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跪在墳前反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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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勝利是一個商人,他會無緣無故的承包食堂,做虧本生意嗎?

    夏小芹幾乎不用猜就知道,他在幫秦一鴻做事。

    夏小芹不挑食,挑食的隻有柳多寶。

    向鍾溪吐槽飯菜難吃的也是柳多寶。

    所以,秦一鴻這麽做的主要原因是柳多寶。

    可她又不能像周勝利試探她這樣,跑去和柳多寶說。

    柳多寶腦子比她轉的還快呢!

    秦一鴻不想讓柳多寶知道,夏小芹自覺地不說。

    夏小芹問周勝利要來兩個工作證,把其中一個交給柳多寶。

    柳多寶根本沒有問別的,拿到工作證就要用診脈來感謝周勝利。

    然後,柳多寶開了一個補腎的方子。

    夏小芹:“……”

    物美價廉的七食堂真不是每個人都能吃到,比如要出國留學的項雲海。

    項雲海走時沒和任何人道別,他缺課一天之後,同學們才知道,他和那批公費留學的同學一起走了。

    廖靜文知道項雲海出國留學之後,第一時間通知張敏。

    張敏錯愕半晌,才喃喃說道:“吳淑佳,太狠了。”

    “你什麽意思?”

    張敏沒解釋,把電話掛斷了。

    廖靜文直覺這裏麵應該有她不知道的事兒,趕緊找人打聽。

    廖靜文的狗腿子李山,很快就把消息打探清楚了。

    祝露荷的生意處處受到掣肘,連她私下買下的桂春日化廠,都因為“製假販假”被查封了。

    還有就是,張全的腿被人打斷了。

    誰做的不知道,因為沒有目擊者。

    張全的腿被人打斷的時候,身上的錢也被人搶走了。

    公安定性為搶劫,張全非說是報複,讓公安去抓張世剛。

    張世剛肯定是清白的,因為找人動手的是祝露荷。

    可偏偏沒人懷疑祝露荷,因為張全的腿斷了之後,要一大筆錢做手術,這筆錢是祝露荷出的。

    張全最懷疑張世剛,張敏最懷疑吳淑佳。

    可她不敢去找吳淑佳對峙。

    現在項雲海出國,張敏反而鬆一口氣呢。

    這場情竇初開的單戀,終於利利索索的結束了!

    廖靜文沒有懷疑的人,她覺得這幾個人都不會在張全這個沒用的人身上留把柄。

    要不就說廖靜文和張敏都蠢呢。

    不像夏小芹,聽說張全的腿斷了,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祝露荷。

    聽說祝露荷出錢給張全治腿,這事兒就坐實了。

    張全腿斷了,需要很長的恢複期。

    難道要一瘸一拐的去工地監工嗎?

    肯定不行呀。

    工地上連地都不平,再摔一跤怎麽辦?

    祝露荷輕輕鬆鬆的卸了張全的職。

    至於廠長的位置……

    廠址還沒選好呢,哪需要廠長!

    廖靜文知道祝露荷在煩心選址的問題,她向祝露荷獻計道:“鴻福食品廠附近還有地。”

    祝露荷當即拍板,就建在鴻福食品廠的附近!

    她把蜂蜜製品廠和鴻福食品廠綁在一起,這次看誰還說不能建廠!

    吳淑佳本來就不是故意卡祝露荷的生意,隻是要求某些部門不能搞特殊、開後門。

    祝露荷規規矩矩辦廠,吳淑佳也找不到難為她的機會。

    祝露荷學“老實”之後,手續審批的自然快了。

    唯一麻煩的,是桂春日化廠“製假販假”的問題。

    桂春日化廠生產的“美國配方”洗發膏,實際是買的“小廠”私人配方。

    本土配方冠上美國配方的名號,往大了說,可不就是製假販假、欺騙消費者嘛。

    祝露荷的解決辦法簡單粗暴,交罰款、廠長革職,真的從美國買回配方,生產正宗的美國配方產品。

    夏小芹覺得祝露荷的處理辦法很利索,但有了前麵這一遭,她的美國配方,別想在短期內宣傳起來。

    三杉桂子和夏小芹想法一樣,所以,她提前從揚州回來了。

    4月5日,是國內傳統的清明。

    三杉桂子現在說的是流利的普通話,清明節的時候,也忍不住的想要給自己的親人上柱香、燒點兒紙。

    去不了墳前祭拜的人,如沈舒、三杉桂子,他們會在路口給親人燒紙。

    能去墳前祭拜的,自然要提著籃子,帶著紙錢、蠟燭和鮮花,去墳前祭拜一下。

    每年的清明節,魏鬆不管多忙,都會把上午的工作推掉,到墓園祭拜過世的親人。

    今年也一樣。

    不同往年的是,今年,魏容的墳前多了一位瘦弱的男人。

    魏秋心好奇的打量這個人。

    他跪在姑姑魏容的墳前,仿佛入定了一般,就算周圍來了人,他也沒有抬頭或者挪動。

    清明時節一定和下雨分不開,魏秋心一家出門的時候,天空才開始下雨。

    而這個人的膝蓋處是幹燥的,這說明,他至少已經墳前跪了半個小時。

    魏秋心想問他是誰,為什麽跪在姑姑的墳前。

    但看到父親冷漠的神情和母親的欲言又止,她又不敢說話了。

    毛毛細雨變成滴滴答答的小雨,跪著的人終於動了。

    他顫顫巍巍的想站起來,可是因為跪了太久,膝蓋痛的他臉色發白,痛得他一個沒站起來,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他摔倒的那一刻,想借墓碑靠著身體,可伸出手之後又猶豫了,硬挺挺的跪坐在了魏容的墳前。

    魏秋心想去幫忙扶一下,被魏鬆冷冷地掃一眼,頓時不敢動了。

    “滾!”

    魏鬆不想對沈慶杭多說一個字。

    滿身泥漿的沈慶杭抬頭看一眼魏鬆,再次掙紮著站了起來。

    他朝魏鬆深深地鞠一躬,一瘸一拐的走了。

    沈慶杭帶的祭品擺了一地,魏鬆望著地上的祭品,眉頭擰成了一團。

    魏秋心小心翼翼的問:“這些東西……要收嗎?”

    魏鬆擰著眉不說話。

    魏秋心的媽媽許謹說:“就放在這兒吧,我們的往一邊擺。”

    魏秋心趕緊幫媽媽一起擺祭品。

    雨越下越大,好似故去的人,在回應祭拜她的人。

    雨越下越大,沈慶杭剛走出墓園,身體就承受不住,暈在了墓園門口。

    墓園的門衛趕緊找人把他送醫院,魏鬆一家人出來的時候,門衛還在和同事說這事兒。

    魏秋心聽到那人暈倒了,偷偷看向親爸。

    魏鬆皺皺眉,沒說話。

    魏秋心和親媽回家,魏鬆回辦公室處理公務。

    魏秋心到家以後,偷偷地問親媽:“那人是誰?他為什麽跪在姑姑的墳前?”

    許謹微微搖頭:“別問了,會惹你爸不高興。”

    魏秋心還想說那人暈倒了怎麽辦,要不要通知一下他的家人。

    可是看到親媽凝重的神情,自覺地沒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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