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會試的詩(內閣首輔的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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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有人來縣衙報案,稱城南某富商逼良為妾,強搶民女。
得到消息,白灰放下吃了一半的飯就來到大堂,看到報案的人,“怎麽又是你?”這就是上次報案說李屠戶殺人的宋秀才,家中略有薄產,為人很是熱心。
宋秀才有些不好意思,“大人,這次是真的,千真萬確,我親耳聽到那女子在院子喊救命...”
白灰:→→你不會偷偷去聽牆角了吧?
然而她也來不及細問,這時代女子的名節何其重要,當即點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差役衝向那位富商的家裏。
此時剛剛用過午飯,丫鬟們正在忙著,她帶人闖進時有小廝想要去報信,也被差役攔住。
到了某偏房門口,就聽見房間裏女子叫聲,“你放了我吧...嗚嗚嗚,救命啊!”
聽得此言,一群人瞬間怒火中燒,白灰一馬當先踹開房門,然後僵在原地...
床榻上的兩人被嚇的臉色慘白,富商慌忙提上褲子,還不忘拉起被子蓋住女子,然後他腿一軟就跪在白灰麵前,“縣令大人,您怎麽...這是出了什麽事?”
那女子在被子裏把衣服穿好,也下了床跪在富商身後,瑟縮的試圖把自己藏在富商身後。
差役們都很尷尬,低著頭不敢說話,隻有宋秀才,“這位姑娘,你受了什麽冤屈盡可告訴楚大人,她自會為你做主。”
“宋秀才,你說什麽呢?這是我新納的小妾。”
宋秀才冷笑一聲,“當著楚大人的麵還敢狡辯,你既說她是良妾,可有契書?”
除非是奴籍,隻要有賣身契便可,良妾也需去官府開具憑證。
“當然有。”那女子略有些得意的去旁邊梳妝匣底拿出一紙契約,“妾身可是正經人家的姑娘。”
白灰:→→
小兄弟你是在搞我嗎?
宋秀才看著契書上的手印,漲紅了臉,“那你們剛剛...”
白灰上前扶起富商,“近來縣裏有人丟了銀錢,他家的下人看到賊的身影像是妙齡女子,偶然間得知你家突然多了個年輕女子,擔心你家也被偷,便過來看看,嚇到你了吧?”
富商擦擦頭上的汗,長舒口氣,“小人家裏不曾丟失銀錢,多謝大人!”
“是本官的錯,沒有問清楚就跑過來,太心急了。”白灰彎腰要行禮。
富商連連擺手,“大人萬不可如此,折煞草民了!您一片愛民之心何錯之有?”他老臉通紅,“都怪草民大白天的跟妾室嬉鬧...”
又留下安撫一陣被驚嚇過度的富商,白灰這才帶著人離開,走之前看到有街坊四鄰偷偷窺探,她回頭麵帶笑意,“不必送了,東西沒丟就好。”
富商連連應是,“大人辛苦了。”
旁邊有個差役突然高聲說,“大人聽說有人丟了銀錢,飯吃一半急匆匆趕來,所幸是場誤會,以後事情要看準了再說。”
“不如大人留下用個午飯?”
白灰看了那差役一眼,溫和的回道,“家母如今正在等候,飯菜必是熱的,我回去繼續吃就好。”
說完,她便帶著人回到縣衙,宋秀才想溜,被剛剛出聲的差役一把拽住,“害我等丟這麽大臉還想跑?”
白灰捏了捏拳頭,“說說吧,本官該怎麽罰你?”
“大人,我錯了!我哪知道他們在家會這樣啊...”
最後白灰罰他今天幫差役們一起清掃縣衙,畢竟有功名的人,她也不好意思揍。
不過經過此事,倒讓她記住了那個反應機敏的差役,吳得勝。
一轉眼,她來到這個縣城已經三個月,每天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完全體現不出她的能力。
正是春種的時候,白灰決定搞事了。
先是讓人去尋找土豆...還不知道如今有沒有傳到華宣朝,自己則每天親自去百姓田裏觀察種植情況。
這裏因為雨水充沛,主要種植水稻,她穿著草鞋、粗布衣裳去觀察各處田地種植情況。
期間意外發現某鄉紳強占良田,她直接把那人收拾了,田地也歸還給原主,四十多歲的漢子不住給她磕頭叫她青天大老爺,她心裏有些酸澀。
大約是之前種田的記憶太深刻,她現在完全不需要刻意回想,插秧動作又快又準...
百姓們都很好奇她整天跑到田裏幹什麽,從沒聽說過縣令老爺跑去種田的。
某天,有婦人突然大哭著跑過來,“縣令老爺!我家田裏的苗得了火燒瘟,您有沒有辦法啊?”
這婦人不過死馬當活馬醫,這火燒瘟根本沒辦法治,除非將苗全拔了,可重新種還是有可能會得,那苗還不到三寸,今年怕是要絕產了。
白灰:“莫慌!帶我去看看。”
她跟著婦人到了那片田地,一個精瘦的漢子正蹲在地頭抹眼淚。
仔細檢查地裏的稻苗,她挖了幾棵,“我回去想想辦法,你們先把跟鄰居挨著的苗拔了,以防將病傳過去。”
漢子起身就去拔,婦人心疼的很,“大人,拔了我們去哪弄稻苗補種啊。”
“到時候讓相鄰把剩下的稻苗勻給你就是,我以前看過的書裏好像寫了如何治火燒瘟的方子,我回去找郎中問問。”
“真的嗎?”婦人滿臉驚喜,“您真的能治?”
“本官要回去想想。”她拿著稻苗快速回到縣城,叫來縣城裏最厲害的兩位郎中。
得知她竟然想治火燒瘟,老郎中當即搖頭,“不成不成,這被天火燒過的稻苗如何治?”
倒是年輕些的郎中沒急著反駁,“大人,我也沒有種過田,再說,這稻苗和人又不一樣,實在沒有頭緒。”
“你們就把稻苗當人治,假設一人被病菌感染...”她盡量用這些人能理解的方式講解火燒瘟的病因,“本來這病是在野草上的,春天雨水多,稻苗種下去就傳播開來...”
她費了不少口舌,可以看得出來,要不是礙於她縣令身份,老郎中聽的簡直想打人。
“老朽實在聽不明白...您說病在野草上,可如今已經傳到稻苗上,除非將所有稻苗拔出,在將那片地重新犁一遍。”
“本來是在野草上,但是現在已經傳播開,土壤裏也會有,重新種稻苗還是會生病的。”
年輕些的陳郎中突然問,“打蟲藥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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