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棋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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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女看著墨雲淺虛弱的樣子均是一副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模樣,因為一直以來她們都是分幫結派的在私下裏對墨雲淺做些什麽手腳,現在她們還有什麽臉麵來湫墨雲淺?

    當她們看到那國內和墨雲淺走進來的林泉跟上次來府裏吧胡月蘭給買了回去的劉媽媽是她們便知道了她們的命運,隻是現在的她們被主子拋棄了,作為一枚廢棋,她們能夠有條活路其實也算是幸運了吧?、

    隻不過若是以這種形式活下去,那麽她們本身的傲氣何存?原本她們雖是庶女,但是好歹是大家閨秀,從小便深藏在骨子裏的驕傲哪裏能夠允許她們被墨雲淺這樣羞辱拿捏?

    所以,有些人看著墨雲淺的目光從一開始的猶豫變成了堅決。閃舞.墨雲淺在容洛的懷中靜靜的觀察著底下一眾女人的反應,心裏頭不覺哼了一聲:真是些迂腐的女人,誰說在那樣的壞境中就不能夠好好過活,清風梅骨了?虧她覺得這個時代男女觀念開明呢。其實不過是大潮是這樣的罷了有些人的觀念是轉不開的了。

    輕咳了兩聲,墨雲淺開口了,而與此同時,白歌跟薛芊梓手上領著一堆紙進來,而有些跟她們路過時眼睛比較尖一點的人赫然發現,那些竟然是一張張的賣身契!

    “夫人,幹為你這是什麽意思?”而蔣茹花很是‘有幸’的看到了那寫在前頭的幾個大字,所以她當之無愧的大聲衝著墨雲淺喊道,若不是現在場上還有容洛在,估計這位獅子女便要衝上去把墨雲淺這個琉璃人兒給摔碎了!

    輕輕撩起眼簾,墨雲淺反問道:“你問我什麽意思?就是明麵上的意思!難道就隻準你們在安迪裏對著我的小命耍小動作,就不準我直接反擊嗎?”墨雲淺雖雲淡風輕卻又有如泰山的話語一出,就連那蔣茹花都心虛地垂下了眸子。閃舞.

    沒錯,其實那天墨雲淺收到的那一封‘情書’裏頭所寫的就是這一眾後院女眷在暗地裏使用各種的法子想要謀害她性命的事,而她之後便將計就計,讓所有人都從暗處轉到明麵,而那些個真正的奪命之徒讓容洛派人在半路上去攔截並結果了

    想要她墨雲淺的性命?說難也不難,說易也不易,但是現在隨著墨雲淺心鏡的變化,她明白在這個皇權時代,沒有力量、權勢、讓人不敢輕舉妄動的勢力是不能夠快活地活著的。所以,即使不忍,但是在上位者草菅人命的態度來看,她唯有變得心硬起來一些才能夠生存下去。

    即使她不想自己,但是她要顧慮墨家,那個即使知道她是一個冒牌貨,仍然對自己掏心掏肺,疼寵到極點的家人考慮。

    雖說墨家從來不幹政,但是一個佇立了幾個朝代的家族,哪一個上位者是不想要鏟除、收歸、取而代之的?

    沒有的吧,之前一直沒能成功不是因為其他,而是以內國家需要它,但是現在算得上是太平盛世,那麽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存在是必要引起上位者的心思,所以墨家的危機是必然的事。

    而墨雲淺便是早早就預想到了這樣的假設,以至於自己真正經曆的時候才會想要擁有一個勢力,能夠淩駕於天璽乃至於四國之上的勢力,唯有那樣她才能夠隨心所欲,隨意而行。

    “你們怎麽一個個的都不說話了?自己心裏明白?我手中有證據,所以你們不想要大好年華便逝去的話,我今天算是日行一善,把你們都賣給劉管事的,如何?如果你們哪一個有異議,可以提出來。”

    墨雲淺說著,她很是民主的。

    而那些女眷們一個個的都開始了反擊,隻不過當墨雲淺把那些相對應的證據一個個擺放在她們麵前的時候,.

    謀害自己的主母夫人已經是大罪,再來墨雲淺的身份不一般,天下第一家墨家的掌上明珠,若是因為後院內鬥而紅顏早逝,那麽墨家對這些女眷的實力必然是作出反擊,屆時,不管是有什麽動作,都會被棋者當做是謀反來處置了。所以,墨雲淺死不死,是一個很重大的事件。而墨雲淺的事還能夠削弱將軍的勢力,那麽不是一箭雙雕?

    而在這時,景容竟是開口:“夫人,我自問雖然我也參與了謀害你之一事,不過現在我已經成為棋者手上的一枚廢棋,本就已經走投無路,不管今天你是否會處置我,但是做著棋子,我隻能說棋子的死活跟背後的人沒有什麽關係。”

    “因為他們永遠都是高高在上地看著我們爭個你死我活的,從來都不會有其他的什麽回饋。我現在也想明白了,苟活著去領略這世間紅塵,其實也不是一件難事。”

    “再說,我知道這景春樓可是有一個規矩:裏頭的女子有權選擇賣藝還是賣身,還有就是隻要你有能力,那麽你賺夠了錢,那麽便能夠自行贖身定去留。今日夫人的這一紙賣身契我景容簽了,謝過夫人給景容留的一條活路。”

    景容的一席話讓那些棋子們知道了自己其實一直都是怎眼的存在,現在景容點醒了她們,那些原本想著那後樓柳館之地汙穢不堪的人均是嘻嘻考慮起來景容的話,因為她所說的每一句難道不就是她們的心聲嗎?

    作為棋子,被棋者棄已經不幸,再加上如是因為棋者的過失而白白浪費了自己的性命,兩者之間孰輕孰重,是個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所以那些女人均是很認真的思考著。她們親眼看著景容走上前去,主動拿起筆,在那賣身契上簽下名字再按下手印,然後瀟灑地走到之前的座位上,自顧自的茗起茶來……

    當一群無頭蒼蠅有了領頭的時候,她們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堅定了心中的信念,為了自由,她們願意一搏。

    “夫人,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很恐怖的對手。”一個女眷對著墨雲淺淺淺說道,而後給她施了一禮,那是敬禮。把對方視為同自己一般的禮節。

    看著這個第二個從人群中走出來的女人,墨雲淺特意留意她寫下的名字:“柳青沫?你不錯。”

    那柳青沫不明所以,為何墨雲淺會對著自己說這樣的一句話,她禮節性地笑笑,之後便走到了景容的身邊,挨著她坐下:“平日裏看你不聲不響的,其實你才是活得最透徹的一個,謝謝你。”

    景容聽到那柳青沫的話先是一愣,而後舉杯想她回敬:“其實我隻不過是把我們作為棋子的悲哀說了出來罷。棋者,之所以被稱之為棋者,是因為他的手下有著千千萬萬的棋子。但是,棋子呢?她到底隻有她自己。”

    當在場所有的女眷幾乎都簽下了賣身契之後,墨雲淺看著那個一直強著脾氣的蔣茹花,想笑又不能笑,這女人,到底還是匹野馬。不過這樣的性子,不聰明,不蠢笨,卻又心中堅持信念,倒是個不錯的人……

    “劉管事的,你看看這一圈人,能夠賣多少銀錢?”墨雲淺笑嘻嘻地道。她沒有強迫蔣茹花,也沒有對她說一句話,隻不過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之後便開口問劉媽媽。

    而那劉媽媽可是高興壞了,這一圈子的美人兒,若是真的到了自己的景春樓,那麽即使均是賣藝不賣身的,也能夠引爆全場的熱情呀

    這樣想著,那劉媽媽的臉上笑得開了花,嘴裏高高興興地點著人頭:“一、二、三、四……十九!夫人,這十九個人真的就賣給我了?”劉媽媽問。

    墨雲淺點頭,然後回頭問容洛:“洛,你覺得我把她們賣掉怎樣?你會有意見嗎?”

    容洛好笑,若不是一早就知道你是打著這樣的算盤,他有哪裏會陪著你在這裏演這樣一出戲?真是這調皮的小貓:“你說呢?既然我全程都沒有出過聲,那麽我的意思難道你還會不懂?”容洛反問,那橫在墨雲淺腰間的手不自覺的捏了一下,引起墨雲淺的驚呼聲:“痛!”

    當墨雲淺收好了劉媽媽的銀票時,墨雲淺示意容洛抱著她站起來,因為重場戲要來了!

    “且慢,劉管事的,你的那些賣身契還在我這裏呢,不要這麽著急著走。”墨雲淺淺笑著,配上那蒼白的臉色,自有一副弱不禁風的味道。

    劉媽媽看著這樣的墨雲淺心中不由讚歎:好一個世間女子無雙的墨雲淺!

    “好好好夫人看我這高興的,竟是忘了這茬”劉媽媽走回去,想要結果墨雲淺手中賣身契。誰知墨雲淺竟是把那些簽了字的賣身契一把都撕毀了,這樣的舉動讓眾女均是一愣,隨之而來的便是疑惑。

    隻是墨雲淺的話讓她們心中感概,更甚者,紅了眼眶:

    “今天我墨雲淺要賣你們,是我不對,但是,現在我又釋放了你,棋子的悲哀,就是生死都不能夠自己掌控。方才,當你們簽下這一份賣身契的時候,作為棋子的你們已經死了,而現在的你們,重獲了新生。你們隻要跨出了將軍府的這道大門,那麽你就有了一個全新的身份。你不再是將軍府中的人,也不再是一枚棋子,你為你們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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