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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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聖雄手疾眼快,一把鉗住一柄刺來的尖刀,抬拳砸在那人的手腕上,鋼刀跌落在滾燙的地板上。
他順勢一推,此人連同後麵的人就撞在了一起。
這個溫柔鄉,地方卻是太過狹窄,被無數人湧入,無數把尖刀招呼他的身上,那等待他的隻有一個結局。
“來人,快來人。”李聖雄死命地呼喚著,可是這裏的密封實在太好,又是老大的溫柔鄉,隨護們也不敢靠近,一時竟無人來救。
啊——
一個年輕人舉起手中的斧子直撲李聖雄,李聖雄隨手一擋,斧子就已劈手奪了過來,他順勢隔開一柄尖刀,斧頭卻已深深地砍進對方的頭顱。
木地板上已是血流成河,太過濕滑,李聖雄肥胖的身軀已是站立不穩,同樣,站立不穩地還有仍然從外麵衝進來的殺手。
尖刀揮動,李聖雄已是橫下一條心,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的身上已被紮了兩刀,可是他仍然鎮定地揮著手中尖刀。
兩名殺手對視一眼,雙雙舉著斧頭衝了上來,可是還沒等到近前,李聖雄手中的尖刀就已脫手而出,一名殺手已是倒在血泊中,另一名殺手動作稍慢,李聖雄突然躺在了地上,腿腳動處,那名殺手已是仰麵摔倒,脖子一涼,已是身首異處。
…….
馬斯洛仍在溫泉水裏泡著,幾名年輕男子慢慢地圍攏了過來。
沈藍也好現了這裏的情況,她情急之下已是從水中站了起來,槍卻在岸上。
但是,此時,已經顧不得槍了。
就在沈藍踏水奔來的時候,馬斯洛手中的茶壺突然摔了出去,象天女散花一樣,白色的粉末立馬融入了周圍的熱氣中。
幾個殺手一愣,可是隨著白色的氣霧升騰,空氣中立馬充滿了一種好聞的香味。
這是小時候媽媽的味道,這是長大後初戀的味道,這是困頓時金錢的味道,這是成功時鮮花的味道…….
撲騰撲騰——
尖刀已被拋入水中,幾名殺手已是滿臉興奮,肌肉跳動,個個興奮得難以自抑。
一名殺手脫掉身上僅剩的一點遮羞布,在滾燙的水中狂奔起來。
另一名殺手卻是不斷雙手擊打著水麵,大聲地狂吼著…….
“快走。”馬斯洛快速上岸,這個屋子被李聖雄包了,這裏沒有別人,除了他們以外。
“到哪裏去?門在那邊。”沈藍提示道。
她此時已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了,就是暗夜裏與馬斯洛同處一室,她也沒有這樣暴露過。
“那邊。”馬斯洛一指那邊的小木屋。
……..
激戰正酣。
李聖雄早已不知去處,十幾個保鏢與幾個殺手正展開殊死搏鬥,刀來劍往,卻慢慢分了勝負。
幾個殺手同時發聲喊,就朝外麵跑去,“別追了。”一個保鏢製止住同伴,“理事長呢。”
“在隔壁。”一名保鏢道。
“副理事長,外麵已經安全了。”那名保鏢彎腰請示道,木門這才打開了,象血葫蘆一樣的李聖雄從裏麵走了出來。
“快,邱先生那裏怎麽樣?”他也顧不得再穿衣服,就要往外走的空當,看到了馬斯洛與披著浴袍的沈藍。
“你沒事?”
“副理事長也不是沒事嗎?”馬斯洛笑道。
“唉,沒想到,現在還提刀上陣,”李聖雄嘴上唏噓著,可是語氣中很是自豪,“去,查,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屍體不好辨認,可是身在社團,總有法子。
“我們要壓壓驚,一定要壓壓驚,汪先生把你交給我,我沒有保護好你。”李聖雄很是歉疚,“晚上我設宴,看一下陳哥有沒有空。”
“陳哥?”
“就是陳叔,陳彧,”李聖雄道,“與中國人一起喝酒最有意思,他的嘴裏總有你聽不到的東西。”
…….
鮮血已被洗淨,當兩人重新衣著光鮮地出現時,一名保鏢走上前來,“副理事長,查明,這是金理事長的…….”
“是她?”李聖雄的嘴角抖動著,“我這樣韜光陷晦,她還是不放過我?!”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保鏢的衣領,“幹,魚死網破,大不了同歸於盡。”
李聖雄看著馬斯洛,“世侄,走!”
看著馬斯洛坐著李聖雄的汽車匆匆離開溫泉會館,一臉粗糙油膩的菅仲久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阿部寬笑道,“他還以為自己老當益壯,如果不是我們放他一馬,他現在已經……”他狠狠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菅仲久笑了,車子追隨著李聖雄的車子駛離了溫泉會館,可是半途卻分道揚鑣了。
“裴鬥完那裏準備得怎麽樣了?”車子在路邊停下,戴著墨鏡的看守所經濟教官安俊峰上了車,“正準備向金英淑進攻,他做夢也想不到,14k的兄弟是支持我們的。”
“我也有中國人的血統,我的祖先是唐朝時從山海移民到這裏的,”菅仲久說起來好象很自豪,“這個傻瓜,還以為有14k撐腰,他就可以掰掰腕子,蔚山派這些蠢貨。”
在釣魚場的兩撥人,兩撥全是菅仲久的人,現在,已經順利地把仇恨與戰火引到了金英淑身上。
“郭相容?”
“孝玉親和殺了他,”安俊峰仍然眉飛色舞,“他一死,那些東瀛人與俄羅斯人也就是沒頭的蒼蠅!”
“孝玉呢?”菅仲久突然問道。
“噢,她去了佛國寺。”安俊峰笑道。
菅仲久一笑,卻什麽也沒說,“這筆賬郭相容的人也會算到金英淑的頭上。”
“還有,今天,李聖雄也不能龜縮在洞裏,老狐狸要出山了,”菅仲久繼續道,“他是有野心,可是卻顯得最沒有野心。”
“仲久哥,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安俊峰突然道。
“你說。”
“我們辛辛苦苦,如果是你當理事長,我們十分情願,可是所作這一切,是為了讓那個假警察上位,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麽?”
安俊峰憤憤道,阿部寬也從反光鏡裏朝後麵看了看,看到的仍是一張琢磨不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