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曬鹽法(內閣首輔的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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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哇!終於有人敢跳出來跟你硬鋼了,宿主你能忍?”
    白灰當然不能忍,她也需要殺雞儆猴,為自己立威,“辱罵朝廷官員,按律當斬,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我隻打你二十板子,拉出去!”
    那人瞬間臉色慘白,看向自己的父親,他父親是海州長史,類似於現在的政府辦公主任。
    白灰輕描淡寫,“許長史有異議嗎?”
    許長史波瀾不驚,“團練使說錯了話,是該責罰。”
    隨後,侍衛把那人拖出去劈裏啪啦打二十板子,然後進來回話。
    “讓許大人回去休息幾天吧,什麽時候病養好了,什麽時候再來。”
    上來就打了許長史的兒子,眾官員紛紛低頭不語,很明顯,現任府尹不是個軟柿子,兩方爭鬥,他們這些人老實看戲就行。
    良久,許長史開口,“我等明白大人一片愛民之心,隻是府裏實在拿不出那麽多糧食,而且若是把糧食都給了外來的人,咱們府州的百姓也遇到災患又該如何?”
    白灰也沒打算做聖母替別人填坑,“本官是乘船來的,路上見河道淤積不淺...”
    負責管河道的官員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盡力維持鎮定,“大人,這泥沙每年都會有,上遊帶下來的,海裏流出來的,下官清理河沙的記錄全都在...”
    白灰抬手,止住他的解釋,“前任的事,本官不管,實話說了,本官要雇傭臨州來的難民進行河沙清理,每日提供兩餐,幹滿一個月,給一點賞錢。”
    首先清理河沙是個又髒又累還危險的活,一個不好可能就葬身河底,需得會遊泳,且體力良好的青壯年。
    “大人管飯已經是恩賜,賞錢就不必了。”許長史不想鬧的太難看,對方畢竟是朝廷派來的府尹,官位在他之上,而且河沙清理出來對整個海州都是好事。
    他同意了,其他官員自然沒有異議,隨後眾人就該拿出多少錢,每餐飯什麽樣的標準爭吵一下午,總算確定下來。
    海州城門設立一個接待處,詢問難民是否會遊泳,能不能幹活之類的,隻可惜願意幹這活的不多,許多人見海州要拉他們服徭役都嚇跑了。
    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看著眾人衣襟上的汗漬,白灰突然想到了辦法。
    在海州這,要想掌權,先要掌錢。
    白灰以私人名義買下一個破敗小鹽場,對方隻以為她也想從鹽中分一杯羹,不少世家大族還偷偷罵她沒出息,果然女子都沒見過世麵,一個這麽小的鹽場就把她打發了。
    實際上這個鹽場靠海,就在海邊,這才是她買下來的目的。
    係統看著她指揮心腹建設鹽場,感慨萬千,“宿主,你終於活得像個穿越者了。”
    如今玻璃、香皂已經過時了,現在的穿越者都喜歡攀科技,什麽曬鹽法、造紙術、室內養殖技術等等,要做就做大,能改變社會的那種。
    曬鹽法相比主鹽法可以節省大量木柴,極大的降低成本,雖然曬出的粗鹽含雜質比較多,但是產量大,海水經過不同的鹵池,被太陽照射蒸發,最後經過結晶池,就行成粗鹽。
    三天內建成鹽場,她又從之前清理河道的青壯年中選了一批人,簽下契約,要求他們嚴格保密,如有泄密,將按律判刑。
    這些願意賣力氣換口飯吃也不願意賣身為奴的外地人都很老實,而且他們在本地都沒有親戚,以後也不擔心世家大族拿他們家人要挾。
    白灰為他們提供住處和管飽的食物,他們每天幹起活來特別認真,再給些賞賜,承諾年末會為他們提供戶籍,還有賞銀。
    當地人是能分到地的,有了戶籍和地,他們算是真正落戶在此,這些人更加感激不盡。
    短短一個月,她鹽場曬出的鹽就驚得許多人坐不住。
    許長史撚著那把鹽又放了一顆在嘴裏細細品味,然後吐掉喝口水漱漱嘴。
    “父親,怎麽樣?她這小鹽場一月出的量快趕上咱們鹽場兩個月多!您說她到底使了什麽妖法?”
    “這不是妖法,她必然有特殊的煮鹽之法!”
    “怎麽可能?她一個女子...”
    許長史一個眼神過去,兒子漸漸消音,“之前你小覷她被打都沒記住嗎?這人能以女子之身,一路走到如今府尹的地位,你當是普通女子嗎?”
    莫說女子,就是男兒,有幾個能在二十一歲當時正五品的府尹的?
    “那咱們可要想辦法把秘方偷出來?”
    “不必急,咱們先瞧瞧熱鬧。”許長史露出微笑,那麽多的鹽場,幾大世家不會放過這塊肥肉的。
    白灰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很惹眼,但是沒辦法,她不能徐徐圖之,這裏的家族根深蒂固,牢牢把持著鹽場,明麵一本賬,暗地裏一本賬,暗處還有很多私設的鹽場。
    為了防止有人來刺探秘訣,她每日就睡在鹽場,就算自己不再,也要派秦主簿或是宋雋守著。
    沒幾天,有人悄悄拿銀子收買幹活的工人,契書還在府尹那放著,這些人哪敢要錢不要命,誰也不肯開口。
    更何況區區幾兩銀子,怎麽抵得上府尹的承諾?
    沒能買通幹活的人,又有人夜探鹽場,被宋雋捉住。
    “大人,這人已經潛入鹽場,估計看到不少,怎麽處置?”
    白灰冷笑著抽出旁邊掛做裝飾的劍,一劍將這人刺了個對穿,血濺了她一身,又割壞手臂的衣服,將血抹上去,“竟然有刺客潛入府衙,來人,隨我去搜查刺客的同夥!”
    大半夜,她帶著上百個士兵闖入各大家族。
    最先去的就是許家,許長史沉著臉,家人俱站在他身後,“府尹大人深夜來此,有何見教?”
    白灰捂著手臂,“今日夜裏竟有賊子闖入府衙意圖刺殺本官。”
    “什麽?”許長史嚇一跳,“怎麽有人敢...”
    宋雋把那人屍體拋到中間,“此子已經伏誅,還有一同夥逃出來,看身影好像跑到你們這附近。”
    此時,那個被白灰打過板子的許團練使嚇得差點跳起來,他看著楚珩衣服上的血跡,還有屍體上的窟窿,臉色慘白、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