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苟富貴(專注十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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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要火了?
    白灰很激動,她自己還沒宣傳呢,這本書就已經被人帶到滄州城,看來封神指日可待啊!
    “嗬!”宋荀冷笑,“這種**你一個姑娘是怎麽有臉寫出來的?”
    白灰把書放一旁,“伯父您好,首先我要指正您問題裏的兩個錯誤,一,這不是**,想必您沒親眼看過,官府有明文規定,如果是**早就被查封了,二,既然不是**,我當然可以寫,那條律法規定姑娘不可以寫書了?”
    “牙尖嘴利。”宋荀向上首看去,“父親,她若坦言承認,我倒還瞧得起她,可這番狡辯的說辭,連個坦誠都做不到,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白灰舉手,“我也不”
    沒等她說完,宋禮冷冰冰的眼神看過去,她頓時消聲了。
    係統嘲諷她,“慫貨,你倒是懟他們啊,大義凜然的表示自己不願意嫁給宋禮啊。”
    白灰:“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真不怕他弄死我,任務失敗啊?”
    係統:“好吧,辛苦你了,仔細想想,宋禮長得也不錯,這波不虧。”
    上首老者仍然不開口,宋荀隻能質問宋禮,“你可想過,娶她進門會置宋家於何地?以後誰還會願意跟咱們家結親?”
    白灰摸著下巴,這場景有點眼熟啊。
    對方苦口婆心,“如今街上有人叫賣這書,還指名道姓說是你未婚妻寫的,這不是給了敵人攻擊我們的把柄?你的那些朋友、同僚,也會因此疏遠你。”
    “說的好!”白灰忍不住了,“你出身書香門第,世家弟子,什麽樣的媳婦娶不到?何必惹一身汙名讓正道人士都瞧不起你呢?”
    眾人:第一次看到這麽配合的。
    宋禮終於開口了,“我宋禮一個倒不怕,可不能連累養育我長大的家族,來人,取我的劍來。”
    什麽情況?
    難道說幾句,他們就決定分開了?
    宋禮你之前還表示的非她不娶,怎麽能這麽快就妥協呢?
    他拿著劍,遞給白灰,“來吧,割一段青絲,咱們倆就了斷了。”
    白灰試探的接過劍,“我真割了?”
    “割吧。”
    “那我割完,能走嗎?”
    他輕笑聲,“你覺得呢?”
    白灰心下忐忑,“我覺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咱們山高水長,後會無期。”
    說著,她飛快割下一小段頭發,把劍小心的放到地上,轉頭飛奔出去。
    那速度快的跟兔子似的。
    宋禮什麽都沒說,撿起劍,吹了吹,照著白灰的腦袋仍過去。
    白灰覺得腦後一陣冷風,以一個驢打滾的姿勢勉強躲開了這柄劍。
    係統瑟瑟發抖,“大佬,別掙紮了,不就是成親嗎,下個任務又是一條好漢。”
    剛剛劍飛過來的時候,那股殺氣,把它嚇個半死。
    宋禮把她扶起來,“想走可以,留不住你的人,我也要留住你的心,把心剜出來,你就可以走了。”
    那她還走得了啊?
    白灰腿有些軟,“此心安處,便是故鄉,從此宋禮在哪,我就在哪,願以此身長殉國,不對,*******,不是”
    最後,她拉著他的手,淚流滿麵,“苟富貴,勿相忘。”
    大堂內的幾位長輩神色很複雜。
    本以為是這姑娘耍心機勾搭上宋禮。
    結果是他們家宋禮逼著人家嫁他,不嫁還要剜心。
    上首的老祖宗終於發話了,“行了,都回去做該做的事。”
    宋荀忍不住問,“那這婚事。”
    “他是你兒子?”
    “不是。”
    “那你操得哪門子心?”
    懟完兒子,老祖宗被人攙扶走了。
    老祖宗都發話了,眾人自然遵從,做該做的事,比如,先把那個散布汙名的人找出來。
    宋易看著麵前又恢複乖巧的兒子,再看旁邊滿臉頹色的姑娘,心情很複雜。
    傻兒子,你也有被嫌棄的時候!
    “婚禮家裏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昨天你沒帶著她第一時間去見你娘,你娘心情不太好。”
    宋禮看向白灰,她連忙舉手,掏出一本書,“伯父,晚輩身無長物,這本自己寫的書就送給您和伯母,希望你們喜歡。”
    宋易滿臉嫌棄的表情接過去,卻小心的放進懷裏。
    於是這晚多了幾個沉迷話本飯都忘了吃的人。
    白灰口口聲聲說這不是**,有那氣不過的,比如宋荀,直接找來一本看,到時候看她還有什麽理由辯解。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這本書,有點意思。
    上了年紀的人,看到的更多,比如,這本書為何主角是個太監?
    太監自古都是被嫌棄被鄙夷的存在,哪怕是皇帝身邊最信任的人。
    作者在暗示什麽?
    一口氣看完這本書,宋荀提筆,寫下了一遍論。
    雖然講的是後宮的爾虞我詐,可實際上影射的是前朝官場傾軋。
    他從主角悲劇的命運論起,將書裏的爾虞我詐結合前朝曆史,官場黑暗導致民不聊生,一發而不可收拾。
    洋洋灑灑寫到半夜才停筆。
    妻子見他放下筆,連忙讓人端了熱著的飯菜。
    “晚飯都沒吃,到底是什麽書讓你這麽著迷?”
    他捋著胡子,“本以為是**,結果倒看出點不一樣的東西。”
    涉及朝廷官場的事,少有人敢用話本的方式寫出來。
    而且大部分都是歌功頌德。
    宋荀感歎道,“這丫頭膽子可真大,這種書也敢寫。”
    妻子好奇的問,“能借我看看嗎?我早就聽人說,宋禮帶回來的姑娘是個不省心的。”
    “豈止是不省心。”宋荀回憶當時見麵的場景,“說話做事簡直像是個官場的老油條,不知她爹娘是怎麽教的。”
    轉而,他又幸災樂禍,幸好不是自己的兒媳婦,有宋易愁的時候。
    那邊被他念叨的宋易也看了這本書,他倒沒有想那麽多,隻是感歎裏麵寫的姿勢簡直豐富。
    有些他想都沒想過。
    描寫的畫麵感非常強,他紅著臉滿含深意的推薦給媳婦。
    之前還氣鼓鼓的媳婦竟然看的津津有味。
    這一晚,他跟媳婦度過了成親以來最不一樣,最有趣味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