒兒,我就不敢對你怎麽樣了!你若不放手,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淩墨眯了眯越發猩紅的雙眸,撂下了狠話。
霧艸!要對我不客氣?!
安寶兒可是個硬脾氣,她哪會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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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我就是不放!怎麽?你要對我怎麽不客氣法?你”
安寶兒話音未落,淩墨便狠心地將她甩了出去。
“你!你居然對我動手嗚嗚嗚”
安寶兒一覺得委屈,眼淚就嘩啦啦地往下落。
她能不委屈嗎?
她為了他那麽拚,結果他居然對她動手!
瞥見她淚汪汪的可憐模樣,他得心像是被什麽揪了一下,他的瞳色忽然又起了變化,一會兒紅,一會兒紫,一會兒又成了銀色。
瞳色的頻頻閃變,讓墨玄夜感到頭痛欲裂。
自他一指衝破了萬象結界的壓製後,他體內的力量便隨著他的怒火以爆發式的狀態揮灑了出來。
對於已被壓製了千萬年的他而言,力量的翻湧和爆發都來得太過於突然,這使得他在身心上的負荷急速攀升。
事實上,他對自身的力量掌控並沒有達到了如指掌的地步。
過去,也就是在他被帶來萬象門前,他曾因為情緒過激控製不住體內爆發出來的力量,而親手毀滅了一處村落。
這段記憶一直都是他心中無法抹滅的傷痛,是他深埋於心底,盡量不去碰觸的傷痛。
然而,此時的他仿佛又回到了當時的那個場景裏,不同於當時的是,這次的能量暴動遠比之前那次來得更加可怕,更加令他恐慌。
“我、我不是的,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淩墨蹲下身子,抱著頭痛苦地自言自語了起來,“是他們不好,是他們不好。我沒有我沒有要殺他們,是他們逼我的!是他們逼我的!”
“師父?”
見了師父的異樣,安寶兒哪裏還顧得上傷心?
她忍著一身的酸痛感,手腳並用地爬到了他的身旁,滿心焦急地看著他,“師父?師父,你到底怎麽了?”
“安寶兒,我命你離開他!少了萬象結界的壓製,他根本沒有辦法完全控製住自己體內龐大的力量!他現在神誌不清得厲害,非常危險!”
軒世傑的話立馬得到了其他幾位門主的認可,隨後接二連三的勸說聲從旁響起。
“是啊,寶兒丫頭,你趕緊離他遠點!”
“丫頭,你還小,還有著大好的將來。你犯不著為了這麽一個一個怪物,白白賠了自己的命啊!”
“的確如此,難得我和土門主想到一塊去了。為了這麽一個怪物,實在不值。”
安寶兒抖了抖身子,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憤怒,扭頭就衝著一旁在說風涼話的那幾人吼道:“你們給我住嘴!誰是怪物了?誰是怪物了?!
你們了解我師父嗎?這種不能自控的力量是我師父想要的嗎?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你們居然左一句怪物,右一句怪物的!”
“冥頑不靈!”
軒世傑說著立即朝周圍的幾位門主使了個眼神,除去水若寒還有點猶豫外,其他三位門主配合著軒世傑當即凝聚出各自的元力線,並控製著元力線直直地飛向淩墨。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安寶兒驚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