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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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玉琪公主三天沒有回宮,又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裴淮更是連早朝都沒有去上,就算是郭林回來了,帶來了調查結果,矛頭直接的指向了司馬翊,也沒有得到裴淮的任何回應。
這就已經是很不同尋常了,不過這背後的支持者竟然暗指司馬翊,這件事情自然是在朝堂之上掀起了巨大的風浪,司馬翊其實自己也是比較懵逼的,誰知道這件事情為何會燒到他的身上來?
難道是裴淮故意讓人指使的不成?
因為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司馬翊的身上,裴淮又不管不顧,整個朝堂站在司馬翊這邊和對立麵的人也在朝堂之上抄的不可開交,這也是聞旻沒有第一時間趕來國師府看看玉琪公主如何的原因所在了。
但是等到這件事情稍微的消停一點,聞旻是肯定會前來國師府的。
所以,對於玉琪公主,其實他們一直都是以禮相待,除卻不可離開房門半步之外,一切照舊,她仍然是那個高貴的公主,但也就隻是僅此而已了。
“我竟然是睡了這麽久。”徐熙倒也是有點驚訝,還真是沒有想到會昏迷這麽多天,以為頂多也就天吧子呢。
“肚子可有餓?我讓人已經是給你準備了小米粥,南宮說你要是醒過來了的話,不宜太快進食,頂多就隻能夠是吃一點小米粥先養養胃,後麵再慢慢地恢複過來。”裴淮溫柔的看著徐熙,解釋著說道。
“南宮是誰?”徐熙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不過,這個南宮她好像之前有在鏡湖宮之中聽說過,好像是鏡湖宮的神醫,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所知道的那個南宮了。
“南宮朦,鏡湖宮的大夫。”裴淮簡單的介紹道,“不過醫術確實是很好,算的上是妙手回春了。”要是醫術不好,也當不了鏡湖宮的大夫啊不是?
“之前我聽說,鏡湖宮有一位神醫,醫術高明,經常救死扶傷,救人無數,很是受人尊敬,以前當今皇上都曾經見過他,想要招攬,但是他沒有同意,仍舊隻是待在鏡湖宮之中,做一個普通的大夫,我說的這個,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南宮朦?”
徐熙想了想傳聞中的南宮朦,出聲問道。
“基本上沒有出路。”裴淮笑著說道,“不過,皇上見他的時候,他還沒有加入鏡湖宮,是後麵才用實際行動來拒絕了皇上的邀請,進入了鏡湖宮之中的。”
“原來是這樣,他倒是不貪圖名利。”徐熙點點頭,說道。
“本也就隻是一個自由之人,哪裏會喜歡皇宮之中的那種牢籠一般的氣氛?加入鏡湖宮之中,他還是自由的,有空也一樣是可以出去診脈,救死扶傷, 但是一旦進入了皇宮之中,想要再脫身,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裴淮說道。
“那倒也是。”徐熙讚同的說道,畢竟進入皇宮沒有自由,總不至於進入了皇宮還去外麵 擺攤吧?
那是肯定不太可能的事情,就沒有哪位太醫都成為太醫了,還外出頭露麵的,畢竟非富即貴。
“小姐。”正當這個是時候,芙柳跑了進來,聽到徐熙醒過來的消息,原本還想要去找玉琪公主麻煩的芙柳總算是再將玉琪公主給氣的都要罵街了之後,一顆也不多呆的趕緊著 跑了回來。
見到徐熙是真的醒過來了,一雙眼睛都濕潤了起來,一下子撲了過來,跪倒在床榻之前,看著徐熙,聲音都有點哽咽了。
“小姐,您總算是醒過來了,真的是嚇死芙柳了……”
“傻丫頭,哭什麽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把眼裏給擦幹淨。”徐熙笑看著都已經是落淚的芙柳,趕緊著說道,伸出手去輕輕地幫芙柳將臉上的眼淚給擦拭幹淨來。
芙柳見狀,趕緊著點頭,應了一聲“嗯”,然後就自己將臉上眼淚給擦拭幹淨了,這才看徐熙笑的無比的開心,笑的就跟個傻子一樣,還真的是讓得徐熙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
這會兒,小米粥也是被人給端了進來,本來芙柳是想要伸出手去接過小米粥的,倒是沒有想到一隻手比她稍微的快上一步,已經是先拿起來了那一碗小米粥了。
裴淮輕輕地用小勺子攪拌了一下手中的小米粥,放到嘴邊吹了吹,這才用小勺子舀了一勺子的小米粥,再度的吹了吹,送到了徐熙的嘴邊。
“我自己來就可以,我已經是好了,不需要喂的。”瞧著裴淮竟然是要喂她的架勢,徐熙也是趕緊著的笑看著裴淮。
說著,手已經是伸出手去想要從裴淮的手接過那碗小米粥了,隻是被裴淮給輕巧的躲了過去。
“你才剛剛醒過來,肯定渾身無力,還是讓我來喂你吧。”裴淮說著,勺子已經是遞到了徐熙的嘴邊了,然後亮晶晶的眼睛隻是的看著徐熙,期待著她吃下去。
看著這樣的裴淮,徐熙倒是有點不想要辜負了他的好意,雖然是有點難為情,可是到底還是將唇邊的小米粥給吃了進去。
頓時,裴淮臉上的笑容也是更燦爛了幾分,再度的舀了一勺子粥,遞到了徐熙的唇邊。
徐熙倒也總是很配合他的將小米粥給喝下去了。
一旁的芙柳見狀,也是更加的開心了起來,她就知道,她們家的小姐才是最能夠配得上國師大人的。
至於那個玉琪公主,真是快拉倒吧,毒婦一個。
反正芙柳算是徹底的和那個玉琪公主給杠上了。隻要還有她芙柳一天,隻要那玉琪公主還敢踏入這國師府半步,她芙柳就絕對不會讓這個玉琪公主有開心的那一刻,反正要是氣不死她,就算是她命大好了。
“你可知道,我是公主,你這樣的囚禁於本公主,該當何罪?”
玉琪公主跟著旌旗總算是踏出了這個房間,三天了,在這三天當中,她一直都不曾他出過這房門半步,從水中被救起來,然後生病發燒,再到退燒,醒過來,自始至終,她都很是安靜。
不少不鬧,就隻是和芙柳總是杠上了吧,但她發現,有其主必有其仆,在徐熙那裏受了氣,結果竟然在芙柳的手中再度的吃了虧。
這已經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湖中,那樣的狼狽不堪。
而在這三天當中,她更是連裴淮的麵都沒有見到,能夠見到也不過就隻是旌旗而已,但她還是在不斷的乞求著,乞求著徐熙就這樣的昏迷著,永遠的都不要醒過來的好。
隻要她醒不過來了,那麽她所受到的一切苦難就都算是值得了。
如今,總算是見到了裴淮,卻是早已經是沒有了當初的那種下路亂撞的心,麵上也是一片的冰冷之色,她知道,他不喜歡她。
而在他的心中,她根本就無法和徐熙比,或許,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吧?
現在淪落到了這樣的一種境地,她還能夠說什麽嗎?一切,不過都是因為嫉妒罷了。
“那麽身為公主,殺人是否犯法呢?”裴淮看著站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冰冷的出聲問道。
“我是公主,隻不過是想要殺了一個以下犯上的人而已,怎麽,你覺得不該殺嗎?”玉琪公主冷冷的出聲問道,“還是因為,她是你所喜歡的女人,所以其他的人就都碰不得呢?裴淮,你別忘記了,你是臣。”
她才是君,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既然是這樣的話,她想要殺了徐熙,有什麽問題嗎?
反正她從不曾認為自己錯了,而最大的錯誤就是徐熙可能還活著,從一開始,她就應該要讓徐熙知道,和她爭搶 一個男人的下場,唯有一死。
就算是死,也注定得不到!
因為,她一定會讓裴淮知道,失去一個愛的人的痛苦,又哪裏會舍得裴淮也去死呢?
活著,才是最大的折磨的吧?
想到這裏,玉琪公主竟然是不由的冷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裴淮?又或是在諷刺徐熙?
“你不是君。”裴淮冷厲的說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沒有那個權力去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更何況,你說的沒有錯,徐熙是我裴淮的女人,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碰她一根毫毛,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跟著陪葬,不,該是說,讓整個大燕國一起陪葬。”
“裴淮,你說這話是認真的嗎?你別忘記了,你是國師,是燕國的護國柱石,怎麽,為了一個女人,就要毀掉燕國?你這樣還算是護國國師嗎?”
一聽裴淮這話,玉琪公主瞬間便是慌亂了起來,直直的看著裴淮,眼眸深處是深深地震驚,也帶著深深地恐懼。
她忽然的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很是陌生,陌生到她根本就不認識。
不,她本來就是從未曾了解過他。
一切,都不過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罷了。
“那又如何?”裴淮沒有再和玉琪公主解釋那麽多,隻是淡淡而又冰冷刺骨的問了這麽一句。
玉琪公主聽到這話,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在看到裴淮那雙冰冷的眸子之後,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麽其他的話來。
也不過就隻是問了一句:“那麽現在呢 ?”徐熙不是已經是醒過來了,沒有事情了嗎?那麽他還要毀掉整個 燕國去給怕她陪葬嗎?
“你是公主,你可以平安的回宮去,但是你身邊的人就不要惦念著了。”裴淮淡淡的,帶著些冷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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