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店內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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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總是沉悶而又枯燥的,正當我想要摸魚的時候,劉姐端著一盤梨進來了。

    “先別幹了,來吃點水果吧。我也檢查檢查你幹的怎麽樣。”劉姐遞給我一片梨,然後示意我起來。

    我站在一旁,開始吃梨。梨香甜爽脆,就像劉姐這個人一樣。

    劉姐對我本階段的工作成果十分滿意,同時指出了我在工作中的一些疏漏,總體上肯定了我的工作,然後大大地鼓勵了我,我聽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天色不早,我剛要向劉姐告辭,門外傳來敲門聲,我跟著劉姐走到外屋,發現那人是吳姐姐。

    吳姐姐掐一種與我完全不同的手訣,嘴裏念了一大串。拗口古仄,我猜著是苗語,顯然是她門裏吊坎的切口。

    劉姐也掐了同樣的手勢,同樣回了一大串的苗語,和吳姐姐說的也不一樣,但是從音調和長短來看,她們說的應該是上下句。

    這樣看來,不同門戶裏的人和劉姐對切口的時候,用的都不是一套公共的春典,而是自己門戶裏專屬的東西…………

    劉姐這得背多長時間啊!再一想之前的文件分類工作原來都是劉姐在幹,也就釋然了。

    和那些佶屈聱牙,不知所謂的典籍相比,這點切口才哪到哪啊。

    對完切口後,吳姐姐喜上眉梢,說道:“弄出來了,我已經有辦法解決周局的問題了。”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罐,厚壁紅紋,上麵還雕這花,是朵黑牡丹。

    劉姐長出了一口氣,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謝天謝地,謝天謝地。”然後就要領著吳姐姐去地下的幽室。

    咚咚咚,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然後走進一人來。

    吳姐姐有些不快,顯然不是和她一道而來的;

    劉姐姐麵色不變,輕描淡寫道:“小弟,你先帶著吳女士去後麵看貨,這個客人我來接待。”

    我“哦”了一聲,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吳姐姐跟我走。一個晚上來的客人而已,劉姐給他打發走了就行了。

    那人頭上低低地戴著鴨舌帽,走進來後才把帽子向上一掀,露出臉來,是張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的臉。

    不知為何,他的眼神讓我覺得有些熟悉。

    他抽了一下鼻子,可還是有條鼻血流了下來,像條蜿蜒的蚯蚓,他伸手擦了一下,說道:“別進去了。我是衝她來的。”

    一時之間,我們三人臉色驟變,劉姐強顏歡笑,想要打個圓場,我往前走了兩步,偷偷屈膝。

    若有不測,我第一時間就能衝在前麵。

    “你把手裏的蟲罐給我就行了,我也不想多殺人。”他的鼻血流得越來越多,眼角也開始發紅了,頭上的帽子縫隙裏冒出了絲絲縷縷的青煙。

    他摘下帽子,帽子裏壓著一張淡紫色的符紙,邊角已經燒著了。

    劉姐臉刷的一下就白了,手指顫抖著指著他,說道:“你你你,你居然能…………”說了半天卻也沒能說出來居然能怎樣。

    吳姐姐拉著我把我往後帶了兩步,麵對著他說道:“好啊,既然你來找我,那我跟你去,你就別為難他們了。”我想反駁,兜裏卻感覺多了什麽。

    “老哥哥,你怎麽稱呼啊?”吳姐姐問道。

    他眼角也開始向下流著鮮血,渾然不覺,說道:“這陣法是從太上北極伏魔神咒殺鬼籙裏化出來的吧,挺厲害的。我雖然做了不少準備,但這個身子也就能再撐個三五分鍾吧,不過————殺光你們綽綽有餘了。”

    他是誰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猜測,我往前蹭了兩步,把她們護在我的身後,說道:“是啊,咱們見了好幾麵,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他應該是覺得吃定了我們,笑道:“我的俗家名字早就已經忘了,出家後的法號說出來給師父丟臉。我現在叫陰靈子……”

    嗬,道門認為人秉天地陰陽之氣,得中而生。純陽為神,純陰為鬼,所以那些曆代修煉高真,法號裏都帶著“陽”字。帶“陰”這就沒想著好啊!

    “你現在這個名字更給師父丟臉啊!”趁著他略有失神,我怪叫一聲衝了上去,這種機會千載難逢,我上手就是通背拳裏的殺招————撩陰帶環拍掌。

    因為不是自己的身子,他也不知道心疼,不閃不避,反手是三皇炮錘的技法,兩手陡得一揮,左右兩掌就奔了我的雙耳。他招式剛猛古樸,與市麵上常見的略有不同。插招換式,我縮身藏頸,輕舒猿臂,直拳短促地打向對方下丹田。他往前走了半步,我勁力沒能完全發揮出來,但好歹是打中了對方。

    之前看羅三哥和他交手,羅三哥和他算是不相上下,甚至靠著自身強大的身體素質還能夠一力降十會,把他逼退。

    可是真正到了我和他交手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我練排打的時日還短,沒有羅三哥那身橫練的筋骨,羅三哥和他可以硬打硬抗無遮攔,但是我不行;而且我和他的身體素質差距也沒有那麽大,以力服人也差了一點;再加上經驗和技巧……經驗和技巧上我遠比不上他。

    “你們快走,我拖住他!先救二師兄!”我雙手扳住他的小腿,舍身一跌,連他一起摔倒在地。

    我從後麵用兩手從他的兩側腋下抓住衣領,用兩腿夾住他兩大腿,下沉腹部,兩腿向上勾起,使他背部被擠壓,兩手向他的兩側頸部插人,把左前腕部貼在他的喉部,與右手扣住。裸絞成形,我就不信你還能突破人類骨骼的限製,把我給破開!

    打不過你,我拖住你還不行嗎?

    隻聽得嘎拉拉一聲脆響,我隻覺得一陣巨力從胸前傳來,我整個人都被打飛了出去,撞到玻璃櫃台上。嘩啦啦地,櫃台被我砸得粉碎,我臉上也被玻璃碎片劃了很多的傷口。

    渾身劇痛,但我不敢耽擱,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胸前一陣發悶,我卻不管不顧。

    “想不到你這鐵布衫居然有點火候,我都覺得如中敗革。”他的右臂反曲向後,尖利的骨頭茬子露出到了肉體外,說話的時候嘴裏血沫子四濺。

    哼,沒見識了吧,你怎麽能知道我穿了兩層牛皮,中間還夾了一塊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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