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遠遠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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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票?
這年頭都是微信,要麽是qq,再不濟也是短信聯係,寫信用郵票這種聯係方式似乎離馬斯洛這些九零後、零零後很遠了。
古老,對,這是一種古老的通訊方式!
陳重的臉色凝重起來,江小白與鞠鴻飛發現了蹊蹺,年輕人與他的女友開始著急了,兩人不時對視一眼,緊張地看著馬斯洛手裏的郵票。
馬斯洛也在審視著這些“郵票”,可是他很快發現,畫麵上的這些紙張形似郵票,上麵印有各種圖案,被等量分成多個方形小塊,每一個小塊的邊緣像郵票一樣有鋸齒。
“這不是郵票。”上城區禁毒大隊負責人接了過來,“郵票不是這個樣子。”
他們這個年齡的人經常使用郵票,有人對積郵也有興趣,對郵票並不陌生。
可是,毒品在哪?
“難不成是用貼上郵票的信封運送毒品?”幾乎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湧現出這個念頭來,因為用快遞運送毒品現在已經屢見不鮮,可是一個信封又能裝多少東西?
一個緝毒警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上完廁所要洗手是一種好習慣,他的手濕漉漉的就接過郵票來,“可是這並不是郵票啊,也沒法用啊。”
咦?
他突然叫了起來,正在盯著忐忑不安的年輕人馬斯洛等人驀地轉過身來,那名緝毒警的臉上一臉疑惑,“哎喲,這枚郵票怎麽化嘍?”
化嘍?!
大家忙湊了過來,再看那名年輕人和他的女朋友已是麵如死灰。
突然,那名緝毒警的麵孔扭曲起來,嘴裏也在發出不規律的喊叫…….
這是吸毒的症狀啊!
在場的不是緝毒警就是實驗室裏的鑒毒師,大家馬上發現了不對,“快,快,快送醫院。”
“說,這是什麽?”
這已經是不是證據的證據了,上城區緝毒大隊的人立馬扭住了年輕人。
“這,這是郵票!”年輕人開始哆嗦了。
“胡說,郵票說化就化了?”緝毒警們不信,陳重與馬斯洛等人更是不信,再說這絕對不是郵票。
“我們拿回去檢驗!”陳重道。
沾膚即化,毒性強烈,是他對這種毒品的認識,可是到底
是什麽毒品,見多識廣的陳重也拿不定主意。
“說,這是什麽?”緝毒警又開始逼問,可是年輕人還是強調這是郵票,一種可吸食的郵票。
…….
實驗室裏,陳重親自操作,分析檢測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這是一種新型毒品lsd(俗稱“郵票”)。
它的成癮性相比於傳統的搖頭丸要低一些的,但是目前來說這是最為強烈的致幻品,致幻時間長達6-8個小時。
每一片紙片大概含有100-200微克含量的“麥角二乙酰胺”成分試劑,每一貼的大小大概是我們人體小指指甲蓋的一半左右大,據年國人交代,每次隻吸食其中一貼中的二分之一。
吸毒者隻要撕下很小很小的一片“毒品郵票”含在舌下,通過
唾液分解後,就很快會出現幻覺,喪失理智。
那位緝毒警上完廁所洗了手,手是濕的,郵票就融化了,
他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中毒了。
“這種郵票是紙質的吧?”鞠鴻飛服鑷子夾起一片郵票仔細地觀察著,他確認這是紙質。
“是紙質不假,可是嫌疑人把lsd溶劑吸附在紙上,這種紙浸泡在飲料或者直接含服,毒品就進入人體內。”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誰也沒有想到一枚枚郵票竟然是毒品,竟然沾膚即經,入
口即融!
“這是一種新型毒品,”秦觀瀾看到了他們的檢測結果,“發現郵票,這還是全國首例。”
他看看馬斯洛,如果不是這個小夥子,那麽郵票可能要晚
一些或者更晚一些才被發現,那麽又不知要禍害多少人!
而上城區順藤摸瓜,這批販賣0後,有的甚至還是在校大學生1
這更是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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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洛,登記檢材。”
曾黎命令道,身穿警服外罩白大褂的馬斯洛一行一行地記錄著。
在實驗室裏,接收單上登記的物品被稱為“檢材”,這裏有個特殊的計量單位——行。
也就是說,相同物品必須記錄在同一行裏,另一種物品則須另起一行記錄:“比如5瓶液體登記為一行,6袋白色粉末則必須另起一行登記。”
“稱重!”
看著馬斯洛把檢材裝進袋子裏,曾黎很滿意。
進行稱重的房間叫做天平室,走過天平室,就正式進入檢驗區。
曾黎仔細地介紹著每台儀器,第一道步驟便是儀器分析,“這是紅外光譜儀,對檢驗冰毒等新型毒品特別有效。”
馬斯洛將樣品放置在圓形托盤上,儀器響動,紅外線掃過托盤,很快呈現出一份曲線圖譜。
“這是毒品的標準圖譜,”曾黎道,“用樣品的圖譜對照毒品的標準圖譜,你就能知道這是什麽毒品了。”
馬斯洛很聰明,學得很快,自打正式跟著她學習以來,實驗室裏麵的毒品樣品記得差不多了,圖譜分析毒品也有模有樣,她很滿意,可是秦觀瀾卻並不滿意,一個字,還是嫌慢。
曾黎又記起昨天與秦觀瀾的對話來,“秦主任,這就不慢了,小夥子有基礎,聽說自己發明了一種地溝油的檢測方法,他對毒品的檢測,這麽短的時間掌握到這種程度,實屬不易。”
可是秦觀瀾的話卻讓她震驚,“識毒,檢毒,這隻是兩步,等待著他們的遠遠不止這些。”
遠遠不止這些?
曾黎納悶得很,作為一個鑒毒師,識毒和檢毒通過以後,這已經很優秀了,難道要他們還原製毒造毒的流程?
秦觀瀾笑了,這個老頭,就好愛賣關子,看著別人抓耳撓腮急不可耐,他就會露出狡黠的笑容。
可是,曾黎卻偏不滿足他的意願,她還是一臉平靜,一臉平靜地走出去,隻留下還是一臉玩味的老頭一個人操起了電話。
“蔣局,好,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