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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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著重症監護房的蘇沫,韓墨心中不是滋味。
何蕊在蘇離走後,就安靜了下來,走過來,悲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從你那天走了之後,蘇沫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好幾個小時,也不吃飯,也不喝水,我們擔心她,去看她,可是這丫頭就是不開門。”
“之後她出來,幾乎調動了我們蘇家的全部資源去應對媒體,這事情可能和我們有關係,但是和蘇沫真的關係不大,我不知道為什麽她要將這一切全部扛在自己身上,你知道為什麽嗎?”
何蕊忽然間轉過頭,淒然的看著麵前的韓墨。
韓墨眉頭緊皺,臉色陰沉不定。
一旁的蘇建幽幽的說道:“她可以不在乎這世上所有人,也可以不在乎我們,但是她在乎你啊,韓墨。”
“你那一巴掌分明是將她最後的希望打沒了,所以她走上了極端,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你,她在乎,愛著你。”
不知道為何,韓墨聽到這番話,心裏堵得慌,可是一想到這個女人之前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心中又憤怒起來。
在重症監護房麵前,他壓著自己的脾氣,隻是說了一句,“等她醒了我再過來。”然後離開了醫院。
看著韓墨離開的背影,何蕊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精芒,至於蘇建則是神色凝重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問道:“這樣可以?”
“當然,我的判斷是不會錯的。”
何蕊一改之前悲戚的表情,得意的看著自己的男人說道:“對於韓墨,我早就看清楚了,之前我們將事情弄得這麽糟糕,是因為找不到源頭,既然猜到韓墨可能是因為聽到了沫兒的電話,心中有憤,那就簡單多了。”
看著自己躺在裏麵的女兒,何蕊很是心疼。
雖然蘇沫不是存心自殺,但是親手割下自己的手腕,這可是真的,那種痛苦很難想象一個小姑娘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當時她聽到自己女兒瘋狂想法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為了保險起見,她打算請來醫生操作,可是蘇沫不同意,說這樣做才逼真,才能讓韓墨心軟。
她親眼看著那暗紅的血從鋒利的刀口邊上流出來,這個丫頭咬著牙,汗珠不斷的落下,但是手上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也是在那一刻,何蕊認識了自己的女兒。
“那萬一……”
何建想到了什麽,說道一半又停住了。
“沒什麽萬一,傷勢的鑒定是板上釘釘的證據,誰能想到這一切隻是一種的手段而已,隻要你不說,我不說,沫兒那裏不出紕漏,這事情出不了岔子,難道沫兒會自己說出去?”
聽到這話,蘇建心中稍微安心了一些。
經曆了上次的事情之後,自己的這個女兒嘴嚴實了很多,隻是這樣實在是太過慘烈了。
兩人看著自己的女兒,沉默不語,心中對於之前那個假惺惺的女人恨到極點,可是現在他們不敢表現的太過。
“這段時間不要去找她的麻煩了,表現的對她好一點,這樣才能有機會讓沫兒之後接近韓墨,隻要她繼續留在韓墨的身邊,憑她的手段還對付不了一個蘇離?”何蕊對著蘇建說道:“經過這件事情,想必韓墨心中也不太恨了,之後再讓沫兒去道個歉,這事情也算是過了。”
“你去將其他的事情處理一下,再也不能出任何的紕漏。”
蘇建吩咐何蕊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女兒之後,就忙著收拾爛攤子去了。
如果韓墨在這裏聽到這番話,定然會背脊發麻,誰能夠想到蘇沫居然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此不擇手段。
回到別墅之後,韓墨沒有見到蘇離,頓時心中焦急,打了電話詢問蘇離在哪裏,電話那端的女人隻說心中有點亂,想要出去散散心,讓他別跟著。
當韓墨想要追問蘇離到底在哪裏的時候,蘇離掛了電話。
此刻的蘇離正一個人在市中心的公園漫無目的的走著。
蘇沫的自殺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震撼,盡管她心中覺得的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想到那張躺在醫院裏的蒼白的臉,她為蘇沫惋惜起來。
其實這事情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啊。
在公園裏逛了一圈之後,她去找了安逸,結果安逸正在開會,她隻好在安逸的辦公室等著。
將那些文件隨意的翻看了一下,當見到一張紙上有著關於自己事情的信息之後,她心中流過一陣感動。
這幾天這個大律師一直在忙著她的事情,為她尋找證據,同時也找了媒體在網絡上澄清。
在那堆文件的旁邊還擺放著另一份文件,同樣是一份離婚的文件,男方婚內出軌,被自己的妻子抓個正著,現在女方想要離婚,並索要兒子的監護權,男人可能處於愧疚或者別的原因,從樓上跳了下去,現在在醫院昏迷不醒,男方的家人一紙訴狀將女方告上了法庭。
將這份文件看完之後,蘇離怎麽都覺得眼前的案子有著幾分熟悉,再一想,可不是像現在的自己嗎?
安逸開完會回來,見到坐在辦公室的蘇離,很是驚訝。
“你怎麽有空過來了?真是稀客啊。”
揶揄著蘇離,安逸將資料放在一邊,目光落在蘇離的身上,一寸寸的打量著麵前的女人,隻看的蘇離心底發毛。
“你幹嘛?”
蘇離本能的護著自己,起身後退了幾步,距離安逸遠了一些。
安逸沒心沒肺的笑著,然後衝了兩杯咖啡,一杯遞給蘇離,“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居然可以讓你親自來找我,這可是很難得啊。”
在安逸和蘇離認識的那些時間中,蘇離雖然和她關係不錯,但是很少會到事務所來找自己,打擾自己的工作,為數不多的幾次都是蘇離遇到了問題,想來這次也不例外。
“我來看看你不行?”
蘇離眉頭一挑,沒好氣的說道。
安逸不說話,隻是看著麵前的蘇離,眼神愈發玩味,最後蘇離被看的心虛,隻能神色複雜的往椅子上一坐,對著安逸說道:“蘇沫自殺了,現在在醫院,我心裏難受就過來找你,說說話。”
“不可能。”
聽到蘇離的話,這位一向冷靜的大律師差點將嘴裏的咖啡吐出來,大喊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