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保齡球的正確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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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麵簡直讓懷音沒眼看了,陳婉果真是死性難改,之前聽說她家裏的情況不大好,繼父無法容忍母女倆的揮霍無度所以將她們趕走了,她好像欠了不少的高利貸,按理說如今陳婉手裏有她的把柄向自己敲詐是最好的,偏偏沒有,還跑到豪華遊輪上度假,瞧她肆無忌憚的樣子,肯定不知道自己也在。

    懷音再次抬眼,陳婉摟著肌肉男從另一側離開了,她不假思索的追了上去,日記本什麽時候都能打開,陳婉千萬不能被她給跑了。

    隻是遊輪上人太多了,她跟的十分費力,沒想到他們拐入了一層裏的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和變幻的燈光讓她陷入了短促的視覺盲點,哎,她這是在幹什麽?一個人勢單力薄,連幫手都沒有。

    懷音很努力的在找人,畢竟陳婉穿得清涼大膽,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隻是燈光忽明忽亮的關係……她在人流中穿梭,熱出一頭汗,情緒別提有多煩躁了,就像被戲耍的湯姆貓,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正因為她處於的一種劣勢地位。

    突然,她發現了目標,幾步間,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陳婉,好久不見。”

    其中的咬牙切齒,目次欲裂,讓陳婉驚訝中帶著絲顫意。

    “思枚,好巧啊?”

    “為什麽兩次放我鴿子,你是不是找我爸爸要過錢?”

    “沒有啊,我是臨時有事。”陳婉的臉一白,無奈懷音的掌心圈得很緊,死女人難纏得很。肌肉男見此狀況,早就跑路了,周圍的人自娛自樂,大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沒人願意管閑事。

    “你別裝了。我已經全部知道了,你故意發信息給我引我去醫院,是不是?你的照片哪裏來的?”

    “什麽照片,我不知道,思枚,你先鬆手,我們有話好好說。”陳婉眼神飄忽不定,一臉的虛情假意。

    “陳婉,這些事情你一個人做不了,幕後主使是誰?他給你了多少錢,二十萬?我給你五十萬,甚至更多,我知道你現在非常缺錢。”懷音從陳婉的朋友圈就可以知道,陳婉愛慕虛榮,好逸惡勞,私生活迷亂不檢點,沒有富二代的命,卻是心比天高,滿腦子想著歪魔邪道。

    陳婉果然心有所動,眼睛裏露出貪婪:“你能給我多少錢?我手上的東西,價值可遠遠不止50萬……”

    懷音正要說話,身側猛地一股推力襲來,被人撞擊之後,人跟著栽倒在卡座裏,手心脫了力。

    她很快撐起身,站穩了轉身,卻不見陳婉。

    剛剛陳婉已經快被她說動了,不可能突然跑掉,遊輪裏有她的同謀,她一定要快點找到陳婉。

    懷音堪堪擠出了酒吧,便和一個人撞了滿懷,“對不起——”

    陸時靖眉頭撰得低壓壓:“你去哪裏了?”鼻音有些重,語氣明顯的老大不高興。

    懷音如夢初醒,發現竟是他,忙不迭從他臂彎中逃了出來,佯裝鎮定:“房間裏很無聊,我出來隨便逛逛。”

    渾身的喘息緩緩的平複下來,她眸光飄忽的往四周尋找,已經看不到陳婉的人影。

    她眼裏十分懊惱,卻又無計可施,這在眼皮子底下都給逃走了。

    “你在找什麽人?”他眼光銳利,視線掠過她額間與後頸的汗液,在陽光下呈現出晶瑩的光澤,喉結微不可查的咽了咽。

    “沒呀,沒有。”懷音下意識的耳根子漸紅,眼神沒有焦點的亂竄。

    “威廉夫婦來了,他們想見你。”

    不過陸時靖沒有繼續追究那個話題,這個女人還有事情瞞著他,反正來日方長,不著急。

    懷音遲疑,“是上次的威廉夫婦?”說英語的?

    “人家的中文比你的英文學的要好……”陸時靖似笑非笑的提醒,諷刺什麽的,懷音已經自動過濾掉了。

    懷音:“……”

    走了沒幾步,她停下腳步,往自個兒身體上下摸索了一陣,美麗的臉龐蠟白得毫無血色。

    “怎麽了?”陸時靖問。

    “我筆……”話一脫口,她立即換了一個說辭,“愛馬仕的包包掉了,應該被人撿走了。”

    隻不過是掉了一件奢侈品而已,陸時靖轉眸間,看待她的眼光,微露輕蔑:“回去我讓王洋給你買幾隻一樣的,別讓威廉先生他們等。”

    “不行,我要回去找。”

    懷音丟的當然不是包,而是裏麵的筆記本,她反複的回想,短短幾分鍾時間裏,對,一定是她摔倒的時候,不是陳婉拿的,或許是酒吧裏的人見財起意順手牽羊。

    懷音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焦急,慌張,好像丟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陸時靖心生疑弧,尾隨著她,“包裏麵有什麽,很重要嗎?”

    懷音正要點頭承認,被自個兒急忙刹車:“也沒什麽太重要的,就是一些小飾品,比較有紀念意義,而且那個包是限量的,不一定能買到一樣的,我們不能白白便宜小偷。”

    陸時靖搭了一把懷音的肩膀,強行攬住,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你確定隻是小飾品?我陪你一起找,我也想看看,讓你緊張的東西,或者派人去找……”

    聞言,懷音後悔自己表現過度,她冷靜下來之後,表情淡然:“算了,那就派人去找吧。”

    她仔細想過,既然人家有心偷包,總不會傻傻的在原地等著被抓。

    陸時靖撥出了一個電話,讓對方幫忙調取酒吧以及遊輪上的監控。

    懷音表麵淡定,內心火急火燎,還能怎麽辦呢,她根本阻止不了陸時靖,退一萬步來說,愛馬仕包不一定找的回來,就算找回來,陸時靖看到了筆記本,那又如何?於她而言,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

    “陳小姐,我已經警告過你,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

    沈景瑜麵容陰鷙的鬆開驚魂未定的陳婉,渾身透著一股危險的感覺。

    陳婉看清楚拽拉自己的人是沈景瑜之後,身體逐漸放鬆,沒什麽底氣的爭辯道:“我是按你的要求離開海市,就報了豪華遊輪的旅行團,哪裏知道那個倒黴女人也在,還被她撞上了!”

    陳婉沒敢把兩人的對話內容透露出來。

    沈景瑜打量了她會兒,說:“這艘船的主人跟我還有點交情,晚上我安排你下船,在此之前,回你自己的房間裏,不準露麵,明白了沒有?”

    陳婉嘴巴動了動,一臉大寫的不滿,不知道為什麽,看見沈景瑜明顯不同於溫文爾雅的狠厲與威壓,順從的點點頭。

    “我派人保護你,記住,你千萬不能在陸時靖和秦思枚跟前露麵。”

    “知道了。”

    ……

    接下來的行程中,懷音仍然心神不寧,和威廉夫婦聊天,基本是雞同鴨講,她自個兒也不知道說了些啥,一會兒英文一會兒普通話……這對外國夫妻熱衷於健身運動,一撥人加上秘書助理的,趕了保齡球的場子。在這對夫婦的起哄下,懷音捧著保齡球,出了一頭密密麻麻的熱汗,僵愣在原地,不知道手指該往哪裏安放。

    那個滋味,別提多尷尬,偏偏陸時靖站得近,一副好整以暇看著她出醜的樣子,可惡至極。

    “我不玩——”正當懷音打算放棄的時候,陸時靖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她身後,男性的荷爾蒙的溫度瞬間傳遞了過來,如同電流一般,密密匝匝的穿過懷音的背脊以及脊梁骨。

    她不是僵硬,而是整個人軟趴趴的,跟沒有骨頭的爬行動物似的。

    “像這樣,中指和無名指放在小洞裏,拇指大洞。”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劃過她耳際,如同親昵的耳鬢廝磨。

    他手把手的教,懷音完全不在狀態,麵紅耳赤又心猿意馬。

    “專心一點!”陸時靖加重了語氣。

    “哦。”

    懷音點點頭,聲音輕若蚊呐。

    跟乖寶寶似的。

    陸時靖超乎耐心的知道,兩人身體間不經意的磕磕碰碰,大手與柔荑的重合,加重了懷音密集的緊張感。

    “右手托住球,左手側麵扶住。”說完這一句,陸時靖離開了她身後。

    後背一空,悵然若失,手中的球體重量陡增。

    “別傻愣著,向前走的時候,半蹲著借力,把球推送出去。”

    “哦,好。”

    結果並不意外,心思飄忽的懷音除了姿勢難看之外,也沒有打中任何球瓶,直接順著凹槽滑過去了。

    威廉夫妻誇讚並鼓勵了她一番,雖然聽上去很是勉強,陸時靖則笑而不語。

    到底是嘲笑,還是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作為初學者,懷音覺得自己不算太笨吧,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起了興致,一遍一遍的反複練習,到後來,竟也學得似模似樣,好幾次都能碰到球瓶了,至於規則和評分,她還不是很熟悉。

    一晃時間過去了大半,結束前陸時靖跑過來跟她說,愛馬仕包沒找到,監控裏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懷音隻能在心裏默默的捶胸頓足。

    “休息一下,晚上有個慈善晚宴。”陸時靖送她到門口,在隔壁開了一個套房。

    懷音:嗬,連做戲都不願意做了嗎?

    進入房間裏,懷音看見床頭擺放著一套非常正式的晚禮服,陸時靖在禮儀以及大的方麵一向麵麵俱到,考慮的周全,看似直男癌嚴重,實則體現出其對細枝末節的考究。

    懷音洗完澡,拎起禮服,發現底下還有東西。

    竟然是姐姐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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