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寫小說死路一條(專注十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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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書鋪出來,白灰先去吃了碗混沌,熱騰騰一大碗,上麵撒著蔥花。
    跟了半天的書生坐到旁邊,也要了碗混沌。
    “小丫頭,你們老爺叫什麽名字?”
    “老爺叫白堂書,你剛剛不是在紙上看到了嗎?”
    “我問他真名。”
    白灰:告訴你真名你好每天催更嗎?
    係統早就忍不住想問,“堂叔什麽的,你占這點便宜有意思嗎?還不如之前的樂府呢。”
    白灰:“你懂什麽,小時候誰沒個年紀差不多的小舅舅啊、堂書啊、表叔啊,帶領他們長大成人,了解那些親爹親媽也在做卻不好意思告訴他的事。”
    係統:“所以你要走上這條肉文的不歸路了嗎?你就不怕被查水表?”
    “怕封不寫黃,寫黃不怕封,封了我一個,還有白表叔。”
    厲害了!
    所以你要找個老爺的名頭,這是打算一旦書被封就換個馬甲?
    大佬的猥瑣,它永遠都想象不到。
    唏哩呼嚕吃完混沌,白灰擦擦嘴,一旁書生也趕緊把剩下兩個餛飩塞進嘴裏,跟上她。
    她在街上閑逛,買了筆墨紙硯、吃的用的,書生耐著性子一路尾隨。
    直到她走到王家大院門口,書生看看大門上的匾額,再看看她。
    難道...那位老爺是王家的王仲敏?
    她本想去探望一下便宜兒子的,但是又不想讓別人以為白堂書跟王仲敏有關係,這可不是什麽好名聲。
    於是歎口氣,轉身離去。
    “小姑娘...”
    書生露出和藹的笑容,“你就告訴我,你家老爺到底是誰吧。”
    她繼續走,書生念念叨叨跟著她。
    直到她走到衙門前麵,拽住一個值班的衙役,“大人,他一直跟著我,我好害怕。”
    衙役回頭看書生一眼,大聲說,“別怕,你走你的,他要是再敢跟著你,看我怎麽收拾他。”
    書生:...
    白灰往鎮子外走,他卻不敢追,因為旁邊衙役握著刀虎視眈眈。
    小女孩走遠了,衙役唾棄他,“呸!什麽東西,看你長得斯斯文文的,讀書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還尾隨人家小姑娘。
    簡直不要臉!
    這一天又多了幾個睡不著的,宋正行沒有問到那位先生的真名,還在衙役那掛了號。
    而王家書鋪掌櫃的則趁著夜深人靜,媳婦也睡了,偷偷翻開那個已經被訂好的話本。
    學習先進姿勢。
    白灰找到村裏田家的馬車,田家大伯看她買了不少東西,伸手幫她放到馬車上。
    “買這麽多東西啊。”五十多歲的老漢忍不住提醒她,“你以後日子長著呢,就算王家給了你不少錢,也要省著點用,攢下錢以後再嫁人也好有個依仗。”
    白灰好言道謝,到了村裏,掏出幾個大子遞給老漢,老漢推辭,她塞到對方手裏就拎著東西往家跑。
    然後被宋禮截住了。
    “白大丫!”他沉著臉,“你這是去哪瀟灑了?還買這麽多東西,就不知道節省點?”
    “...”
    他就沒見過這麽沒心沒肺的學生!
    明明有天分,卻不好好學習,總是逃課。
    現在手裏有點錢就跑出去瀟灑。
    日子不過了?
    白灰遞給他一刀宣紙,“先生,給你,謝謝你願意教我。”
    別人的好意她還是明白的,換做迂腐點的,根本不會讓她一個女孩子進學堂。
    宋禮收下她,又把書借給她用,這份心意很難得。
    “你別想收買我,明天還是得去上課。”接過宣紙,宋禮心裏美滋滋。
    一直都調皮不聽話的學生,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苦心,說明他教的好啊!
    想不到他還有當教書先生的天賦呢。
    “知道了,先生明天講點別的吧,三字經百家姓我早就會寫會背了,我想聽史書。”
    宋禮敲了下她腦袋,“先生講什麽你就聽什麽,哪有你挑剔的道理?”
    回去後,宋禮翻出自己的藏書,琢磨著明天從哪講起。
    白灰一邊上課,一邊繼續寫著‘我與前朝太後的二三事’。
    轉眼都過去一個月了,她還以為自己的書會火呢,結果半點聲響也沒有。
    係統嘲諷她,“呦,撲街了吧,早就跟你說了,寫小說死路一條,當初還不如聽我的,選那個刺繡的外掛。”
    白灰:“別急,待我先寫它兩百萬字。”
    係統:“你寫兩百萬字書就能火了嗎?”
    白灰:“字數多了就可以把那些同類話本靠到完結,到時候我就有更多機會了。”
    “...”係統有些鬱悶,這個宿主從來不聽它的建議,還總嘲諷它蠢,“哼,反正你完不成任務會後悔的。”
    “放心,任務我總會完成的,至於書...”白灰摸著下巴,“不應該啊,這個時候書鋪掌櫃的應該找到我麵前,懇求我繼續寫啊,我特意卡了個好位置,難道沒有讀者找他?”
    係統忽然想起什麽,“你...告訴掌櫃的怎麽找你了嗎?”
    &nmm...我不是說我是他們東家的娘了嗎?”
    “雖然我覺得你有點像罵人,不過他要是想找你,總能找到的啊。可能還是你的書賣的不好吧。”
    白灰點點頭,“那我明天去問問情況,待我先擼一段大綱。”
    實際上掌櫃的要愁瘋了。
    他特意從東家那借了兩個小廝,又發動能找到的人抄書,花了五天,抄了幾十本,可費了不少錢。
    不過這本書並沒有讓他失望。
    才剛放到書鋪,三天時間就賣出十幾本。
    要知道書本來就是個金貴的東西,願意花錢買這種閑書的人不多,大部分讀書人更喜歡自己抄書。
    然後不過兩天,買書的人就陸陸續續來找他,問他後邊的書什麽時候能出來。
    他到這個時候才想到,當初那臭丫頭也沒說她家老爺名諱,也未曾說個住址。
    現在他去哪找人?
    十來天的時間就賣光了,他又讓人抄寫了點,慢慢賣著。
    連續二十多天,每天都有人上門問起。
    今天也不例外,他坐在椅子上發愁,把手裏的書一遍一遍翻著,試圖找到作者的蛛絲馬跡。
    有人來了,又是那句話。
    “王掌櫃的,有沒有找到寫書的先生啊?”
    “錢公子不要急啊,那位先生還沒寫完呢,等寫完肯定會來的,他錢都沒收呢,肯定會來的,您放心吧。”
    錢公子急不可耐,“這人腦袋有毛病嗎?哪有人把書往這一扔人就不見的?”
    他有沒有考慮過讀者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