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十四艘主力艦下南洋展開遠征作戰的時候，雲集在南京一帶特別是中央莊園臨近地區的兵工場仍然開始日夜忙碌起來，雖然造船還需要花費不少時間並且不太可能在年內有本質性的提高，可是從掛甲都臼炮乃至相關層次水平和製造要求並不算第的炮彈按照蕭軒的推算卻依舊有不少武裝的空間。

    因為不知道在實戰環境下的運動、風浪乃至火力戰壓力會給隊伍造成多大的影響，實戰中那些引信的可靠性會帶來多達的影響，不過在推演和估算中，僅僅憑借馬尼拉及鄰近地區海域的作戰，最為重要的也就是這些了。

    負責海軍工程部門的李元在組織一些思維敏銳的學員乃至有一些經驗的船員在推演中還認為：如果船隊在行進的過程中攜帶一些專門攜帶人員和給養的船隻伴隨航行，當遇到高航速需求的時候就讓這些人全部上主力戰艦，必要的時候放棄那些運輸人員和給養的糧船，在戰時的時候就可以獲得更為有利的航速，而且可以在船隻本身火力與其他負擔並不算輕的時候做到這一點。

    當然，這毫無疑問也會在海戰中增加一些人員損失風險，不過相對於海上決戰的勝負來說，這卻是可以接受的。如果一艘四五百噸配備二百人左右標準兵力的主力掛甲艦伴隨一艘二百噸左右擁有二百名船員的配屬艦隻，在遇到臨戰壓力的情況下就至少可以增加一百五十名縱向螺旋槳踏槳手，讓船隻在航行時候的動力增加一倍。這樣，即便在無風的情況下也可以長時間的讓海船保持五六節左右的航速，還並不需要削弱武備與防護。如果在戰時有條件的適當借助風向，還可以讓這些人短時間內發揮更有利的速度或者長時間的保持這種速度，在作戰主動性上的好處是很明顯的。

    這當然會在給養上帶來一定的風險，然而這種風險卻是可以承受的，因為按照作戰計劃和預期，海上的衝突決戰往往都發生在臨近港口或者人口聚集區的地方，防守中是如此，外出中也是如此，因為隻有在這些臨近港口的航線上雙方在大海上相互遭遇的概率

    同時經過測試和估算，雖然要確保摧毀一些敵軍中的大船不可避免的需要五百斤上下的爆破彈才能起到相當的效果，可並非所有敵船都是那樣堅固的大船，即便是麵對對手尋常的風範主力艦，三百斤左右上下的爆破彈丸也足夠了。更合適的爆破彈會在同樣的火力和耗彈量之下殺傷麵積更為廣泛，同時還會有另外一個優勢：那就是五百公斤炮重的重型臼炮多人進行移動和瞄準是十分困難的，可是二三百公斤上下的重量在合適的炮架安排之下由三四個身強力壯的炮手有效的調節瞄準角就變得容易了許多，因此也更有實際意義。

    就這樣，按照最一開始的火力規劃和準備，平均每艘四五百噸重量的標準船需要配備八門三百斤身管臼炮來發射一比一重量的彈丸，整個現有艦隊如果在歸來的時候損失不大的情況下至少需要增加四百門上下的臼炮。

    相比之下為了減輕負擔，對船體殺傷作用有限卻又十分昂貴的輕型線膛炮看起來就顯得不是那樣重要了，更應該安排在一些協同作戰的小船上。

    當王遠率領船隊抵達鬆江南京一帶並攜帶著整個南洋作戰中繳獲的價值上千萬兩白銀還有不少質量還算尚好的黑火藥與硝石凱旋的時候，才終於讓蕭軒大大鬆了一口氣。船隊在瀕臨福建的時候似乎險些遭遇到比較嚴重的海上風暴，人力螺旋槳的作用加上十分有經驗的漁民們提供了兩天時間左右的已經才讓船隊擦著風暴的邊緣而過有驚無險的渡過了一劫。

    當然更讓蕭軒為之興奮的是這一場南下巴達維亞的作戰並不是如同馬尼拉附近的海戰那樣充滿著困難和曲折，而是明顯相對還算順利的一仗。這一仗也開始讓蕭軒下定了決心：似乎展開新大陸遠征的機會現在就可以，而並不是一定非要等到幾年之後才有可能。

    慶功宴席之上，蕭軒親自向王遠直言不諱詢問道：“依你看來，如果處於休整比較完好的狀態。依靠五十艘左右如這次會戰一般陣容的主力艦，最大限度可以同多大規模的西洋艦隊交鋒並且能夠以可以承受的代價取勝呢？”

    王遠也是個思維還算敏捷的人，就回答道：“如果敵軍艦隊規模在增加一倍有餘，比如說六十艘主力艦，一百二十艘數百噸級的大型武裝商船，三百艘中小輔助船隻，五萬海上兵力，十幾萬噸軍艦的規模，想來應該還是能夠應對的。如果再多，別的不說，那些成本並不菲的重型爆破彈恐怕就要不夠了。而且要麵對這麽大規模的對手展開交鋒，恐怕並不是一次決戰就能夠定勝負的事情。在海上如果船數明顯占據優勢的勢力不打算與你正麵交鋒而是兜圈子或者在遭受一定損失之後回避作戰，那恐怕就需要很長時間來重新尋找戰機了。。。”

    這時候蕭軒遞過來一份大致的清單方案，也不再隱晦的說道：“如果在今年入冬之前的這幾個月時間裏完全按照這個方案將船隊武裝起來，並且相關的人員也都有一定的訓練，你有沒有信心在一次海上主力會戰中給這個規模的對手以重創和打擊？”

    王遠最一開始的時候沒有多少言語，隻是在仔細看了許久也想了許久之後才認真的說道：“如果按照這樣的方案重新進行整備，而且全艦隊的人員增加到兩萬五千規模的兵力，那麽當有用可以接受的代價在一次會戰中重創五萬人兵力規模的敵艦隊的可能。唯一可能的意外也就是敵人提前也按照我們的方法全副武裝訓練出不少類似規模的力量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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