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一具屍體就倒在地上，瞪著一雙大眼睛，瞪著一雙眼睛，似乎是死不瞑目。那本架在男漢子脖子上的劍直接就將那漢子的脖子抹了。

    李建南濃眉微皺，看了看自己的劍，自己分明就沒有動，難道是他自己往自己劍上撞的？

    “殺人了！殺人了！”一百姓大聲喊起來，百姓們開始亂起來。士兵一個個把窗戶佩刀指著那些暴動的百姓。

    “李大人……這……”那些禦醫一個個看著地上的死人，又看了看李建南。不是說李大人愛戴百姓，是百姓心中的父母官嗎，怎麽在這個場合還殺人了。

    “來人，誰膽敢在暴動，再煽動群眾，他就是下場！”李建南將計就計，威脅這些百姓道。那些百姓一個個都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殺了人還在這裏威脅他們的朝廷命官。

    “李大人，請三思呀。”一禦醫上前說道。

    “朝廷命官草菅人命！”人群中一百姓站了出來。後麵的百姓也開始議論起來。

    “看到沒有，剛才那人看到朝廷的人殺人了，現在就被殺了，這是殺人滅口呀。”

    “哎呀，那我們是不是也要被他們給殺了，大老爺饒命呀。”一些百姓就跪在李建南麵前，開始求饒了。

    “夠了!”李建南一聲令下，百姓們一個個便不敢再說話，隻是縮在一起，顯得很是害怕的樣子。“我不追究你們誰看到了，我隻想告訴你們，現在梨樹村鬧瘟疫，你們走到那裏都是人人喊殺，因為他們也怕被你們傳染。你們也看到了，昨夜要不是縣主給你們配製了藥水，你們今天就還有力氣在這裏搗亂？！”

    “來人，將他衣服脫了。”大丫走到那屍體麵前，這根本就不像是個農名=民，手上有的不是拿鋤頭磨的繭子，二十拿刀的繭子。

    “是。”兩個士兵跑了過來，三下兩下就將那漢子的衣服給拔得個精光。展現在百姓麵前的是一具結實又強壯的屍體，屍體還熱乎著。

    李建南走過來，與大丫一起翻開屍體看了看，倆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這屍體被傷竟然有一個圖騰，那就是說這人根本就不是大漢的子民。

    倆人心裏一件知道這其中的原因，看來昨夜那漢子就是與他們一夥的，但是這顆石頭是在那裏飛出來的，他們不知道，掃眼這裏的村名，有幾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外，就是一些老弱婦孺。李建南手一揮，士兵一個個拔出刀對著這裏的村民。

    “大人饒命呀……”一些老頭老太一個個就都跪在地上求饒。

    “婦人都轉過身去，男人都把衣服給脫了！”李建南掃視他們一眼，一個個不解地看著他，要他們脫衣服，這是幹嘛。

    大丫給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士兵將地上漢子屍體翻過來，那結實的背上一個狼的圖騰，“啊！蠻人！”

    百姓們無不驚歎，都在人群中尋找不認識的人，可是似乎都沒有了，“為了證明你們不是與這蠻人一夥的，把你們的衣服脫了，隻要沒有這圖騰的，那就是梨樹村的百姓，若有違者，那就是與他一夥，立即斬殺！”

    大丫話音剛落，那些漢子們為了證實自己的清白，趕緊脫衣服，讓官府檢查。李建南與大丫掃視一眼這些滿身都是紅水的後背，奇怪了，怎麽沒有，那剛才在暗中下手的人是誰。

    “百姓們，你們也看到了，這個就是外戚，你們竟然與這外戚一起來與朝廷對抗？”大丫這話就有些嚴重了，他們一個個冤枉得苦著一張臉。

    “縣主，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啊這人是誰，還請縣主與大人大人大量，不要去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計較。”一老漢走出來，就跪在大丫麵前。

    “快起來，這個時候不是問罪的時候，回去好好的服從大夫的治療，要是問你們什麽，隻要你們知道的，就如實回答，我們好找出這瘟疫的源頭，給你們找到解藥，拯救這梨樹村的村民。若是知情不報，死的也是你們。”這話說得無情又有理。

    “多謝縣主……”那些百姓一個個就給大丫磕頭。

    一個個大夫忙著給這些村民們把脈看診。來到昨夜那幫快要死的那些村民所在地，那些人一個個還是渾身無力，有的還不停地抽搐，這是已經是發病的第六天了，他們還是沒有死，那麽就是大丫製作的葡萄糖取到效果了。

    好多士兵還在不停地給他們配配製白水加白糖加鹽，給他們往肚子裏灌。

    “縣主，那邊又死了好幾個村民了。”一個侍衛跑過來稟報。

    “脫去燒掉。”大丫直接下令。

    還是要趕緊找出這源頭才是，大丫在村裏一邊給他們看診，一邊詢問這最近有什麽稀奇的事情發生，可是到了後麵什麽都沒有。

    走到這最後一間破茅舍，一個禦醫要走進去，大丫伸手示意，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暗黑的屋子裏，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漢躺在一張幾塊木板合成的床上，上麵那張薄薄的床單下麵，都可以看到那厚厚的稻草。

    “誰呀？”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傳出，那老漢眼睛也賴得睜開。

    “老人家，我是朝廷派來給你們看病的。”大丫說著便走到床邊。

    “是個姑娘，難道你就是他們說的縣主？”老漢手揮了揮，示意大丫坐。

    “老人家，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大丫拉過一根板凳，坐在床前拉過那瘦骨如柴的手，就給他把著脈。

    “哎呦，縣主，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這種快要死了的人身上，不劃算呀。”老漢說話都感覺到困難。他這脈搏也很是虛弱，也許就隻能撐過今天了。

    看了一眼這家徒四壁的屋子，“老人家，您的兒女呢？”

    “縣主不知，老漢是這梨樹村的閑漢，這幾十年一個人也就這樣過了，想到死的時候自己去給自己挖個坑的，唉……沒想到這坑還沒有挖，就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了。”老漢說著那紅紅的眼眶裏布滿了眼淚，流的不是眼淚，是孤獨和好多的無奈。

    “老人家，這是說那裏的話，老天爺肯定會讓你給自己挖個坑的。”大丫苦笑，孤苦一個人年輕的時候是瀟灑，但是當要離開這個世間的時候，才會想起這一生，原來給自己挖坑的人都沒有。

    “嗬嗬嗬……”老漢虛弱地笑了笑，“昨夜縣主給我們配製的藥好呀，不然，今早縣主來看到的肯定是一具屍體了。”

    “我剛才給您看了，您沒事，會好起來。”大丫安撫道。

    “好不了了，昨夜我竟然看到我爹娘了，他們為什麽還是那麽的年輕，我都一把年紀，他們要我和他們一起團聚呢。”老漢這是好久沒有人這樣跟他說話了，這一說就停不下來，與大丫在這裏扯起家常起來。

    ……

    最後，大丫還事問了一些關於最近村裏的事，可是沒有一件事對著疫情有幫助。走出茅屋，吩咐下人將自己研製的草藥給送些過來。

    “縣主。”李建南愁著一張臉走過來，“可有什麽發現嗎？”

    “唉——”大丫長長歎了一口氣，要是這裏有什麽化驗儀器什麽的，那幾根本不是問題，肯定早就查出來。

    “我昨夜查看了情況，這是一種通過血液才能感染的病毒，要是抵抗能力強一些的，可以多熬幾天，你看這些條死的大多都是一些孩子，還有些老弱婦人。”

    “剛才我也一一詢問過，得來的結果都是一樣，他們發病前的日子過得與平常一樣，但是那些外藩來者幾乎也是早就來到這裏，難道病毒是他們帶進來的。”李建南疑惑，可是現在已經將這村子裏所有的男人都查了，就是沒有背上又圖騰的。

    “莫非，凶手在我們中間？”大丫俏眉微抬，停下腳步，看著李建南。

    李建南背著手，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這倒是有可能，那他們的目的就不簡單了？”

    大丫頓時就明白了，難不怪，一大早起來就沒有看到賤賤，難道他早就收到消息，所以出一早就出去了。

    “縣主，你有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嗎？”李佳楠拉開口罩，那難聞的味道就鑽進鼻子。

    “是有一股味道。”大丫理了理口罩，四處看了看，倆人就來尋找這味道的來源之地 。倆人走到一糞坑旁邊，但是那味道似乎不是在糞坑裏傳出。

    大丫往糞坑旁邊的菜園子看了看，一塊石頭上，有許多的蒼蠅在上麵。

    倆人不約而同地走向那石頭，這是村民用來收集幹貨的地方，但是這上麵長滿了青苔，應該是好久沒有人來動的。

    “估計是裏麵的東西還沒有取出，在裏麵爛掉了，你看著蚊子都好多了。”李建南用手打著在眼前飛來飛去的蚊子。

    大丫埋頭，撿兩根小木棍子夾起一隻蚊子，放在白色手套上。李建南好奇地奏過來，“這蚊子怎麽是紅色的？”

    “我想這就是病毒的來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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